“想把你抱进身体里面,不敢让你看见,嘴角那颗没落下的泪”

“想把你抱进身体里面,不敢让你看见,嘴角那颗没落下的泪”

“靖言,我来……跟你道别。”

最后再见他一面,她要好好把他的容颜描绘在心里。

“秦舒!!”

江靖言猛的站起,眸中的盛怒瞬间飙至顶点!

秦舒却没有看见他眼中的盛怒,贪婪目光在他脸上流连。

再看一眼,她此生唯一爱过的男人。

“靖言,不是约好了,今天要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吗。”

秦舒微微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样。

疼痛在她全身蔓延,她脸上的微笑却依旧恬淡,丝毫看不出是个就快死去的癌症患者。

为了保持这样的状态,秦舒几乎用尽了所有精力,指甲早已掐进掌心,痛得冷汗涔涔。

这是她最后一天做他的妻子,就算要离婚,她也不想让他看见自己丑陋的一面。

秦舒定定的看着他,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秦舒!”

江靖言忽然伸出手,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咙。

这个毒妇,打掉了他的孩子,竟然还能微笑着站在自己面前,如此若无其事!

他真想挖出这个女人的心,看看是不是冰冷的!

江靖言手指收拢,掐紧她纤细的喉咙,却惊觉她的脖颈竟然这么纤细,瘦得只剩一层皮。

心底似乎被一根细针扎过,他不由自主的松了松,想再给她一次机会!

“说,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他的手劲极大,秦舒虚弱得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艰难的吸不到一丝空气,苍白的脸色迅速发青。

“没……有……”她颤抖着,摇了摇头。

江靖言的眼神,似乎要将她看穿。

她就要死了,就让这一切秘密随她尘封,她想用最后的力气,去保护他不受任何伤害。

“贱货!”

江靖言震怒得一把收拢手指,用力掐下。

到这个时候,她还在骗他!

秦舒一下子被断绝了呼吸,他的手就像一把铁钳,掐得她的脖子像是要断掉。

她徒劳的挣扎了两下,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这一刻,江靖言是真想掐死这个女人,可是看见她抖着嘴唇的苍白脸色,心底没来由的涌起一阵难言痛苦。

看着秦舒眼神溃散,逐渐失去意识,江靖言忽然像是触电般的松了手,后退一步。

他咬紧牙关,用力的捏紧拳头,从心脏深处突然涌出的痛苦宛如喷发的岩浆,将他连同灵魂一起淹没。

他……下不了手!!

秦舒大口大口的喘息,喉咙还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他要杀了她吗?

缩在一旁的孙芝芝,刚才看见江靖言想掐死秦舒时,心里一喜,后来看见他放手,眼神一阵强烈失落。

他为什么不掐死这个女人?

“靖言,你赶紧去民政局,和她办离婚手续吧!”

孙芝芝定了下神,佯装无意的提醒。

“不必了。”

江靖言声音晦涩,包含着深深的可悲。

他恨不得杀了她,可是在最后关头,面对这样一个毒妇,他却根本无法下手!

他还爱她!

这一刻,江靖言终于承认,他痛恨这个女人,却控制不住的……还爱她!

他闭上眼睛,似乎将自己隔绝。

但很快,他又重新恢复冷静。

他不该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更不该爱上她!

昔日种种爱恨情仇,在他脑海里交织着。

江靖言缓缓睁开眼眸,眼神已然恢复一片冰冷。

她想跟他断绝一切,做梦!

欠他这么多,她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他身边,他要折磨她,至死方休。

“秦舒,你想逃走,和别的男人重新开始幸福生活?做梦!你烧成灰都是我江靖言的女人!”

“离婚太便宜你了!这辈子我都会折磨你,到死为止!”

“只要我江靖言活着的一天,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幸福!”

秦舒怔怔的看着江靖言,眼神满是惊愕。

他不离婚,直到死,也不肯放过她吗?

“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江靖言转过身,一把将孙芝芝抱进怀里。

他的每一句话,就像利剑一样扎进她胸口,几乎是在江靖言转身的瞬间,秦舒猛咳几声,满嘴血腥。

她剧烈的咳嗽着,再也撑不住的瘫在地上,止疼针的效果已经过去,疼痛开始疯狂吞噬一切。

看着江靖言搂抱孙芝芝的背影,秦舒想说话,可一张嘴,一大股腥甜的血就从嘴里喷出来。

“还不想放过我吗……”

秦舒的身体向地上滑去,鲜血从嘴角溢出,滴落在地上。

她还是输了。

她这一生,为他付出了一切,家人、孩子、生命,最后连灵魂也被禁锢……

如果还有下辈子……

她再也不想遇见江靖言,爱得太苦,伤得太深,她情愿忘记!

“砰!”

江靖言的身后,传来一声重物摔倒在地的声音,他陡然回头,眼神霎时冻住。

秦舒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衣襟。

“秦舒!!!”

江靖言怔了几秒,忽然厉吼,手指微微发抖。

她一定是在装!

“想把你抱进身体里面,不敢让你看见,嘴角那颗没落下的泪”

血泊中的女人没有半点回音,瘦骨嶙峋的身体就像纸片,袖口下露出的手腕一片青紫,全是扎针的痕迹。

“秦舒,别装了,你给我起来!”

江靖言向前走了一步,狂跳的心脏几乎要蹦出胸腔,他忽间手脚发凉,大脑一片空白,似乎眼前只有躺在地上的女人。

这个让他痛恨至极的女人,就这么躺在血泊里,没有了气息。

……

‘砰’

医院抢救室的大门被打开,医生大步走出。

“谁是秦舒的家属?”

“是我。”

倚在墙边的江靖言缓缓抬头,眼神布满血丝。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她到死,也得死在他的手里!

“你是谁?”

“我……”江靖言沉默了一瞬,低声说:“我是她的丈夫。”

“病人已经是肺癌晚期,但没有得到相应的治疗,所以病情恶化得这么快。”医生连珠炮似的开口,语气带着强烈的谴责:“另外既然你是她丈夫,知道她有病,为什么还要折磨她,给她长期吃这么多打胎药?”

“什么打胎药?”江靖言剑眉一皱,心里一阵凉意。

“呵呵。”医生不想理会这个自私的男人,冷冷的说:“人送过来的时候早就没气了,直接送太平间吧。”

江靖言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忽然间就像是身处冰窖,彻骨的寒意沿着脊背蔓延,浑身僵硬。

“她……太平间?”他喃喃的开口,忽然间暴怒的吼起来:“你说什么,这女人根本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可能肺癌晚期,你给我说清楚!!”

“她一定是想逃,她给了你多少钱收买!”

“这女人诡计多端,绝不可能就这么病死!”

江靖言忽然暴起,就像一头发狂的雄狮,要不是被助理拦着,就要一脚踹开手术室的门,把这个工于心计的女人揪出来。

医生后退两步,一脸冷淡的把厚厚一叠诊断书甩到他面前。

“江先生,她两个月前就发病了。”

厚厚的病历‘啪’的一下掉在江靖言面前,他定定的看着。

‘晚期肺癌’

这几个字,像针一样扎进他的眼底,直刺心脏。

病历上的诊断时间,是两个月前。

也是他不接她的电话,向孙芝芝求婚的那一天。

未完待续......

书名《珍爱真爱臻爱》

“想把你抱进身体里面,不敢让你看见,嘴角那颗没落下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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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蒋家人还打着乔冬暖的注意呢,这边乔冬暖却从被谭慕城抱着出来就开始发酒疯。

不是嚷嚷着有人劫色,就是嚷嚷着要打人,各种的动作,挣扎,就是不会老老实实的待着。

最后,谭慕城将她抗上了公寓内,往床上一扔,他也跟着狼狈不堪。

而乔冬暖一躺在床上,就乖了就。

谭慕城理了理凌乱的衣服,站在床边,看着此时才乖巧下来的小女人。

闭着眼睛,小巧的脸庞蹭着柔软的被子,许是喝酒的原因,脸颊绯红,身上的裙子因为她的不老实而滑上去,无意识的诱惑的身体,让谭慕城黑眸沉了沉。

手指下意思的捻了捻,静默几秒,他转身,准备离开卧室。

而床上的乔冬暖,这时候睁开眼睛,看着谭慕城的背影,她吃吃的呵呵一笑。

谭慕城脚步一顿,转回身,却看到她扯着自己的裙子,内衣,之后,就在他面前光溜溜的滚进了被子里去,安安静静的很快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谭慕城咬了咬牙,修长的手指抚额,脑中的那小女人的画面不断闪过。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迅速离开。

不过,谭慕城并没有就此离开公寓,而是在外面的沙发上凑合了一晚。

……

乔冬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起来之后,头疼的厉害,意识还有些混沌呢,走出卧室,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慢慢回忆。

回忆回笼,她不记得自己喝醉酒之后事情,只记得喝醉酒之前,谭慕城说的那句话。

“那就分吧。”

分手?

他是想要分手的意思吗?

乔冬暖整个人,又重新陷入了伤心难过之中,心里重重的沉下来,胸口压抑着,酸涩的感觉充斥着,眼眶通红,眼泪慢慢的蓄积起来。

她不就是对他冷了一次,态度不好吗?

这就要分手吗?

是她太高估了自己,还是谭慕城根本就那么的小心眼?

乔冬暖想不明白。

“铃铃铃……”

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乔冬暖去找自己手机,却看到沙发上放置的男人的衣服。

这是谭慕城的,应该是他换下来的衣服,所以说昨晚,他是在这里陪着自己了?

乔冬暖的心情立刻又升了起来。

手机还在响,她这才接起电话来。

“小暖,我是妈妈,你最近有时间吗?你蒋叔叔说想让你来家里吃个饭。”

乔冬暖冷冷拒绝,“我不去。”

“你这孩子,就吃个饭,你怕什么?而且,你昨晚上打了蒋媛,你不得过来道个歉?不然,妈妈我还怎么过?蒋媛昨晚回来就打了我一巴掌,我这都是因为你。你说你好端端的跟她打什么?”

“打架?”

乔冬暖皱了皱眉头,脑子里似乎闪过某些片段,但是不太清晰。

难不成,昨晚上她真的跟蒋媛打了起来?

“就来蒋家吃饭,你不用怕,妈妈肯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再说了,日后你长期在帝城,我们不能当做陌生人的。你也别让我难做。还有啊,蒋媛说你——失恋了?那个男人是什么人?你真的被甩了?”

“蒋媛说什么你都信什么?我不过是跟朋友一起吃饭,她随便说两句,恨不得我被甩是不是?”

“真是朋友?”

“嗯。”

“那好吧,那这个周六晚上来家里吃饭啊,就这么定了。”

不等乔冬暖拒绝,白卉就挂了电话。

乔冬暖的心思却不在去蒋家吃饭的事情上,她抱着谭慕城的衣服,脑袋里在想的是,谭慕城到底是什么意思。

……

乔冬暖接到顾淮的电话,乔冬暖一听,立刻兴奋起来。

“顾律师,不用不用,我去谭氏找您,我现在很有空,我马上过去……”

乔冬暖立刻挂了电话。

而此刻,在自己事务所的顾淮忍不住失笑。

他又不在谭氏常驻,这乔小姐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好吧,最近谭总裁也确实够吓人的了,他不妨就做个牵线人了。

很快,乔冬暖到了谭氏,而此时,顾淮正在总裁办公室。

“顾淮!”

谭慕城冷冷出声。

顾淮却公事公办的态度,“总裁,本来,我的业务就不包括接乔小姐这样的芝麻小事儿。这也是因为总裁的原因,我才接的。既然如此,那么乔小姐的事情,总裁自然也要关心一下。”

“出去!”

“总裁,外面的会议室太大,您的办公室正合适。”

谭慕城凛冽的眉间微蹙,没等说什么,有人敲门,而且没等同意,就已经进门了。

顾淮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乔小姐。”

乔冬暖拘谨的笑了笑,已经走了过来,看向谭慕城。

“谭叔叔~”

声音小心翼翼,眼神看向他的时候,还有点小谄媚。

顾淮暗暗笑着,而谭慕城清冷应了声。

“乔小姐,我们坐吧,这是暮色那边给的赔偿意见,他们都同意我们的要求。乔小姐还有什么要求吗?”

乔冬暖简单看了看,本来就心不在这方面,她点头。

“顾律师,没别的了,这事儿还是很感谢您的。”

“乔小姐客气了,这都是总裁的要求,我自然是按照总裁要求办事儿。你要谢,也是谢的总裁。既然没有别的异议,那我就先走了。”

顾淮快速的离开,独留办公室内,乔冬暖和谭慕城两人,单独相处。

谭慕城始终冷漠,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也没有管乔冬暖。

可是,这就很好了,让乔冬暖心里有些谱,毕竟谭慕城也没有赶走她啊!

乔冬暖起初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但是气氛太冷,太沉默,她忍不住心里吐槽。

谭慕城这人,清心寡欲的样子,这是冷的彻底。

可是,当初对她那么流氓又无赖的样子,简直是两极。

乔冬暖皱着眉头,手指抠了抠,身体动了动,在那里坐不住。

谭慕城其实一直都注意着小女人的样子,现下看着她跟个毛毛虫一样扭动着,浓眉微蹙。

“还不走?”

乔冬暖立刻站起来,但是,不是离开办公室,而是视死如归的样子,精致的小脸儿越发凝重认真,像是步步坠了石头一样,走到谭慕城的办公桌前。

“啪!”

她双手拍在桌上,撑着身子,俯身看着谭慕城。

而谭慕城才幽幽抬眸,精锐的黑眸闪过冷光。

一对上他的黑眸,乔冬暖一秒钟就怂了。

她手指扭啊扭啊,慢慢是缩了回去,辩解:“我手又不听话了。”

谭慕城挑眉,“你的手,什么时候能听话?”

“……额,有时候好,有时候不好。”

被盯的越发有些别扭,浑身不得劲,而且他的眸光太犀利,乔冬暖觉得再这样僵持下去,根本就没有进展的可能。

她干脆大胆了一把,不过,脸上的红晕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和害羞。

“谭叔叔,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为我那天的态度不好向你道歉,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你要是还不高兴,你随便说,你想我怎么着,我任你处置好不好?”

谭慕城无动于衷,乔冬暖咬牙,干脆绕过桌子,直接走到谭慕城的跟前,克制着紧张,她直接俯身,凑近他的面前,两人的脸庞靠的极近,鼻尖相触,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谭慕城能看到小女人的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呼吸有些乱,她细嫩的脸颊,殷红布满,小耳朵都透红起来,丰润的嘴唇微微嘟着,差几毫米就能碰到他的嘴唇了。

“谭慕城,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的声音都颤抖着,她从来不会这样撒娇,只觉得心跳的太快,小手抓在他的手臂上,紧张的用力。

“你说话啊!”

谭慕城冷静着,沉默着。

乔冬暖着急的不得了,她都这样了,他还无动于衷,是故意的?

一咬牙,乔冬暖突然闭上眼睛,嘟嘴,主动吻上了谭慕城的嘴唇,轻轻的柔软的嘴唇在碰着,最简单的碰触,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乔冬暖恼羞成怒,哼,反正已经吻上了,她就不信他还能这样无动于衷。

接着乔冬暖继续吻着,不过不再是这样的简单,各种手段使出来,直接坐在了谭慕城的腿上,抱紧他,加深这个吻。

这回,谭慕城没有无动于衷了,小女人投怀送抱,他没道理不接着。

大手按住乔冬暖,化被动为主动,一时间,办公室内的空气都骤然热了起来。

许久,乔冬暖都快窒息了,她小手重重的捶了捶谭慕城的肩膀,才被放开。

气喘吁吁的她靠在谭慕城怀中,都没说话,但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得逞的笑容。

哼哼,她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主动一点,还是有作用的。

只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呢,人就被谭慕城给推下来,他恢复了刚才的冷然。

乔冬暖纳闷着呢,就听着谭慕城淡淡的说:“走吧!”

“啊?”

这么翻脸无情?

乔冬暖皱了皱小眉头,仔细盯着谭慕城的冷峻的脸庞,琢磨着。

这是生气呢,还是不生气呢?

“你想继续?”

谭慕城一问,乔冬暖赶紧摇了摇头,不过她还是不太明白啊?

乔冬暖磨磨蹭蹭的去拿了自己的包,准备走人,但是回头再看看谭慕城,他好像没什么反应啊?一点都不热情了?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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