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边长大的沱沱带我们去飘流重庆的童年与故乡

长江边长大的沱沱带我们去飘流重庆的童年与故乡

其实,断片般关于这本书的资讯也零星听说过,囿于天生的贪小便宜,在所有网上平台都没有折扣的时候,犹豫没有买下;在时光里实体店里仍没有折扣的时候,恨恨的没有买下;终于某天在《读库》官店下单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错了!

这样的书应该第一时间抢到手啊。

家里生病几天的六龄童翻看着两眼发光:好好看的书哟。

只有找理由说,字比较小,稍空读给你听。

其实,是自己翻看了一遍,又想“霸”着看而已。

长江边长大的沱沱带我们去飘流重庆的童年与故乡

那细腻的笔法、惊人的细节、直击人心的文字,帮助我们回到了童年和故乡。

对于画作,哪怕曾经囫囵吞枣翻过《艺术的故事》,也说不出个子曰,但就是一个感觉:安逸,太鸡公安逸了,小娃娃的眼睛诚不欺也,油腻男的眼睛润湿也诚不欺也。

这座长江边的城市,沉淀在记忆里的过往,就是这样鲜活,这样像刀子一样的刻在心尖尖上的。

心头有时想,为什么有司,不把这样好的东东绍介给那些要了解这个城市的人呢?

还好,电影《从你的全世界走过》用了这些作为品宣。

还好,有这样一本书,雅昌厂印制的,《读库》出品的,能让人怀乡。

那就让喜欢的喜欢,那就跟着沱沱《去飘流》,看他的,或效颦的我的“童年与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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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边长大的沱沱带我们去飘流重庆的童年与故乡

40多年前,曾经在夏天视野最好的傍晚,远望着那些跟天沿挨着的山邈,彤红的一大片天空,大人说,那边是城头,是万县。

要走上大概30公里60华里的山路,才能到三正埠,那里有一条318国道,再坐30多公里60华里的车,才能到万县城。

要不然,就从凉风垭,翻柱头山,走路到万县城,大概100里路。

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哟,什么时候才能去看万县城?

像萤火虫一样死了怎么办?

不能慌着死,要好好读书,才能去看万县城,才能去看天安门。

沱沱则因为一个梦,一起从朝天门出发的小伙伴们,划着独木舟,但小伙伴们都微笑着沉没了,到入海口时只有他一个人。

醒来就擦干眼睛水把它画下来,讲一个小伙伴的故事。

那是2003年,书中说14年前,一个没有任何绘画基础的“画家”,要给自己和所有的兄弟姐妹“有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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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电影是难得的狂欢。

《刘三姐》没完没了的唱词是憋闷的,如同《社戏》里的咿咿呀呀。其实农村小娃儿喜欢的,莫文才及其狗腿子怼唱狼狈的样子,阿牛哥在八角楼救下刘三姐逃跑的桥段。

那时候喜欢扮演的角色,无疑是《洪湖赤卫队》里的刘队长,只有受欺负的才会接受“王金彪”。

小鱼住在纸盐河街26号,和沱沱去看了最后未拆的电影院的最后一场电影。

只有他们俩是观众,因此可以自己跳上台去“演”,自己忍不住笑。

再好的电影也有散场的时候,会容易和小伙伴走散。

小鱼要离开,我们童年的小伙伴注定会天各一方,然后在微信群里,听着语音,想起山脊窝的那片屋而莫名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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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巧克力香槟很好喝。

哒谷子的时候才会买,舅舅在乡场边当石匠架桥,在工棚里手工后,跟着喝了一次。

啤酒那时候喝起像“潲水”,除了渴极了“打口渴”并不会去偷着喝。

沱沱在舅舅的油蜡铺藏一瓶了巧克力,然后半醉中,纸条上写着自己的地址,以及“带我走”的诉求,放了那么多漂流瓶。

永远没有回应,小鱼说,可能漂到太平洋去了,还没有靠岸。

沱沱觉得 ,可能是遭龙吃了,因为龙嫉妒那些能去太平洋的瓶子。

小时候我们是没有漂流瓶之类的品类的,我们可能只是去吹蒲公英的花——其实,那时候也根本不晓得那是蒲公英,只是晓得,是最好的猪草“苦麻菜”,那些非常苦的浆汁不好洗掉——也许,蒲公英花花带走我们压缩在山坳石头下对于远方的梦。

虽然,漂流瓶成为社交软件的标配,一次也没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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沱沱关心的是朝天门码头江心的龙,我害怕的是蛟。

当瓢泼,不,盆泼的大雨倾倒的时候,大人说,不能出去,因为可能要“走蛟”。

对于“走蛟”没有感觉,只能以为那“蛟”就是胶鞋的“胶”。

大人说,“蛟”凶得狠,比蟒蛇还凶,起码有扁担那么长,不,有斗框(qiang),不,有屋啷个长,头上有角,逢山过山,逢水过水,“把屋都要拖走”。

“那要拖到哪里去也?”

“海头,蛟要到海头去。”

“海在哪里?万县城边边吗?”

“海远得很哟,万县城边边只是江,我也不晓得。”

蛟恁个凶啷个治?“打雷撒”,打雷就是要把蛟的角打断,腰杆打断成两截,蛟就死了。

沱沱对于龙不怕,因为那条龙是在金竹宫井里锁起的,背负着整个重庆城。

压了几千年的这条龙肯定遭压得很扁,只能不停的喘气,老得连咬一口路过的鱼都很费力吧。

沱沱想去看它,给它带零食,喂它,摸它,跟它说话。

沱沱一直想走到河床上,大声说:“喂,龙,我来看你了”。

但大人们说这只是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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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涨起来的时候,秧田的缺口可以用撮箕挡着捞鱼。

河里可以用虾耙去“瓦(捞)”鱼。

堰塘水库大人们要捆着绳子,摸到库坝的肚脐眼去扒开出水口泄水。

沱沱则捞到了航标船,航标船会发出灯光,把轮船们逗过来。

但是轮船停在哪里呢?

停在烧烧麦屋顶上,他们屋又结实又高大,沱沱想得更多,对来参观的卖门票、瓜子、汽水、啤酒……

忽然他们想到,烧烧麦爸爸妈妈不喜欢怎么办?他们又抬不动。

最后他们决定搁到校长屋顶,这样就在大轮船里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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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回家,到早已变成荒草地的小学校。

那时肯定是脚太小,步子太小,觉得上学的路好远啊;中午还要回来煮包谷羹羹吃,没有老包谷米了,还要在死重死重的石磨上推碾老包谷米米才能煮饭;虽然路上可以偷黄瓜、摘李子,甚至可以在堰塘里偷偷的洗澡。

沱沱的路途很美妙。

他要坐过江索道,有次缆车停电,他和小鱼在,他们用撕下的作业本写着报平安勿忧的纸飞机,向对岸的家人报信。

数十架纸飞机,没有一架飞到南岸。

他们也坐轮渡。

他们在大雾弥漫轮渡不开的日子,有足够的理由逃课。

“多么美妙啊”,他给同学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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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要完了。

那是一个六月,背着应该交给国家的公粮去粮站交粮。

对,还是三正埠。

从家头出发,经过克马(蛤蟆)石,下到老黄溪,走钟溪河,爬三层坡的老蛇沟,走红椿湾,到三正粮站。

60多里山路,粮食不够干,还要晒,晒了用风车重新“车”,然后量等级……

那个时候最美好的愿望,就是好好读书,靠上学了回到粮站工作,再也不折腾生产队、大队来交粮食的人,甚至还请他们到伙食团吃干饭、扣碗了再走。

那个时候是没有沱沱这样的快乐的。

沱沱们沿着铁轨走,往下游走,走到没有大人的地方,开始疯狂。

他们在江头游。

他们在废弃工厂的缆车上往下冲。

他们看萤火虫和小鸟。

他们为白鹭找家。

他们在漂流瓶写愿望。

“你好,我是初二三班的毛儿,再见。”

哦,小鱼始终跟到在一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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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觉得憋屈的事很多。

比如,南斯拉夫电影《桥》,最后那个游击队员把炸桥的火药包点燃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能被战友拉上来,活活的跟到桥遭炸死。

佐罗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能帮我去把隔壁班上的老师整治一下——我们在堰塘洗澡,这位“管闲事”的老师把我们的衣服裤儿拿走了,只有用书包挡着悄悄跑回家。

“洪湖水呀浪打浪,韩英嫁给刘队长,生个娃儿二尺长,二尺长”,虽然唱着这样的歌,但韩英最后到底嫁给刘队长没有,好着急啊。

沱沱则是经常看到佐罗的身影,在没有预告的情况下随时出现。

但佐罗就没有按照希望出现过。

可能佐罗太忙了,在这个城市到处写Z字签名,比如盘山公路。

后来,城市变了,说起佐罗觉得是一个上古的隐喻,或笑话。

财富和文明重塑这个城市,谁为游侠欢呼呢。

长江边长大的沱沱带我们去飘流重庆的童年与故乡

小鱼又回来了,指着已经成废墟一处处说道,“无论飘流至何处,内心都回溯到源头,与在乎的一切相连。”

也就不寂寞了。

(图片来自公众号《六格拉底》文章《长篇特稿|006大战拖拉机》,嗯就是《读库》主编张立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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