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林憶蓮久矣

不見林憶蓮久矣

窗子(1903)

卡瓦菲斯(希臘)

我在這些黑暗的房間裡度過了

一個個空虛的日子,我來回踱步

努力要尋找窗子。

有一個窗子打開,就可松一大口氣。

但是這裡找不到窗子—

至少我找不到它們。也許

沒找到它們更好。

也許光亮最終只是另一種獨裁。

誰知道它將暴露什麼樣的新事物?



不見林憶蓮久矣


不見林憶蓮久矣


不見林憶蓮久矣



王天后之外,能滋潤著自己,盡享不老秘笈,輾轉流連愛情、個性合而為一,成為俗世凡間豔羨的大多數,還有已經52歲的林憶蓮。

久已不見的林憶蓮,用國語新專輯《0》,重新詮釋了音樂另一種方式,昭示俯瞰著悠悠歲月,六年後的生生息息,彷彿再沒有暌違過。其專輯第一首震撼主打《沙文》,便是力道十足的搖滾重量之作。

Sandy的歌聲從《霸王別姬》開始,就與李宗盛糾纏不清,所以大叔有點懷疑,彼時音樂歌詞纏綿悱惻,道盡的是不是就是他們自己的心聲,那些歌舞昇平中的靡靡之音,皆是痴男怨女的悻悻然,兩個相約白頭之人,分開後又在五六十歲的年紀不約而同地抓住了青春。


不見林憶蓮久矣



才子佳人的故事,鑼鼓喧天起於戲臺,跌宕起伏轉上一圈,隆裡個咚,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 。前面都是好詞彙,滄桑不是個好詞彙,忽然有一天,聽著李宗盛沙啞嗓子白話文老先生饒舌似的《沙丘》,有點明白老傢伙的才子情懷,為什麼一定要娶嬌妻了。

時光荒唐,經不起老,就算他們是真愛吧。1994而立之年的林憶蓮,就像她首張日語專輯《Simple》,簡單單純地敲定了身後複雜不堪的李宗盛,而且在四年後奉女成婚。

五十歲的老媼與六十歲的老翁,各自在看似互不投映的光影裡只爭朝夕的愛著。曾經短暫而窒息的愛令智昏,他們在一首歌裡開始結束,《當愛已成往事》,這是林玉蓮與李宗盛首度合作,歌詞十多年後一語成箴。


不見林憶蓮久矣



或許手賤的緣故,點開了Sandy昨天首發的《沙文》MV,畫面尤其壓抑,由緩而急的搖滾風格,遂逃開,遠遠地聽完,心仍怦然不已。本就對林憶蓮不合拍,她的聲音不是大叔的菜,大叔喜歡陳淑樺的氣息,雲淡風輕,不著痕跡的遺世獨立,豈有Sandy堆積的紅塵膩味。

沙文是個很有意思的詞彙,法國士兵沙文因為一枚勳章和不多的犒勞,便對拿破崙感激涕零,狂熱地充當了拿破崙征服世界的馬前卒。當然之後的阿道夫與此相比,身後亦充斥著大量類似的沙文老槍。強權的馳騁,從來不缺槍。

Sandy的《沙文》恐怕遠離了本來的意味,按照女權的眼界,不外乎“男人沙文主義”,兼有性別歧視,參與歌曲譜曲和聲的阿信說“唱的是愛的反面”,相對應那些號稱強者盲目狂熱的摯愛與刻意偏見的歧視。實際上,女性的壓抑,不止來自這個似乎男權的社會,還有女性本身。


不見林憶蓮久矣



俗世的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基本屬於悲喜交集。當去年在《歌手》開唱《不必在乎我是誰》時,51歲的林憶蓮於絢爛迷惘的燈光舞臺,輾轉著李宗盛的量身定做,誰又是誰的誰呢?Sandy心潮澎湃,眼角餘光撫慰著坦然擊鼓的新歡,痴痴地淚流滿面。

佛教裡有一句話,和尚要能老,老了就是寶,沙彌雖小,將來終會成為法王。故此趙州禪師說的“放下”是不帶禮物的歉意,說的“帶走”的東東,是放下本身這句話的涵義。人生而狹隘,如何瞧五旬以後復出染著一頭紫發,畫了個大濃妝的林憶蓮有點怪異。

無趣地在度娘那裡搜過Sandy小時候的photo,很舒服討喜的小傢伙,自由自在的燦爛笑靨,不漂亮,小眼睛,單眼皮,翹鼻子,連父母都稱其“醜八怪”,而且她的名字,據說也是父親為了紀念前女友“阿蓮”而取的。大度豁達的家風源於此。

估計是與老李分手不久,Sandy回答魯豫何時女人最美的專訪問題,毫不猶豫回答現在的林憶蓮最漂亮。或許穿梭於演藝圈這個花花世界,男人女人的迷失沉醉,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好不壞,只是一種順勢而為的享受。

大叔常常被他們率性而為的模樣迷惑,充滿了說不清的情愫,一如自信滿滿小鼻小眼的Sandy,她的一顰一笑,這樣真實地活著,不為什麼崇高理想,甚好。


不見林憶蓮久矣



【 繪畫:Elena Yushina(俄羅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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