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手术很成功,萧太很平静”“所以,她是……瞎了吗?”

“萧先生,手术很成功,萧太很平静”“所以,她是……瞎了吗?”

萧楚北冲到急救室,为什么陆晓也在抢救?

不是她先拿着剪刀威胁陆晓的,难道她自己也受伤了?!

医生一个个在急救室里进进出出,手术室里的情况似乎非常严重。

突然间,萧楚北看到了什么,挺拔的身躯一下子僵直在手术室门外。

一双通红的眼睛就这么看到医生手里捧着一具死胎。

那浓稠的血红颜色卷走了他身心所有的力量。

那是从手术台上那个女人的小腹里取出来的,那是他的孩子……?

他和陆晓的孩子……?

死了……

他……死了……

萧楚北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整个人都缓不过来。

他明明怒气冲冲的奔来这里是为了质问陆晓怎么敢对怀着身孕的陆夏狠下毒手,但她竟然比她伤得更重?!

一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萧楚北一下揪住对方的衣襟:“陆晓怎么了?”

医生被吓了一跳却立马认出了他,“萧萧先生?!送来的女孩儿刚完成了引产手术,因为剧烈撞击,造成她子宫破裂,现在正在进行子宫摘除手术。”

说……什么?

萧楚北一个大男人,差点瘫坐在地。

孩子没了……

连她的子宫也……

萧楚北不能相信这一切,是他听错了,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

陆晓安静无声的躺在病床上。

两只眼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偶尔她会痴痴一笑,就像是疯了一样。

自从医生告诉她,她的孩子没了,她的子宫也被摘除后,她就一直这个样子。

期间,她只问了医生一句话:“我的宝宝是男是女。”

医生回答她:“是个女孩儿……”

两行清泪掉了下来,她的记忆分明留在陆夏出现之前的那一天,明明她和孩子都还好好的。

就只差两个月,再两个月,她的女儿就能活着来到这个世界。

陆晓从那之后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她就像一具只剩呼吸的尸体,不吃也不睡,就这么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萧楚北是在她出院的那天出现在她的病房里的。

“你怎么样?”

陆晓认得萧楚北的声音。

“萧先生,手术很成功,萧太很平静”“所以,她是……瞎了吗?”

这个男人竟然来看望她了?!

陆晓沉默了好一会儿,她问他:“我们的孩子死了,你的心痛过吗?”

萧楚北脑海里满是那具婴儿的死胎。

他掐紧拳头,抑制住眼底的波澜:“没有。”

多么决断的两个字。

陆晓,孩子都死了,你还在期待着从这个男人的嘴里听到他不舍这个孩子的话吗?

陆晓笑了。

笑在那张苍白的脸上,狠狠揪痛了萧楚北的心。

不,他不可以怜悯她。

陆夏告诉她,是她先用剪刀威胁她,她会从楼梯上摔下去,全都是她自作自受。

“陆晓,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没有拿剪刀威胁小夏,把小夏推下楼,害她没了孩子,你也不会害自己一起从楼上摔了下去。”

这就是陆夏告诉他的另一个谎言?!

陆晓一点都不觉得惊奇,她只觉得这个男人愚蠢至极。

“为什么只有陆夏说的话,你从来都不怀疑?”

“因为陆夏从来不会对我撒谎。”

这是陆晓这辈子听过最可笑的笑话,“她真的不会撒谎吗?萧楚北,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想说什么?”

“我从没拿剪刀威胁你最爱的陆夏,是她找上门来闯进我的房间,一步步把我逼到楼梯边,再用她的手将我推下楼,一脚一脚发狠的踩在我的肚子上,在我倒在血泊之前,她亲口告诉我,她的眼睛从来没有瞎过,她也从没昏迷过,一切都是她买通院长做的一场戏,你信不信?”

“我当然不信!”

“那就好,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不是说她曾经为你挡过一枪,她告诉过你她受伤的部位在她的小腹,既然子弹穿过了她的小腹,你确定她真的能怀上你的孩子吗?”

萧楚北后知后觉到了什么,嘴上却不肯承认。

“陆晓你到底想挑拨什么?!”

萧楚北情绪激动的一把抓住陆晓的胳臂,她太瘦了,手臂细得就像一根枯枝:“我一个瞎子,被人挖了眼睛,摘了子宫,我还能从你们身上挑拨到什么?”

萧楚北松开了手。

他不想再听她的胡言乱语,“陆晓,有件事,我们需要做个彻底的了结。”

萧楚北把一份文件模样的东西扔到了她的腿上。

陆晓看不见,却能猜到这是什么。

他是来找她签字离婚的。

亏她以为他还有一点点的人性,可这个男人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也从来不曾心疼过那个无缘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

陆晓摸瞎完成了签名。

期间她问了一句:“萧楚北,你知不知道死掉的那个孩子是个女儿?”

萧楚北心口狠狠一击钝痛。

他知道,他亲口问过医生,他甚至发了狂一般让所有人抢救那个孩子……

然而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萧楚北看着她一笔一画干净利落的签下“陆晓”两个字,忽然冷笑起来:“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让你签字,就该让你先打掉孩子。”

他收回那份离婚书。

陆晓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一股子恨意从她的眼底里迸发出来。

她想到了陆夏那句丧心病狂的话——“楚北都有了我的孩子了,你说他还要你的孩子做什么?!”

难道从头到尾都是他派陆夏来弄死她的孩子的?!

“萧楚北,你不是人!!”

陆晓一巴掌甩了过去,萧楚北没有躲,硬生生挨了她一记耳光,仿佛只有这样,他疼痛的心才能好过一点。

“萧楚北,我现在后悔了,如果有来世,我再也不会爱上你。”

来世?

“你想寻死?”

“萧先生,手术很成功,萧太很平静”“所以,她是……瞎了吗?”

萧楚北紧张掐住她纤细的腰,陆晓也不回答他,突然大笑起来:“瞎了真好,这辈子都不用再看到你和那个女人肮脏的嘴脸了……”

——

陆夏看着萧楚北从陆晓的病房里出来。

该死的,为什么那个女人这么命大?那个孽种死了,她的子宫也被摘除了,为什么她还能活得下来?!

萧楚北不是亲口答应她不会让她好过的吗?

为什么他什么也没有对她做?

他是下不了手吗?!

陆晓,我发誓你不可能每一次都那么幸运……

——

陆晓拖着孱弱的身子搭上计程车回到小公寓。

她疲倦地窝在沙发里,一手默默抚上平坦的小腹,她的伤疤又痛了。

她又想她的女儿了……

宝贝,都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没能保护你……

陆晓靠着沙发默默落泪,忽然门边的钥匙孔里咔哒一声,“谁?!”

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空气里弥漫起恐怖的气流,陆晓什么都看不到,只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她,“萧楚北?!”她惊慌失措,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躲到了沙发后面。

“晓晓,别怕,我是来看望你的。”

陆夏的声音吓得人汗毛立起。

“陆夏,你这个杀人魔鬼!你害死了我的女儿,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陆夏看着陆晓摸索着躲到了沙发的后面。

她以为这样就能躲得了她吗?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其实那天你和我同时送入医院,医生给你做了引产,原本你肚子里已经八个月的孩子还有机会活下来,但是楚北只顾着救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哪里管得上你那个来路不明的孽种,所以白白就这么死了。”

陆夏编着瞎话,却真的刺激到了陆晓,原来她那可怜的孩子可以活得下来,是萧楚北残忍的杀死了她?!

“陆夏,你该死!你和萧楚北都该死!!”

陆晓寻着声音冲了过去,陆夏反手将她推倒在厨房的灶台上,“不,该死的是你,你不是很想你的女儿吗?那么你就赶紧下去陪她吧!”

刺啦一声。

陆夏砸碎了什么东西。

然后一阵滚烫的热浪冲了过来——

陆夏用打火机点燃了整个人厨房。

一瞬间到处是乱窜的火星,烧到了地上的地毯,然后是布制的沙发。

陆晓就算看不见也能感觉到身体四周火焰烈烈灼烧。

她放火烧她?

她要活活烧死她?!

“救命!救命啊!!”

陆晓跑到门边,陆夏先一步跑了出去,她从外把门反锁。

“陆夏,你开门,陆夏,你这个魔鬼!!”

陆晓不停拍着门。

黑烟越烧越浓,窜入她的口鼻之中,几分钟后,陆晓晕倒在门边,浑浑噩噩的脑海里恍然看到了萧楚北的脸……

“楚北……救我……楚北哥哥……救我……”

——

萧楚北坐在车里,右眼皮一直不安的跳动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般地上了车,让司机往陆晓的公寓方向开来。

只不过正值下班时间,一路上都太堵了。

大大小小的车子把车道堵得滴水不漏,不远处一栋低矮的公寓楼黑烟冲天,大火无情的正吞噬着两层楼的某间公寓。

坐在副驾上的林助理接到了一通电话,惊慌地朝向后座:“萧、萧总,不好了,太太——太太她出事了——”

“她怎么了?!”

萧楚北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那栋熊熊燃烧的公寓楼,陆晓?!!他发疯似的跳下车朝着那栋楼跑去。

跑到楼道口的时候,三四个消防员冲了过来将他阻拦住。

“先生,楼上大火,你不能上去!”

“放开我,我妻子在上面!“

林助理追了上来一起拦住他:“萧总,来不及了,太太她——她……已经死了……“

未完待续

书名《慕骐睿掌芯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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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小尼姑脚步微微一滞,然后不由自主的便朝林秋方向而来。

“有人在追你?”

“呼呼……衡阳城还有多远……呼呼……”

林秋的目光落在小尼姑的脸上,尽管一脸疲倦,神色惊慌,但依旧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瑕。

“放心,进入我的店中,没有人能伤害你!”林秋一脸和煦的笑容,柔声道。

这样的绝色,这样的小尼姑,如何不是那恒山派的仪琳小师妹。

“吓……你也是江湖中人?”小尼姑终于喘完了气,左右看了看,一个简陋到极致的茅店,来不及细看,急道:“请救一救华山派的劳大哥!”

劳大哥?

林秋微微一想,便知道是令狐冲谎报了姓名。

既然仪琳已经到了,那么田伯光也应该不远了吧!

眺望着山林,没有半个人影出现。

“不急,不急,我掐指一算,你那劳大哥命不该绝,你不用为他担心。看你也劳累了一天,要不先填饱肚子,小店有美食、美酒……”

林秋的话还未说完,仪琳便耸了耸精致如玉的鼻子,那后厨飘散而来的浓郁骨汤,已经布满了整个茅店,随着山风向着远处飘去。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食荤腥,这是我白云庵的规矩。”仪琳双手合十道。

“恩,佛祖说吃点锅边素也是无妨的。”

“佛祖有说过吗?”

“说过,绝对说过。要不要尝尝菌子,你闻闻,多香……”林秋微微一吸气,香气扑鼻,唾液自生。

“我真的不能吃,我受过戒,绝对吃不得……”仪琳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虽然摇头,但那腹中微微的“咕咕”叫,却是出卖了她。

“吃一点吧!放心,不贵……恩,一份三十两!你放心,绝对物有所值,性价比绝对高……”林秋拍着胸膛打包票,说道:

“吃了我的菜,修炼一日顶一月;

吃了我的菜,突破瓶颈在今夜;

吃了我的菜,能踏足先天境界……”

仪琳樱桃小嘴微张,这还编起了打油诗……

摇头道:“我一个出家人哪有这么多的银子,施主,这锅边素万万吃不得,你不要再诱惑我了,我还要去救劳大哥,我师父在衡阳城,我要去找她……”

好不容易等到了剧情人物,林秋如何会轻易放她离开。

拉着仪琳那只柔夷凝脂般的青葱玉手,不由的心中一荡,实在是太美了。不过,林秋却是清晰的感知到那虎口以及掌心有着一道厚厚的老茧,这是常年练剑磨出来的。

这个绝美小尼姑,并不是个花瓶。

收敛心神,林秋带着微笑道:“不用担心贵,本店可以以物易物,便是锅边素也不吃,小店还有碳烤松茸,等等各类野山菌,俱都是能增长内力的天才地宝。你放心,便是那恶人追来了,也动不了你一根毫毛。”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仪琳不知怎么的,就感觉到安全,就像……就像在师父身边。

就在这时,一阵大笑从山道远处传来。

“不好,那恶人追来了……”仪琳大惊失色,口中喃喃道:“他既追到这里,那位华山派的劳大哥定在山洞中给他害死了……”

说着说着,眼泪便哗哗的往下落,便如瀑布旁溅满了水珠的小红花一般,娇艳之色,难描难画。

“我掐指一算,你那劳大哥真的没死。不信,我将那恶人叫来问问……”

将那恶人叫来问问?

叫来问问!

问问!

仪琳单纯的很,若是泼妇,现在大耳刮子绝对已经挥过去了。

北宋无将,南宋无相。

这一论断太过片面,但不得不说,若是史弥远现在突然暴毙,南宋极有可能陷入动荡之中,因为史弥远一人独霸朝堂数十年,整个大宋几乎都是史党官员。

史弥远这个党魁突然被杀,除了混乱,别无其他可能发生。

因为没有人能接手这个烂摊子,力挽狂澜,中兴大宋。

“新君初登基,宰相又要被你杀了,若是外部金人再趁机入侵,连续的打击之下,大宋极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么说,现在还不能杀史弥远?”林秋抓了抓脑袋,这还真的是憋屈呢!

“不能杀!”洪七公摇摇头,说道:“至少现在不能杀!”

“罢了罢了,先让他多活几年。七公,要不我们训练一批武林高手,然后作为特种部队,专门行事斩首行动。大宋军队不行,大臣不行,我们武林高手来补。你老看如何?”

“特种部队?斩首行动?”洪七公也抓了抓脑袋,林秋随口蹦出来的词汇,他有些理解不了。

林秋解释了一番,洪七公沉默了。

武林高手加入大军征伐,根本起不来多大的作用。即便是他洪七公,面对千军万马,也只有逃跑的份。

杀得了十人百人,难倒还能杀得了千人万人,他是高手不假,但也会累,也会受伤,也会虚弱。只要被大军包围,除了力竭而亡,根本没有活命的可能。

但若是刺杀,三五个像洪七公这样的高手,不管是金朝,还是西夏的皇帝、大臣,要谁死谁便活不过七天。

但五绝等级的高手,这个世界有几个?

“西毒”欧阳锋算一个,但他是汉人吗?看他外貌,高鼻深目,脸须棕黄,这明显是西域少数民族啊!

即便有一点汉人的血脉,也改变不了他西域国籍的事实。

不帮助西夏、金人来入侵大宋已经是他仗义了。

“南帝”段智兴,段誉之孙,以大理段氏“一阳指”自成一派,武学修为登峰造极,“天下五绝”之一。

但他也是外国人啊!

大理国虽然与大宋少有征战,但段智兴堂堂大理国皇帝,绝对不会为大宋抛头颅洒热血!

“中神通”王重阳,第一次华山论剑力压群雄,得了天下第一,但早已经死去十多年了。终南山全真派,全真七子也只是小猫三两只,连自保都不及。唯一一个高手老顽童,还被黄药师囚禁十数年。

“东邪”黄药师,个性离经叛道,狂傲不羁,性情孤僻,行动怪异。

“正中带有七分邪,邪中带有三分正”的人物。

道不行,乘桴浮于海。看他远离中原,常年居住于桃花岛,便知根本不在乎大宋是不是灭亡。

只一个“北丐”洪七公,还算关心宋金之间的战事,丐帮也一直在抗击金兵,但他贪吃的性子,也做不了什么正经事。

所以说,江湖人,江湖事,与朝堂凑不到一起。

洪七公沉默了良久,头上的白发都挠下了数根,纠结道:“林小子,你确定?我知道新皇帝与你关系莫逆,但成立这种门派,朝廷也不一定放心吧!”

“谁说我要成立门派?我要为朝廷建一支新军,专门针对别国,不管是情报收集,还是更进一步的刺杀,都是可以的……”

林秋不由的便想到了大明的东厂西厂,皇帝嘛!最信任的一般都是身边人,太监无子,不用担心篡权,而且更重要的是,林秋这里还有一本“辟邪剑谱”啊!

“你要投身朝廷?这让江湖人如何看你?”洪七公面色大变。

不等洪七公说什么,林秋面色一正,右手握拳,正气凛然道:“七公,一切为了大宋,为了黎民百姓。靖康之耻已经快百年了,再让那群腐儒继续掌控朝堂,继续祸害大宋,这天下终有一天会被异族人覆灭,亡国灭种,就在眼前……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七公,现在正是我等出力的时候,汉人的子孙决不能给那群骚鞑子做牛做马,决不能任由别人宰割……大宋需要你,人民需要你!”

看着林秋的呐喊,黄蓉首先怔了怔,然后转了转眼珠子,喉间传出一声哼,继续逗弄着“大圣”。

东邪的女儿,性子随他。

但洪七公却沉默了,他年轻时加入丐帮之前,便是北地人,他和家人曾被金人抓获成了他们的奴隶,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知道被奴役的悲苦。

欧阳克别看他现在苦的很,但毕竟有的吃、有的喝、有的睡,累点算什么。

“培养一个高手并不简单,首先便是资质,即便整个大宋选取资质好的孩童,要达到三流的程度,也需要十数年的积累。而在战场上,一个三流的高手,不如一个老兵。皇帝是不会花如此大的代价训练一群不中用的部队的!除非,你帮他,无代价的帮他!”

“七公,我会说服他的。到时候你当总教头,要不了三年,灭了金人,一雪靖康之耻!”

林秋有这么好吗?

当然不会,在保证自己的利益的基础之上,稍微帮帮大宋,这才是他的目的。

林秋对新皇帝赵昀还是有些希望的,历史已经清楚的记载下他的一生,继位的前十年都是在权相史弥远挟制之下,对政务完全不过问,尊崇理学,纵情声色,这是不可避免的退让。

直到绍定六年史弥远死后,赵昀才开始亲政。他亲政之初立志中兴,采取罢黜史党、亲擢台谏、澄清吏治、整顿财政等改革措施,史称“端平更化”。

可惜的是,端平元年,一心立志中心的他派兵联蒙灭金,然后便灭了金,一雪靖康之耻,但接下来的端平入洛,直面强大的蒙古大军,一切成果化为乌有。

心冷了,晚年便纵情于声色。

赵昀,一个平庸的皇帝,但至少他努力过。

曾经的富贵闲王,一跃成为大宋的帝王,尽管这个帝王没有权势,仅仅比傀儡皇帝好一些,但至少有自己的自由。

史弥远权倾朝野,但他禁不了王公大臣来“有仙气”客栈喝酒,也不能阻止皇帝来喝酒。

自从那夜亲眼目睹林秋用胸膛硬挨了三支八牛弩的洞穿,便夜夜噩梦,梦中无不是被林秋割去了脑袋。

八牛弩,世称“一枪三剑箭”,发射的时候蔚为壮观,箭支有如标枪,近距离发射可以直接钉入到城墙。不要说肉体,便是身着最厚重的步人甲,也挡不住八牛弩的洞穿。

但在近百私军的目光下,林秋谈笑风生,接了三支八牛弩的箭矢,斩杀了十数来犯之敌,毫无损伤,如若天神。

史弥远怕了。

任谁都怕!

但屁股下的皇位还未坐热的赵昀不怕,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林秋,因为在他还未登上皇位之前,林秋对他说过一些大逆不道的话!

那些话清清楚楚的印在脑海里,如今一一兑现。

他成了皇帝,大宋的皇帝!

但也是没有半点权利的皇帝。

野心是会膨胀的,既然成了皇帝,那是不是可以做个真正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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