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小男孩扎辮子,穿花衣,從小當女孩養!老人稱:女娃好養活……

山村小男孩扎辮子,穿花衣,從小當女孩養!老人稱:女娃好養活……

我們家住在沈家嶺,是個小山村,交通閉塞,幾乎和外界沒有往來。

這裡和絕大多數閉塞山村一樣,愚昧、野蠻、特別迷信。

迷信到什麼程度呢?

但凡村裡有人生病,第一念頭不是找醫生,而是,帶上禮物,央求神婆子出馬。

神婆子也叫靈婆,我們只有一個,歲數不詳,村裡人喊她魏奶奶。

聽我爺爺說,魏奶奶能耐極大,供養的仙家居住在幾千裡開外的青雲山上,有求必應。

對我而言,神婆子存在最大的影響是,打從我出生那天起,家裡人嚴格按照魏奶奶提供的“仙家旨意”撫養我,先是給我取了一個非常女性化的名字——沈流雲,又讓我紮起辮子、穿起花衣裳,男生女養。

男生女養這種事兒怎麼說呢,小時候還好,男孩女孩區別不大,說話做事不會露餡。自從我紮起辮子、穿起花衣裳,第一次走出家門,輕輕鬆鬆騙過所有人。

大家都說,這閨女真俊。

等我長到四五歲,男孩特徵越發明顯時,越來越反感男生女養。可是,只要我稍微流露出一丁點兒“我是男孩”的想法,家人裡立刻揍我,嚇得我再也不敢胡思亂想。

往後的日子裡,我以女孩身份長到六歲,再也沒辦法男生女養了。

原因很簡單——我是個假姑娘,本質上還是男人。六歲之後,男性特徵越來越明顯,再怎麼化妝都遮掩不過去。

奶奶說,既然不能男生女養,乾脆,把他賣了吧。

山村小男孩扎辮子,穿花衣,從小當女孩養!老人稱:女娃好養活……

這句話聽得我慌了神,哭著喊著跑到爺爺那邊,央求他勸住奶奶,不要把我賣掉。

爺爺是個怕媳婦的,不敢和奶奶叫板,只能哭喪著臉,跟我說:“乖孫啊,趕緊去找魏奶奶,讓她幫你看看,變回男孩之後有事不,如果沒事兒,你奶奶那邊自然好說。她呀,最聽魏奶奶的。”

當天中午,我和爺爺一起,走向魏奶奶家裡,想要讓她幫我看看。

兩個人走到半路上,迎面碰見我舅姥爺,我很乖巧的跪下磕頭:“舅姥爺好!”

我們這裡規矩大,見了長輩必須磕頭。尤其是親戚家的長輩,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是見到了,不管周圍有沒有人,當街磕頭是必須的。

舅姥爺見我跪下磕頭,笑的很開心,抱起我來說:“流雲真乖,姥爺給糖吃。”

奶奶對我非常兇,經常打我,舅姥爺不同,每次見我都是笑呵呵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很樂意給他磕頭。

舅姥爺給我拿糖的時候,爺爺問他:“大老遠的跑過來,有事啊?”

舅姥爺住在山的另一邊,距離我們村特別遠,崎嶇不平的荒山野路尚未通車,步行過來最少三個小時。

“沒啥事,”舅姥爺笑道:“呆在家裡悶得慌,過來看看孩子。”

舅姥爺三個兒子,全都在大城市,留下他獨自一人生活在山村裡,的確很無聊。我奶奶說過很多次,讓他搬過來住,舅姥爺不肯,寧願一個人住在山裡。頂多,隔上幾個月,跑到我奶奶這邊看看孩子。

也就是,看望我和弟弟。

山村小男孩扎辮子,穿花衣,從小當女孩養!老人稱:女娃好養活……

自從我男生女養,再也不能靠近爸媽,常年呆在爺爺家裡。很快,爸媽給我添了個弟弟,更加顧不上搭理我。只有我舅姥爺,時不時的跑過來看我,給我糖吃。可惜的是,他跟我爺爺沒啥話說,三個人很快就分開了。

離開舅姥爺,我和爺爺來到魏奶奶家中。進門的時候,看到魏奶奶坐在院子裡中央,一動也不動。

爺爺納悶道:“魏奶奶睡著了?”

我跑過去,輕輕一推:“魏奶奶?”

“嗯~~~”魏奶奶真的睡著了,被我推醒之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我剪了辮子,穿著男裝,很是吃了一驚。

老太太揉著眼睛看我:“你、你剪了辮子?”

“嗯!”

我重重的點頭,笑著說:“變回男孩啦!”

“哎呀呀!”

魏奶奶猛地一拍大腿:“胡鬧!瞎胡鬧!”

爺爺笑道:“孩子長大了,特別反感長辮子和女裝,我們就......”

“就什麼就!你們闖禍啦!”

魏奶奶脾氣很大,非常粗暴的打斷我爺爺,黑著臉吩咐我倆:“給我進來!”

三個人進入裡屋,魏奶奶手忙腳亂的找東西,不斷把黃色的紙、紅色的紙、黑色的藥水之類,亂七八糟的糊在我身上,一邊忙活一邊唸叨,表情越來越嚴肅。

忙活半天,魏奶奶終於停手,喘著粗氣說:“好了,好了,暫時把事壓住了!”

“啥事啊?”

我被魏奶奶搗鼓的沒個人樣了,頂著一頭黃色紙片,穿著一身紅色紙片,臉上、脖子、手腳和小腿上,但凡裸露部位,全都塗滿了黑色液體。

“小孩子家家的問個屁!”

魏奶奶不想搭理我,直接跟我爺爺對話:“你跟我說實話,除了你們自家人以外,村裡有幾個人見過沈流雲變回男孩?”

爺爺見她問的急切,生怕事情過於嚴重,趕緊回答說:“沒人見過沈流雲變成男孩,就是......孩子他舅姥爺見過。”

“舅姥爺?”

魏奶奶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山對面那位老頭子?”

“是啊!我家婆娘她二弟,”

爺爺笑著補充:“老傢伙想孩子了,專門跑過來看一眼,湊巧碰到流雲,孩子磕頭的時候,他還給糖了。”

“壞了!”

魏奶奶聽完以後臉都白了,胡亂抓起一個揹包,斜挎在身上,急匆匆道:“趕緊帶我去見孩子他舅姥爺,希望還來得及!”

我和爺爺從來沒見過魏奶奶這麼慌張,不由自主的害怕了,總為自己闖了大禍,趕緊帶著魏奶奶往我家裡跑。

三個人跑到半路上,聽到我家中傳來一陣哀嚎:“二弟啊!”

舅姥爺在我家裡吃午飯,一口米飯噎在喉嚨裡,氣沒喘上來,死了。

巧不巧的是,魏奶奶和我們剛剛跑到大街上,迎面駛過來一輛拖拉機,把她撞翻了,臉掉了半拉,眼瞅著也活不成。

就這樣,變回男孩的第一天,先後見過兩個家外人的我,莫名其妙變成了“殺人兇手”。

魏奶奶臨死之前,交代給我爺爺一句話:把我關進她家地窖,再由她圈養的大黑狗看著,大黑狗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能出來。

更讓我害怕的是,家裡人很聽魏奶奶話,真的把我囚禁起來。

被人囚禁之後,爸媽和弟弟再也沒來看過我,奶奶更不來。自從我舅姥爺過世以後,奶奶徹底恨上我了。

只有我爺爺,天天給我送吃的,陪我聊天。可是,不管我怎麼哀求,爺爺始終不肯放我走,只是跟我說:“這都是命!”

那個時候我太小,不知道什麼是命。我只知道,被人囚禁的滋味很不好受。

囚禁期間,家裡人對我太差了,吃的是剩飯,喝的是髒水,經常性的幾個月不見油水,健康成長都沒辦法保證。為了節省體力,最大限度的維持生存,我經常性的躺在地上,什麼也不想,一動也不動。

十六歲生日那年,我被家人囚禁在地窖裡整整十年!

在這十年裡,我從一個小孩子,長到一米七六,變成一個大男人。只不過,我吃的太差了,身體很瘦弱。更是因為暗無天日的緣故,導致我視力萎縮,不敢見光。

唯一的好處是,經歷過十年囚禁生活,我的夜視能力非常強勁。

然而,沒進過地窖的人,永遠體會不出長時間面對黑暗的可怕!

那是一種巨大的災難,充斥著孤獨、惶恐、無奈、淒涼、暴躁和恐懼!

每天每夜,不可避免的,經常做噩夢,然後,尖叫著醒來,害怕的要死!

可想而知,在這十年裡,我經歷過多麼殘酷的折磨!

故而,過激和偏執的性格由此形成,整整影響我一輩子,苦澀難言!

被人囚禁期間,最大的願望是——逃走!

可是,家裡人不肯幫我,單憑我自己逃不出去。

直到某一天,轉機出現......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