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志榮:日本反捕鯨退群暴露貪慾本性將自食惡果

2018年12月26日媒體報道,日本政府在25日內閣會議上作出決定同意退出國際捕鯨委員會(IWC),並於26日正式宣佈這一決定。日媒表示,這意味著日本在近30年後將重啟商業捕鯨活動,此舉必定會遭到來自國際社會的批評。

日本政府做出這個決定並不令人感到意外,今年9月在巴西召開的國際捕鯨協會大會上,日本提出解除捕撈鯨魚的提案被否決之後,政府官員就揚言要退群。而根據《國際捕鯨公約》的條約,退出委員會的決定原則上將於2019年6月30日生效,屆時日本將失去其成員資格,並且在法律上無權在南極水域進行科學捕鯨。此前,日本一直打著“科學研究”的旗號前往南極海域捕鯨,每次捕殺的鯨魚都有數百頭,引發了反捕鯨團體的強烈抗議。日媒稱,日本如若退出國際捕鯨委員會,將極有可能在其近海及專屬經濟區內恢復商業捕鯨。對此,日本當局毫不忌諱地承認確有其事。其中,北海道、廣鹿、石卷、宮城、千葉和臺地、黑格山等地都是日本著名的捕鯨地點。


鬱志榮:日本反捕鯨退群暴露貪慾本性將自食惡果

日本捕鯨作業


一、日本決心退群源於提議遭拒

此次日本政府正式宣佈退出國際捕鯨委員會並非突發事件,而是2018年9月在巴西舉行的國際捕鯨委員會會議上,日本曾向該委員會提出取消商業捕鯨禁令,允許捕撈一些資源比較豐富的鯨魚物種,併為放寬決策過程提供條件。然而,在會上日本的提案最終以21:41票被澳大利亞等其他國家所否決,正反雙方彼此間的意見和矛盾加深。日本農林和漁業部副部長谷川俊明早就暗示日本可能退出國際野生動物委員會,並批評該委員會沒有發揮應該有的作用。日本媒體分析稱,戰後日本退出國際組織的舉動十分罕見、尚無先例,可見日本對國際捕鯨委員會會上否定其提案大為惱火,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不惜採取退群的極端手段予以對抗,同時說明其恢復商業化捕鯨的決心之大無與倫比。不過,安倍政府此舉必將招致國際社會的譴責,對此需要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來緩和或彌補由此帶來的緊張關係及其產生的負面影響。在巴西召開的會上有強烈反對日本捕鯨的國家,但也有表明立場表示支持日本退出國際捕鯨委員會的國家。挪威就是其中之一,該國漁業部長表示,將密切關注日方的動向,期待日本作出正式的決定。挪威、冰島、柬埔寨、肯尼亞和摩洛哥等國在9月巴西召開的國際捕鯨委員會大會上,表示支持日本的重啟商業捕鯨提案。

二、對日本捕鯨爭議由來已久

國際捕鯨委員會依據1946年12月2日在美國首都華盛頓簽署的《國際捕鯨公約》設立,秘書處設在英國劍橋市,現有89個成員。委員會主要職責是調查鯨的數量,制定捕撈和保護太平洋鯨群的措施,對捕鯨業施加嚴格國際監督。鑑於人類濫捕導致部分鯨魚種群瀕臨滅絕,國際捕鯨委員會1982年作出決定暫時中止商業捕鯨,1986年正式通過《全球禁止捕鯨公約》,嚴格禁止商業捕鯨。日本1951年加入國際捕鯨委員會,1988年停止商業捕鯨。但是從1987年起,日方以“科學研究”為名持續在南極和西北太平洋等海域繼續捕鯨。反對捕鯨人士指認日本打著“科研”幌子,每年在鯨類保護區捕鯨數以百計,用於出售鯨魚肉等商業目的。日本過去30年來一直尋求國際捕鯨委員會放鬆商業捕鯨禁令,如允許捕撈種群數量相對龐大的鯨類如小鬚鯨,但受到澳大利亞、新西蘭等國阻攔,始終未能如願。國際捕鯨委員會內部長期就是否恢復商業捕鯨存在爭議,冰島和挪威公開拒絕遵守禁令。國際捕鯨委員會大會2006年通過一項支持恢復商業捕鯨的議案,但按照規則,推翻1986年禁令需要得到75%以上成員的支持。按照日本水產廳的一種說法,89個成員國中,支持和反對商業捕鯨的比例為41:48,因而商業捕鯨禁令應該至今有效。日本2007年暗示有意“退群”,以抗議國際捕鯨委員會維持禁令,但在美國等國勸說下放棄了這一打算。今年9月在巴西召開的大會上,日方提議修訂國際捕鯨委員會決策規則、以便恢復商業捕鯨,澳大利亞、歐洲聯盟和美國帶頭反對,議案最終遭否決。日本官員隨後表示,日方與“反捕鯨”國家立場分歧明顯,不得不重新審視身為國際捕鯨委員會成員的立場。媒體當時解讀,日本在威脅國際捕鯨委員會準備“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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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捕鯨委員會logo



三、日稱捕食鯨魚是傳統文化

1982年,部分鯨魚品種面臨絕種危機,國際捕鯨委員會決定暫停商業捕鯨。但日本在過去30年來,一直以“科學研究”為理由捕鯨,並銷售鯨魚肉,惹來保育人士批評。1982年,國際捕鯨委員會成員國就暫停商業捕鯨達成協議,讓鯨魚數量得以恢復正常水平。支持捕鯨的國家原預期協議僅屬暫時性質,但後來卻演變為幾乎永久的捕鯨禁令。日本、挪威和冰島一直聲稱捕鯨為國家文化的一部分,認為應該允許在可持續方式下繼續捕鯨。根據國際捕鯨委員會的公約規定,成員國在科學研究計劃下的捕鯨行為並不受禁令所限。日本在過去多年亦一直以科研為由捕鯨,完成研究後便將鯨魚肉出售。據估算,日本每年捕捉約200至1200條鯨魚,聲稱是要研究鯨魚數量,監測鯨魚瀕危的情況。但有人批評指,日本的做法是掩飾商業捕鯨的手段。日本有400餘年商業捕鯨的歷史,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捕鯨、食鯨國。對鯨魚的屠殺,從每年的9月份一直持續到次年3月。據估計,每年有2萬餘條海豚和小鯨被日本屠殺。日本民間有一句這樣的俗語:“一頭捕れば七浦賑わう”,翻譯過來,就是“一頭鯨,七浦賑”。意思是指捕獲到一頭鯨魚,能令許多漁村得到恩惠。這不僅僅因為鯨魚全身都是寶,還因為鯨魚每頓需吞噬大量的魚蝦及其他軟體動物,因此當鯨魚大開吃戒時,會沿海岸追逐沙丁魚一類的群生性魚群,因此,對於捕鯨者而言,捕獲到一頭大鯨魚,是一舉幾得的漁業大豐收。鯨魚在日本被當成海神一般崇拜,作為對漁業安全的祈禱、對於鯨魚的感謝與追悼,日本各地還修建有鯨魚神社,裡面供奉著鯨魚骨作為神體。在千葉縣和田浦等日本為數不多的捕鯨魚港,至今還一直保存著“鯨魚祭”的傳統活動。 因為這些歷史與民俗,日本認為“捕鯨”屬於自己的傳統文化,認為日本人雖然捕殺鯨魚,但對鯨魚是喜愛和尊重的。

日本的捕鯨歷史可以追溯到8000多年前的繩文時代,在當時的近畿地區(和歌山)與北陸地區(富山)都出土過大量的鯨骨、鯨皮等捕鯨遺存物。鯨魚已經成為當時民眾餐桌上必不可少的內容。而到了江戶時代,鯨肉成為江戶、大阪等地人們喜歡的料理。在日本人的觀念中,鯨魚只是魚類之一,鯨魚也主要是作為一種食物而存在。日本漁民無法理解國際社會對他們捕鯨的指責。太地町漁民認為,海豚只是一種大魚,海豚肉只是一種食物。實際上,在70年代以後,日本食鯨肉的比例就在不斷下降,直到目前食鯨肉的比例都非常有限。國際捕鯨委員會1982年決定暫時中止商業捕鯨,並於1986年通過了《全球禁止捕鯨公約》。日本在1988結束商業捕鯨,但為本國需要,卻從1987年起在南極海域、1994年起在西北太平洋開始以所謂的“科研名義”捕鯨——儘管這遭到國際社會的強烈反對,但日本仍堅持所謂的“科研捕鯨”至今。二戰後,經歷重創的日本經濟崩潰,食物極度匱乏。盟軍統帥麥克阿瑟下令放鬆對日本漁船捕魚範圍的限制,引導日本從海里獲得必需的蛋白質。這是日本大規模捕鯨的開始。古代生產力落後,捕鯨數量有限。1946年兩艘大型軍用油船被改造成捕鯨船,開啟了日本捕鯨產業化時代。日本的《鯨魚救國》一書中的數據顯示:1947年在日本食物供給量中,鯨肉佔動物性蛋白質供給的46-47%,而在捕鯨量達到頂峰的1957-1962年,在動物性蛋白的來源獲取上,日本國民對鯨肉的實際依賴達到了70%。因此可以說,戰後那一代的日本孩子,是吃著鯨肉長大的。可是,如今靠鯨肉補充蛋白質的時代早已過去了,各國正聯手拯救鯨類,但日本仍一意孤行找藉口捕鯨。況且,現代捕鯨工具先進,對鯨魚種群殺傷力極大,若不限制商業捕鯨行為,會對海洋大型的動物造成災難性傷害和毀滅性打擊。


鬱志榮:日本反捕鯨退群暴露貪慾本性將自食惡果

日本市民歡度鯨魚節


日本捕食鯨魚傳統文化根深蒂固,得到政府的全力支持。甚至連日本官員也公開聲稱,進食鯨魚肉是日本食文化的一部分。日本捕鯨的習慣已持續數世紀,二戰後,由於鯨魚肉為主要肉類來源,當地鯨魚肉消耗量急增。20世紀60年代,日本人一年食用20萬公噸鯨魚肉,現在每年消耗量僅約5000公噸。日本政府曾多次嘗試推翻捕鯨禁令,並與國際組織協商可持續捕鯨限額。據英國《獨立報》報道,日本在最近一次南冰洋捕鯨行動中,捕殺122頭懷孕母鯨及114頭幼鯨,引發國際社會和動物保護團體譴責。而日方辯稱,此舉是為“科學研究”。國際捕鯨委員會科學委員會在一次會議上公佈信息顯示,日本在南極海域年度夏獵期間出動兩艘捕鯨船,共捕殺333頭小鬚鯨,其中122頭為懷孕母鯨,另有114頭為幼鯨。日本捕鯨者用綁有30克斧榴彈的魚叉擲向鯨魚,導致鯨魚因爆炸而死亡,隨後被打撈至船上,日本研究者在此對鯨脂和其胃內容物的數據進行收集。日本從業者稱,此項目符合《國際捕鯨管制公約》的規定。而批評者認為,日本所謂研究實際上只是為商業捕鯨作掩護,因為被捕殺的鯨魚隨後就會被出售用於食用。國際人道協會高級項目經理維爾貝洛夫(Alexia Wellbelove)認為,122頭懷孕母鯨被捕殺,這是個驚人的數字,並暴露出日本捕鯨的殘忍性。在非致命性方法已經足夠用於科學需求的情況下,日本的捕鯨行動本質上極其可怕,並且毫無必要。維爾貝洛夫強調,鯨魚的生存目前已因漁業誤捕和海洋汙染而面臨重大威脅,世界範圍內都在強調保護工作,日本至少應該放下魚叉。該協會寄望於澳大利亞等支持鯨魚保護的國家一起向日本釋放“最強信號”,敦促日本停止捕殺鯨魚項目。據悉,國際法庭2014年曾對日本做出禁捕鯨魚的命令,但日本官方卻仍以傳統文化和風俗與科學研究的名義,仍舊照常派船出海捕獵鯨魚。專家認為,日本一直強調捕鯨與食用鯨類是其文化特色之一,在國民心目中佔有重要地位。除非有更強制性的決策,否則這類的捕鯨“科學任務”,恐怕將持續不斷上演。

四、日本宣佈“退群”危害甚大

日本政府此次宣佈正式退出國際捕鯨委員會引起了國際社會的巨大反響,已經引起鯨魚保護組織的強烈不滿,甚至他們擔心日本將發展成為“海盜”捕鯨國。澳大利亞海洋保護協會(Australian Marine Conservation Society)首席執行官達倫•金德萊賽德斯(Darren Kindleysides)表示:“退出國際捕鯨委員會將為其它國際條約和公約樹立一個非常危險的先例,不滿足於用魚叉叉鯨魚,現在看來日本威脅要用魚叉叉住IWC的未來。他對日本暫停於南極洲捕鯨表示歡迎,敦促澳洲政府立即要求日本船隻駛離有關海域。國際捕鯨委員會已成為21世紀全球鯨魚保護工作的推動力,如果日本認真對待世界鯨魚的未來,他們就不會離開國際捕鯨委員會這一組織。新西蘭鯨類和海豚信託基金代表利茨·斯洛滕說,如果日本退出起了一個很壞的帶頭作用,可能在國際捕鯨委員會引發嚴重後果,一些國家或許會效仿,這一國際組織可能會四分五裂。澳大利亞環境部長梅麗莎·普萊斯(Melissa Price)表示,澳大利亞仍然反對所有形式的商業捕鯨和所謂的科學捕鯨,並補充說,儘管我們強烈希望日本繼續是公約的締約國和委員會的成員,但退出的決定是日本的事。環保人士對日本可能結束南大洋捕鯨活動表示歡迎,但警告說,退出國際捕鯨委員會,日本可能會成為“海盜捕鯨國”。這是一個捕鯨海盜國家所走的道路,對國際規則的漠視令人不安。日方披露“退群”打算後,綠色和平組織批評這一決定是“嚴重錯誤”。這一非政府環境保護組織駐日本分部執行總監山姆·安斯利說,無法接受這一抵制多邊主義的做法,希望日方改變決定。日本政府此次宣佈“退群”也遭到國內有識之士的反對。共同社報道指出,日本自戰後首次退出國際組織,恐怕將損害多年積累的信任,也可能會在貿易等國際談判中,受制於反捕鯨國的反撲。2019年大阪將舉行二十國集團(G20)峰會,2020年還將迎來東京奧運會和殘奧會。抗議活動如果激化,可能會賠上國際對日本日益增加的好感,會產生得不償失的後果。

日本此次毅然決然宣佈“退群”,並非心血來潮一時衝動,而是深思熟慮的決定。它以極端手段來對抗國際組織保護海洋大型動物,以自己的雙手撕掉了其文明的偽裝,自己將貪婪和殘忍的本性暴露在光在天化日之下。日本“退群”的決心越大,給它帶來的損失也越大。此舉,把它一直以來強調和標榜自己是遵守國際規則的典型和模範的形象擊得粉碎。日本“退群”對自己捕鯨進行鬆綁,已經不僅僅是違反國際規則,而是無視國際規則。為了滿足私慾不顧國際社會的強烈反對和約束,突破國際規則的約束,放手對鯨魚進行大屠殺。一味強調捕鯨和食鯨是傳統文化而堅持不懈與國際組織對抗,這是日本政府的錯誤決定,也是文明史的倒退。20世紀40年代,國際捕鯨委員會依據《國際捕鯨公約》成立,它的主要職責是調查鯨的數量,制定捕撈和保護太平洋鯨群的措施,對捕鯨業施加嚴格國際監督。鑑於人類濫捕導致部分鯨魚種群瀕臨滅絕,國際捕鯨委員會1982年暫時中止商業捕鯨,1986年正式通過《全球禁止捕鯨公約》,嚴格禁止商業捕鯨。日本作為一個海洋國家理應與締約國一道嚴格保護大型海洋動物,保護海洋生態平衡為人類海洋可持續利用做貢獻。結果日本反其道而行之,乃失信、失誤、失腳,百害而無一利。國際社會也要採取某種措施對其進行懲罰或制裁,以便讓其早日悔悟和改邪歸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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