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號線是北京乞丐最多的地鐵,但那個美女乞丐只有少數人見過

魔宙所發的是半虛構寫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現代的都市傳說

大多基於真實社會新聞而進行虛構的報道式寫作

從而達到娛樂和警示的目的

五號線是北京乞丐最多的地鐵,但那個美女乞丐只有少數人見過


幹夜行者這行時間長了,什麼事都能見著。

孌童、迷戀人體某個奇怪的器官……這些事見得多了,你就會開始相信人性本惡,併產生一定的抗體。

但總有些事噁心到連抗體都不管用,比如15年的那件案子。

那陣子海淀出了一個“掏腸手”,接連殺了幾個姑娘,作案手段殘忍,都是從姑娘下體進去,到腹腔拽出腸子,纏在她們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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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仍可以搜到有關“掏腸手”的新聞

第一起事件發生時,田靜就找到了我,靜姐是個女權主義者,對於這種針對婦女的案件最不能忍。我本來打算和她談談價錢,但看見她難得的怒氣衝衝的樣子,就算了——她可是我半個金主,這種傷感情的事還是少做為妙。

我帶著周庸在魏公村附近蹲了幾天,飽吸霧霾,不僅毫無收穫,周庸還得了氣管炎。但就在這件事越鬧越大的時候,兇手忽然銷聲匿跡了。

我白忙了一通,周庸更慘,不僅得了氣管炎,咽喉也潰瘍了,話都說不出,每天不是捂著喉嚨到處吐痰,就是躺在床上哼哼。這病還特不好治,只能去醫院吸氧,然後把藥霧化放在氧氣裡一起吸。他因為一直要吐痰,連車都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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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庸每天在醫院裡,用這種氧氣面罩呼吸霧化的藥物

周庸的父母那段時間都在外出差,沒辦法,我只好住在他家,每天照顧他,開車送他去吸氧。

週末那天送周庸吸完氧回到他家,我想起好久都沒去東四西大街的夜行者俱樂部了,想去那轉轉,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順便去附近的三聯書店買幾本書。

因為週末,開車怕堵,我選擇了坐地鐵。結果在夜行者俱樂部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我買完書就往周庸家走,在東四地鐵站上了五號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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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四附近有許多有趣的地方,你可以試著去尋找一下

如果你常坐五號線的話,可能會有一個感覺,五號線是全北京甚至全中國乞丐最多的一條地鐵,起碼有三個常駐乞丐,還會穿插著幾個偶爾打醬油的。

你也一定注意到了他們有個共同點——都是腿有毛病,在地上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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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號線大概是全世界乞丐最多的地鐵

我基本每次坐五號線都能看見乞丐,這次也不例外。一個乞丐坐在自制的滑板上,拿著破鐵罐,穿著破襯衫,從宋家莊方向滑向天通苑方向。

一般來說,比較瞭解這群人黑幕的我,是從來不會正眼看他們的,但這次有點不一樣——滑過來的竟然是個頗有姿色的女乞丐,臉稍微有些髒,雙腿膝蓋以下截肢。

我的手情不自禁掏向了口袋,一邊還自嘲,真TM是個看臉的世界,連乞丐長得好看都能多要點錢。

這個女乞丐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有人和她搭話,有人給她拍照。但在她滑過一箇中年大姐的時候,大姐忽然怒了:“擦,不能離遠點啊,沒看見這兒有人麼,碰著我了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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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地鐵的人群,你基本拍不到什麼東西

大姐旁邊的大哥脾氣也不好,滿嘴罵罵咧咧還作勢要打人,周圍圍了一群人,有人拍照,但沒人替女乞丐說話。

我一看大哥真要打人,走過去擋在大哥面前和他商量說算了,大哥推我一把沒推動,看我態度挺強硬的,就拉著仍然罵罵咧咧的大姐坐下了。

這時田靜發微信問我,掏腸手的事查得怎麼樣了。我說,現代版的開膛手傑克,難找,有消息就告訴你。

回完田靜,地鐵正好到了北苑路北,我下車往周庸家走。

走了兩步,我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用詫異的眼光看著我身後,我回頭髮現,那個頗有姿色的女乞丐在我身後靈敏的滑著滑板前進,我側開身想給她讓道,她卻在我身邊停下來看著我。我問她是來找我的麼,她點點頭。

還是第一次有乞丐想找我聊。但就在地鐵口聊,和一個乞丐,還是一個頗有姿色的女乞丐,未免太引人注目——說不定就有人偷拍發到網上,說我和她有一腿什麼的。我決定找個人少僻靜的地方和她談,於是我讓她跟我走,她點點頭,我問她能跟上麼,她用拍拍滑板的輪子,告訴我沒問題。

把她帶到北辰購物中心後面的公園裡,我扶著她雙臂,幫她坐在長椅上,然後問她有什麼事。

她說家裡有個生病的小女兒,正缺錢。剛才我在地上幫了她,她覺得我是個好人,問我能不能幫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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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購物中心旁的小公園

這種人一般都是騙子,編造一個可憐的身世,騙點錢,如果是周庸在這兒可能還真給她了,但我不行。怎麼說呢,身為一個夜行者,如果被人騙了,即使別人不知道,自己心裡也會覺得不太舒服,算是一種另類的職業道德吧。

於是我裝作胸有成竹的樣子,看著她問,好人就活該被騙麼?

她哭著說她沒騙我,她叫朱碧瑤,河南三門峽的,4年前她17歲,喜歡網戀,來北京見網友被騙了,沒想到不是騙心騙身那麼簡單。她被一夥惡勢力給囚禁了,還被卸了雙腿,這樣就跑不了。

她被強姦生了個女兒,孩子現在身體不太好,想求我救救她們。

她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信了,當夜行者這幾年,這種事我見過不少,這種事情套路都是一樣的,一般就是有一姑娘網戀,千里迢迢去和對方見面。但結果一般不盡相同,有的人被強姦,有的被騙進傳銷組織,有的失去了生命——當然,也有被囚禁的,作為性奴或者其他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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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有很多

我在報警和自己追查兩個選項上,猶豫了很久,最終我選擇了自己查。最近因為掏腸手事件耽誤了太多的時間精力,串出點精力幹個其他活也好,還能多賺點。

於是我開口向朱碧瑤詢問囚禁她的組織情況。

她告訴我這是一個乞丐組織,有各自的地盤兒。頭兒叫楊烈,從小就是乞丐,後來跟別人動刀,被廢了一隻腳。沒人知道他幹了多少年乞丐,只知道遣送站的人都跟他熟得像家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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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疾人大概佔了乞丐群體的一大半

我說行啊,人家楊過沒一條胳膊,你們老大楊烈沒一條腿。

朱碧瑤彷彿沒聽見我說話,接著說下去:“他們囚禁我,要我去討錢,每天不交夠他們要求的數目,就往死裡打。

我問她那幫人不怕她不回去麼,她搖搖頭:“原來還有人看著,我有孩子以後就沒人跟著了,他們說我不回去,就把我女兒弄殘,讓她出來乞討。”

我點點頭,確實有這樣的事,在甘肅岷縣有個乞丐村,全村都是乞丐,他們很多人自己不乞討,偷別人孩子,騙些無知的人,弄成殘疾成為他們賺錢。朱碧瑤就是他們賺錢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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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肅岷縣的乞丐村

我決定跟朱碧瑤去看看情況,我問她那個地方在哪兒,她說在燕丹村,我攔了輛出租,和她一起往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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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燕丹村最繁華的地段,但仍可看出環境很亂很差

燕丹村是一座破舊的小村莊,都快到北六環了,但有許多工資不高的北漂住在這裡。我和她走過一段土路,來到一個院門口,隔著院牆大致能看見裡面有幾間小平房。

她打開院門,裡面沒人,她讓我進去,我說行,我先打個電話,你等我一會兒。我拿出手機迅速給周庸和田靜都發了個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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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丹村裡有許多這種破舊的房子和院子

身後的院裡走出了幾個穿著髒兮兮的中年男子,其中一個衝上來搶我的手機,我閃過他的手關了機遞給他,告訴他別開機了,有密碼。

大哥接過手機揣兜裡了,順便給了我一腳,我沒反抗,盯著他的臉看了一下,然後我笑了。

這個男人就是在地鐵上和朱碧瑤發生爭執的那個中年男子,我扭頭對朱碧瑤豎了個大拇指,誇她們做了個好局。

這時有人從背後拿鈍器掄了我一下,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被綁住四肢,扔在牆角。兩個人坐在屋子的另一頭一邊聊天一邊看守我,屋子裡一股發黴的味道——他們一定沒想到我醒的這麼快,我為了應付這種場面接受過許多抗擊打的訓練。

雖然我鞋裡有刀片,能割開繩子,但我不清楚這個小院裡的人員情況,與其在不知道對方具體情況下逃跑,還不如等田靜和周庸來救我,順便聽看守我的兩個人聊天,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沒想到我聽到的東西讓我毛骨悚然,差點無法繼續裝昏。

這群乞丐的頭,確實叫楊烈,他是個慕殘者。

什麼是慕殘者?就對殘疾人感興趣的人,他們看到截肢者的感覺,和直男看到大胸美腿的女人感覺差不多,會讓他們產生性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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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消化著聽到的信息,朱碧瑤拄著拐從門口進來。兩個看守我的人見她過來,都湊上去調笑,說瑤姐就是沒腿,要不然真想來一炮。另一個人說可惜了,沒腿和美腿差別有點大,然後兩個人哈哈笑。

朱碧瑤也陪著笑,示意兩個人扶自己一把,她想坐在椅子上。

看守人扶她的時候,朱碧瑤忽然拿出一把刀,對其中一個扶她的人喉嚨就紮了下去。

被扎的那個人捂著喉嚨倒在地上,我在牆角看著他,不知為什麼忽然想起周庸捂著喉嚨吐痰的樣子。

另一個人反應很快,躲開了朱碧瑤接著捅他的一刀,並一腳把朱碧瑤踹倒,然後開始瘋狂的踢她。

我雖然有點搞不清情況,但這麼拖下去可能又要出人命,我從鞋裡拿出刀片,割斷了繩子。撿起朱碧瑤放在地上的滑板,從身後悄悄接近正在踢她的看守者,對著他的後腦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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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滑板打人還挺好用的

我走到朱碧瑤身邊看著她,朱碧瑤被踢的已經不成人樣了。她哈著氣告訴我,院子裡現在沒人,孩子在隔壁,救救她,帶她走。

我到了隔壁房裡,按照朱碧瑤告訴我的,找到了床後的小暗門,暗門上有一根白色管子。打開暗門是個地窖,白色管子一直通到地窖內,用來保證地窖裡有足夠的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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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隱藏的地窖

地窖隔成了兩間,一間關著3個殘疾男孩,另一間關著5個殘疾女孩以及朱碧瑤的女兒,瘦瘦小小,透過皮膚彷彿能看見骨頭。

那幾個殘疾人看著我哇哇叫,地窖很小,陰暗潮溼,空氣汙濁,角落裡還有排洩物。

說真的,我當時差點就吐了,我抱著小女孩出來,她有點不適應陽光,我帶她去了朱碧瑤的身邊。被我打暈的那個人也躺在那,我從他身上搜出個手機,打給了周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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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他身上搜出了他的手機,但我的iphone卻到最後也沒找到

周庸接了電話,我問他快到了麼,周庸發出嗯嗯的聲音確認這一點,我問他田靜在不在他身邊,他又嗯,我受不了了,告訴他把電話給田靜。

田靜接了電話,我簡單的描述了一下地址和這邊的情況,告訴她多帶點人,把車停遠點,大頭還沒回來呢。

田靜說明白。

當楊烈和其他乞丐回來的時候,等待他們的是埋伏在屋裡和四周的警察,還有我和周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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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埋伏在四周,將乞丐團伙一網打盡

這夥人確實是乞丐,但乞丐只是他們次要的一個身份,他們還有一種身份是騙子,利用殘疾的身份獲取別人的信任和同情以獲利,再利用人們天生對弱者缺少防備心,把人騙來製造新的乞丐。

他們還幹著更齷齪的事兒,弄些像朱碧瑤一樣的姑娘,專門供給有錢的慕殘者。

訪問這些姑娘的工作,是田靜負責的,她和我說,這些人都是楊烈誘騙來的,平時楊烈對這些女孩“調教有方”,姑娘們不僅毫無反抗,反而互相嫉妒。

在朱碧瑤剛被騙進來時,楊烈已經圈養了3個姑娘,他說如果有人想逃跑,舉報的人能獲得一定程度的自由。

當時有一個姑娘想要逃跑,另一個姑娘舉報了她,楊烈把她打死,屍體就地掩埋。從此以後,每個人都互相不信任,但誰也不敢起逃跑的念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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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起源於周朝的古老制度,直到今天都很管用

警察後來果真在院子裡挖到一副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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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在院子裡挖到了被害女孩的殘骸

田靜問朱碧瑤,為什麼沒跟她們一樣。

朱碧瑤說可能是因為生了孩子,一個母親可以為了孩子做任何事。

她知道楊烈會讓她們出去乞討,騙人進窩,所以她一直在找機會,只好藉著這個“出去拐騙人”的幌子,來個計中計。不過之前幾次都失敗了。她不敢去警局報警,因為有人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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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派出所離五號線天通苑出口非常近,朱碧瑤卻不敢去報警

我們試圖把這個新聞賣出去,卻沒有平臺或媒體敢接,他們說這件事太敏感了,既然已經處理了,就不要報道了。

我和田靜說起這事,她讓我不要再糾結這件事了,並扔給我一份掏腸手的最新資料:“你在給我查案的時候還出去幹私活,自己差點沒搭進去,該!”

我揚了揚手裡的資料,告訴她,總是追蹤別人故事的人,必然有天會成為故事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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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從未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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