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岁高龄 她在洱海种菜养鸡:比杨丽萍更传奇的 是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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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有天鹅,东方有孔雀。

她是落入凡间的‘孔雀精灵’,她是行走在大自然的舞者。她以澎湃的生命力,将孔雀的精魄植入自己的魂灵,成就了她与孔雀之间的艺术传奇。

她就是杨丽萍。

2018年12月11日晚,杨丽萍在微博晒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她身着白色的露背长裙,露出美背。60岁的她,依旧皮肤细腻,曲线流畅,姿态优雅,美如少女。

曾有一位女性记者这样形容她:至美至魅,半人半神。民女除了臣服,别无出路。

苍山脚下,洱海之畔,有太多动人的传说, 而杨丽萍,则缔造了这里最独特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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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丽萍出生在云南白族一户普通的农户家庭,爷爷用一袋盐就把她的母亲杨仙果换回来做儿媳妇。在杨丽萍很小的时候,父亲就离开了家,留下兄弟姐妹四人和妈妈一起生活。

作为长女,她从小就要背着四妹下地干活,村里的人见了,都形容为蚕豆背豌豆。从11岁起杨丽萍就开始靠歌舞团的30元月工资帮妈妈分担养家的重任。

不少人觉得她幼年父亲失踪,家境困窘,她帮母亲带着三个弟弟妹妹讨生活,生活该是多么的艰苦心酸,她却觉得自己童年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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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丽萍从小就喜欢跳舞,从6岁起她就觉得自己是为舞蹈而生。一天傍晚,她正要和小伙伴们一起出去跳舞,妈妈拉住她,在她手心里画了一只眼睛。妈妈对她说:手连着心,手心里的这只眼睛就是心灵的眼睛。你长大了,要学会用心灵的眼睛去看世界,去感受舞蹈,你会有不一样的发现。就像我们眼前的生活,虽然很艰苦,连双像样的鞋子都没有,但我们拥有青山绿水、星星月亮,上天对我们已经很慷慨了,我们很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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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教育,让她把这世界上的一切美丽看在眼里:湖边,菩提树下,孔雀起舞,脚爪落地时有力得像踩在火盆上,开屏时像光线一点一点绽开,她躲在一旁偷看,这美好令她颤抖。

杨丽萍讲过一个故事:一个小偷到一家寺院偷东西,什么也没找到,一气之下跑去质问方丈为什么这样穷,方丈指着天上月亮说,我们很富有啊,有满园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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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杨丽萍离开中央歌舞团,回到家乡云南,她访村串寨,从村民中间遴选演员,开始创作原生态歌舞剧《云南印象》,经历了两年漫长而艰苦的训练之后,2003年4月《云南印象》遭遇非典,在北京的第一场首演,台下只有一个观众。

在这之前,杨丽萍的舞团还遭受过一次重创,投资方被这个赤裸原生态的乡村舞团吓到,

他们给出杨丽萍两个方案,一是撤资,二是重新组建舞团。

杨丽萍选择了第一种,一夜之间,她背负数十万的债务,还要为舞团的生计奔波。她走穴演出,接拍广告,卖房子,拍射雕,为了心中不变的梦想,做出了最大程度的妥协。

她去宴会给总统跳孔雀舞,在一块地毯上,她费力旋转到最美,她不是为了圈钱,而是为了养活整个剧团的演员,当所有的人能吃上三菜一汤,是她最欣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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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母亲就教育她,人穷志不穷。2012年,湖南卫视《背后的故事》采访杨丽萍,谈到母亲,杨丽萍说她做事很执着,从来不会放弃,一个人把四个孩子带大,从来没有叫过苦叫过累,在面对四个孩子的时候,总是非常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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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作为妈妈的女儿,也不会因为暂时的困难,放弃骨子里对舞蹈的追求。

当年,杨丽萍在北京跳舞,四妹杨丽梅也走上了学画之路,一个学期的学费要一千六,一个月工资一百多块,除了维持自己的生活,她还要担负四妹的所有学费。

就像供妹妹读书一样,她带着从母亲身上汲取的坚定,最终让苍山洱海的大美带给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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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有很多人,难以理解杨丽萍的选择,在常人看来,为了跳舞,她选择了一条孤独的不归路,放弃婚姻、放弃做妈妈的权利。

我是生命的旁观者,我来到这世界上,就是来看一棵树怎么生长,和谁怎么流,白云怎么飘,甘露怎么凝结。一只小蚂蚁也是我的孩子,我的舞蹈作品也是我的女儿,很多生命都值得我们去爱。

侄女小彩旗说她:姨妈看天空,能直到看出一个洞,我看天空,连一片白云也看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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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杨丽萍接受采访,洱海的天空飘起了小雨,杨丽萍却异常兴奋:我不觉得雨把我衣服打湿了很难受,你听,树叶与雨的碰撞,简直就是打击乐。

虽然一生选择不做母亲,在《云南的响声》里,她却能用艺术表现出一位母亲在难产后离世,让这个世界给予女性更多理解和呵护。

她的爱从眼睛流淌到心里,她会让每一片叶子都会跳舞,每一个石头都会唱歌,连蝴蝶拍翅膀的声音都是节奏,谷子拔节的声音都是旋律。

她爱这世界上的一切,也从万物生长获取灵感,这背后,是母亲的力量在影响她。

大千世界,就像杨丽萍尊重我们的活法,我们也应该尊重她的活法。人这一生,不一定必须按规定的范本去驾驭生命。

杨丽萍说,我的母亲很特别,尽管一个字不识,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她告诉我们,对每一棵小草、每一棵石榴树都要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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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八旬的她,还保存着女儿小时候骑过的飞鸽自行车,在杨妈妈心里,那辆自行车一定是有生命的,甚至可以与它对话。今年她已经82岁,还在洱海边上搭起了鸡舍,种树养花,在女儿们的不远处过独居生活,把小院打造的绿意盎然,虽然不如女儿的花园惊艳,却让人感觉到这个老人内心所有的美好。

母亲就像是从西双版纳的天空下凡的仙女,而杨丽萍是那颗果实里结出的最纯粹的种子。

杨丽萍,就这样继承了母亲的绿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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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她会捡很多野花把自己的房间布置得很漂亮。她料理的水塘总是最美,开满了荷花。如今,在昆明的杨家花园里,有杨梅、桑葚、覆盆子、无花果、油桃、梨、苹果、樱桃、黄李等20多种果树,鸟语花香、虫鸣鸟叫,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院子。

鲁豫去了她月亮宫的家,称美的无以复加,房间里挂的是80岁白族老奶奶的画作,到处都是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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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七十六岁的杨妈妈,虽然眼睛花了,但用两个多月的时间给女儿做了一双鞋垫,并且托人写了一封信带给杨丽萍:

阿萍,自从春节你回来看我,才没两天,又急急忙忙走了,走的时候重感冒,你走后,我一直担心呢。舞蹈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吗,但是身体照顾不好,才是妈妈最担心的,我老见不到你,一个人住在你给我的大别墅里,心里还是空空的。

最近我又买了几只小鸡,等你下次回来,小鸡也长大了,我想给你补补身子,还在院子里种了一些青菜,都是你爱吃的,有空一定要赶快回来呀!

五年以后,杨妈妈还是那位挂着女儿吃饭的妈妈。在鲁豫的节目里,她对着女儿拍了几下,那种带着爱的嗔怪暖了不少人,在妈妈眼里,女儿无论飞多高,一定要吃的够好才可以。

老人对着镜头讲:再忙再辛苦,三顿饭要吃饱。不能熬夜,12点以后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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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丽萍曾说,以前她会觉得母亲管的太严,比如一看见她就让她喝鸡汤补一下,叮嘱她每天务必吃7个鸡蛋。现在的她,只要没有演出,就会回去陪陪母亲,她不会再跟母亲讲道理,而是轻轻地对她说,我会尽量做到。

在很多人嫌弃你胖了老了,只有母亲嫌弃你太瘦,有没有吃饱。

当外面的人在乎你的名利时,也只有母亲,给你的是最接地气的关心。

当外面的人断言你会注定孤独时,也只有母亲,会笃定你会漂亮地走完这辈子。

东方的孔雀精灵,会永远感恩母亲,因为母亲的爱就像月光,照亮她一生的路。

她虽然大字不识一斗,却用她的诗意成就了女儿一生的信仰,这一路,虽然可能历经坎坷,但回望过去,记忆里永远铺满了鲜花。

有一句这样说:女人无法选择婚姻,但依旧有时间去选择如何爱自己的孩子。

无论这世界有多少磨难,无论生活是否贫穷艰辛,都记得用乐观的情绪去爱我们的孩子,让孩子感觉到,有你的爱,是人间真正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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