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打学生的老师在监考中去世了,全校师生都惊呆了!

故事:打学生的老师在监考中去世了,全校师生都惊呆了!

不上学的孩子还能干什么呢?世界到底有多大,这个世界上到底有什么?在小小的镇子上,在浓烟滚滚的砖厂中,十几岁的孩子所能看到的无非是眼前这些,所能听到的无非是耳边无尽的喧嚣声,所能知道的、所能想像到的无非是从书本上学到的,无非是从大人门的口中聆听到的——世界是什么?世界的尽头在哪里?谁又知道呢?

不在学校的日子,我意外的和刘氏兄妹走在了一块,我们在镇子南边的砖厂,使尽力气搬起一块又一块的砖头,把浑身的肌肉一次又一次地拉到极致,把浑身的血液与汗水一次又一次翻滚而出……我们在为了能生存下去,为了能多挣几毛钱而挥汗如雨,而不知道现在所处的时代是何年何月何日。

这样的日子就从那日晚上,我们三人一块仰望星空的时候注定了的,我们在星空之下感受着苍穹的美妙无穷,互相怀念着过去岁月里的种种遭遇,讲述着对未来人生的认知和打算,在追思柳子的时光里把自己置身于巨大悲痛和伤心之中——三个少年在荒郊野外的星空下,在无依无靠的境遇下,只能互相帮助、互相激励地共同面对生活的难题。

在面对如何生存下去、如何在成人的世界里和陌生人打交道,如何在繁重的体力劳作下保持旺盛的精力,如何在身体快要垮掉的时候躲避学校老师的追查……等等一系列的问题严肃而又急迫地摆在我们的眼前,摆在一个本不该属于我们年纪的孩子们眼前。

面对如此种种不公正的待遇,我们能怨天怨人吗?我们能对自己所作所为而后悔不前吗?一个已经不跟自己留退路的孩子,他所要做的就是如何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一往无前地向前冲,前方即使是刀山火海,即使是万丈深渊!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我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死不足惜的!”

我们那个时候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但已经隐约知道自己不该做什么。我们在努力地逃离地着学校的生活,努力地想让自己在另一个世界里成长起来。因此,我们忍受着这个年纪不应当所承受的来面对那些,当一个傍晚中,众多的学生在砖厂里面抡起砖头打群架的时候,学校里的老师和镇上的派出所来阻止了这些,也注意到了我们——把我们直接带到了派出所。

整整一个晚上的审讯之后,我们被带回了学校,然后是学校老师的轮番座谈。先是我们的体育老师牛轰轰训斥我们——他一向温和的性格也变得暴躁不已,恨不得立马让我们告诉他:我们是坏学生,我们也参与了群架;牛轰轰离开之后,那位身材瘦弱但脾气绝对不会好的任数学,当然也是绝对不会错过这种机会的。他挥舞着长长的手臂,在我们面前走过来走过去,唾沫星子也快淹没了我们。

“我不是你的学生了,我已经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了!”刘涛据理力争着。他的妹妹在门外面一次又一次地敲打着木板门,眼巴巴地看不到自己的哥哥,也是声泪俱下。她要是会说话的话,那指不定在外面大声喊骂呢。

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位火急火燎的老师,眼看房子外面的天快亮了的时候就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我不是主动醒来的,是被一个人摇晃醒来的。那个人有着齐耳短发和红润的脸庞,身着黑色的西服和硬邦邦的牛仔裤子——她正是之前去病房看望柳子的班主任,她也自称是我和刘涛的班主任。

前一阵子,我还在学校山学的时候,班主任还分明是那个凶神恶煞的任数学,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成了她。

对于她的出现,我在警惕与惊讶中试探性地顺从着她的意思,我勉强同意再次回到学校认真学习。她得到我的这个承诺显然是非常开心的,当下把让人把学校的校长叫来,对着任数学和我们拍着胸脯担保:“他们都是好孩子,他们也是好学生,他们需要在学校里面好好的学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他们给学校添乱子了!”

我情不自已地为之动容,而刘涛则早已热泪盈眶,他的膝盖一软却早已跪在了当面:“薛老师,您不光救了我弟弟的命,还是我的大恩人!奶奶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和妹妹没有什么报答的,现在只能拿出这么多了!”

刘涛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团发了皱了钱,里面有一毛、两毛的,还有硬币,到底是多少我已不知道了。只记得他一股脑地塞进了薛文惠的手里,并要磕头。薛文惠显然是被震撼了,她浑身颤抖着连忙扶起了这个孩子,眼眶里早已泪水汪汪的。她没有说话,一手拉着刘涛,一手拉着刘小英走出了房子。我从后面跟了出来,外面世界的阳光已经是分外的明亮,已经有阳光越过山头开始暖呼呼地照耀着大地。

学生在砖厂的群架让学校重新找到了我和刘涛,我们在薛文惠老师的担保下,得以摆脱被公安机关及学校相关领导的调查,从而走上了另一个我们本来不想走的道路。重新坐在教室中的我们,不再关注学校外面的打群架事件,不再关注同学与老师的争吵,不再关注学生们之间的磕磕碰碰,开始以一副温顺听话的乖学生的形象展示给大家。我们也因此收获了许多。

若干年后,当我重新回过头去观察我那段老老实实的学校生涯时,我的脑海中浮现更多的是那些和我年龄相仿的同窗,还有那些和我们在一起摸爬滚打的室友。求学的日子艰辛而又漫长,但同时又快乐而又丰富多彩,我一时都不知道从哪块来谈我的求学生涯了——让我好好想想吧,让我好好回忆一下那段时间吧!

有些事情大家清楚的很,只是大家默默地憋在心里不去说罢了,当绝大多数人保持沉默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两个人忍不住说两句。他们的声音有时候并不是很高,但总能在喧嚣中搅动出些许风浪来。

我今天把过去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给大家讲出来,并不是想掀起什么风浪来,只是感觉到自己一路走来的许多事情应该让更多的人了解到,了解到在我们的那个时代里究竟都经历了什么,尤其是在那个落后的地方所经历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在腰市中学的岁月里,不仅仅是自己的视野得到了开拓,更重要的是认识了那么多人,其中有我在前面已经提到过的,还有我还没有提到过的,比如说李玥丞、闵巴子、琛子、池华丰、王淼淼、菜籽等同学,也比如说周芳芳、商州子、李敖、段瑞琪、王飞等学校老师。

他们的出现让我知道了,在学校的教室里,总有一些人不安常规,在干着他们想干的事情。比如琛子和闵巴子还在教室后面杀象棋;比如池华丰把脑袋埋在课桌下面,一遍又一遍地翻阅着武侠小说;比如王淼淼同学在教室里大摇大摆地走动着,敢公然挑衅讲台上的老师;还有比如那些长久不来教室里面上课的学生……这些人实在是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怎么一一地列举了。

我清楚地记得,当我和刘涛安稳地坐在教室里认真学习的那一阵子,学校里举行了一些列的教学考试,考试是关于数学、地理、历史、政治的,也是关于语文、英语、化学、美术、体育的,还有是关于奥数、专业知识竞赛的——我们的生活中充满大大小小的考试,到处充斥着笔墨味和试卷的汗臭气息,我们也在紧张、压抑中躁动不安地度过着,直到有一天的特殊考试意外地结束了一年老师的生命,才使得我们的处境有所改变。

事情是这样的,在我们学校的一次年级升学考试中,一位年轻老师在监考中却意外的死亡了,但等到考试结束后才被人发现,这一下就震动了整个城镇。当晚,当地的县公安局、县教育也纷纷投入到调查中。

据在现场考试的学生讲,他们知道这次考试的重要性,只是一直闷着脑袋考试,完全没有注意到趴在后面桌子上监考老师,还以为是睡着了。但在学生私下的议论声中,我却听到了好几种不同的版本——具体有是什么版本,我不想在这里说了,我在前面已经说的很清楚:有些事情大家清楚的很,只是憋在心理不说了罢!

时隔多年后的今天,我本来想把一些事情原原本本地给大家讲出来,但是我讲到现在这儿,却突然发现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能讲的出来的——过去憋在心理的话现在还要憋在心里。这也许就是我的命吧……我不该是这样的命的,我还是讲一点吧!

那个在监考中去世的老师正是任数学,大家在聚精会神中考试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情况,只是猜测到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当有学生站起身来交卷子的时候,有人是发现了他口角的白沫,但也并没有立马去叫醒他。据那几个同学私底下的议论:“任数学平常太凶了,大家都不敢惹他!”

是的,大家都不敢去惹这位脾气暴躁、只是暴打学生的老师!是的,大家在面对重要的考试时想到的是如何的取得好成绩,而不是刻意的讨好或者是照顾这位老师!是的,大家并没有意识到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老师会在监考学生的考试中去世……原因实在是太多了,太多的原因从学生们的口中慢慢地流淌出来,就像山谷里的小溪流一样潺潺地流淌着——这样的溪流尽管是在多年前流淌着的,伴随着的我离开那所学校就结束了,但在今天我仍然会不自觉地想起那条溪流,想起溪流上所承载的事情,仿佛这是一条永远都不会干涸的溪流。

惊心动魄的溪流!触目惊心的惨象!一位年轻老师就此陨落了,在我们的不经意间!全校师生都惊呆了!

我说道这儿,可能已经有人已经猜出来了,那位在监考中去世的年轻老师正是任数学!也许,连任数学他本人也没有想到,他上一刻还在教室里威风八面地对学生训话,下一刻就被四神招录去了……有些事情大家清楚的很,只是大家憋在心里不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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