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我這一生絕不向虛無投降,我會一直戰鬥到死

王小波:我這一生絕不向虛無投降,我會一直戰鬥到死

王二靠寫作為生,有人跟他說:你這樣寫是不行的,你沒有生活。

這話讓王二很氣憤,以為別人說他是個死人。王二覺得自己雖然長的一般,煙抽的太多,加上覺睡得太少,臉色自然不大好看,但若說自己是個死人,總覺得有點過分。

後來一想,人家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有些作家,特意到艱苦的地方住上一段時間,這叫做體驗生活。

王二覺得,這還是叫做體驗艱苦生活比較好,省略了兩個字,意思好像就變了,好像是說生活就得經常吃點苦頭。

這意思就跟專門吃憶苦飯有點相近了。

王小波:我這一生絕不向虛無投降,我會一直戰鬥到死

王二插隊時,吃過一次憶苦飯,是在雲南吃的。當時,王二是個病號,在後勤做事,參加了做憶苦飯,雖然只是下手,畢竟是參加了。

大廚是司務長,把飯做好吃的本事他沒有。從他當了司務長,就沒吃過一頓嫩菜,因為司務長覺得,要先吃掉老菜葉,不吃就壞了。所以,頓頓都吃爛菜葉,菜園裡總有些爛菜葉的。

大家都以為,司務長對憶苦菜應該比較拿手的,誰知道,他還去徵求群眾意見,問在舊社會吃過些啥。

有人說,吃過南瓜花;有人說,吃過芭蕉樹心;有人說,吃過芋頭花。總之,都不是太難吃的東西。

司務長呢,叫王二砍了一棵芭蕉樹,剁碎了煮進鍋裡;芋頭花是沒有的,煮的是芋頭杆;代替南瓜花的是南瓜騰,這東西斬塊後,像一個個煮不爛的毛毛蟲;最後,又倒進去了碎稻殼,還是外殼,連豬都不吃的東西。

這一鍋出來,王二估摸著,拿去餵豬的話,豬會想咬死他。

這麼一鍋東西,王二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吃的。

當天夜裡,大家拉了一夜,廁所是沒坑的,就到野地裡去拉了。剛拉完還沒走幾步呢,又想拉,最後乾脆不走了,就著北迴歸線那皎潔的月光,坐在小橋上,出淨了才回去。

王二沒覺著這個樣子受到了什麼教育,只覺著這是在折騰人,雖然這也是一種生活。

總的來說,人要想受罪,實在很容易,在家裡也拿頭往門上撞。既然痛苦是這麼容易,所以似乎用不著特別去體驗。

王小波:我這一生絕不向虛無投降,我會一直戰鬥到死

對生活,王二也有了些疑問,什麼樣的生活叫作“有“,什麼樣的生活叫做”無“。

跑到偏遠地區去體驗生活,這樣的事,王二媳婦兒也做過。別問我王二的媳婦兒是誰。

她到一個小山村裡做調查,村子不大。

村子裡,每個人都在別人目光打量下生活,也用自己的目光打量別人。村子裡沒有秘密。隨便一個人,能把全村數個遍,誰家關係如何、經濟狀況如何。。。。

總之,每個人都在數落別人,也都在受數落。這樣,所有的人都捆在一起了,不管什麼事,都得看別人臉色,不能有自己的決定。

就是說,大家有一種集體的生活,但屬於個人的生活,那是沒有的。

她去時,村裡人正在給自己修墳,無論老少,身體健不健康,反正每個人都在修。

到於,為什麼要修,就沒有人知道了。

王小波:我這一生絕不向虛無投降,我會一直戰鬥到死

王二媳婦兒還做過一項研究,調查女性的感情與性。

有些女性,除了遵從社會規範外,比如什麼時候上學、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生娃。。。。除了這些,好像自己的生活一片虛無。

還有些女性,有自己的故事。愛情中的事、生活中的事、工作中的事,每件事對自己來說,都有些特殊的意義。

這跟遵從規範,是完全不同的。

王小波:我這一生絕不向虛無投降,我會一直戰鬥到死

王二以為:做愛做的事才是”有“,做自己也不知為什麼要做的事則是”無“。

王二快40歲時,才開始寫作。做這件事,跟什麼規範都沒有關係,純粹是自己喜歡:是我要做,不是我必須做---這是一種本質的區別。

因此,王二覺得自己的生活雖然平淡,但也不能說沒有。

有種說法:年輕時心氣高,但最後,總會向現實投降的。

王二認為,以自己四十四歲年齡,給自己下結論還太早:我這一生絕不向虛無投降,我會一直戰鬥到死。

王小波:我這一生絕不向虛無投降,我會一直戰鬥到死

十九(桃十九,本文作者)很同意王二說的:做愛做的事才是有,做自己也不知為什麼要做的事則是無。

到了上小學的年紀,十九上小學;到了上中學的年紀,十九上中學;到了上大學的年紀,十九去上大學;到了結婚的年齡,十九結婚了;到了要孩子的年齡,十九也有了孩子。

可這些,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要做。

假如,現在,讓我從頭再活一次的話;只是假如,我當然知道,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恐怕學還是要上的,但,在學校學些什麼,就要自己做主了。就算是現在,我也想到學校裡去,學些自己想學的東西。

婚還是結的,我媳婦這麼好又這麼漂亮,不能不愛。雖然已經戀愛11年了,結婚也快8年了,我還是覺得,媳婦兒很漂亮。所以,婚是一定要結的。

結了婚,至於孩子還有沒有,就不一定了。雖然,我女兒很可愛,我也愛她愛得不得了。但恐怕我會願意再等上幾年。

王小波:我這一生絕不向虛無投降,我會一直戰鬥到死

畢業工作了,在深圳,十年。

這十年,回頭想想,我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我沒被車撞過,腦子也沒被門夾過,所以,我也沒有失憶。

但,就是記不起,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

直到三年前,才開始讀些書,直到現在,才開始寫寫字。

我讀書、寫字,也是純粹因為我自己喜歡。所以,我以為,像現在這樣的生活就叫做有。

媳婦兒(是桃十九的媳婦兒,不是王二媳婦兒)說,她也不知道那會都幹什麼了。

她是最近兩年,才開始走戶外的。

每當她走出去,不管太陽有多曬,雨有多大,只要能走出去,她就喜歡的不得常。

說起她走過的山,趟過的溪水,見到的迷霧森林,眼睛裡是有光的。

每次剛回來,就開始想著下次去哪。

媳婦走戶外,也純粹是因為自己喜歡。所以,我以為,像這樣的生活才叫做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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