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故事:2018年蟋蟀情五虎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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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黑紫紅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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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白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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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鐵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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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淡青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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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紫夾尾

黑紫紅鉗回來了。

盆中的黑紫紅鉗已奄奄一息,只剩四條腿,雙抱爪已失去,二箇中爪也已殘廢,慘不忍睹。聽見動靜,它艱難地抬起頭,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注視著我……

我不由想起宋江攻打湧金門時,被水下滾刀斬了手腳的打虎英雄武松。

噫,人傑鬼雄,蟲人同道。

待晚上打開盆蓋,只見一絲魂魄向北直奔樂陵王木腿村而去。

有道是:浩蕩離愁向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2018年10月1日上午,黑紫紅鉗在原人聲鼎沸,但一聽獼猴兄弟的白蟲出場馬上變得鴉默雀靜時上場的。

這真是秋白還未鬥,秋蟲已失半局。

這單默失局只要來自於對白蟲兇殘的傳說以及獼猴高超的白蟲培育技術。

今年,好友小鬼跌金剛小林給了我一個信息,獼猴的白蟲份的相當不錯,有些玩蟲人拿獼猴送給他們玩的蟲,冒充秋蟲進場子,而且斗的成績很不錯,並問是否想看一看以作更多的瞭解。

懷著學習、學習、再學習的心態,便委託小林邀請獼猴參加10月1日的交流會。在蟲房裡,我和師弟白牙重青、小鬼跌金剛、陳總等人,仔細研究了一下獼猴帶來的白蟲,確實令我感嘆,今後這蟲對參與賭博的人來說是以秋蟲為賭博形式的終結者。

今年獼猴份的蟲又遠好於去年的蟲,條條蟲報名報品,正青頂門閃著黑珍珠般幽幽的光,翅紋細密,景深色濃,蟲形體態均勻,看看平生平出,但又小中見大,毫無缺陷,唯一不足的是腿斑略欠,介於重青和正青之間,是為不足。

在為獼猴所獲得的成果慶賀同時,心中又升起一絲隱隱的不安。

中國傳統文化正面對著現代科技的挑戰,猶如計劃經濟面對市場經濟,四合院面對摩天大樓,農村集市面對商品茂,社會終究是要發展的,是不以人的思想所轉移的,玩蟲也是一樣。但必須明白一點,不是每個人都會去住摩天大樓,天天去商品茂購物的,社會永遠是以多元多層次的方式發展的。

獼猴出場的白蟲36點,在柵中慢慢地走著。其神態和秋蟲毫無差異。

再看黑紫紅鉗,紫頭、紫絨項、紫翅、紫絨肉、紅鬥絲、大腰尖尾、門面漆黑髮亮,一副亮紅牙,粗壯且精光四射,是為熊虎之將,猶比三國劉備五虎將之萬人敵張飛。

黑紫紅鉗落草有性,起閘,雙方領正,聞白蟲起翅鳴叫,黑紫紅鉗鋪身張牙以靜制動,並不前衝。極有章法,我不由心中讚許。

待白蟲走近,看得清楚,黑紫紅鉗一口咬住白蟲,白蟲痛得跳了起來,待兩蟲跌開,白蟲已暈在那裡,不會走路了,而黑紫紅鉗卻若無其事般,彎腰掃須,搜尋敵蟲。

過了半晌,在草的強烈驅使下,白蟲似乎有所清醒,以極慢的速度,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獼猴繼續用草掃著蟲的臉部,掃得蟲頭左右擺動。

我們都認為白蟲在這力大勢沉得一口之下肯定走了,所以在評價黑紫紅鉗的同時,任由獼猴補草。

奇蹟還是發生了,白蟲在草的高頻率的橫掃下,迷迷糊糊地邊搖頭邊又開牙了,牙越張越大,終於起翅鳴叫了,蟲似乎也清醒了,有尾草了。

眾蟲友睜大了眼、張著嘴,都看不懂了。

起閘,黑紫紅鉗上去又是狠狠的一口,乾淨利落,白蟲直直地跌落過去,待翻過身來,已開了飛機,走路一搖一拐,沒了腔調。

只見獼猴不慌不忙地拿起草,對準白蟲的臉又狂掃起來,開始白蟲可能痛極,不肯開牙,而且別頭避草,但獼猴的草緊追不捨,白蟲的頭別到哪裡,草就掃到哪裡,終於白蟲又開牙了,起叫,八角。

再起閘,黑紫紅鉗一個力貫千鈞的殺豬,死死地咬住白蟲不放,一秒、二秒、三秒……,白蟲六爪掙扎的速度漸漸地慢了下來,待黑紫紅鉗鬆口,白蟲躺在地上,連身也翻不過來了。

然而,還是補出牙,並起叫。

陳老師也養過白蟲,去年也帶白蟲來交流過,見狀,笑嘻嘻地對我說:邵老師,白蟲有三條命,一般情況下不容易跑的,蠻難斗的。

“繼續鬥”,我對打草的老楊說。老楊平時最不屑路骨不正的東西,抬起頭說道:“這蟲還鬥什麼呢,毫無意義,這黑紫紅鉗的打口儂也看到了,斗的不巧,把這麼好的一條秋蟲給毀了,那就可惜了。”

這是旁邊一幫赤卵兄弟也紛紛起鬨,保護秋蟲,保護秋蟲,不要鬥了,不要鬥了。

見狀,我只能和獼猴打招呼,獼猴也是爽快人,同意提蟲。

在鬥了幾對蟲後,我希望再鬥獼猴的另一條正青色烙的白蟲。

我的蟲是在王木腿農戶家1000元3條收的蟲,極其標準的一條白牙白。家裡蟲中領班之一。

這白牙白長身籠長衣蓋,大四平相,須粗珠大,頭分二色,頂門色潤,頭綻出角,寬扁白鬥絲,等長等寬,佈局宏偉,項呈鼓形,爛斑疊層,邊緣毛叢,翅為玲瓏薄翅,紋路細暢,景深色厚,炮彈般肉身粗圓,皺褶形密節緊,尾鋒肉細毫長,六爪白淨,一付大白牙粗壯,整條蟲整皮正色,猶如五虎將中的黃忠。

出此蟲的目的,我還是想看一看秋蟲和白蟲在差不多級別的情況下的差異。

當然,獼猴已經是第二年來交流了,也清楚參加交流的蟲友都有幾十年的玩蟲經驗,各種級別的廠子也是經常去的,因此帶來的蟲明顯都是鬥得不錯的蟲。

人都是要面子的,只是有時蟲不爭氣而已。

獼猴落下來的蟲,一張皮的正青色,全大不顯大,規規矩矩的一條好蟲,這種蟲的品種色在山東寧津已是很少見了。

一掃草,鋪身張牙,一付大淡黃板牙贏得了一片喝彩聲,好蟲,贊!

我看了獼猴一眼,獼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發現的得意之笑。

這就是人性的展示,人在欣賞自己的成果時,總是最幸福的。

這邊白牙白落柵,略一停頓,便扭腰、轉頭、掃須,慢慢地邊走邊巡視周邊,一派大將風度。

一落草,即張牙,瞿瞿大叫,聲音響徹整個房間,好底板,又是一片喝彩聲。

一場惡戰在即。

起閘,只見白牙白徑直向正在鳴叫的白蟲撲去,白蟲也毫不示弱,張牙迎著白牙白咬去,兩蟲勢均力敵,電光石火間兩蟲咬在一起,撲喇喇一聲響,兩蟲已跌開,豎翅大叫,瞬間又相互咬在一起,一陣眼花繚亂的翻滾後,兩蟲又跌開,在原地邊左右尋敵邊振翅大叫……。

我感覺到整個氣氛有點沉重,胸也有些許悶,不由得抬起頭,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可能在場的蟲友們都沉浸在秋蟲和白蟲的精彩的格鬥中,無比的興奮,但是我想到的是另一個令人迷惑的問題,按照目前秋蟲銳減的速度以及白蟲培養技術飛速發展的趨勢,中國一千多年的蟲文化是否要改寫或在不遠的將來劃上句號了呢。

白牙白和白蟲正青在柵中繼續激烈地互相撕咬著,前面幾個暴夾已消耗了兩蟲的大量體力,它們開始撐著六爪開始相互磨牙。

我見狀,知道大事不妙,白牙白的招數已用盡,而白蟲具有的震懾蟲界的攝人魂魄的絕殺——死口卻隨時可以發口。

我平時喜歡研究蟲譜,40歲前又嗜鬥如命,對各種蟲的鬥口鬥相比較瞭解,無論南蟲、北蟲,鬥口的方式不外乎:觸電夾、釣魚夾、拍電報夾、噴夾、留夾、搖鈴夾、殺豬夾、雞啄夾、揹包夾、平夾、霸王舉鼎、搭橋夾、繡球夾等,而白蟲卻有一種我稱之為死口的鬥口方式,即二蟲相鬥時,其中一蟲突然發口,伸著脖子死死地咬住對方蟲的牙不放,而對方的蟲則千篇一律地一個動作,六爪縮起,拼命地蹬著腿用力拔牙,這個動作往往會持續好幾秒鐘。然,待蟲拔出牙,絕大多數身受重傷,極少補得出牙,這種鬥口方式是白蟲特有的,具有機械化特徵,看上去非常不舒服,缺少一種自然的美感。

果不出所料,處於劣勢的白蟲正青突然一發力,一付大牙死死地咬住白牙白的牙,這一口力量巨大,白牙白即刻全身蜷縮起來,六爪亂蹬,使勁拔牙,想從白蟲正青的牙中掙脫,然而白蟲正青卻撐著六爪,伸著脖子抬著頭,雙牙緊緊咬著白牙白的牙不放,任由白牙白拼命掙扎。

看著自己喜歡的愛將白牙白痛苦的狀況不由得仰天長嘆:這一千多年蟲的傳承文化,自己玩了近半個世紀所形成的愛好,已深深地溶進我們的血脈、思想和文化,我們與之有一種貼心貼肺、打斷骨頭連著筋的感覺。

現在這傳統的愛好碰到了現代科技,使傳統文化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就如北宋末梁山好漢九紋龍史進,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一根青龍棍更是出神入化,在108將中排名23位,是馬軍八驃騎兼先鋒使,但是在攻打方臘時碰到了龐萬春,這龐萬春善使弓箭,是江南神射手。

弓箭以精確打擊和地毯式轟炸這二種方法出名,精確打擊可能對眼疾手快的史進無用,但面對多如飛蝗的地毯式轟炸,史進除了變成刺蝟之外再無其他選擇,待拔出箭來,流的是血,帶出的是腸,留下的是洞,這何其痛苦,又是多麼恐怖。

這白牙白碰到了白蟲的死口,也只能死路一條了。

白蟲的死口,秋蟲的悲哀。

家中大領班鐵砂青在全場高度關注下出場了,此蟲的品種色屬六門中青門位列正青。

為什麼會引起了全場高度關注呢,主要是對手蟲的名頭震住了大家。

寧陽舉行世界盃,獎金50萬。消息一出,全國蟲界沸騰,為名的、為利的、為玩的,各路好漢紛踏而去。

我師弟白牙重青也重振雄風,從箱底翻出戰袍,以領隊的身份帶領coolyimu、閔行老幫瓜等幾位大將征戰世界盃。

9月29日送蟲,驗蟲過程中有一紫一青二條因骨相恐怖被列為妖怪而勸退,其實這二條被勸退的妖怪都是自捉的土蟲。

就蟲而論,一條紫大頭確實骨相出眾,但蟲品種色略欠,更主要是神不足,缺霸氣。一條青蟲雖骨相不錯,霸氣十足,但蟲品種色不入正色蟲之列,這種蟲兇有餘而受口不足。

還有一條七斟多的大蟲,據說也是土蟲。

師弟白牙重青,人如其名,細皮白肉,幹老細糯全佔,吃夾還夾,歷經大賽無數,經驗老到,何況人品純正,年紀輕輕已身為國家重要企業黨支部書記,如是蟲應位列青門上品大將。

白牙重青見我鬥完白牙白,就笑嘻嘻地說,邵老師,儂挑條好點的蟲和這條退下來的青蟲鬥一口。我為人愚鈍,年紀又大,所以反應極慢,想也沒想師弟今天怎麼又想起要和我鬥蟲了呢,以為師弟還是無時不起興,就根據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的道理驅鐵砂青出場了。

這鐵砂青也屬長身籠、長衣架、四平相,(我很喜歡長身籠、長衣架、大腰尖尾四平相的蟲。這種骨相的蟲,體力好,不僅發口勢大力沉,而且受口性也很好,鬥期特長。今年的黑紫紅鉗、白牙白以及花絮中曬的很多蟲都是這種骨相)。大腰尖尾,整皮正青色,頂門腦蓋一色,黑珍珠般閃著黑幽幽柔柔的光,白眉白絲,沉隱有情,格局宏大。頭形綻滿,五面出角,一付項看似平生平出,卻也前套頭,後掩翅,毫不欠虧,項皮猶如16目粗鐵砂紙,底色濃重純淨,砂粗厚,鋪蘊蒼秀,邊緣毛叢。衣翅包紮有度,貼皮貼肉,翅紋舒展,細膩流暢,色濃深不見底。大肉身皺褶形密不脫節,渾然一體,茸毛遍佈,細膩潤澤。六爪佈局雄偉,大跳圓長,金鉤粗大,四小爪同長平行。大淡黃板鉗粗厚,齒芒色深且尖。

這蟲耐看,是一條鬥蟲,是五虎上將的驃騎將軍馬超。

兩蟲下柵,鐵砂青籠形輸了,特別是頭項輸的厲害,好在牙的大小輸的不多。

師弟的蟲在柵中八角飛風,蟲性十足。鐵砂青聞聲也張牙起叫,隨草。

這鐵砂青由於平時經常訓鬥,雖是毛口,但踏步、受草等均有章法,起閘後聽到對面動靜,徑直爬將過去,閃電般地二個力貫千鈞的平夾發了出去,只聽得墊的草紙上發出嚓嚓聲響。

師弟的蟲被殺得性起,悶聲不響地一口也咬住鐵砂青套了個滿口,同時發力,二蟲抓地不住,雙雙憑空跳起,落地後仍互不鬆口,一陣眼花繚亂的翻滾後,雙蟲跌開,在原地瞿瞿大叫,尋敵再戰。

精彩,精彩,好蟲。房間裡轟的一聲,一片喝彩聲。

這就是有品級的秋蟲鬥口,發口迅速,鬥口清爽,吃夾還夾,精彩無比。

突然聽得師弟一聲驚呼,不好,邵老師的一隻腳被咬掉了……

聞聲,場子裡頓時靜了下來,大家都看著我,露出驚訝、迷惑的神色。

我也不由得抬頭看了看師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師弟見狀,連忙解釋,我講錯了,講錯了。是邵老師的鐵砂青腳被咬掉了,不是邵老師的腳被咬掉了。

又是一陣大笑。

定睛一瞧,果然鐵砂青的抱爪已被從根部咬掉,但鐵砂青一點也不在乎,仍在那裡振翅大叫尋鬥。

鐵砂青的傷口沒有一點血水,是一條骨多肉少的幹老之蟲。

戰鬥繼續。鐵砂青到底品種純正,而且身壯力不虧,最後一個殺豬把師弟的蟲死死地按在地上,久久不肯鬆口,受到如此重擊,師弟的蟲吃痛,翻身便走。

好蟲相遇,品種優者勝。

前些日子和師弟、小沈等一干蟲友在青浦釣魚吃茶,方知道,師弟等人連夜從寧陽趕到上海參加切磋交流目的有二:首先是每年碰個頭見個面,交流一下蟲技;第二個目的就是今年他們參加寧陽世界盃的種子選手中土蟲佔三分之二,而且絕大多數是Coolyimu小沈和朋友在同一地塊捉的土蟲。不知道這蟲兇到什麼程度,所以帶著這條被列為嫌疑犯的青蟲來試一下口,以給比賽出蟲提供一個定位依據,這條蟲的競鬥視頻在第一時間被傳到寧陽,其出色的表現極大地增強了華字號利用毛口蟲的金口效果去取得好成績的信心。

在師弟及大家的努力下,一路過關斬將,最終他們的團隊取得了世界盃大賽的第二名,在此也表示祝賀。

今年還有一條被我比喻為白袍將趙子龍的白牙淡青也相當不錯,整皮正色,體態均勻,神定氣閒,鬥口極文,平夾退敵,平生無對手,立盆。

五虎將之一的紫尾夾,擅長嗑香瓜子,每鬥必嗒嗒有聲,最後老的快爬不動了,一場大打,被打成左搭,叫不出聲,仍奮力發口取勝,這蟲的形配的好,鵝肚長衣,夾尾天然渾成,特點口重。

今年的開幕式以及閉幕式都是在我和二月春風刀小顧之間進行的,精彩異常。

8月24日早上我用完早餐,步出金帝酒店大門準備去鐵莊,正好一輛轎車停下,下來了老周、小顧等一干人,真是太巧了。第二天晚接老周電話,去看蟲,我住酒店二樓,他們住三樓,晚上理完當天收的蟲,就上去坐了會,總體蟲不錯,但沒有漲眼的東西。第四天又接電話,稱蟲收得不錯,全超前二天收的蟲,於是又去看了一下蟲。

蟲確實收的不錯,性價比極高。但對一條1600元收的紫蟲,意見有點相左。老周和小顧便問為什麼,答:這蟲色正品高但骨相欠,故韌有餘而兇不足,不是將才。

對蟲有點研究的蟲友都知道,蟲是講級別的,而所謂級別就是蟲品和骨相疊加之和,其中蟲品就是青、黃、紫、黑、紅、白六門中各門的真、正、深、淡、間的差異。骨相中的骨就是蟲的外骨骼的堅硬程度,這相就是蟲的肌肉的發達程度。

這條蟲從頭到尾整皮正色,位列紫門深紫之品。門面墨黑起皺,項斑蟹眼清晰,毛叢翅紋細膩流暢,齒芒色黑,是為外骨骼堅硬的特徵。但須細珠小,頭大不綻,前爪呈抱頭狀,中爪略細,是為肌肉狀態一般不能與品、骨相配,所以該蟲只能降級,當即約定,十月一日帶此蟲驗證一番。

十月一日開幕式,二月春風刀小顧出的就是這條紫蟲,蟲養的非常好,精、氣、神十足,我挑了一條淡青,小四點,一場大打,紫蟲會打,但發口不到位,小蟲淡青致死抵抗,最後小蟲淡青終究體力不支,敗下陣來。果然是韌有餘而兇不足,贏在品種上。

十月五日,閉幕式也是在我和小顧的兩條蟲精彩絕倫的格鬥中結束的,小顧的蟲也是上風。

小顧這二年進步神速,事實證明,在各行各業,有知識有文化肯鑽研的人永遠是佼佼者。

今年蟲友qingyun chen 陳老師也帶蟲參與交流,陳老師謙謙君子,鬥蟲為人低調,雖上風多一隻,但只是笑笑而已,今年沒去山東,蟲的質量還是很不錯的,可見底蘊深厚,是我學習的榜樣。希望陳老師平日多保重身體,童心常在,為鬥蟲再活50年。

老友劉律師一棚蟲也較去年有很大提高,都鬥得蠻有腔調的。

今年二件事讓我感到有些胸悶,第一是蟲在飼養過程中病死;其次是,眾蟲友出了價的蟲,看好卻沒有鬥好。

第一個問題的原因是很明確的,產地老鄉為了獲取更多的利潤,採用了更省力、更方便的捕蟲方式——誘捕,問題出在拌了香精的誘食上,蟲吃了這拌了香精的誘食有的會慢性中毒而死,有的雖活下來卻是病蟲一條,病蟲是當不了將軍的,儘管蟲有將軍相。

第二個問題比較複雜,在沒有人工干預蟲以前,由於蟲在遺傳、生存環境等的影響下,就會產生各種底板不同的蟲,要挑選一條好蟲已是不容易,何況現各種形式人工干預的蟲層出不窮,使得選蟲更為複雜,上當受騙的故事也越來越精彩。

因此,我們在選蟲時也要調整固有的思路,把自己從一張皮以及大頭大牙的第一視覺效果裡解放出來。

這就涉及到選蟲的要素和步驟。

絕大多數人第一眼就是看牌架,看皮色,要大頭大牙要一張皮的東西,試問,現在秋蟲裡能有幾條蟲是明將軍呢,輪得到你選擇嗎,顯然不可思議。

選蟲的條件必定來自於鬥蟲所需要的基本配置。

這基本配置就是骨、相、品種及形四大要素。

骨,就是外骨骼的堅硬程度。無論六門蟲何色何品,沒有一付堅硬的外骨骼就不能稱為鬥蟲(外骨骼堅硬的物理特徵已有大量描述)。

相——物體的外觀。就蟲來說可分為頭部的外觀,項的外觀,腿爪的外觀及身體的外觀等。一條鬥蟲只有堅硬的外骨骼而沒有發達的肌肉也只能捱打而不能驅敵稱將,因此,我們用綻、鼓、圓以及粗等蟲的局部外觀來衡量鬥蟲強大肌肉的物理特徵。

正色蟲優於間色蟲,這在品級蟲級別高到一定程度時決定勝負很重要的一個參數。

形——生之具也,蟲的形狀大小源自天生遺傳,頭大而空,牙大而薄,項大而平,腿大而扁,爪大而細,都是肉蟲之物理特徵。

綜觀上述四要素,可以總結出,骨硬之蟲不論何色、何品、何級都能鬥,能受口。骨硬相好之蟲,不論何時、何品、何級都能鬥,能受口和發口。骨硬相好、品種優之蟲,按品定級封將。骨硬,相好,品種優,形大之蟲橫行天下。

然,從另一角度來說,品種優及形大之蟲如果不具備骨硬相好之條件,那必是無用之肉蟲,不能鬥。

伯樂相馬旨在相神。同樣,相蟲八格十二相十六形只能相將相帥,真正的蟲王是沒有固定的特徵可判斷的。可謂是若滅若沒,若亡若失,但蟲王無相必有神。

蟲道無邊,且行且學。知足,知止,幸福。

最後還是祝大家身體健康,工作愉快,全家幸福。

——蟋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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