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美学是吴宇森的拿手好戏,可他为何十分痛恨暴力?

提到吴宇森的电影,人们往往会想到他的暴力美学带给我们的视觉冲击,同时我们可以注意到在打斗场景中,演员动作具有鲜明的舞蹈性,它是依赖于动作场面的特殊处理来完成。在经典电影《英雄本色》中,周润发饰演的小马哥在与舞女调笑时,暗地将武器放到花盆中。吴宇森采用慢动作的方式来展现这一片段,加上剪辑和配乐产生节奏强烈的舞蹈感,使得小马哥随后开枪的帅气场面更具戏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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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宇森暴力美学的优雅还体现在一些不易为人所察觉的细节上。在《辣手神探》当中,梁朝伟来到图书馆里,在文学类的书架上仔细地寻找,终于抽出其中包装精美的《莎士比亚全集》。这个场面显得相当雅致,可谁又能想到它却是一场谋杀的开始,《莎士比亚全集》扉页下面的杀人凶器就是吴宇森暴力风格的精华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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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宇森的动作场面有时候甚至加大难度,成为体操或者是杂技,他片中的人物往往以各种方式急速运动起来,他们那令人匪夷所思的开枪方式成为每一部吴宇森电影最令人难忘的场面之一。如今我们谈及吴宇森的枪战片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不正是那些华丽优雅的舞蹈性的杀人场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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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关心的是长久以来,在这些根植我们记忆深处的画面背后,我们究竟是被什么所打动?当周润发在银幕上以杂耍般的动作开枪杀人时我们为何还那样仰慕他?

关于暴力,吴宇森本人曾经无数次说过他痛恨暴力,因为自小在贫民区长大的他目睹了太多的暴力场面,尤其是五六十年代香港的动乱期间,吴宇森生活的环境犹如人间地狱一般,而那时候吴宇森总是梦想着进入一个没有暴力只有美德的理想世界,可不幸的是现实总是同梦想截然相反,暴力和犯罪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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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必须意识到:尽管吴宇森声称他痛恨暴力,但他的电影还是摆脱不了一般商业类型片的模式,渲染暴力场面也一直是他的拿手好戏,同时也是他进军国际市场的本钱所。在他去好莱坞之前在香港拍摄的最后一部电影《辣手神探》中这种趋势表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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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辣手神探》这样的影片中,我们似乎可以窥见对于自己那个人风格强烈的暴力美学,吴宇森本人似乎在犹疑之中,他个人曾声称他的暴力电影完全是西方式的,无论从技巧、主题或电影语言来看都不属于华人传统。不过对于我们这些从小就深受他电影影响的观众而言却恰恰相反,因为这些电影中最令我们难忘的内容恰恰是典型的中国式的,那就是那些数个英雄人物之间的爱恨情仇的故事,这一点已经成为人们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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