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歐的人口詛咒

東歐的人口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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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世紀末蘇聯急速解體,是什麼導致了這個超級大國走向崩潰?有些人將蘇聯解體怪罪於計劃經濟,有的人則認為蘇聯國內的貪腐現象才是罪魁禍首,然而如果你仔細看看蘇聯及其盟國過去百年的生育率,就會發現一直延續至今,持續了60多年的人口萎縮危機才是蘇聯揮之不去的人口詛咒。

東歐的人口詛咒

蘇聯人口在二戰後急速老齡化,勞動力不斷萎縮。早在六十年代,蘇聯生育率就跌破保持人口穩定的替代生育率水平,八十年代更出現雪崩式的生育率大跳水。蘇聯因為蘇德戰爭而損失的人口一直無法恢復,反而日益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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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的人口衰落與社會主義脫不開關係,社會主義國家普遍鼓勵男女平等就業,這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女性的生育意願,更嚴重的是社會主義國家大多實行計劃經濟,理論上的先富帶動後富,在人口的拖累下變成了未富先老,蘇聯就這樣被負人口增長拖入了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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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的社會主義國家多為無宗教國家,蘇聯的東正教在蘇維埃政權下受到了嚴重的打壓,被認為是一種封建迷信。但古老的信仰中幾乎都包括有鼓勵生育的內容,無論是天主教的「滋生繁衍、遍佈大地」,還是儒家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都是如此,喪失信仰的蘇聯人變得不再熱衷繁衍,生育慾望降至了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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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信仰丟失外,住房問題也是制約蘇聯人口的重要因素。二戰後,蘇聯興起了一陣墮胎熱潮,而墮胎的主要原因正是莫斯科等都市的住房緊缺。蘇聯的住房完全實行分配製度,可供買賣的房地產市場價格十分高昂,普通民眾擔負不起,靠公家分房支援生育又不可靠,出現很高的墮胎率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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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蘇聯相對的,美國同期居民人均居住面積達到了蘇聯的4倍多,而居住面積和生育子女之間的正相關關係早已被世人關注到,美國因此迎來了歷史上有名的嬰兒潮。從1946年至1964年,這18年間嬰兒潮人口高達7800萬,這些出生人口成為了美國日後稱霸的社會中堅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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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彌補人口損失,蘇聯等東歐國家進行了一系列改革,其中最普遍的方法就是對無子女者課以重稅,而且從四十年代一直徵收到蘇聯解體。在波蘭更是推行了公牛稅,對所有不結婚的男人苛以重稅,逼迫男性結婚,以此提高生育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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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提高生育率,蘇聯及其盟國無所不用其極,其中最具創造力的是羅馬尼亞,它們祭出了史無前例的月經警察。這些月經警挨家挨戶檢查婦女是否來月經,這種嚴厲的強制生育政策行效於一時,但羅馬尼亞長期的人口頹勢並未隨這一奇葩政策而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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