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叔追梦记,珠宝手艺是深入骨髓的热爱

“匠”这个字为什么是三面墙?代表匠人一定要多看多学;为什么不是两面墙?看够了就要沉下心来好好做事。在我的理解里,“匠人”就是把自己看到的、感悟到的通过自己双手展现出来的手艺人,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是坚持与耐心。——王亚涛

每天清晨,总能在朋友圈看到王亚涛发的“请安帖”。幽默诙谐的语言搭配上出其不意的配图,或是道一声“早安”,或是展示刚淘到的宝贝,又或是自黑式的日常,生活中再平凡的小事都充满了乐趣。熟悉王亚涛的朋友总会在下面留言:“鸟叔的生活令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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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与坚持的鸟儿珠宝是幼时埋下的一颗种子

在云南昆明的珠宝圈,大家都亲切地叫王亚涛“鸟叔”,他也总是叫大家“鸟儿们”,这些有趣的称呼来自王亚涛的个人珠宝品牌“极乐鸟”。聊起为什么取名“极乐鸟”,王亚涛说这是对自己职业生涯最好的诠释。

“极乐鸟是生活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一种美丽的鸟类,传说这种鸟一生都在收集各种美丽的事物,出生就没有脚,所以只能一刻不停地迎风飞翔,直到生命的终结。它身上这种永不放弃、逆风飞翔的精神很打动我,也不断激励我在珠宝这条寻找美的道路上一直做下去,也许我也会像它那样,不到生命的结束不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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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亚涛对珠宝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幼时的他因为几部神话电影,第一次见到了被称为“宝石”的神奇事物。与宝石的美妙邂逅仿佛在他心里埋下一颗魔法种子,少年时期,王亚涛一有时间就会到珠宝街的地摊边,听前辈们聊述珍玩古董的创奇故事和买卖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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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看一些值钱的宝贝,就得到茶楼,一些有经验的前辈会在这里给人看宝估价,那时候我年纪小,进去也没人拦着,看了不少好东西。”王亚涛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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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生俱来的天赋

从玉雕师到珠宝手艺人

王亚涛是一个“奇怪”的珠宝手艺人,他会的技艺门类多到无从说起,最初“开门”的却是玉石雕刻。15岁,王亚涛如愿考上一所云南地质学校,但严重“偏科”的他,只在宝石专业学科展现出天赋。幼时的王亚涛就有很强的动手能力,常常自己做一些“小玩意儿”。“上小学的时候,我父亲有一把损坏的小牛角刀,刀叶完整锋利,向父亲讨要后成了我的第一把雕刻刀,那时唯一合适的雕刻材料就是从学校偷拿回来的粉笔。还记得我的第一件作品是一组兵马俑,雕好后我还专门挖了个坑,把‘他们’排好再用土埋起来。也雕过一些骷髅头、小兔子,特别是有一支粉笔被我完全镂空后还保留着原有的形状。因为这些手工我第一次受到了父亲的夸赞,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觉得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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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叔的手艺时间

毕业前夕,王亚涛偶然得到了一个远涉广东深圳闯荡学习的机会。“刚好有深圳的工厂过来招学徒,需要玉雕和镶嵌两类学徒,当时我能见到的镶嵌只有小石膏倒模,觉得不感兴趣,爱动手的我就选择了玉石雕刻。”在深圳虽然得到了师傅扎实的基础训练,但商业化的流水线作业让王亚涛觉得乏味无趣。一年后,他毅然回到昆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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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昆的几年里,王亚涛一直在从事玉石雕刻,其间也得到很多前辈师傅指点技艺,经过积累,渐渐有了一批老客户,经手的材料也从最开始品质一般的玉石原料到后来品质较高的翡翠。这时昆明的翡翠市场已经有了镶嵌类的珠宝饰品,看到很多老客户拿着自己雕好又从其他地方镶嵌回来的成品,王亚涛觉得不仅工艺欠佳,款式也不好看,于是他慢慢开始尝试着设计和了解镶嵌珠宝的加工制作方法。几年过去,王亚涛不仅熟练掌握了珠宝加工制作的各个环节,也从一位玉雕师转变为一位宝石切割、玉石雕刻、珠宝设计、珠宝镶嵌制作样样精通的手工艺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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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热爱所以坚持

匠人的“一万小时”定律

26岁,王亚涛在市井间寻得一片小天地,开设了自己的个人工作室,工作室的名字叫“极乐鸟”。在这间不大的房间里,本着对珠宝那份最原始的热爱,王亚涛一做就是十几年。在这十几年间,他一直坚持着对珠宝手工艺的极致追求。

精致,是很多人看到王亚涛作品的第一反应。每一根线条弯曲的弧度,每一颗宝石摆放的位置,每一处细节,哪怕是镶石时每根爪的大小、形状,王亚涛都精益求精,力求做到完美。“‘匠’这个字为什么是三面墙?代表匠人一定要多看多学;为什么不是两面墙?说明看够了就要沉下心来好好做事。在我的理解里,‘匠人’就是把自己看到的、感悟到的通过自己双手展现出来的手艺人,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是坚持与耐心。”除了常规的珠宝加工制作,王亚涛也在不断学习、摸索国内外的一些传统首饰工艺。有时需要几个月,有时则需要花费几年的时间,其中让王亚涛印象最深的是尝试贵金属的“锻打”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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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以为‘锻打’是阿拉伯世界的技术,其实这是我们亚洲的传统工艺。早在西晋,我国就有这项独特的锻打技术了,后来传到了日本、马来西亚、波斯、阿拉伯,最有名的‘大马士革钢’也是从中国传过去的。当时我用的是黄金和白银两种金属,那时网络没有现在发达,资料数据也很有限,我只能根据材料的物理特性调配比例,一次一次地实验。过程中只要两种材料有一种的纯度出现问题,都会出废品,所以每次实验的成本都很高,将近要100g左右的黄金(白金不计)。中途也有想放弃的时候,但执拗的匠心告诉我,只有坚持了才会呈现漂亮的结果,没有时间的积淀,就不会有拿得出手的成绩,这就是匠人的‘一万小时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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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叔的手艺时间

研究“锻打”技术,前后花费了王亚涛四年的时间。其实不止是锻打工艺,包括錾刻、错金银、烧蓝、钛合金的阳极变色在内的很多手工艺都花费了王亚涛很多的时间和精力。但他始终认为对于手艺人而言,头十年都是学习的过程,如果真正喜欢一个行业,再辛苦再累都会觉得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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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问及如何定义自己,王亚涛说道:“比起先辈们的匠人精神,比起那些传世的精品,我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行业的娱乐者。”

不同材料的混合碰撞

一个爱“玩”的珠宝人

和王亚涛几次接触下来,不自觉的就成了他的“小迷妹”,不仅是敬佩其二十几年如一日的匠人精神,也深陷在他那些有趣的作品中。用王亚涛的话来说,自己一直在“玩”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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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选材,王亚涛总能找到一些“好玩”的材料。每次来到“极乐鸟”工作室,都能发现宝贝:远古时期的化石,蕴含蜗牛、蝴蝶的琥珀,各类难以称呼的石材、木材,更不用说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的宝石。这些不同的材料在王亚涛的手中被巧妙地组合碰撞,在金与火的催化下,绽放出独具魅力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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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是王亚涛的作品之一,令人印象深刻。“拿到这件翡翠后,觉得它颜色丰满水润,充满生命力,第一感觉用黑色钻石搭配会很出彩,又想让它夺目,就把‘生命力’‘黑色’‘夺目’这几个点结合起来,得到了‘蜘蛛’这个主题。”恐惧是夺目的一个表达要素,很多人可能惧怕蜘蛛,但在中国文化中,“蜘蛛”有喜从天降之意。王亚涛对“蜘蛛”的形象特别进行了简化设计,将一只安逸、讨喜的蜘蛛展现在大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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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件作品中,有一个极大的设计难点。要展现蜘蛛延展的身型,又不能因为蜘蛛脚影响佩戴效果。“对蜘蛛网的设计,当时想了很多种呈现方式,悬空的塔设太空洞,边缘的造型不好看,网的张力也体现不出来。想了好几天,最后尝试在四周加上边框,效果才好了很多。”主要造型确定了,但材质的问题又来了。如果用金属材料,材质未免生硬不自然,与主题不搭。最理想的是用木材,但如何把用黄金制作的蜘网镶嵌在没有延展性的木材上,这又是一个大难点。王亚涛一头扎进工作室,一连好几个月,最后克服了制作困难,完成了这件奇特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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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材质混搭的“玩法”,原来作为玉雕师的从业经历也给王亚涛带来了更大的发挥空间。形状不好可以自己动手修改,找不到好的题材可以自己动手雕刻,不论想呈现什么风格的作品,王亚涛总能通过对材料的延伸设计加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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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一件翡翠乌木嵌金丝项圈时,因为想设计男士佩戴的饰品,王亚涛特别找了一块墨翠原料,雕刻成一枚翡翠龙头纽。同时选择了一块牛头骨作为衬底,经过雕刻,布满纹饰的白色牛头骨与黑色的墨翠在形成强烈视觉冲击感的同时,也将男性身上的原始野性展现得淋漓尽致。两边嵌入金丝的乌木不仅增加了珠宝的贵气,也解决了佩戴金属项圈冰冷的不适感,使整件作品透出一种野蛮原始和文化交融的神秘风韵。

今年,是王亚涛在这个行业的第二十五年。在他身上,有着对生活积极向上的乐观开朗,有着对工艺精益求精的严谨态度,有着源于热爱的简单豁达。热爱珠宝,但不拘于珠宝;热爱生活,尽情享受生活,角色转换之间,是一个手工艺匠人对珠宝那份最初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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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亚涛

珠宝手工艺匠人,一直致力于传统工艺与独特款式的结合。1995年创立品牌“极乐鸟”,集玉石雕刻、宝石切割、贵金属镶嵌、珐琅、铜错金银、贵金属锻造等工艺,专业从事个性化私人珠宝定制。

策划出品/中翠文化

总编/王余芳

文字/ belle 视频/介富国 李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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