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一个老艺术家走了,我很怀念他

前几天下午刷微博,看到这样一条消息:

题外话:一个老艺术家走了,我很怀念他

今天简单写写朱旭的生平,希望不要有什么悲伤气氛,朱老爷子这辈子塑造了那么多精彩的角色,真是此生足矣。

题外话:一个老艺术家走了,我很怀念他

朱旭1930年出生于沈阳,1949年毕业于华北大学第三部戏剧系,1952年6月,22岁的朱旭成为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成立后的第一批演员。

刚进人艺的年轻人自然是跑龙套居多,朱旭算不上天赋异禀,甚至早期有些轻度口吃,这对一个靠嘴吃饭的话剧演员来说是毁灭性的,他就每天练绕口令,靠着毅力克服了缺陷,无论角色大小都兢兢业业,从龙套逐步走到了主演的位置。

题外话:一个老艺术家走了,我很怀念他

1984年朱旭话剧《红白喜事》中扮演三叔,获文化部颁发的表演一等奖。

题外话:一个老艺术家走了,我很怀念他

大家都知道,话剧对演员,特别是演员的台词能力要求很高,拍电影说错可以跟导演打个哈哈再来一条,演话剧可没这个机会,必须一次过。

朱旭在这方面是高手中的高手,我放一段视频,来自于1988年的话剧《哗变》,大家来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逆天的台词能力,七分钟的口白一气呵成,精彩至极。

我大学的时候看过剧团排练,别说7分钟,超过2分钟的独白都是很难的,不光是要把文字记下来,还要记住每句台词背后的情绪,需要肢体与嘴巴高度配合才行。

演员杨立新回忆起当年的场景时都不禁感叹,“当年在排练场把我们都看傻了”,“除了他,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有过三四页台词独白的经历”。

题外话:一个老艺术家走了,我很怀念他

1988年在电视剧《末代皇帝》中饰演老年溥仪,这剧我有印象,主演是陈道明,但当时还不认得朱旭。

题外话:一个老艺术家走了,我很怀念他

这部电影我非常之有印象,当时觉得变脸很神奇,以为里面会有揭秘什么的东西,结果根本就不是讲这码子事儿.....

《变脸》有些类似于《百鸟朝凤》,都是关于民间艺术的传承,但感情的成分更多一些。一个变脸艺人想找个传人,但后来才发现这个娃娃竟然是个女儿身,想把他赶走又舍不得,演绎了一曲乱世祖孙情。

题外话:一个老艺术家走了,我很怀念他

2001年,朱旭参演了郑晓龙导演的《刮痧》,这部电影中触及到的中西文化差异在当年引起了不小的讨论,朱旭在里面饰演父亲,去美国投奔儿子,有一天孙子病了,他就用刮痧疗法给孙子治病,背后被刮的血模刺拉的,结果就被人告发说虐待儿童,卷入到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当中。

题外话:一个老艺术家走了,我很怀念他

除了是个演员,生活中的朱老爷子也是公认的多才多艺。

在剧院时他就像个修理工,大件能修沙发,小件能修马蹄表;

爱下围棋,是业余围棋三段;

会拉胡琴,当年曾向梅兰芳的琴师姜凤山先生学过拉胡琴,在话剧《名优之死》中,他扮演的琴师操琴上阵,弓法娴熟,令观众惊叹;

京剧唱得一级棒,清唱的《甘露寺》选段被梨园行名家评为“有神、有味”;

生活趣味浓郁,可以给孩子们亲手做鸟笼子,也可以闷在屋里一个人给小鱼接生;

他亲手做的风筝曾经参加北京风筝协会的展览……

朱旭的另一嗜好就是喝酒。在他来讲,喝酒乃人生一大乐事。朱旭酒量大,无论走到哪儿,他都得过过酒瘾,但是他却不贪杯误事,若是晚上有演出,不管桌上摆着“茅台”还是“五粮液”,他绝对滴酒不沾。他说:“这叫为了艺术,在所不惜”。

人终有一死,88岁,按照老北京的标准,这个岁数算“喜丧”了,即所谓的“福寿全归”,老爷子这辈子值了,他的安详去世并不让人觉得悲伤。

昨天得到朱旭去世的消息,新京报采访了和他合作过《洗澡》与多部舞台剧的濮存昕,他说:“朱旭老师的一生就像一个演员在舞台上一样,应该结束了,该向观众谢幕了,他能够很精彩的离开,我们每个人都应该送给他鼓掌。”

题外话:一个老艺术家走了,我很怀念他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