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微微沉了气,冷声说道“你最好放开,否则……”“否则怎样?”

苏墨微微沉了气,冷声说道“你最好放开,否则……”“否则怎样?”

苏墨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尉迟寒风,刚刚我赢了,实则我却输了……

不管你是真心对那个侧妃,还是故意演给我看的,这一局我都输了,而且……输了很多人的人心,想来,以后这府里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如果无事,妾身告退!”苏墨淡然说道,微微一福,领着含泪的紫菱离开了兰花园。

刚刚进了竹园,紫菱的泪水就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来,抽噎的说道:“主子,奴婢没有辱骂侧妃,是她欺人太甚,奴婢只不过是顶了两句……”

苏墨停下脚步,看着委屈的紫菱,心头有些酸,让她想起打工时被人欺负的情形,她抱着紫菱,柔声说道:“我相信你,别哭,这里以后就只有我们彼此,我们要坚强!”

“嗯……”紫菱忍着泪,点着头,过了一会儿却又忍不住的痛哭起来,抽噎的说道:“可是……可是……可是王爷他……他竟然只带侧妃去见老夫人,而……”

紫菱没有再说下去,泪水肆虐着她的脸颊。

苏墨自嘲的一笑,心中有股失落划过。

“不见就不见,我们又不是非要见了老夫人才能过日子……”苏墨安慰着紫菱,说道:“好了,别哭了,在哭我都要被你淹死了!”

黎玥城东郊,有一处皇家的别苑,名叫上兰苑,尉迟寒风的娘,也是当年王爷的侧妃穆梓娇就住在里面。

尉迟寒风扶了柳翩然下了马车,守候的侍卫见是他二人,急忙行礼。

“王爷,老夫人正等你们呢!”侍卫恭敬的说道。

尉迟寒风微微颔首,领着柳翩然入了园子。

这里就好像王府里兰花园一样,到处种满了各式各样的兰花,只不过一眼看去,花色品种都比那王府中的多罢了。

“寒风给娘请安!”

“翩然给娘请安,愿娘身体安康!”

穆梓娇慈祥的一笑,说道:“起来吧,翩然……来,让娘看看……恩,更加娇俏了几分……你这是回娘家呢……还是新婚拜见婆婆呢?”

柳翩然一听,顿时红了脸,娇嗔的说道:“娘又来笑话翩然!”

顿时,穆梓娇笑了起来,拍拍柳翩然的手,说道:“终于是了了我一桩心愿……唉,就是委屈了你!”

说着,穆梓娇微微一叹,倪了眼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的尉迟寒风,缓缓说道:“所谓皇命不可为,委屈你做侧妃了!”

柳翩然微微垂了眸子,轻抿了嘴说道:“娘,翩然不委屈,只要……只要能加个寒风,翩然就不委屈!”

“好孩子……”

尉迟寒风看着二人闲聊了一会儿就离开,行至屋内的小榻上假寐起来,刚刚阖上眼,苏墨那淡漠的神情不自觉的浮上了脑海……

那会儿她那么冷漠的说着,甚至连开口辩解都不愿意,宁愿用那么激烈的方式,难道……她就不怕他真的会将两个丫头都拉出去惩罚吗?

想到此,尉迟寒风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眸子越发变的幽深,他轻轻抚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如果没有记错,那会儿好似有瞥到她眼底那淡淡的失落!

苏墨,原来你也不是一个心静如水的人……

苏墨退下了那厚重的宫装,换上了一套轻便的纱裙,带了紫菱出去。

这王府上下除了对她必要的恭敬之外,所有人几乎将她视作透明,这样也好,她本就不是那公主,自然不会在乎这些,而且她天生的贱命,也不需要侍候。

走在东黎国帝都的大街上,看着街上贩卖吆喝的小贩,玩着杂耍的艺人,苏墨难得表露出穿越之后的好心情。

“主……”紫菱刚刚想喊主子,被苏墨瞪着,硬是将话吞了回去,吐了下舌头说道:“小姐,前面有间茶楼,我们去坐坐好不好?”

苏墨回眸看去,微微点头,她确实有些累了,中午在皇宫里也没有吃几口东西,这一下午折腾的腹中也有些空。

苏墨选了二楼临窗的位置,点了几个小点一壶茶后和紫菱有说有笑的吃着。

“呦,这是谁家的小姐……长的可真是水灵啊!”

突然,一道猥琐的声音在一侧响起,苏墨微微蹙了眉,侧头看去,只见几个衣衫华丽的公子哥正赤/裸/裸的打量着她。

只见其中一个身穿紫色长衫的男子走了过来,一脸的淫/秽之色,嘴角噙着坏笑,抓住苏墨的手就说到:“走,陪本公子喝酒!”

苏墨微微沉了气,冷声说道“你最好放开,否则……”“否则怎样?”

苏墨一把甩开了男子,喝茶的兴致全无,对着紫菱说道:“我们走!”

紫菱早已经有些慌,听苏墨如此说急忙起身。

可是,那个男子怎么会就此放过苏墨,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冷声道:“本公子看的上眼才邀你喝酒,你竟然不识抬举……”

“放开!”苏墨回眸冷声说道。

“放开?”男子疑问,随即大笑起来,和他同桌的那几个人也放肆的笑着,他对着他们说道:“你们听到没有,她让我放开,哈哈哈……”

“哈哈哈哈——”大家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哄堂大笑。

看着他们如此,原本二楼坐着的几桌人纷纷结账离去,唯独只剩下了角落里的一桌的一个男子未曾离开,好似不怕是非一般。

苏墨微微沉了气,杏眸微凝,冷声说道:“你最好放开,否则……”

“否则怎样?”男子大笑的问道。

苏墨微微一叹,手一翻扣住了男子的手腕,在他还没有反应下,拉着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扔到了地上。

她此举顿时让所有人惊呆,尤其是紫菱,她眨着眼睛看着苏墨,竟是不知道如何反应。

“安少爷,安少爷……”

顿时,刚刚笑着的人上前扶起了所谓的安少爷,更有家丁上前欲擒住苏墨,苏墨在现代学过几招防色狼的招式,可是,也仅仅是几招而已,眼见着她和紫菱被家丁围住,心中暗暗懊恼刚刚的冲动。

“小……小姐……怎么办啊?”紫菱看着围住她们的人吓的快哭了,

“这么多人欺负两个弱女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苏墨和众人都向声音来处看去,只见角落里的那个男子站了起来缓缓走过来,竹编的帽子遮去了他的面容,使人看不清他的脸。

“你是谁,我奉劝你一句,安少爷的事情你最好少管……否则惹祸上身可就是自找了!”扶着安少爷的人冷声说道。

男子冷哼一声,道:“我还倒要看看如何的惹祸上身!”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男子已经快速的出手,只是瞬间功夫,所有的家丁都已经被打倒在地。

苏墨有些征神,心中感叹:这个……就是所谓的中国功夫?

“快走!”突然,有个温热的大掌拉住了苏墨的手,她反射性的跟着那人的脚步离去。

也不知道跑出了多远,男子才放开了苏墨和紫菱,有些歉意的说道:“刚刚得罪了!”

苏墨淡淡一笑,由于离得近了,方才看见男子的相貌,他长得较为清秀,但眉宇间却透露出一股英气,“我叫苏墨,多谢公子相救!”

......

未完待续......

以上文章书名《韩媛子开花》



苏墨微微沉了气,冷声说道“你最好放开,否则……”“否则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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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中直坐在座位上,目光从众人身上慢慢扫过,最后停在了冯志国脸上。

二人离的很近,冯志国被盯的很不自在。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不就是因为你的人被揭了老底,你失了面子吗?那你也不能和我过不去吧?谁让你青睐有加的‘青年才俊’不争气呢?再说了,要不是你横插一杠子的话,县委书记十有**是我的,要不让你吃点亏,你还以为我这个‘地头蛇’是毛毛虫呢。”想到这些,冯志国不但没有避开,反而迎着赵中直的目光,对视起来。

“好啊,好啊!”赵中直暗叫两个“好啊”,已经完全明白了冯志国一系列反常背后的目的所在。他是在以楚天齐为突破口,来挑战自己的权威。他今天让组织部的几位副部长参会,就是要形成强大的舆论攻势,而且这个女人到常委会现场,是不是也是他整个计划的一部分呢?那就来吧,看看还有谁会跳出来。

想明白这些,赵中直移开了目光,说道:“大家说说吧。”

对于赵中直的这句话,众人没有听出任何的情感偏向,自然也就不会随便表态,以免失言。

会议室里静了下来,就连刚才“血泪控诉”楚天齐的董桂英也呆呆的站在当场,她可没见过这种场面,这种静的让人压抑的场面。

静了大约有三分钟,艾钟强发言了:“刚才大家也听到了,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尽快解决上访的事情,疏散群众。同时成立调查小组,对于当事人和其他同志反映的问题进行调查,如果查证属实,就要立即对楚天齐采取组织措施,甚至更严厉的行动。如果反映问题不实,也要调查清楚,同时给予楚天齐一个说法。”

有县长带了头,其他常委也相继发言,基本和艾钟强的意思差不多,是一种中立、客观的说法。只有县委办主任和常委副县长,是在采信了魏龙、董桂英说法的前提下,带有明显倾向性而建议严办楚天齐。

赵中直大有深意的看了看县委办大管家和常委副县长,又看了冯志国一眼。

冯志国有点小郁闷,平时处的自认不错的常委,大部分都是本地干部,和自己相处了十多年,甚至二十年。可现在都明哲保身,说点不痛不痒的屁话,或以一句“不了解情况”敷衍,都靠不上,还得我自己上了。

“赵书记,我说几句。”冯志国坐直了身体,也不等赵中直首肯,就面带严肃的说道:“从魏龙等几位同志和这位女同志讲述的情况看,问题非常严重,当然了,这些还有待调查确认。可这么重要的问题,要调查就要细致认真,这不是一、两天就能有结果的事。所以呢,我赞同艾县长的提议,但另外补充一点,那就是马上停止楚天齐的职务,同时对他进行调查。”

**平微皱着眉头说道:“冯副书记,现在就停止楚天齐的职务,似乎不妥吧。毕竟现在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证明他们的发言属实,如果就这样停止他的职务并调查的话,与我们的相关程序不符。而且会严重打击该同志的积极性,甚至造成心理创伤,也容易给人留下组织部门不按组织程序办事的话柄。”

“郑部长,我认为你的话有失公允。按你的说法来理解的话,如果犯罪嫌疑人被指正的话,那就要等调查清楚再对他采取措施了,那样的话,恐怕到时连个人影都找不到了。”冯志国不客气的道。

“冯副书记,你不要断章取义,而且这没有可比性,你这是误导视听。”

“那你这是干什么?你是在偏袒、护短。如果调查属实了,楚天齐再失踪了,那这个责任谁负?”

“我是按程序说事,如果组织部按程序办事出现了差错,自然是我这个部长负责。”

“不要总以制度维护者的口吻说话,别忘了,我也是主管组织工作的副书记,你所谓的程序我清楚的很。”

**平和冯志国你来我往争辩起来。

……

此时的楚天齐和宁俊琦刚刚进入政府大院。

“怎么政府楼前的上访者不在了?难道都走了?”楚天齐既疑惑又有些高兴。

“怎么会呢?如果人痛痛快快的走了,还让你去会议室干什么?刘秘书可是说了,赵书记当时是愤怒的说让找你的。”宁俊琦提醒道。

车子刚转到后院,楚天齐就知道自己的判断错了,不是人走了,而是转移战场了。一般上访都是在政府,怎么现在转到县委楼了?正在心中纳闷,就见刘秘书迎着汽车快步走了过来。

刚要下车打招呼,刘秘书直接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把车开出去,走后门。”

楚天刘略一迟楞,还是把车子向后倒去。

……

就在**平和冯志国争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赵中直说话了:“够了。两个主管组织的领导,大庭广众之下大吵大闹,成何体统?做为处级领导,就是这样给下属做表率的吗?让下面的同志怎么看你们?”

虽然赵中直的话是同时批评两人,可冯志国却感到面子火辣辣的,因为他是主管组织工作的县委副书记,也就是**平的上级领导。上级领导和下属争吵,本身就让做领导的**份。而且自己和下属一齐被书记批评,就好比老师和学生都被校长批评不懂事,那老师就会更没面子了。

尽管觉得面子过不去,可冯志国也不能说什么了,因为赵中直是站在公正立场上说的,让人无从反驳。

冯志国和**平都不说话了,其他常委自然也就不再言声。

赵中直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目光过处,众人或是低头不语或是举杯喝茶,尽量避开与书记对视。

“刚才你们争论的焦点,其实就一点,不就是现在是否对楚天齐调查吗?这个事好解决,我已经让刘秘书联系他了,应该一会他就到了。我们直接现场询问,不就可以了吗?如果真有问题,那就直接停他的职,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赵中直直接说道,“你们认为如何呢?”这既像是问冯志国和**平,也像是在问其他常委。

冯志国有点纳闷:为什么赵中直要这么做?不管他了,反正现在他说要调查楚天齐,自己的初步目的就达到了。

**平见县委书记都定了,自己自然没有其它意见。

冯志国和**平都向赵中直点了点,表示同意,其他常委自然也就没有意见。至于魏龙他们几人,根本就没有表示态度的资格,就更不敢说什么了。

“那就这么定了。”赵中直说道,忽然他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既然楚天齐现在没到,我们也不能冷场。今天列席的同志好像还有一人没发言,既然来了,就给一个发言的机会,你也说一说。”

冯志国不明白赵中直这是怎么了,难道他还嫌讨*伐楚天齐的力度不够?不可能啊?他让说那就说吧,反正魏龙说他都搞定了,多一个人发言就多一份力量嘛!

赵中直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因为,他已经明白了冯志国让这几人列席,就是帮他摇旗呐喊的。看现在常委的反应,并没什么人真正明确支持冯志国,再多一个列席人员也没什么,就让冯志国尽情施展一下好了。

武副部长站起身说道:“赵书记、艾县长、各位领导,我叫武进忠,是县委组织部副部长。既然让我发言,我就说一点自己的看法。对于楚天齐这个人,我了解的不多,只是从档案上知道这个人,就见过他一次面。也听说了他的一些事,有好的也有不好的,这些毕竟是道听途说的,我不做评论。”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三位同事,又说道:“在我的同事所讲述的事情中,有两件事,我要说一下我了解到的情况。第一件事,就是魏副部长说有女孩进入楚天齐房间,后来牛副部长又说她是坐台小姐的事。我听了老牛的话非常气愤,这个女孩我认识,她母亲和我是一个村的,她是玉赤饭店的前厅经理,不知为何在老牛的嘴里就变成了坐台小姐。第二件事,老牛说到楚天齐让温斌道歉的事,我也了解一些,事实与老牛说的有出入。当时楚天齐之所以让温斌道歉,是因为温斌在会上让楚天齐把以前遗留问题的责任全部承担起来,最后话赶话,才有了‘道歉’一说。而且在乡里晚宴现场发生的事,也是温斌故意挑衅、咎由自取。我就说这些。”

武进忠说完坐下了。他的发言虽然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却引来了众多的关注。

魏龙没想到,平时蔫不出溜的武进忠竟然在关键时候和自己唱反调。也怪自己大意,认为他顶多就是不附合自己的观点,当一个蒙葫芦,一言不发罢了。没想到他却唱起了反调。

**平没想到平时低调寡言的老武,竟然也是这么一个是非分明的人,有点低看他了,惭愧呀!

冯志国本以为这又是自己的一发炮弹,谁曾想竟“炸手”了。也不知道魏龙这家伙怎么搞的?信誓旦旦的说是“搞定了”,到头来却是带来了一个奸细。

赵中直也没料到,这个武进忠并不是魏龙一伙的,可为什么冯志国也让他列席了呢?八成是魏龙没弄清状况。就冲武进忠讲话客观这一点,就很值得肯定,这应该是一个有原则的、是非分明的同志。

众常委也是觉得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意料,事实的真相也变的扑簌迷离起来。

当然,最恨武进忠的,就数老牛,牛副部长了。

就在众人想法各异的时候,事件的主人公到了。

刘秘书让楚天齐和宁俊琦在外面等候,他半推开会议室门,走了进去,来到赵中直面前,轻声道:“他到了。”

尽管刘秘书的声音很低,但屋里的人都听到了,因为现在实在是太静了。大家已猜出了刘秘书口中的那个他是谁,纷纷向门口张望。

“让他进来吧。”赵中直平静的说。刘秘书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片刻功夫,楚天齐走了进来,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县委小会议室。他本能的扫视了一下现场,会议室不大,布置也很普通,但他却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他知道玉赤县几乎所有的重要决定都是在这里做出的,很多人的命运都是在此间屋门一合一闭间改变的。他知道这里在座的每一位都是需要自己仰视的,这十一位人物就是玉赤县绝对的权力核心。

他紧张,是因为他面对的是一个由权威织成的辐射网,他感受到了它的力量之大,置身其中倍感压抑。他紧张,是因为他是心情忐忑的进来的,而且他在进来的一瞬间看到了好几个熟识的人。这也间接的验证了自己的判断,自己就是来接受质疑或是批判的。

屋里的众人也在观察着他,观察着这个充满话题的人物,观察着这个正面故事与反而传言交织的人物,观察着这个让冯副书记等人极力反感又让县委书记极为欣赏的人物。

站在众人面前的楚天齐,有着一米八以上的个头,国字脸,三七分的头发。上身穿着半大的棕褐色羽绒服,下身着深咖色长裤,脚上是一双驼色军钩皮鞋。

楚天齐的形象,既不像魏龙等人说的萎靡不堪,也不像有的传言说的英气逼人。他就是个子比普通人高了一点,两道剑眉比一般人浓了一些。要说穿着打扮也没什么特别,就是整个色调都比较耐脏一点,因为都接近土色嘛。也多少透着一些文艺小青年的影子。

就在被大家审视过程中,楚天齐感受到了很多东西,有常委身上的官威给自己形成的压力,也有魏龙等人仇视的眼神中释放出的浓烈敌意,当然也有虽然不多却弥足珍贵的信任与善意。

“楚天齐,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认识在座的人吗?”赵中直开始问话了。

赵中直说话时,语气不带任何感情倾向,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脸上神情亦是古井无波,看不出喜怒与好恶。

楚天齐只感受到了他的沉稳与平静,这才是领导,就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刹时间,楚天齐心中的紧张与忐忑消失不见了。

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可怕的。想到这里,不但惧意毫无,反而增加了无穷的豪气。

面对着赵中直和众人等待的目光,楚天齐如实回答:“这里是县委会议室,在座各位领导应该都是县委常委吧?在座的还有组织部各位副部长,另外还有一位上访的群众。”

楚天齐的回答不卑不亢,不啰嗦,也没有遗漏。这时,人们才注意到刚刚还“血泪控诉”的董桂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靠墙的椅子上了。

“那你知道让你来做什么吗?”赵中直紧盯着楚天齐问道。

“不知道,但我猜测可能是和群众上访的事有关吧。”楚天齐如实回答。

“对了,刚才会上提到的好几件事都涉及到了你,其他的事就先不说了。”赵中直直接了当的说,“现在上访的群众都在大楼外面,当务之急是尽快疏散。群众代表董桂英就在现场,还是你和他对质一下,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县委书记发话了,楚天齐肯定要照做。此时,已经坐下的董桂英也站了起来。楚天齐是站在进门的位置,董桂英也在靠边的位置,所以俩人离的很近,对话很方便。

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楚天齐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找自己的麻烦,即使她是“狗二横”的姨娘,也犯不着三番五次的到乡里、县里闹腾吧?“狗二横”和自己的过节也完全是他自找的呀。

迎着楚天齐的目光,董桂英没有一丝畏惧,反而把胸脯挺了挺,头向后仰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楚天齐开口了:“你认识我吗?”

董桂英鼻子“哼”了一声:“当然认识,你不就是乡长助理楚天齐吗?”

“我俩有仇吗?”

“没仇。”

“那你为什么告我?”

“为什么告你?我不是为我自己,是为全乡遭受你欺压的善良的广大人民群众。”

“那你告我什么?”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告你利用手中权利,处事不公。”

“那你具体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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