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她血压一直在下降,随时有生命危险!”“不!不可以”

“不好了!她血压一直在下降,随时有生命危险!”“不!不可以”

脚下一滑,她摔进泥泞的草坪里,污泥溅起喷在她的脸上,泪水混着雨水,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流。

脑里掠过她这三年来寻找证据的种种艰辛。

拜霍远凡所赐,她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做什么事都分外吃力,杜泽是唯一愿意帮助她的人,所以这三年来,一直跟他联系。

六个月前去找乔妮妮,为的也是找证据。

乔妮妮很会伪装,也特别警惕,她花了三年才弄到录音。

可现在,被霍远凡无情地毁掉了。

心口,撕裂般疼起来。

不,不能放弃,这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这次不成功,乔妮妮一定会想办法弄死她。

爬,爬起来接着找。

跪在草地里匍匐前行,双手扒开草丛,拨开灌木丛,在雨水积聚的水堆里摩挲……她像个疯子,不停的找。

“肖灿,你卖什么惨?”霍远凡撑着一把大黑伞走了过来,矜贵傲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肖灿不理他,继续找,可他的手下强行拉起了她,她被迫看向他,“呵呵——”

杏眼里,满是愤怒和失望。

看着这样的肖灿,霍远凡心口丝丝缕缕地疼起来。

“不好了霍先生,乔小姐求生意志薄弱,血压一直在下降。”医生冒雨跑过来报告。

霍远凡倏地回神,心下有愧,他差点被肖灿奋力表演的小把戏给蒙骗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甚至都不是他的!

心口,闷痛起来。

“给我回去给妮妮下跪道歉。”

肖灿的后颈被霍远凡一把扼住,他像是提着一只小鸡,把她拎到了乔妮妮的病房。

乔妮妮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紧闭着眼睛。

肖灿被霍远凡推倒在地,“给妮妮磕头道歉,请求她的原谅,并鼓励她好好活下去。”

肖灿全身都在滴水,地下很快氤氲出一摊水渍,她攥紧指尖,抬头望向手脚完好的乔妮妮。

乔妮妮能屈能伸,演技比她好太多,又有霍远凡的全盘信任,而她肖灿,什么都没有。

曾经以为霍远凡对她至少还有爱,至少还会为她考虑一下,可现在,她确定他早已不爱她了。

“妮妮,我对不起你……”

双手撑在地上,重重地磕头。

“是我不知好歹害你跳楼了,你伤的这么重一定很疼,远凡那么爱你,你疼他也会跟着疼,所以你要快点儿好起来……”

“妮妮,我马上跟远凡签字离婚让他娶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妮妮,我真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

每说一句话,她都重重地磕一个响头。

很快,额头未好的伤口流出血来,就连地面,都染了刺目的红。

霍远凡看着这样的肖灿,心里似被一只大手撕扯着,明明她在照他的话做,可他心里反而更加不是滋味。

“肖灿,你要是一早就有自知之明就不会伤害到妮妮了。”他开口,声音都干巴巴的。

肖灿点头,“对,是我自不量力,是我妄自菲薄,我错了,请你们大人大量原谅我——”

“砰——砰——”一时之间,磕头声响彻整个病房。

霍远凡眼皮直跳,见肖灿如此,心里异常憋闷,“够了,滚出去。”

肖灿的动作顿时一停,一手撑在病床边缘慢慢地爬起来,可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下摔。

倒下时,有意仰躺着,双手保护性地紧捂着肚子。

“肖灿,你又玩什么把戏?”霍远凡拧眉,细看肖灿,她全身湿透,雪白的双手沾满了泥巴,皮肤被雨水泡的皱巴巴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染着血迹,唇瓣苍白地紧抿着。

她晕死过去了。

心口一缩,立即大喊医生,医生很快赶来,看到肖灿一个孕妇却浑身凄惨,个个都吓了一跳,赶紧对她进行检查和救治。

肖灿被安排在一旁的病房里,她发烧了,烧的很厉害,虽然怀着孕,可医生不得不给她用药。

“不好了!她血压一直在下降,随时有生命危险!”“不!不可以”

病房里,霍远凡看着昏迷不醒的肖灿,有些难以接受她居然倒下了,记忆中那个无坚不摧的女孩子,居然倒下了。

另一边。

乔妮妮睁开了眼睛。

“舅舅,我觉得好疼。”她委屈地皱眉。

乔舅舅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从二楼摔下来当然会疼了,幸好下大雨,你落地的地方土壤松软,伤的不重,养两天就好了。”

乔妮妮得意地勾唇,“当然了,我算过天时地利的。”

乔舅舅哼一声,“你还得意,你知不知道肖灿对你的话做了录音,她拿给霍远凡听,霍远凡差点听到真相。”

乔妮妮吓的一骨碌爬起来,失声大叫:“真的假的?”

乔舅舅重重点头,“幸好我反应快,跑过去说你大出血阻止了,要不然你就完了。”

乔妮妮一阵心惊肉跳,双手恶狠狠地紧握成拳,“那个贱女人居然敢算计我,刚刚她晕倒,霍远凡还那么紧张她,真是该死。”

“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要她死。”

一天一夜后,肖灿才醒过来,刚睁开眼,就看到霍远凡推着乔妮妮进了她的病房。

“灿灿,你好些了吗?”乔妮妮一脸关切的问。

肖灿动了动眼珠子,告诉自己不能再傻了,霍远凡偏爱乔妮妮,也只信乔妮妮,她跟乔妮妮对着干讨不到一点好处,乔妮妮的心狠手辣她比谁都清楚,如果她想害死自己,简直就是分分钟钟的事。

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还怎么还她父亲一个清白?

况且,她还有孩子要保护。

“谢谢妮妮关心我。”强忍着恶心,朝他们两绽开一抹笑,“离婚协议你们带了吗,我现在就签字。”

霍远凡紧紧盯着肖灿,她一改以往的强硬,连点不满都没有,甚至没脾气的朝他们微笑,这样的转变,让他很不习惯。

肖灿挣扎着爬起来坐好,乔妮妮立刻把离婚协议递到她面前。

她安静地接过去,翻到签字页,霍远凡三个大字力透纸背地落在上面,明明已经接受他变心的事实,可心里还是痛的厉害。

“肖氏会有妮妮继承。”霍远凡见肖灿拿起笔就欲签字,也不知道怎么了,脱口提醒一句。

肖灿握笔的手一僵,眼泪啪嗒啪嗒落在‘霍远凡’三个字上,她把头几乎低到白纸黑字上,抖着手签字。

霍远凡握拳,当肖灿把签好名字的协议递给他,心口似被塞了一团棉花,几乎没法呼吸。

“霍远凡,如你所愿。”

霍远凡和乔妮妮拿着离婚协议走了。

肖灿躲在被窝里,无声地哭泣,医生来了,告诉她不能情绪激动,否则孩子的状况更糟。

为了孩子,她必须心平气和。

三天后,她打电话给杜泽,请他来接她出院。

既然跟霍远凡离婚了,她就不能回他的别墅了,想必乔妮妮也不欢迎她。

“肖灿,别人怀孕都是胖了,你反倒越来越瘦。”杜泽见到肖灿,见她神情憔悴面色苍白,心疼不已。

肖灿抿唇,心中酸涩,可也只能强颜欢笑。

路边,刚要上杜泽的车,斜刺里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扼住了她,肖灿诧异,回头就对上了霍远凡冷沉的黑眸,“原来急着跟我离婚,是想跟杜泽私奔。”

霍远凡的声音,冰冷彻骨。

肖灿拧眉,“不是的,霍远凡你放开我。”

霍远凡瞥一眼杜泽,怒不可遏的冷笑,“别忘了,你的孩子生下来要给妮妮养,在你生之前,哪儿也不准去。”

肖灿狠狠皱眉,“霍远凡,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权利管我。”

霍远凡气得眼皮直跳,“我说有就有!”

他面色冷的吓人,不由分说拉着肖灿走向自己的宾利,肖灿挣扎,杜泽冲过来就是一拳头,霍远凡气疯了,把肖灿推给下属后不客气地跟杜泽扭打起来。

杜泽不是他的对手,没一会,就鼻青脸肿地被打倒在地。

肖灿挣脱不掉,已经被塞进了车里,眼睁睁看着杜泽挨打,愧疚让她泪流不止。

“跟我离婚都没哭的这么厉害,肖灿……你果然背着我出轨了,看到奸夫被我打,心疼了?”霍远凡坐进车内,有力的五指捏住肖灿的下颚,目光阴冷地盯着她。

肖灿透过朦胧的泪光,睨着眼前的男人。

他变了,自他爱上乔妮妮,就变了。

变得那么冷酷,那么不近人情。

这样的他,让她觉得解释都是多余。

她的沉默,让他愈加暴怒,“肖灿,你好样的。”

他低头,恶狠狠地攫住她的唇,凶猛地吞噬撕咬,她用力呼吸,喉咙里呜呜发出不满。

“你能给杜泽,就不能给我?”他问的阴邪。

肖灿低着头,喘息,见他欲拉开裤子拉链,她吓得终于开口:“求你别这样,我现在不能做……”

“你最爱的果然是肚子里的一对贱种,”他一把甩开她,“上你,我觉得恶心。”

肖灿趴在座位上,眼泪流的更凶。

她被送回了之前住着的别墅,门外的保镖扎堆守在外面,每天无所事事,除了吃睡就是看霍远凡和乔妮妮缠在一起欢爱。

对于他们的亲密,肖灿每天都视若无睹。

......

未完待续......

以上文章书名《凤盛花尚生》


“不好了!她血压一直在下降,随时有生命危险!”“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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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一次就够了,不要再来第二次。

“那是什么?”她看着桌子上的大红漆盒。

苏子卿喝了一口茶,“你的诰命霞帔。”

“你去跟婆婆拿了?”

苏子卿云淡风轻的点点头,“那本来就是赐给你的,怎么能一直放在母亲那里。”

数月前,西夷大皇子解送回京,皇上大喜之下赐了苏子卿为一品车骑将军,妻子闵氏为一品诰命夫人,所有的东西都随着圣旨一起进入苏家,当时的闵氏还是原先那个怯懦的闵九娘,她什么也不敢说,就眼睁睁看着婆婆代为保管她的一品霞帔。

然后闵天雪来了,她不屑,当然更无所谓,苏夫人爱就给她吧,只不过随着皇后的赏菊宴接近,她有点着急,礼仪嬷嬷说,入宫得穿上霞帔,不然视为失仪,会挨板子的,闵天雪知道自己该去苏夫人那里把霞帔拿回来,但又很不想让苏夫人有发作的机会,于是一直拖,一直拖,然后她就被刺伤,赏菊宴在她伤后举办,她自然是不用入宫,两种意义的逃过一劫:不用求苏夫人,不用跪皇后。

“九娘。”

闵天雪含笑看着他,“嗯?”

苏子卿挥挥手,宝意退下,离开前把门关上。

“我知道你跟母亲定下三年之约,不过我希望你考虑考虑,留在羽光院,我、我会好好对你的。”

苏子卿是个铁铮铮的男子汉,说这些话的时候涨红了脸,看得出来是鼓起勇气后的不好意思,这是闵天雪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内心觉得很可爱,又有种想调戏他的感觉,于是盯着他问:“你打算怎么对我?”

“我绝对不会要贵妾姨娘。”

哦,不错,像苏子远虽然身体不好,却也娶了六房妾室呢,温氏整天跟姨娘斗得你死我活,没一天安生。

“还有呢?”

“如果你跟母亲有争执,我绝不愚孝。”

这个赞,“还有呢?”

“如果再次出征,我一定保重自己。”

嗯嗯嗯,讲到重点了,“最后一个是我最想听的。”

“我知道刀剑无眼,所以一定会小心,不会愚勇。”苏子卿说到这里,想起一件事情,这很难启齿,但他也得说,“最后一件,也是最重要的。”

“我听着呢。”

“就是,我的身体跟一般人不一样,不……”不好看,应该说很难看,因为满是刀疤。

别说女人,第一次到前线的军医看了都吓一跳,何况他被西夷俘虏后,足足被刑求三个多月,那伤更严重了,几乎没一块好皮,大腿甚至有两个碗大的凹洞,他的身体像怪物似的。

闵天雪连忙打断他,“我不介意。”

虽然男人的价值不在于那方面,但说出来还是挺伤自尊的吧。

看苏子卿还是脸色一暗,闵天雪笑着说:“你很好,我上次去大嫂那里赏花,那些夫人知道我是车骑将军夫人,人人都对我热情得不行,庄夫人说,庄大人总算不用烦恼徵兵问题,原本稀疏的头发都长一些出来了,洪夫人说,洪大人自从开始掌管粮草后,没一天好睡,原本两百多斤的胖子居然痩到只剩下一百斤,还好停战了,不然为了身体着想就只能辞官了。

“还有啊,我常常去昭然寺上香,那些乞儿总是塞些莲花灯给我,然后嚷着要银子,强迫我买,后来知道我的丈夫是鼎鼎大名的车骑将军,还是塞莲花灯给我,却一哄而散,不要银子了,说是谢谢将军保卫家园。

“我不介意你的身体如何,对我来说,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点不会有任何改变。”

苏子卿摸着她的头发,十分欣喜,“天雪。”

天……天雪?

闵天雪一颤,“你、你叫我什么?”

“我知道你是闵天雪。”苏子卿温和一笑,“我们喝酒那天,你醉了,什么都讲出来了,不用怕,我都知道。”

“都、都知道?我跟你们……真的不一样,我真的来自很久以后……”

见她紧张,苏子卿笑着安抚她,“我在西疆多年,听过起死回生之术,据闻若是命不该绝,魂魄就能依附重生,只不过都是听说,没真见过,那日听你醉后言语,我便知道那是真的,你说那叫穿越,我想我懂那意思,穿梭时光,越过疆界,从很久以后到了这里。”

“我不是妖,也不是鬼……”

“我知道,你是人。”苏子卿握起她的手,“你是闵天雪,是闵九娘,也是苏闵氏,不用怕,我知道,我不会怎么样的。”

闵天雪抓着他的手,“你不怕吗?”

“不怕。”

神奇的,两个字就让她安下心来,有人知道了,而那个人说:不怕。

把事情说开后,闵天雪觉得日子简直在云端,每天醒来,吃完青姨娘张罗的丰盛早餐,然后就等着苏子卿来看她。

闵天雪现在懂办公室的大姊姊们为何都爱小鲜肉,小鲜肉真是养眼啊,苏子卿对她笑一笑,她就觉得要飞天。

她小时候的事情在那天醉后已经讲得差不多了,于是缠着他讲他小时候的事情——既然打算在苏家住下,总得把苏家搞清楚。

已故的苏老将军名为苏错,为什么堂堂将门之子取了一个错字,因为他的生母是个丫头,还是个主动爬床的丫头,所以一出生就被命名为错,生母也被迫服毒身亡,到了二十岁,西疆战事又起,苏家照例要往西疆送人,他的嫡母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去那里,于是把这庶子送去,没想到苏错凭着一股狠劲,自己领了前锋令,打了胜仗不说,还追逐敌人百余里,大大的鼓舞了西疆的士气。

因为苏错为人勇猛,重义气,所以将士用命,在西疆八年,战功无数,二十五岁回京,钦赐五品,他的嫡母在宗亲压力下,不得不把他寄到名下,苏错正式成为嫡子,娶了宰相的女儿,有了宰相的朝堂势力帮衬,苏错理所当然平步青云,最后甚至接下了虎符,成了新一代的镇西将军,父母相继亡故后,他做了一件震惊朝堂的事情……把两个嫡兄分家出去。

那两个嫡兄自然不愿意,还求宗亲出面,说凭什么把嫡子分出去,可是在名门世家,只有当权者能说话,苏家是苏错这个镇西将军当家,所以他说的话就是圣旨,不分也得分。

苏错有两个儿子,长子苏定国,次子苏定邦。

苏定国十八岁就殉国,留下一个遗腹子,一落地生母就血崩而亡,苏定邦见哥哥的孩子竟没人照顾,心生不忍,于是抱到自己膝下扶养,取名为苏子威,是苏家名义上的长子。

两年后,苏定邦跟正妻苏夫人生下苏子远,然后是通房所生的苏子正,不过苏子正身体不好,并没有长大,最后就是年纪最轻的苏子卿。

苏定邦三十三岁时,苏错战死,妻子因为承受不住,也跟着去了,苏定邦成了新一代的镇西将军,提拔苏子威不遗余力,苏子威也很争气,十六岁就建了战功,受封左武卫将军,也就是这时候有宗亲出来表示,既然子威已经成年,有了功名,皇上还赐了宅第,是不是回到苏定国那支比较好。

于是寻了好日子,上香,分祠,苏子威的父亲又变成苏定国,至于苏子远,大家都没改排行,还是叫二爷,因为算命的说,他身体不好,扛不起长子之责,硬要当长子,那只会折福,所以即便苏子威已经回归苏定国膝下,苏子远依然是二爷,苏子卿也依然是四爷。

至于苏错的几个堂兄都还在,妻子们也都还在,要是族中有事情,一定会出席,老人家什么都不缺,就缺表演舞台,因此他们很乐于评断公道,但苏家现在的族长跟宗妇年纪都很大了,最近似乎在商讨着要把这位置交给苏子威跟宋氏。

苏家的故事说起来不过一个时辰,但却是苏家一部分人六七十年的人生,然后闵天雪真的觉得很好笑了,苏夫人这么把门第当一回事,但她公公苏错就是个庶子啊,不管他后来是不是被寄入嫡母名下,都不会改变出身的,苏夫人不会不知道苏家历史,还这么看不起她。

然后苏子威回归苏定国那支,虽然说是宗亲的意见,但谁这么闲啊,怎么看都有苏夫人运作的痕迹在里面——苏子远身体不好,苏子卿又还小,万一丈夫器重苏子威怎么办?万一苏子威当家后像苏错,整碗端走怎么办。

只不过没想到苏子远身体不好,苏子卿也……然后从宋氏那边过继平哥儿跟康哥儿,等于绕了一大圈,结果这个家还是由苏子威那一支来当。

苏夫人真的是没事找事的最佳范例。

像她就很好啦,不会有孩子,也不打算过继孩子。

对于小婴儿这种生物,她不特别喜欢,但也不讨厌,抱持着有很好,没有也没关系——不过不知道苏子卿怎么想耶,要找时间沟通一下,万一他想要有孩子,那他们就去收养弃婴,总之不能抱有娘的过来养。

闵天雪病中时,苏夫人派丁嬷嬷过来送过几次补品,然后最后一次说:“四少夫人如果身体无恙,还是要去满福堂跟夫人请安。”

苏夫人话都说这么明了,闵天雪也不好再装死——既然打算跟苏子卿过日子,就不能再把她当路人,而且她也有件事情要跟苏夫人说。

于是等雪停的日子,闵天雪早早起床,画眉,点唇,打扮妥当,穿上银貂裘,秋月怕她冷,在她手里塞了个暖炉,饶是如此,一推开门,那冷风扑面而来,冷啊,天气好时不觉得,天气冷时真觉得羽光院跟满福堂太远,而且因为是武官宅邸,没有府内马车这种东西!

千辛万苦总算到了满福堂,一进花厅,满室温暖,房内几个炭盆烧得火红,房中香气袅袅,隐隐是青竹香,富丽堂皇的花厅中,温氏已经到了,身上穿着一件翡翠绿袄子,青白色凤尾裙,头上插着双凤衔珠长簪,显得十分富贵喜气,见到她马上过来,“四弟妹身体可舒畅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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