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律師到包工頭(十四)學校池塘釣魚被抓到了,咋辦呢?

從律師到包工頭(十四)學校池塘釣魚被抓到了,咋辦呢?

忘了受到什麼刺激,我決心從這家公司離職。給家裡打電話,說了我的想法。

“唉!”電話這頭都能感受到我爸的哀嘆無語:“幹得好好的,這才幾個月,怎麼又要……”

“誰說幹得好好的?你是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我一世英名都毀了。”

“你有個什麼一世英名?!”

“我以後要在這圈子裡混的,人要臉樹要皮……”

“……”

又說了會兒,我爸可能懶得說了:“電話裡說不清楚,你找黎叔商量一下吧!”

黎叔?好啊!我偶像級人物,他自己大學畢業一年不到,八十年代,就扔了“鐵飯碗”,下海經商,一身傳奇啊!行,我就服他。

給黎叔打個電話,“黎叔,晚上有沒有空?我請你洗腳。”

“你請我洗腳?”他吃了一驚。

“是啊,你請了我那麼多次,我也好歹請你一次嘛。”

“哈哈哈哈!”他笑得很開心:“好好好,你小葉請我,我一定過來。”

“好,我下班了你開車來接我吧!”

黎叔和我爸有業務往來,簡單的說,他在我爸廠裡做建築工程。第一次看到他我還在讀高中,感覺他整個人,就一標準的成功商人形象:胖,臉上總是帶著笑,親切,不卑不亢,坐在椅子裡就像一尊彌勒佛。印象中有點深的是,我們一起唱卡拉OK,他唱了一首《愛拼才會贏》,荒腔走板的,但挺深情。

我上大學以來,我爸就把我託付給黎叔照顧了。但我們其實一直沒什麼交往,逢年過節吃個飯而已。真正讓我對他重視起來的是我出國留學籌資金的事。

我出國留學,是要資金證明的。家裡其實有錢,不多,但是勉勉強強夠了,唯一的麻煩是我爸的身份,國企基建科科長,這錢曝光的話,非常敏感。但又必須弄出來進行一些操作,家裡為這事想來想去,給我外公給我大伯什麼的來都不合適。最後我爸拍板,請黎叔幫忙。我們都嚇了一跳,我爸和黎叔這種業務關係,相當敏感的,萬一有個什麼閃失?“他辦事,我放心。”我爸一錘定音!

所以我很好奇,究竟怎麼樣的一個人,能讓我老爸放心?我爸的性格,按他的話說,“幾十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怎麼會這麼相信他?

我畢業準備出國,沒有找工作,黎叔就讓我到他們單位掛個“法律顧問”的頭銜,有時候還真有些事會諮詢一下,所以我們的交往也就慢慢多了起來。我對他刮目相看的是一次給他講“高空拋物”人身傷害的責任認定:如果找不出是誰扔的,那就得一棟樓的人賠。這事一般人理解起來很困難,但他幾句話一講他就明白了。

但真正讓我們成為知心朋友(或者,我把他當朋友)的,是兩件事:釣魚,還有就是打架。

那時候我大四,我們學校有一個池塘,有時候就能看到有人在旁邊釣魚玩。我和另外一個室友,也有樣學樣的買了根魚竿,每日小釣片刻。某日,學校保衛處來人,問清我們的身份,就收了我們的魚竿。讓我們哪來哪回,自個再找地方玩兒去。

開玩笑!本大爺是這麼好打發的?

“收我魚竿沒問題,拿東西出來!”我沉著臉,自覺頗有氣勢。

“什麼東西?”這兩個保安有點迷茫。

“你‘搶’啊?憑什麼收我的魚竿?法律依據拿出來。”

“咦!”兩個保安傻了眼,今天碰到個楞的。“要依據是吧?保衛處。”

我跟著他們就去了保安處。

“你在這裡等著。”一個保安凶神惡煞的把我扔在一間辦公室裡,然後去找“法律依據”去了。

一會兒,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保安進來了。那氣勢,一身正氣不怒自威:“你哪個系的?”我耐著性子答了。“你們年級老師是誰?”我又答,……,慢慢的,他就端起老資格教我該怎麼“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之類的了。

噼裡啪啦半天,我聽得煩了,“別扯那些沒用的,我是來看你們收我魚竿的依據的。”直接打斷他的長篇大論。

他一下子就炸了,“你年紀輕輕不學好!你這種人,進入社會,那就是社會渣滓!我告訴你,我女兒就是檢察院的,抓的就是你們這種人……”

“檢察院是吧?我就是立志要和檢察院斗的人!另外,大叔,在政法院校,多少受點薰陶,抓人的是公安!”然後我就看他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指著我的手指不停的抖,一個勁的喘氣,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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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親身經歷,原名《折騰》。不過他們說玩頭條號,標題一定要長,ʅ(‾◡◝)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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