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類尤其是夜鶯在“唱歌”的時候有沒有自己的想法?

在安徒生的童話《夜鶯》中,一隻鳥一唱歌就能融化皇帝的心,但當皇帝強迫它與一隻只會唱華爾茲的寶石機械鳥競爭時,它飛走了。然而,新的研究指出,儘管人們常說鳥類在“音樂”上很活躍,但是生硬無趣的統計數字卻說,這一切只是個幻覺。

鳥類尤其是夜鶯在“唱歌”的時候有沒有自己的想法?

加拿大麥吉爾大學(McGill University)的認知神經學家羅伯特·扎托里(Robert Zatori)沒有參與這項研究。他說,我們認為,發出最悅耳聲音的鳥兒聽起來最像人類的聲音:音調清晰,由不同的音符組成。

然而,儘管鳥兒的歌唱具有這些令人愉悅的特點,但這些歌曲是否遵循與大多數音樂創作相同的組織規律,還沒有得到科學的證實。新墨西哥州立大學(State University of New Mexico)的生態學家、這項研究的作者馬塞洛?阿拉亞薩拉斯(Marcelo Alayasaras)說,幾乎沒有人對這個問題進行過定量研究。

在一個八度音程中有數十億的低音和低音的可能性,但由於一些研究人員知之甚少的原因,大多數音樂只使用5到12個音符。這可能是由於人類聽覺生理的限制或文化偏好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進化。一架有88個琴鍵的小鋼琴被調音,每一個八度音程被分為12個等距音程,稱為半音音階,這12個等距音程構成了西方音樂中使用的12個音階。其他熟悉的例子是"do re mifa so La Ti (do)"的七音全音階,古希臘語七絃琴的音樂,以及幾乎每一種爵士電子吉他重複使用的五音音階。

鳥類尤其是夜鶯在“唱歌”的時候有沒有自己的想法?

人類或鳥類不像鋼琴那樣死板。它們可以無縫地改變音調,而不需要注意它們是否符合任何確定的音階,也可以隨意模糊音階音程的邊界。

然而,大多數時候,我們不把這種起起落落叫做“音樂”。就像Zatori說的,我們不把“哀嚎”叫做鬼魂和咆哮的歌聲。儘管爵士歌手有時使用滑音來達到風格效果,但音符本身是穩定的,符合可識別的音階。

鳥類尤其是夜鶯在“唱歌”的時候有沒有自己的想法?

為了確定這些穩定的音樂關係是否在鳥類唱歌時得以維持,Alayasaras設計了一個統計測試,來測量鳥類唱歌時有多少連續的音符符合音階。

為了公平起見,他選擇了一種有著優美歌聲的鳥類作為實驗對象:一種生活在哥斯達黎加北部和墨西哥南部森林中的夜鶯。他分析了81只鳥的錄音,測量了每個音符和下一個音符的頻率差,並在五聲音階、全音階和半音階中尋找相同的音程。為了確定他的統計分析的有效性,他還測試了24份音樂錄音,包括巴赫的《六首無伴奏大提琴組曲》和爵士金曲《秋葉飄落》。他說,這些曲子是為能夠在音調之間產生無縫過渡的樂器而創作的,比如大提琴、小提琴和長號等鳥類的聲帶,所以沒有問題。

這項研究發表在《動物行為》(Animal Behavior)書刊上。研究指出,夜鶯的歌聲與音樂相似,這是一個巧合。Alayasaras對夜鶯的歌聲和音階進行了243次比較,其中只有6次音程和諧。阿拉亞薩拉斯說,雖然鳥兒的歌聲聽起來很悅耳,但我們稱它為音樂只是出於我們自己的偏見。

鳥類尤其是夜鶯在“唱歌”的時候有沒有自己的想法?

Zatori說這很自然。當一個人聽到一種他不懂的語言時,他會做同樣的事情,挑出一種聽起來熟悉的聲音,然後試著用他知道的詞來表達。Zatori說,這可能和人們聽鳥唱歌是一樣的。當他們聽到音階時,他們會把它當成音樂。雖然“鳥語”對鳥來說很有意義,但它可能和我們所想的不一樣。

美國西北大學(Northwestern University)的神經學家亞當蒂爾尼(Adam Tierney)研究了人類和鳥類歌唱的生理基礎。他說,這項研究只研究了一種鳥類,並對所有鳥類語言得出了廣泛的結論,他保留了這些結論。他認為,這項研究證明了夜鶯不會以辯證的尺度唱歌,但這並不意味著它們會無序地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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