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有毒”:相見一次,終生放不下!

新疆,一個充滿夢幻的地方

新疆,是我的“夢”。

這個“夢”究竟始於何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編織這個“夢”的,是豔麗的色彩、迷人的風情;是動人的旋律、也是悠久的歷史。這個“夢”裡,既有王洛賓《達坂城的姑娘》、也有黃胄筆下的毛驢;既有“大雪滿弓刀”、“不斬樓蘭誓不還”的雄豪;也有一夜春風,“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爛漫;正是為了實現這個夢,2018年金秋,我奔赴新疆,踏上了圓夢之旅。

從九月十四日至十月五日,我用二十一天時間,北上禾木、南下庫車,約會龜茲故城、拜謁車師佛堂,覽三千年西域勝景、閱五百里天山風光!雪山、草場、湖泊、牛羊……觀山則情滿於山、觀海則意溢於海,乘瀚海之昊風,扶搖於千萬年之黃沙綠浪中,不亦快哉、亦不亦樂乎?!

新疆“有毒”:相見一次,終生放不下!


九月十五日,抵達烏魯木齊的第二天,我就去了新疆自治區博物館。我在浩瀚的歷史中盡興徜徉、在豐富的館藏文物中忘情地汲取營養。一件件珍貴的文物、一幅幅精美的畫圖,把“西域”和“新疆”的歷史形象地展現在我面前:4000年前的“樓蘭美女”、3800年前的“小河公主;張騫“鑿空”通西域、玄奘求法闖邊關……不但印證了“新疆”悠久的文明史、也揭示了“新疆”與祖國密不可分的歷史淵源。

當然,最令我難以忘懷的,還是新疆的大美風光。

九月十七日傍晚,經過兩天一夜的跋涉,我們終於從烏魯木齊來到了西北邊陲的禾木。

新疆“有毒”:相見一次,終生放不下!


第二天清晨六點半,當我們擰亮手電,撩開霧障,向觀景臺走去時,禾木,還籠罩在一片寧靜和漆黑中。

濃重的晨霧把山巒、樹林,乃至身邊的逰人都包裹得嚴嚴實實。我努力睜大眼睛搜索,也看不到五米以外的東西。耳邊,除了踢踏的腳步聲,就是沉重的喘息聲。等我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爬上觀景臺時,已有許多人聚在那裡。

新疆“有毒”:相見一次,終生放不下!


看不見村莊、看不見樹木、也看不見山巒。白茫茫的霧中,只看見身邊的人都縮著脖子,要麼玩弄著手機,要麼傻傻地望著山下。

從七點到八點、從八點到九點,盼望中的陽光始終沒有出現。九點二十三分,就在遊客們紛紛下山以後,陽光卻出人意料地刺破濃霧灑落在禾木村外的山頂上!桔紅的樹梢,伴著鵝黃翠綠的樹葉,在陽光照耀下顯得格外分明。遠山被濃雲包裹、近山被迷霧遮掩。是嬌羞的女子躲在雲中不肯露面?還是調皮的姑娘依偎山腰撒嬌?……這雲遮霧罩如夢似幻的水墨山水,真惹人無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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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二十分左右,雲霧終於散開,禾木村也一下子坦露在我們面前。可惜的是,此時的陽光已經越過了村莊,它盡情地跳躍在白樺樹梢上,把樹林染成一片金黃。

慶幸的是,我們在禾木還要住上一晚。第二天早晨六點,當我推開房門的那一霎那,我樂壞了。原來,夜裡太冷,屋頂和地上竟然都鋪上了白色的霜花!七點五十四分,在霜凍中苦等一個多小時後,我終於看到西南方向出現了一絲曙紅。構圖、測光、對焦……“咔嚓”,拍下了第一張晨光熹微的禾木村。隨著陽光的變化,我又拍下了第二張、第三張……當時的心情,只能用“一片燦爛”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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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九月十七日傍晚抵達禾木,到九月十九日上午離開禾木,這西北邊埵的村莊為我展示了最美麗的風情。雲遮霧罩的晨景讓我迷醉,而無色無光的照片又令我遺憾。但轉念一想,前人早有教誨:“人生哪能多如意,萬事只求半開心”,這不正是生活的常態嗎?所謂“知足”、“惜福”,不正指的要坦然接受生活中諸多的遺憾甚至缺陷嗎?

九月二十四日傍晚,經過500多公里的長途奔波,我們來到了嚮往已久的木壘胡楊林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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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楊是我喜愛的樹。

喜歡它,是因為它既擁有剛毅的軀幹、又擁有婆娑的枝葉,就像一位儒雅沉雄的男人,文武兼備、倜儻風流。喜歡它,還因為看過許許多多它的“寫真”:或拖家帶口紮根荒漠,欲與天地比壽!或呼朋喚友流連水岸,沉吟低首。它們,或孔武似金剛,或謙謙如君子,儀態萬方引人聯想、寓意深刻令人動容!

二十五日晨,我們進入了景區。在團友的指點下,我在景區深處終於尋找到了遒勁多姿的胡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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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我心儀和喜愛的胡楊:

它們樹幹粗壯,仿若健碩的勇士;表皮皸裂,似乎歷盡了滄桑。它們有的傲然挺立怒向天穹、有的躬下身子誓不曲膝!歲月和風沙磨礪了它們的肌膚、死亡和時間也改變了它們的形貌。然而,它們卻沒有顯現出張皇、沒有顯現出哀慼。或站、或立、或躬、或臥,每一株、每一棵都展示著生命的尊嚴或死亡的從容!雖然此刻的光線並不令人滿意,但是,在瓦灰色天空的映襯下,它們卻顯得更有歷史感和滄桑感。

一張、兩張……一棵、兩棵……我倘徉在景區,苦苦尋覓、細心拍攝。靜對心儀的樹,就像面對久別的情人:無語脈脈、如坐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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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拍著拍著,我卻發現了一個問題:原來,我所拍攝的“遒勁而蒼老的古樹”,並非都是“三千年不倒”的枯樹。有許多,其實是散發著新枝嫩葉、充滿勃勃生機的“老樹”。接下來,我又發現了一個問題:原來,闖入我鏡頭的,除了我想拍的“老樹”,還有許許多多我並不想拍、但又沒有辦法迴避、從“老樹”根部萌櫱出來的一叢叢小樹!!

啊,胡楊,你真真正正地偉大!你不但以你的色彩、形態詮釋了美的哲學、用頑強的生命力刻畫出意志和堅韌的高度;用“死而不倒”的姿態啟示人們什麼叫“活得有骨氣、死得有尊嚴”;你還拼盡了全力、不惜用自已的骨血去餵養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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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旅程的增長,新疆,也有了越來越多的風物令我感動和嚮往。

九月二十六日,當我從困頓的旅途投入天池的懷抱時,一下子就被這牛奶藍的湖水驚豔了。我的思緒一下子飛回到一年前的新西蘭,回想起我與瓦卡迪普湖不期而遇的瞬間:也是這樣的季節、這樣的湖水、這樣的山巒;也是這樣的寧靜與空闊,就在不經意的那一刻,我的目光凝滯了、思維靜止了。就像一位暗戀已久的美人突然站在你面前,那種錯愕與驚訝、那種心跳怦怦又不知所措的欣喜,像電流般一下子瀰漫全身,真個是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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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層層密密的森林,登上怪石嶙峋的馬牙山頭,此時此刻,雪峰兀立眼前、蒼松侍候身邊;側耳靜聽,會不時傳來一陣“簌簌簌”的聲音,那是從松塔上滾落的積雪,是大山的呼吸。站在高聳入雲的馬牙山頂,天那麼矮、那麼透;空氣那麼清、那麼醇,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五臟六腑仿若被注入了“仙氣”,一剎那被滌盪得乾乾淨淨!

低頭俯瞰天池,這時,你才發現:原來,在天山的懷抱中,波光粼粼的天池,也如此嬌小、如此清淺!此時此刻,縱目遠望,地廓天清、萬里無礙!就在這一俯一仰之間,你才突然明白:什麼叫“天地之悠悠”、什麼叫“百代之過客”……你才突然領悟:原來人生只在“一念”、只在“當下”,沒有“永遠”、也無所謂“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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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九月二十七日到十月五日,我和另兩位團友,又用八天的時間完成了穿越獨庫公路、再東向庫爾勒、北迴烏魯木齊的南疆小環線自駕之旅。

二十八日清晨,我們告別了喬爾瑪,向玉希莫勒蓋達坂進發時,天山,開始展現出南疆風貌的特點:藍色的天幕映襯著黃色的山巒;黃色的山巒上,鋪著雪白的地毯;挺拔的塔松青蔥依舊,清澈的溪水流淌婉轉……更有一座座滾圓的蒙古包不時躍入眼簾,勾勒出濃重的 “雪域天山”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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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在盤山公路中忽上忽下,就像穿行在色彩豐富的3D畫卷。站在3300米高的阿布熱勒山頂舉目四望,遠處,雪峰連綿首尾難見;眼前,瓊臺高聳如玉砌冰雕。間或,還能看見一兩隻雄鷹翱翔天際,把江山寥廓、歲月蒼茫的意境渲染得淋漓盡致!

然而,最讓人叫絕的,還是庫車大峽谷那神奇、迷幻的景色。

大約是2010年,我在朋友的電腦桌面上,就看到過李元先生拍攝的美國羚羊谷的照片,當時,就被那陸離光怪的色彩和波浪般的巖體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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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九日下午五點左右,當我們汗涔涔地踏進“天山大峽谷國家地質公園”大門時,我立刻被兀立眼前的紅石崖震撼了。因為,眼前這片山崖的色彩和紋理,和美國羚羊谷的岩石竟有異曲同工之妙!因為時差的關係,此時只相當於內地的下午三點。熾熱的陽光照在岩石上還反射出強烈的高光,我告誡自己:“現在還不是最佳的拍攝時間,正好趁機往山谷深處走,好尋找最好的景點和機位。”

隨著遊人的腳步,我匆匆忙忙地鑽進了山谷。谷底是滲水的沙土,我趟著泥水不管不顧。看兩側崖壁,相距大多不足十米,似有觸手可及的感覺。山崖錯落互出,道路順勢彎曲。峰迴路轉,步步有景,讓人目不暇接。此刻,日光正盛,藍天一線。我正懊惱著“不是好時候”。猛然間,卻發現了山色的不同!那是怎樣的一種奇遇啊?原來,兩邊錯落的崖壁,此時正呈現著完全不同的光影效果:受光的崖壁,泛著刺眼的白光,但對面的崖壁卻正好反射著它的光輝而顯現出半透明的粉紅!千萬年的風沙磨礪了山崖,所有的崖壁都被刻畫出圓潤的線條,彷彿一張張豎立的密紋唱片。——這不正是我所鍾情的羚羊谷的色彩和紋理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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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機——構圖——曝光鎖定——對焦——拍攝!”就這樣,我從南天門拍到玉女泉,又從玉女泉拍到顯靈洞……直到返回谷口最近的“神犬守谷”,太陽已經西沉、陽光再也照不到山崖,才悻悻地離開了大峽谷。

二十一天、七千裡的旅程。對內地任何一個省份來講,都是不短的時間與距離。但是,對於擁有160萬平方公里面積的新疆來說,這只是兜了一個小圈兒。然而,就是這一個小圈兒所呈現的風貌,已經讓我驚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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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我去了西藏、去了歐洲、去了澳洲新西蘭,去了那些被大多數旅遊者譽為“攝影天堂”的地方,但內心卻始終湧動著失落和遺憾。因為我知道,就在中國西部、在我身邊,就有那麼一處兼具西藏的雄奇與瑞士的秀美的“化外之地”,這個地方,就是我心心念唸的“新疆”!

如今,我的“新疆夢”已畫上圓滿的句號,但我知道,這只是開頭,因為“新疆”有“毒”:只要你去過一次,就會永遠放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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