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魚臺,過去我們都用什麼辦法對抗寒冬?

在魚臺,過去我們都用什麼辦法對抗寒冬?

過去沒有空調、沒有供暖,甚至大多數沒有燒煤的爐子,大家都是怎麼過冬的?何況,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的冬天又特別冷,總是冰天雪地,屋簷上掛著冰凌,池塘裡結著厚厚的冰,可以砸開冰面捉到冰下的魚。漫長的冬天,人們一邊想辦法對抗嚴寒,一邊還能從這樣的生活裡找到不少樂趣。

烤火。烤火驅寒應該是比較直接的辦法,但是那時候,即便是鄉下,也缺少烤火用的柴草,烤火簡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記得那時候走親戚,串門子,一路風吹的面部僵硬,凍得手腳麻木,進門先在堂屋裡點著一堆柴火,把身體烤熱了,空間裡也暖融融的,讓人感覺親情濃厚。

調皮的孩子也想著辦法烤火,野地裡有乾枯的茅草,找一片濃密的地方,點著,野地裡就燃其熊熊的大火來,除了取暖,也是一種狂野的遊戲。

一家人,晚飯時候,相守著,在廚房裡,鍋底下是剛剛燃過的草灰,還冒著紅紅的火光。

家人圍著一堆柴火“喝湯”,身心都是暖的。聽老人講故事,講家風,憶往事。後來讀汪曾祺的文章,就那句:“家人閒坐,燈火可親。”

汪曾祺是蘇中人,臨洪澤湖,水鄉的冬天和魚臺類似,也是清寒。他寫的燈火,除了一盞搖曳的燈光,還應該有這灶下的一團餘火。那種意境讓人感同身受,分外親切。

在魚臺,過去我們都用什麼辦法對抗寒冬?

那時候知道東北人過冬都睡火炕,很是羨慕。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沒有火炕,大概也是缺少燒柴的原因吧。

但那時候我們住的都是土房子,土房子沒有保暖設施,但土牆厚實,隔風、保暖,住土房子,也算是禦寒的辦法之一種。

土房子裡沒有火炕,寒冷的時候,有人口多的人家採取”打地鋪“睡覺,就是地上鋪上厚厚的稻草,或者麥秸,一家人拉著被子全部睡在稻草上,在生活極其困難的時候,稻草鬆軟、保暖,也是一種禦寒的辦法。通常打地鋪睡覺地方寬敞,小孩子不知道生活的艱辛,倒是覺得在地鋪上睡有更多的頑皮的空間了。

那時候,晚上鑽被窩得需要很大的勇氣,被窩冰涼,脫掉衣服鑽被窩,是一場意志的考驗。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大家發明了暖水袋,算是比較高端的取暖工具了,暖水袋倒進開水,提前放在被窩裡捂著,一般這樣的暖水袋一晚上都不會變冷,尤其對單身老年人來說,相當於不錯的過冬的伴侶。

但很多人家沒有暖水袋,替代品就是找一個打吊瓶的空瓶子,這種瓶子耐熱,缺點就是涼的快,但起碼能解決進被窩難的問題。

還一種互助取暖的辦法叫打通腿,也叫暖腳。就是兩個半大小子,一個被窩裡睡,相互取暖。

打通腿兒也是一項技術活。冬天裡,凍得腳手冰涼,被窩也是冷的,通常,人脫光了衣服鑽進去,抱著膝蓋,蜷縮在那裡不敢伸腿。打通腿兒的好處,就是一人睡一頭,可以伸腿,對面是熱乎的,打通腿兒說的就是這個意思。這種情況,睡得早的一個,很吃虧,等自己把被窩暖熱乎了,還沒睡安穩,突然從對面伸過來一雙冰冷的臭腳,有種被擊潰的感覺,這一夜基本上做的都是噩夢了。


在魚臺,過去我們都用什麼辦法對抗寒冬?

所以,打通腿兒,要體現一種協作精神。兩人同時先把棉褲脫了,把腿伸進被窩裡,先暖著,預熱。腳可以蹬在一起,彼此也不嫌棄。然後坐在床頭上,面對著,閒聊。這個聊天交流的過程,就把簡單的通腿兒從物質生活的互助,上升到身體的親密,再到精神生活的一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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