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六記》作者沈復的一次內心掙扎的風流往事

沈復,《浮生六記》作者,清代文學家。其妻陳芸,沈復自謂能娶到這樣的女子真是人生莫大的福分,為此甚至發出“老天待我至為厚矣”的感慨,可見沈復對妻子感情至深。夫妻兩人青梅竹馬,伉儷情深,舉案齊眉。即使這樣,沈復也有過一段少為人知的風流韻事。

《浮生六記》作者沈復的一次內心掙扎的風流往事

一次,沈復同表妹夫徐秀峰南下廣東遊商。商品賣完時正值春節期間,錢足人閒,真是難得的好時光。正月十六日,元宵剛過,就有幾位官署同鄉拉他們一起去遊河觀妓。幾人乘小艇來到河中一處,只見河面妓船眾多,它們分幫扎堆;除外酒船縱橫如亂葉般漂浮著;還有無數穿梭往來的小艇。到了晚上,各類船上的燈火如繁星般閃爍,笙歌絃索之聲通宵不息,可見“少不入廣”在當時已頗具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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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先後登上了三個幫的妓船,妓女要麼裝扮妖豔,要麼語言不通,要麼穿著另類,沈復也因此興趣索然。在秀峰的建議下他們接著登上了揚州幫的妓船,船上妓女都是薄施脂粉,闊袖長裙,並且溝通順暢,面過之後頗具好感。眼前這般姿色撩人,使得一友興起,選妓喝酒全包。秀峰選了一個名叫翠姑的,沈復也選了一個酷似妻子陳芸,名叫喜兒的鄒妓。待大家都選好了相好,便結伴登上了叫來的酒船。尋歡哪能不做樂,一群人喝到醉醉醺醺,喝到不能自己,喝到順其自然。唯獨沈復是個例外,他不是不想醉倒美人懷,而是更不想對不起妻子。他擔心酒催情愫,難於把持,喝到打更時分時曾堅持要回寓所,得知城門已關只能作罷。眼前酒宴已散,友人似醉非醉,男女兩兩纏綿調笑。沈復覺得男女之事豈能露於他人眼底,此情此景,堪於入目,又值天色已晚,便囑喜兒帶他回妓船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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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乘坐小艇回到了喜兒所在的妓船,從老鴇那得知只剩一間寮房可睡。 喜兒領著沈復來到了寮房,沈復看了一眼裡面僅有的一張小床,又看了看喜兒。喜兒年齡小,且剛入行,就在這四眼對視間,頓感有股熱流湧現全身,幸好昏暗的燭光模糊了臉上瞬間泛起的紅暈。就在喜兒剛要低下頭來的剎那,她瞧見了從窗口撒下的月光。

“不如我們上船頂賞月吧?”

“好!”

簡短的兩句打破了突然間的尷尬,也讓沈復開始對喜兒產生了好感,就好像此刻他才意識到喜兒也是個姑娘,雖然做了妓,但她還遠沒有達到隨隨便便的那種程度,至少她還殘留著男女之間的那點羞臊,況且她還那麼的善解人意。

《浮生六記》作者沈復的一次內心掙扎的風流往事

沈復有些疲憊,但毫無睡意,他倆爬上了船後稍的頂部。今晚明月當空,月光皎潔。不遠處,隨風盪漾的河面上磷光閃閃,忽隱忽現。自從遇見了喜兒,沈復的心絃就像這河面的月光,一直在忠貞與慾望之間徘徊。聽著不知何處飄來的笙歌絃索之聲,看著附近妓船上藉著燭光透射出來的人影,實在撩人心絃,刻意安奈的浴火終究還是噴出了火苗。他不自覺的轉過頭來看了看喜兒,才發現喜兒已經雙手抱膝,縮成一團,此時他才意識到夜半的晚風夾著明顯的寒意。沈復憐惜的伸出一隻手來抱著喜兒微微顫抖的身軀,他第一次近距離的仔細的看著喜兒的臉,不知是酒力的來遲,還是浴火的噴發,目光朦朧中似乎看到的是芸娘(其妻)的臉,抱著的似乎是芸孃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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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陣陣,我們不能就這麼坐著。”

意識到寒意的沈復內心的一個聲音隨即飄向了遠方:

“芸娘,我無心辜負你,我想離開,無奈城門已關,回頭無路。”

“此刻我不能自己,我浴火焚身,即使在放縱的時刻,我依然沒有忘記你,心裡眼裡只有你'。”

“我沒有選擇,只能隨便而安……”

沈復的內心寬慰了許多,

“芸娘,不,喜兒,我們下去歇息吧?”

“嗯。”

不久前是喜兒叫沈復上去,現在輪到沈復叫喜兒下來,這一上一下,是多麼的合乎邏輯。寮室裡的燈被吹滅了……

今晚的波瀾將更加盪漾,今晚的磷光將更加閃爍,因為這裡面有沈復的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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