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食!奢侈!——陸小曼的風花雪月

很多年前,因為一首《再別康橋》而“結識”徐志摩,從此便被那個多情,卻又有些絕情的男子吸引住了目光。於是每逢節假日,我便會徘徊在圖書館中,遍尋有關他的詩文,他的故事,乃至他的一切……也就是那時,知道了他失敗婚姻中的小腳女性張幼儀,知道了他心中的女神林徽因,知道了他最愛的妻子陸小曼。

對張幼儀,我是打從心底裡敬佩的。雖然她是包辦婚姻下的犧牲品,是被那位多情卻又無情的詩人傷害的女子,但她後半生畢竟活得成功,憑著自己的努力,活出了屬於自己的精彩。她,值得每一位女性學習與尊敬。

零食!奢侈!——陸小曼的風花雪月

對林徽因,我是贊同而又喜歡的。無論是在面對愛情、婚姻還是現實時,她的選擇都是最明智的,因為她深知,浪漫的詩人,無法給她現實的生活,所以她毅然選擇離開,投入了未婚夫梁思成的懷抱。而她也用後半生來向世人證明,她的選擇是正確的。

對陸小曼,我對她的感情,卻始終處在一種矛盾之中。無論怎樣去評價她,似乎那都不是最真實的她。她活得恣意瀟灑,卻又備受譴責;她追求浪漫愛情,最後卻又落得半世孤獨……

就像胡適說的那般,“陸小曼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風景。”無論我們從哪個角度去觀賞,總能發現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獨特的美,即使是在日常的吃食上,她所追求的也是那般與眾不同,那般地讓人驚歎。

如果說張愛玲是不折不扣的資深吃貨,那麼陸小曼就更是一個在吃的道路上“一條道走到黑”的勇敢前進者。她不僅喜歡吃,而且奮力吃,甚至吃得勇猛,吃得讓人只看上一眼,就覺得同樣有了食慾。

零食!奢侈!——陸小曼的風花雪月

徐志摩喜歡看陸小曼吃,單單是看著她在面前吃,就覺得心中歡喜,彷彿在看著自己的孩子吃東西一般。可見他對陸小曼是十分寵溺的。

只不過,陸小曼最喜歡吃的是零食,而不是正餐。也許是小時候的生活習慣所致,陸小曼在年輕的時候,就不喜歡吃正餐,所以這也正好給了她以零食果腹的藉口。據說,只要她的手裡一會兒沒有東西了,或者口中沒有嚼著什麼吃食,她就會渾身覺得不舒服,甚至坐立不安。

徐志摩曾說陸小曼:“你一天就是吃,從起身到上床,到閤眼,就是吃。”

在這點上,即使是張愛玲那麼愛吃的人,恐怕在這位陸小姐的面前,也要自嘆不如了。

陸小曼的零食單可謂名目繁多,可以說囊括了當時能夠在市面上看到的各種各樣的水果和乾果、甜點——從蘋果、橘子、香蕉、石榴,到花生、話梅、蜜棗、蛋糕等,甚至還包括在當時只有一些西洋人才喜歡的炸薯條。

零食!奢侈!——陸小曼的風花雪月

1920~1922年,那幾年時間裡,陸小曼除了在聖心學堂正常上課之外,還在北洋政府的外交部擔任外交翻譯的工作。外交、外交,很顯然在對外交流接待的時候,免不了就會涉及吃。

而那時候的吃,肯定不能是隨隨便便地到一個小飯店去,畢竟他們身上肩負著接待外賓的使命,而這整個接待過程,都代表著一個國家的體面。按照當時的情況,吃住大多選擇的是六國飯店和北京飯店。

六國飯店是1900年由英國人建造的。1905年,推倒再建為四層,由於是英、法、美、德、日、俄六國合資,所以取名為六國飯店。飯店裡包括餐飲、住宿和娛樂,主要接待各國的公使、官員和一些上層人士,所以,這裡有很不錯的西餐。而陸小曼對西餐的愛好,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她特別喜歡吃炸薯條,當時,炸薯條在中國並不普遍,所以也算是一種稀罕吃食。但說起來,炸薯條的做法並不複雜,我自己也曾在網上找過相關做法,並在閒暇時做了幾次,很簡單。

只需要將土豆切成半釐米厚的方塊形長條,然後放入鍋中煮3分鐘左右,撈出後瀝乾水分,放入冰箱中冷凍。等到想吃的時候,就可以先在鍋中放入油,燒至8成熱,再將已經凍好的土豆條放入鍋中,炸至金黃色撈出,即可沾一些番茄醬食用,味道和在快餐店中吃的沒什麼不同。

零食!奢侈!——陸小曼的風花雪月

不過有一點需要注意,雖然炸薯條很好吃,但是千萬不要吃太多,畢竟油炸食品容易發胖,而且還容易導致癌症。和呂碧城吃得養生、吃得健康不同,陸小曼的這個喜好,就有些傷害身體了。

對於現代人來說,吃一次炸薯條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但在民國時期,偏愛吃炸薯條的陸小曼,可謂走在時代潮流的前端。正如她本人一樣,總是穿梭於民國上流社會中的各個交際場合,享受著他人從未享受過的待遇。

選自《民國好食光》鍾小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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