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合格的无线电报务员是怎样炼成的(中)

无线电,是人类通讯领域里一项非常重要的联络、交流和沟通方式,报务员,又是直接从事无线电台运行和工作的操作者与完成者;因此,培养和造就一个合格的、过硬的、全天候的报务员,必须经过一番艰苦的、长期的、精心的培训、锻造与磨练---题记

一,报训队里女学员

上回说到,我们清一色男子汉的报训队的行列中,突然之间加入了两位女兵,一种新鲜感顿时洋溢在教室里。通信站的报务员绝大部分都是男兵,只是在内勤站的有线电报台有十个女报务员,原来这些女报务员也属于电报站编制,后来归了内勤站,我们73年兵与她们擦肩而过,无缘共事,很遗憾。

这两位女兵就是来自内勤站有线电报台的,一个叫畅畅,一个叫晓燕,也是73年新兵。她们的座位与我的座位仅仅隔着两张桌子的距离,尽管近在咫尺,半年间居然从未说过一句话。她们除了和队长班长沟通交流外,与所有报训队的男学员都是三缄其口,保持沉默,视而不见。课间休息时,两人就跑到教室外的无人之处说着悄悄话,下课后,立马就回内勤站,一点机会都不给你。多少年以后,大家见面时,她们才吐露真相。却原来,她们来报训队培训时,刘队长就对她们约法三章,其中居然有一条就是---永远不许和男兵说话!

自从我们报训队来了两位女兵学员后,我们原来清一色的朗读电码的声音里,就夹杂进了女声。有时班长让她们单独站起来校对自己抄的报文,全班都凝神静气地听着,吐字清晰,声音悦耳,比起我们湖北兵周国友、饶品山校对报文时、把“达达达”念成“捯捯捯”,听起来显然要舒服多了。女兵在抄报阶段都比男兵强,考试基本都是优。抄报的一大要领就是平心静气,从容不迫,行云流水,女性恰恰具备这方面的气质和天性。但是,一到发报阶段,她们显然就不如男兵了。

二,艰苦的发报

差不多两个月后,我们的培训进入了发报阶段。老报务员都说,如果要把收发报技术切开的话,收报只占百分之30,发报占百分之70,可见发报技术在整个报务技术中举足轻重的分量。抄报是你发我收,发报是我发你收;发报质量的优劣,关系到最终接收电报的准确率和成功率。发报是报务员业务是否精湛、技能是否过人的集中体现 和展示,好的军事业务尖子往往都是发报技术超人。在建国后的前几届全国体育运动会上,曾经有过收发报的比赛项目。

发报的用具俗称手键或电键,摩尔斯电码就是用电键击打出来的,击打时间短形成了“滴”,就是点,击打时间长的形成了“答”,就是划,点划结合就是电码。我们报务员所要做的,就是用电键把点划击打清楚,形成清晰的、连贯性的电码,让对方听的清楚,抄的明白。说起来非常简单,做起来绝非易事。

发报是大脑、手臂、手腕、手指的共同用力,这个力并非蛮力,而是巧力,一松一紧,一力一缓,张弛有度,轻松自如。有些学员喜欢用蛮力,发报如同敲榔头;有的学员发报时身不由己,口中哼哼唧唧念念有词;有的学员发报时,身体不听使唤,情不自禁 地耸肩缩脖、歪头挤眼。各种姿势,五花八门,不一而足,以至于有些喜欢逗乐的班长(六班长),在课堂上模仿这些奇形怪状的姿势时,全班哄堂大笑。在班长们的精心指导和循循善诱下,在学员们自己反复体会和耐心琢磨下,慢慢的,大家逐渐掌握了要领,找到了窍门,终于能够发出像样的电码了。

学习发报技术,不仅要动脑子,还要忍受皮肉上的痛苦。发报分立姿和跪姿,当然,此处的立与跪不是人站着还是跪着,而是手指接触电键键钮的姿势。为了发报的稳定性,我军报务员使用的发报姿势都是跪姿。跪姿就把中指的第一关节紧贴在键钮下方的圆边上,由于键钮是硬塑料,手指的皮肤在与键钮的摩擦和用力后,马上形成水泡。起泡之后,仍然要训练,水泡破了,血水流出,还要继续训练,最终形成老茧。从破皮到形成老茧,至少数月。

在此期间,再疼再痛,流血化脓,你也得忍着,可以涂药,可以包扎,但不可以中断训练,一旦中断,拉下课程,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俗话说,十指连心,越痛越要坚持,班长们说,好报务员都是这样培训出来的。所有的人没有一个人叫痛。特别是两个女兵,手也起了泡,晓燕的手还流血化浓,也是二话没说,用纱布缠上继续训练。宁德军分区的廖永龙手指烂了一个洞,快要到骨头了,看了让人头皮发麻。全报训队没有一个人因为起泡流血而中断训练的,因为大家知道,坚持就是胜利!

一个合格的无线电报务员是怎样炼成的(中)

手键发报

发报中,皮肉的痛苦真的不算什么,真正痛苦的,是手法不得要领和产生心理痼疾。刚才说了,发报是手脑结合的过程,从某种程度上讲,发报又是一种心理暗示,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好多人都惧怕某一个电码组合和某一个固定的字码。而且这种莫名的惧怕好似一种传染病,相当一部分人都会怵一个同样的字符,数码“4”是很多人难以逾约的一道”鸿沟”。发报过程中,其它字码都很正常,往往一遇到这个字,心里会产生惧怕的阴影,击打起电键时就会感到非常别扭,发不出或发不好,久而久之形成痼癖动作,非常影响发报质量和发报速度。很多人因为发报中的痼癖动作最终变成固定动作,报务术语称作“坏手”,一旦坏手,手的发报功能就紊乱了,你就与报务员无缘了。我是非常惧怕“8”字,“答滴滴”,后面两个点老是挤在一起。

三,我们的队领导和班长们

报训队的领导对我们全体学员也是严格要求,严格训练。刘复和队长是一个非常标准正规的军人,高高的个子,说话办事有板有眼,严肃认真,不苟言笑,具有强烈的军人气质和紧张的战斗作风。记得每个星期天在教室晚点名的时候,他要求报训队所有人员听到点到自己名字时,都要迅速起立大声喊“到”。每次点名从一班长开始,“周湘宁同志”!连队点名叫同志,刘队长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离开报训队,再也没有听过哪位连队干部点名时姓名加同志。

有一次食堂改善伙食中午吃油条,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很多人生怕不够吃,就使劲拿,结果是眼大肚子小,油条又容易犯腻,结果吃不完。吃不完又不好意思往回放,就偷偷倒在泔水桶里。谁想被刘队长发现了,大为光火,这还了得,敢把油条倒进泔水桶!他把全队召集起来,脸色铁青,目光炯炯,狠狠地训了一番话,非常严肃严厉,说浪费粮食可耻。吓得我们大气不敢出。

龚生连副队长也很有特点,他的嗓子很好,说话宏亮,记得他经常告诫我们学员,良好的习惯要从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他还引经据典,说斯大林同志说过不要拒绝做小事。当时我听了心里还犯嘀咕,斯大林同志说过这句话吗?后来,我在刘少奇《论共产党员修养》中发现了这段文字,刘少奇说:“斯大林在论到我们应该学习列宁榜样的时候,曾经说:在工作中决不要拒绝做小事情,因为大事情是由小事情积成的”。龚副队长的马列理论学的好,记得牢,能运用,足显功力不一般。本人的记性也不错,相得益彰。

做一名合格的报务员真的不容易,当一名优秀的报务员更是难上加难。带领我们的班长们,至少都有三年以上报务生涯,在电报站的报务员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只有过硬的教员才能培训出合格的学员。

整整半年多,我们这批学员,几乎是卯足了劲儿认认真真学习报务工作的基础知识,扎扎实实的练习报务员的基本功。虽然不能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吧,至少我们大量的时间都用在业务知识的培训上。由于有了充裕的时间保证,毕业时,我们大部分学员成绩都是优良。抄报英文字母每分钟80码,数字每分钟100码,发报每分钟80码,达到了基本合格的水平,基本可以跟着老报务员上机实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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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台值班

1973年的9月12日,是我们报训队结业的日子。想当初,我们这批新兵只是无线电报务的门外汉,对收发报知识和技能一窍不通;今天毕业时,我们已经走进无线电报务这个神秘而又深奥的大门。跨越了门槛,意味着进入了角色。虽然离名副其实的报务员路程还很远,还有很多路要走,但至少,行百里者半九十。在电报站的灯光球场上,我们报训队的全体学员,留下了这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著名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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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那张著名的照片,是女兵畅畅保存下来的。


四,百炼方能成钢

七十年代中期,外交部急需一批报务员到中国驻外使馆工作,就在全军范围内广泛挑选报务员技术尖子,到使馆或驻外办事机构负责通讯工作。我们报训队的二班长卢文豹和学员杨建国就被光荣选中,去了北京,然后出国,为我国外交事业出力。1979年2月,中越战争即将打响,为了战备,又在在全军范围内急招技术过硬的报务员,充实的作战一线。我们电报站一共被抽调了李红军、于水、张永旺和丁连强等4名业务过硬的报务员上了前线。这些报务员都随部队征战进入越南,有些随着穿插部队抵进到敌后。你看看,如果没有过硬的业务技术,当年哪能这么轻易的出国和参加战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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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送战友上中越自卫反击前线

我虽无缘出国或是上战场,但我的报务技能也是“英雄大有用武之地”。1984年,我调入福州军分区鼓楼区武装部工作。一天,区少年宫的领导来找我,问我过去是不是做过报务员。我说是。他说能不能给我们帮个忙,收发电报。我说少年宫为什么要收发报。他如此这般地给我解释了一番。却原来,从七、八十年代起,世界范围内的发达国家,尤其是美国人和日本人,都喜欢玩儿业余电台,相互联络,结交朋友,互发明信片和赠送点小礼物,当时非常风靡。这就有点像我们今天用手机建一个微信群,经常联系,发点小信息。业余电台的建立可不像今天我们玩儿手机这么方便简单,电台需要架设天线,需要固定波段和通播频率,双方如果通报还要会收发报技能。

当时鼓楼区少年宫得到了日本人赠送的一部业余电台,急需找一个报务员,我就答应了。仗着我十年前在报训队打下的收发报基础,应付这点小事简直是毛毛雨。半年多的时间,我帮少年宫联系上非常多的电台朋友,绝大部分都是日本的,也有少量其它国家和地区的。业余电台玩儿起来非常简单,在固定的频率发出“CQCQ” (通播)和自己的电台代码。马上就有人进来加你朋友,双方告知地址,就“SK”(结束)了。过几天,对方就会把他们印制精美的明信片寄过来。我离开鼓楼区少年宫时,大厅的墙上贴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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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鼓楼区少年宫业余电台工作

五,报训队里的花絮

1973年的报训队,已经远离我们45年之久了,当年的许多往事仍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回想起来,忍俊不住。回忆几个小故事,权且作为花絮,说出来大家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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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训队的队领导和班长们

埋设通信电缆,谁知把数百米的电缆埋反了,只好重新再挖出来调个头。

在报训队培训的半年多时间内,我们除了紧张的收发报训练外,时不时还会被通信站“抓公差”。记得当年最大的一次“抓公差”是帮助内勤站埋设电缆。73年,正遇全军通信设备升级,省军区与福州军区(大区)的有线通信升级到了载波,升级就需要埋设相应的通信电缆。自己的活自己干,不像今天动不动就找农民工来干活,省时又省力,就是不省钱。

埋电缆先要挖电缆沟,这绝对是一个苦差事儿,非常不幸地落到了省军区警卫营弟兄们的头上。警卫营人多势众,个个身强力壮,让他们挖沟肯定是最佳选择。从省军区通往大区的电缆,起点在我们新建的院内通信枢纽,终点在洪山桥上游某个入江处。全长怎么着也得有十几公里吧!警卫营的弟兄们在福州5月的骄阳下,挥汗如雨,吃苦耐劳,一点一点推进,历时个把月,终于把一条沿着闽江西岸大堤的、深达150公分电缆沟给挖好了!接下来,通信站的兄弟姐妹们登场了。我们的任务,就是负责把一根根乒乓球粗细的电缆放在沟里,然后填上土,齐活。

一根电缆线长约数百米,重达数吨,从汽车的电缆盘上往下抽,我们通信站的同志们站成一排,每人间隔5米,慢慢往前接力传送。电缆最里面是铜芯,铜芯外包着一层密封的铅管,然后用铁皮包裹,最外边是沥青与棉线混合物缠着。随着指挥员的哨子声,我们站在电缆沟旁,慢慢将手中的电缆向前传送,双手沾满了黝黑的沥青和沙土。随着电缆线的延伸,穿过农田、公路、山坡、河沟,终于,电缆线来到了洪山桥旁边的一座山坡上。前面就是缓缓东去的闽江,电缆线将在此入江,过到对岸后由大区负责埋设。前前后后将近一个月、十余次的埋设电缆的苦差事儿就要结束了,大伙儿脸上都漾着开心。电缆过江前要穿过一片大队的水稻田,站在水里,顶着六月的骄阳,弓着腰,双手传送着沉重的电缆线,绝对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儿。最苦的还是内勤站的女兵们,她们和我们男兵一样,干着一样的苦活。只见她们裤管卷起、满脚是泥、衬衣湿透、小脸通红,瘦弱娇小的身体,依然支撑着沉甸甸的电缆线,毫不示弱,我们报训队的畅畅和小燕也在她们之列。当年的我们,虽无怜香惜玉之情,至少有感叹恻隐之心。

报训队的公差终于结束了,我们又回到教室,滴滴答答的电码声又响彻在耳际。就在我们庆幸胜利完成埋电缆的任务时,一个“噩耗”传来:一根电缆线居然埋反了!电缆的知识我不懂,与我们一起入伍的发小有两个的工作与电缆有关,一个是宏刚,内勤站电缆班的,负责电缆的运行和维护;一个是向明,内勤站载波班的,负责电缆的使用。电缆不是电线,电线无正反之分,怎么接都无所谓;电缆线可是有正反之分,头尾相连,反了肯定接不上。大概是头一次使用电缆吧,电缆班的同志们没有经验,以至于疏忽酿成大错。好在二、三十根电缆只有一根埋反了,好在出现的错误尚可弥补,怎么补?挖出来,掉个头,再埋下,自古华山一条路,没别的着了。于是,我们报训队的同志们,刚刚躲了几天烈日,又被请出教室来到骄阳下,来到农民伯伯的水稻田里。我们是如何把电缆沟里的烂泥巴挖出,如何把电缆线拖出来,又如何掉头,如何再把电缆线埋下去,就不赘述了。那天的苦大了去了,遭老罪了。大伙儿全都光着膀子,因为有女兵不敢脱裤子,一身臭汗,一身泥浆,好在中午报训队加餐,红烧肉炖四季豆,食堂送饭的说,今天打牙祭,每个人平均4两猪肉。

在埋设电缆的过程中,还有一个小花絮,就是听相声。当然,说相声的不是什么专业演员,甚至说不上是业余演员,而是我们报训队技工班的向明和彭志勇。向明是我发小,彭志勇是江西抚州兵,都是内勤站的,来参加技工培训。有一次埋设电缆休息时,大家都散乱地坐在闽江大堤的堤岸上,指导员黄朝强招呼大家围拢,请向明和彭志勇说一段相声。二位也不含糊,站在大堤旁,绘声绘色地说了一段当年非常风靡的、由著名相声演员马季和唐杰忠合说的相声《友谊颂》。相声内容大家都知道了,甚至有些段落都能背下来,所不知道的是二位与相声无缘的新兵是如何把一整段的《友谊颂》给背下来,然后手舞足蹈地演绎出来。那个年代,既没有电视机,也没有录音机,有的只是报纸杂志和收音机。想必他们俩相声的文字素材来自报纸或杂志,表演的素材来自收音机,连背带听,再加上丰富的想象力和尽情发挥,愣是把个《友谊颂》模仿的像模像样,真的很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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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训队的说相声《友谊颂》的向明

由五大主力组成的报训队篮球队,技艺超群,所向披靡,打败通信站所有篮球队无敌手。

部队有蓝球场,如同名山大川有寺庙,炒菜要搁盐一样。报训队所在的塔子山通信站也建有一个篮球场,虽然简陋,有些坑洼,但却是当年通信站部、电报站和报训队共用的一个唯一篮球场。报训队也成立了一个篮球队,虽然球员来自不同的地方,打起球来却一点不含糊,个个虽不能说球艺高强,但在连队的业余篮球队中,绝对能够名列前茅,打遍通信站各个单位无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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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一位是笔者

报训队球队号称“五大主力”。篮球队的领队是我们三班长乔建空,司职小前锋,特点是投篮特别准,当年篮球比赛没有3分球,他的中远距离投篮基本都是空心入网,以至于他的对手一旦看到他举起手准备投篮,都会绝望地喊道“完了、完了!”球队的中锋是二班长卢文豹,卢班长身高一米八有余,这在业余篮球队中已是很可以的身高了,他的中距离投篮准,因为身高对方封盖较难,投篮得分能力较强。后卫是我的同学梁春,梁春篮球技艺可以说比较全面,带球、分球、过人、挡拆、投篮都行,司职后卫名副其实,尤其是冷不丁地的投篮,令对方始料不及,成功率很高。张建闽来自江西抚州,上学时在少年体校经过正规培训,篮球基本功了得,上篮功夫令人望而生畏,再加上个头基本可以,打大前锋很适合。最后一个是来自军分区的赵动明,个头不高,比较矮胖,梳一个小分头,别看他在球场上不起眼,投篮相当准,就让他打自由人。除了五大主力外,替补队员的水平呈断崖式下滑。所以呀,这五大主力基本是从头打到尾。

这支篮球队,在报训队存在的半年中,纵横捭阖,所向披靡,通信站难有球队能望其项背。电报站的篮球队本来具备一定实力,无奈乔、卢二位班长暂时投奔报训队,电报站球队顿时坍塌半边,根本无力与报训队球队抗衡。架设队球队本来就弱,遇上报训队球队只有招架之力,无还手之功,早早认输是理所当然。唯一能与之抗衡的是内勤站球队,球队成员陈梅龙又高又壮,加上一波福清球员,很能打,但也只能对付个上半场,下半场就成了我们球队的天下了。部队每逢五一、八一都会组织篮球赛,最终结果,不言而喻,都是报训队球队独占鳌头。以至于报训队篮球队成了其它球队的一个噩梦。

报训队结业后,报训队球队的五大主力中的四人回到电报站,加入电报站球队之列。从此,电报站球队开始所向披靡,横行了好一阵子。老连长蒋南松调来之后,无线电连的篮球队更是如虎添翼,曾经南征北战,四处出击,对内打败过省军区警卫营、省军区政治部等强队,对外还打败过福空通信站和猫校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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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年报训队二班全体同志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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