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看书、看电影、听故事,总习惯问一个问题:谁是坏人?谁是好人?在得到一个答案后,才会心安理得地继续去感觉下面的故事。那个坏人怎么啦?那个好人怎么啦?按世俗的标准设定让坏人死去,好人千万得活下去。这样朴素的人文情怀可能在潜意识里会伴随人的一生吧。
但生活真的是五彩缤纷,喜怒哀乐悲恐惊的。长大后,得到欣赏悲剧,感受那种不得已,那种无奈,那种悲情。知道屠岸贾其人最初是在电影《赵氏孤儿》里,霸气侧漏,不,是霸气逼人!角色表现强硬,,弄权之臣,奸狠之人。再后来是电视剧《赵氏孤儿》,因为是电视剧,所以人物表达可以拉长一些, 比电影里的节奏稍微舒缓一些,但总体还是一个奸臣形象。
放下这所有的呈现给人的表现,细思极恐,历史果真是这样吗?在那些古代烽火中,政权更迭频繁,你争我夺的较量中,到底是一场场此一时彼一时的政治舞台主角角逐,还是非此即彼的成者王侯,败者寇?也许,评价一个人,也可以让子弹飞一会,长线看。
屠岸,春秋战国时,晋国特有的姓氏,而以屠岸贾为代表的屠岸一家也成为探究的对象,如其祖父屠岸夷,父亲屠岸击。后面的这两位都在晋惠公时期当过大夫。说明屠岸贾是一个官三代。史书里,对屠岸一家也是以英雄留痕般记载的。屠岸夷对晋惠公登临君位有着主要功劳,而后在晋国与秦国的征战中饭,也立下大功,晋惠公投桃报李,封屠岸夷为上大夫,而且颁布王令与其子,即屠岸击,世袭大夫官职。作为官三代的屠岸贾,自然是在一个政权生态区长大的,耳濡目染,他天生就是一个权谋家。逐渐长大的屠岸贾与他日后的政敌赵盾相遇在晋灵公时期。而晋灵公一开始和赵盾是有嫌隙的。当初赵盾受晋襄公托孤,赵盾多多少少有些不认可,但为人臣子,赵盾还是接受了晋襄公的委托,帮助晋灵公处理朝政。但君臣之间疙疙瘩瘩。这就给另一个历史人物屠岸贾一个大大的机会。赵盾的强势,让晋灵公更加依赖善于逢迎的屠岸贾,从而形成两大阵营,开始明争暗斗。晋灵公没有想到,君臣不睦,会让他死于非命。
晋灵公在屠岸贾的支持下,密谋刺杀赵盾,但赵盾口碑一向不错,刺客不想留下骂名,没有杀赵盾,自己杀了自己。晋灵公没有就此收手,既然杀心已起,第二次谋杀开始酝酿。
然而,第二次谋杀也是因为杀手念这赵盾的旧恩,没有下手,放过一马。赵盾不傻,这是要要我命的节奏啊!逃吧。
自此,似乎没有什么晋灵公的事,没有杀成赵盾,人跑了,晋灵公眼前干净了,那就和屠岸贾君君臣臣吧。可是,赵盾逃跑的路上遇到了侄子赵穿。血气方刚的赵穿,那能见着叔叔受此屈辱,安顿好赵盾后,佯装请罪,低眉顺眼,让晋灵公和屠岸贾放下戒备,赵穿趁机杀了晋灵公,弑君之罪,赵家从此坐下。
这个时候,晋成公出现在晋国的政治舞台,赵盾也重新掌握大权,并且和晋成公还和皇室联姻。皇家公主庄姬成为赵盾的儿媳。或许,赵盾一生的悲催不是以后的生死,而是在他权力鼎盛时,忽略了一个人——屠岸贾,这是一个危险的同国敌人。正是这个人,让他的后代差点万劫不复。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多少年之后的宋人苏轼该是多么睿智,对前史如此了然。赵盾不久病逝。屠岸贾卷土重来,纵然有公主下嫁,亦不能保全赵家,因为屠岸贾的理由是彻查赵家弑君之罪。一切爆发在晋景公时期。屠岸贾在晋景公时为司寇,主管国家政法工作。皇家之婿赵朔,即赵盾之子也未能幸免,赵氏后人300多人全部被杀。
此刻,庄姬有孕,屠岸贾也不放过,全城追杀庄姬诞下的婴儿。《史记·赵世家》里记下了一个叫公孙杵臼的人,还有一个叫程婴的人。正是在这两个人的侠胆义勇下,一个赵武的人,日后出现在晋国的视野中。而电影《赵氏孤儿》中,程婴是牺牲掉了自己的孩子才保全了赵武,所以反衬出屠岸贾的凶残。
是晋景公的一场大病给了赵家翻案的机会。“大业因断了后代的香火而作祟。”断了香火?谁断得?屠岸贾被揪了出来。于是,历史重演,屠岸贾一家成为新势力的打击对象。
事实上,无论赵盾,还是屠岸贾,在各自登峰造极的舞台上,他们都没有因为大权在握、手段过人而保全好家人。老子说过:“物壮则老”,就是告诫人们,注意保存一些纯真,不要太过逞强忘形。
或许,围绕“赵氏孤儿”还有另外多种传说和考证,但回到现实,必须知道的是,2011年5月23日,赵氏孤儿传说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三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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