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淳朴的二哥二嫂

我的淳朴的二哥二嫂

嫂子(1)—进门

嫂子进这个家门,是做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的。

嫂子的哥哥关注我的家庭、我的二哥很久了,已经十分了解。

家里请人盖房子,嫂子的哥哥总是把最好的馒头卖给我家——说不能亏待了建筑工人,否则房子盖不好。

一个好消息传来——

二哥最初定的亲事吹了。虽然领了结婚证,但是在老家没有办婚礼是不作数的。

于是,嫂子的哥哥就不断打听二哥的离婚进度。

终于,离婚办妥了!

嫂子的哥哥高兴得回到家——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妹妹。

这个家庭人很好!一定要把妹妹嫁过去!

“这个家庭的长辈在那个镇上口碑很好。5个孩子:长女是重点高中的教师,次女是经营不错的个体户,长子是大学生,三子读书也很优秀——二子为了哥哥读书,放弃了学业。但是上学的时候学习也是很优秀的,数学竞赛全县第一。关键是人很仁义。”。等等等等

嫂子犹豫了——猜想,这样一个家庭家里一定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关系也可能不好处理。

终于,在嫂子的哥哥推动下,嫂子到我家来看了——

“几只鸡在房间里到处飞,两头猪就睡在炕沿下面,臭气熏人”——这就是嫂子第一次进我们家门看到的景象。

“我这回可放心了,可开心了!这个家比我家还乱呢!”——嫂子后来对我说。

于是,嫂子决定和哥哥结婚。


嫂子(2)—鼓励

“我可以爬到电视天线杆子顶上去!”——我说。

“好!试一下。如果成功奖励你5块钱!”——嫂子说。

“我敢从房顶上跳下来!”——我说。

“我不相信!如果你敢跳下来,就奖励你10块零花钱”——嫂子说。边说,边急忙帮我在地上垫上厚厚的柴和。

我的每次“冒险”行动,都在嫂子的鼓励或者“激将”下完成,而嫂子也从不食言。

哥哥买了一辆“金城铃木”摩托车,一直锁在房间里面,从来不让我动。这东西忒贵,当时价格是三千多。

一天,哥哥不在家。

嫂子说:“我给你钥匙,你去学摩托车吧!”

我说:“万一摔坏了,哥哥会骂我的。”

嫂子说:“男孩子就应该会开摩托车。别怕,万一摔坏了,我给你钱去修理——不让你哥发现”。

初步看了一下摩托车说明书,知道油门、刹车、换档——就上路了。

结果—— 先是一头扎进了麦秸垛里,后来又摔了两次。

一个下午的时间,基本上开得比较顺了。

趁哥哥还没有回家,嫂子给我50元钱,找个维修部把摩托车的挡风板换了1块。

过了几天,哥哥要用摩托车。发现挡风板很新,就问:“怎么擦摩托,只帮我擦了挡风板,其他地方的泥都不擦???”

我和嫂子偷偷得笑,没有告诉他。

直到有一天,因为哥哥在外面有急事,让我也过去。

我骑上摩托车就去了——哥哥见我骑摩托过来的,感到十分惊讶,才发现我已经偷骑摩托很多次了——现在已经很熟练。


哥哥(1)— 长大

我是在哥哥的严格管束下长大的。

因为调皮、淘气、不用心学习,哥哥打过我N次——这应该是我老家最通用的教育手段了。

忽然有一天

哥哥临时出门找不到合适的衣服,就随手拿我的衣服试穿一下。

大小正好,十分合身!

然后,哥哥随手往口袋里一摸——里面有10元钱。

哥哥楞住了。

然后,他赶忙走到嫂子身边说——

“哎!咱们老三是大人了!你看我们还一直把他当孩子看待,一直批评他。我还有时候动手打他——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对他了。”

嫂子问:“你怎么会忽然有这种感觉?”

哥哥说:“你看呀!他的衣服我穿着正好!他长得和我一样高了!还有,你看他口袋里面竟然有10块钱!——这是大钱呀!小孩子口袋里面怎么可能会有大钱呢?!”(注:那时候还没有100元的钱)

嫂子笑了。

从那以后,我犯了错误哥哥没有再打过我,也很少用激烈的话批评我。

这件事情是后来嫂子偷偷告诉我的。


哥哥[2]——家庭概念

哥哥结婚一年了。

按照老家农村的习俗,成家的孩子一般是分家过日子的。

一天,我和哥哥去担水,忽然过来一个年轻人(已经成家的)问:“你们什么时候分家过呀?”

哥哥楞了,我也楞了。

“为什么分家?”——哥哥问。

是的,为什么呀? 我,哥哥,还有我们的父母,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孩子结婚,对这个家庭而言——只是家里多了一口人,是件十分开心的事情,好像从来没有“分家”这个概念。

对我而言,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 天天在一起,带我做农活,带我玩游戏,教我读书的哥哥,会离开我去另外一个房子住。有了嫂子,只是多了一个人陪我玩而已。

这就是我的家,我的哥哥。


哥哥[3]——牵挂

人离开家,总觉得自己的世界依然是充满的、饱和的——殊不知,家里人的心里对我们充满了牵挂。

有一年回老家,到枣强县城同学家聚会。晚上喝多了些,没有给家打电话就在同学安排的宾馆住下了。

第二天回到家。哥哥情绪十分激动——

为什么不给家打电话?你知道我多担心呢吗?

为什么出门不带上身份证?如果万一发生什么事情,谁能知道你的身份?

(哥哥担心的是发生车祸。我的户口在上海,万一出了问题没有身份证根本就不知道是哪里人)

从那以后,我养成了出门一定带上身份证的习惯。

自己的小家庭、工作都在上海,平时因为忙就往老家打电话少了些。

有一天,哥哥对嫂子说:“老三怎么回事?怎么也不打电话回来——也不问问我的猪养的怎么样了。”(哥哥经营了一个养殖场)

嫂子晚上偷偷给我打电话说:“你快打个电话过来,你哥哥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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