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至少34次來浙 58歲杭州“小女孩”憶周恩來足跡


一生至少34次來浙 58歲杭州“小女孩”憶周恩來足跡

1965年3月7日,周恩來在杭州和群眾親切交談。

50多年革命生涯,26年總理任期,他是堅守信仰、對黨忠誠、勤政為民、虛懷若谷、鞠躬盡瘁、清正廉潔的傑出楷模,直至去世,他沒有子女和遺產,卻有十里長街百萬群眾流淚送別……1976年1月8日,43年前的今天,周恩來總理永遠地離開了我們,終年78歲。

周恩來祖籍紹興,他常以自己是浙江紹興人而自豪。據中共浙江省委黨史研究室資料記載,他一生中至少34次到浙江,在浙江生活、工作了至少145天。時至今日,浙江人民仍然忘不去這位被世人推崇之至的“老鄉”偉人,在浙江大地上留下的音容笑貌與足跡。

一生至少34次來浙 58歲杭州“小女孩”憶周恩來足跡

1937年3月,周恩來(左)與國民黨談判代表張衝在杭州。

杭州南山路的老房子柏廬

是周恩來最早一次來浙江的下榻地

細雨綿綿,雨霧籠罩杭州,沿西子湖畔的鳳起路行至622號門牌,看到一幢鬧中處幽的別墅時,柏廬就到了。

時間穿越回82年前,1937年3月的一天夜裡,一輛小轎車悄悄地駛達這幢幽雅的別墅門口,從車裡下來一位英俊的男子,這就是時任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中華蘇維埃人民共和國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副主席、中共首席談判代表周恩來。

在杭州,周恩來下榻在這裡,與當時國民黨領導人直接會見,談判國共兩黨停止內戰、聯合抗日的重大事宜,史稱”杭州談判”。這是目前可考的有權威部門具體文字記載並得到史家基本認可的周恩來到浙江的最早一次。

這次談判幾易場地、幾經風波,除了在杭州,周恩來還到過位於杭州70公里處的莫干山,談判本身終於取得了比較完滿的結果,它揭開了國共兩黨合作歷史上新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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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周恩來演講舊址”紀念亭。

浙江淪陷後

“周部長”烽火千里再回故鄉

提到周恩來,大家熟知的稱呼有“周副主席”和“周總理”,可2015年記者採訪當時95歲的義烏金允芝老人時,在他印象中,還有一個少為人知的稱呼——“周部長”。

1939年3月,18歲的金允芝參加了浙江的抗日武裝,他記得部隊在富陽的時候,剛好遇到“周部長”來視察。

金允芝口中的“周部長”,就是“杭州談判”後再度來浙江視察的周恩來,他當時是以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政治部副部長的公開身份,從重慶一路輾轉千里來到浙江的抗日前線的。這是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周恩來到浙時間最長、活動最多的一次。

浙江省檔案館有一份珍貴的《中共中委周恩來來浙經過》報告,用近6000字的篇幅記載了周恩來1939年在浙江的視察過程。

在富陽親耳聆聽過演講的金允芝老人記得:“印象特別深刻的是,周恩來是部長級首長,他穿的卻是一般士兵的軍裝,灰色衣服,穿軍鞋,連皮鞋都不穿”。

臨安西天目鍾家村的老人鍾牟林記得,當時他自己才12歲,有幸聆聽了周恩來的演講。印象最深刻的是,周部長濃濃的大眉毛,聲音很洪亮,穿著軍服,帶著軍帽,佩著武裝帶,腿上打著繃帶,一副很威武的樣子,講到激昂處,還把手重重地舉起來,甩出去。

如今,臨安在原禪源寺“百子堂”遺址上建起一座“周恩來演講舊址紀念亭”,天目山因為偉人之行留下了永遠的歷史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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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3月,周恩來陪同捷克斯洛伐克政府總理西羅基訪問杭州。

周恩來在浙江的天數中

有57.9%的是與毛主席同時在浙江

有這麼一組數據:

根據歷史資料統計,周恩來與毛澤東同在杭州一共有23次,一起在杭州工作生活了84天。也就是說周恩來在浙江的天數中有57.9%是與毛澤東同時在浙江的。杭州和浙江的湖山有幸,見證了兩位世紀偉人在這裡親密合作、默契交流的點點滴滴。

1957年3月,杭州西湖畔,周恩來陪同捷克斯洛伐克政府總理西羅基訪問杭州。這是他第四次浙江行。他陪同西羅基等參觀了都錦生絲織廠和錢江大橋,並遊覽了六和塔、虎跑等名勝。這也是周恩來第一次參觀考察杭州都錦生絲織廠。

期間,周恩來還陪同正在杭州的毛澤東接見了西羅基。這是周恩來與毛澤東同時在浙江的最早記載。此後,周恩來在浙江多次陪同毛澤東會見外賓或者參加毛澤東召集的重要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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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和尼克松“偶遇”的杭州小女孩,今年已經58歲了。

當年和周恩來“偶遇”的杭州小女孩

如今已經58歲了

至今,老杭州人都對周恩來陪同尼克松訪問杭州記憶最深。1972年2月26日至27日,是周恩來第33次浙江行。震驚世界的《中美聯合公報》正是這一次在杭州草簽。

杭州市民胡寧芳曾對媒體回憶起那年的2月26日的一幕,當天正是她生日的前一天,剛剛下過雨,她們一家被汽車接著去了花港觀魚。

“我們是上午被帶到公園的,在牡丹亭那個地方,有許多外國記者也等著。我爸爸還問我,‘要是看到周總理,你會怎麼辦?’我當時回答,‘我會拿下紅領巾,幫他戴上。’”

當天下午3時左右,胡寧芳一家遠遠就看見穿著大衣的周恩來來了,身邊是尼克松。周恩來看到她,還沒走近就對她伸出了手,驚喜之中,周恩來已經握住了她的小手,“當時周總理問我幾歲,我回答他10歲,因為聲音太小,他又問了一遍,媽媽提醒我大聲一點,我就大聲回答‘10歲’。”周恩來聽出了她的杭州話,親切地說:“哦,杭州人。”

周恩來與她交談了兩三句話,尼克松則聽著身邊翻譯的話,“當時很少看到外國人,真的很緊張。”第二天,《參考消息》上刊登了尼克松在杭州與穿紅衣服、扎小辮子的小姑娘愉快交談的新聞。

後來,這張周恩來、尼克松和杭州小女孩“同框”的著名照片就留在了杭州人的記憶裡。“照片裡扎麻花辮、穿橘紅色外套的小女孩就是我,周總理緊緊握著我的手,尼克松低下頭來看著我,當時的我10歲,很緊張很緊張。”今年,胡寧芳已經58歲了。

一生至少34次來浙 58歲杭州“小女孩”憶周恩來足跡

1973年9月,周恩來陪同法國總統蓬皮杜訪問杭州。

1973年9月15日

成有記載周恩來在浙江的最後一天

1973年9月15日至16日,這是周恩來最後一次在浙江。他此行的主要工作是陪同法國總統蓬皮杜訪問杭州。

期間,周恩來還聽取時任浙江省委負責人的工作彙報,詢問浙江省工農漁業生產情況。指示省委領導要加強團結,發展生產,不斷改善人民的生活。

9月16日,周恩來陪同蓬皮杜遊覽西湖。針對西湖水面出現的油汙,他指示當地負責人,為了給我們的子孫後代留下一個風景如畫的西湖,也為了讓更多外賓在這勝似天堂的湖光山色中一飽眼福,今後西湖內應少用遊艇,以避免湖水汙染。當晚,周恩來陪同蓬皮杜飛抵上海。

於是,1973年9月16日,成為目前有記載的周恩來在浙江的最後一天。

不過,除了有記載的34次到浙江的基本史實,其實周恩來與浙江還有更多的往事與故事,透著他對故鄉深深的熱愛與眷戀。

從他到浙江的角度看,仍有幾次無法最後得到確認。其中有代表性的如:1911年春,少年周恩來曾經回到紹興,住過幾個月時間;1924年8月,青年周恩來從法國回國後,又到過紹興等等。

而從周恩來關注、關愛浙江的角度看,內容就更多了。周恩來親自主持國務院會議論證新安江水電站建設項目,指示恢復發展青瓷、絲綢、黃酒等富有浙江地方特色的傳統工藝產品,批准把浙江大學改建成為全國重點綜合性的理工大學、新建杭州大學,主持解決浙江問題的會議,多次對浙江地方戲劇事業的發展提出改進意見等。浙江的工業、農業、文化、教育、衛生等事業,他一一過問;浙江老百姓的生活,他時時操心;浙江籍專家學者和老藝術家們的情況,他處處牽掛。

周恩來留在浙江大地的巨大精神財富彌足珍貴,留給浙江人民的深切記憶豐厚銘心。浙江人民永遠懷念他!

記者 李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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