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请我吸烟

别请我吸烟

1

他来了,带着一身的烟气而来。原本就不大的房间,此刻笼罩上了浓浓的香烟味道,空调里的暖气不断的吹着,把这浓郁的烟味吹得越来越浓。我有点窒息的感觉,我似乎看到他们在房间里在车里吸烟的情景,一根接一根,烟火不断。

他是年深已久的烟民,虽然年龄看上去不大,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已经证明了他是资深的烟民。他从我身边走过,风中都是烟的味道,衣服上手上到处留下了他抽烟的痕迹。

为什么他会有如此深的烟味,就像是浸泡在了烟中一样,他唯有不停的抽,一根接着一接的抽,才能让衣服上都被熏的是呛人的味道。

是有什么心事,还是他在熬夜苦战。我不知道,只能想象出他手里夹着烟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的样子。烟头忽明忽暗,嘴里叼着烟,从鼻子里冒出来,慢慢在昏暗的灯泡下打着圈。

原本明亮的房间被烟雾笼罩起来,有点迷幻的错觉。对于不吸烟的人来说,进入这样的房间会让人难受,不停的揉着鼻子,打着喷嚏。烟,呛得他们头疼,丝毫没有享受的感觉。

2

他问我有口香糖没有,我摊了摊手表示不吃这类食品。他说抽烟抽得嘴巴苦,有点难受。

抽烟抽到嘴发苦,看来又抽了不少。不知道这种苦是怎样一种苦,是涩涩的味道,还是说像中药那样的苦呢。

有些人抽烟得确嘴巴有异味,那种恶臭的味道让人觉得恶心。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闻得到自己嘴里的臭味,也许当烟气环绕在喉咙穿过肺腔从鼻子里出冒出来时,从身体走过一趟的快感让他们很清爽。

我不抽烟,只体验过抽烟的感觉。吸入一口烟气,憋在口腔里,就像是闻到了垃圾堆里燃烧的垃圾味道一样。烧焦的柴火,烧灼的塑料管,似乎我都看到了那浓浓的冒着黑烟的场景。

一根烟下来,嘴巴干干涩涩的,确实有点苦的感觉。再看一看夹烟的手指,被烟熏的腊黄,不用凑近就能闻到一般浓烈的烟草味。

抽不抽烟,看他的手指就知道。手指上被烟熏出的痕迹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消散的,老烟民的手指估计已经都被熏出老茧来了。

3

网吧以前是抽烟的重灾区,年轻人一根接一根的抽,一边抽一边玩着游戏。桌子上键盘里,到处都是烟灰和烟蒂。空气不流通产生的机器味道混合着尼古丁的味道,很是特别。

熬夜的人也爱抽烟,希望通过抽烟提提神,上夜班的人犯烟瘾了,就会约上三五个人找一僻处,抽上一根缓解一下困意,好接着战斗。一晚上估计也得抽去大半盒,到天亮时整个人一脸倦意,一说话嘴里散发着混着口水的恶臭,就像闻到了泔水桶一样。

有的人抽烟就是为了解闷,因为无聊,因为无所事事抽着烟玩。说是抽,其实就是点着了,夹着烟看着它在风中一点一点燃尽,把时间烧掉,把无聊烧掉。

他吃了饭往回走,短短的十几分钟的路程,他点了三根烟。就没让烟灭过,这根烧完就掏出最二根接着抽上。他抽的不是烟,更像是一种心事一种落寞。

等车、等人,打发无聊的时间,点上一根烟像是有事做了一样。吞云吐雾中显得自己很潇洒,仿佛置身于江湖中,稳看一切世间事,风轻云淡过眼云烟。

烟没了,幻觉也就没了。清醒的世界还是那样,一切都没有变,烟没了还得接着买,不抽烟日子就没过,没有幻觉的生活还能有什么滋味。

我有心事,我有喜悦,我有悲伤,我有故事。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交给烟来解决,烟充当了一个特别的角色,它就像是自己释放出来的灵魂,别人看到我抽的是烟,其实那是与灵魂的碰撞。

一圈圈上升的烟气,隐藏了我的灵魂,飘渺的烟雾里,是我和灵魂的共舞。闭上眼,把嘴里的一口烟舒缓的吐出来,仿佛瞬间把世界定格在那一刻,时间凝固了下来,耳畔响起了悠扬的呼吸声,闻着略带香气的烟味,眯着眼看着眼前迷离的繁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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