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围城》:匪我思存,民国烟云,军阀世家,繁华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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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围城》:匪我思存,民国烟云,军阀世家,繁华一世

“人间自是有情痴”,这是易家二少爷易连慎对易连恺的评价。 纵是一开始我极不待见易连恺,最终也难免动容流泪。 他是不问世事,顽劣不堪,却心机深重的易家三公子。她是别人眼中家道中落,攀附权贵的秦家大小姐。他是她从未参透的一本书,玄机重重,伏笔太多。她是他手中的三寸月光,纯洁剔透,藏着回忆,不能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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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是从邓毓敏找秦桑说情救人开始,大概是从郦望平重新出现在她平静寡淡的生活里开始,又大概从十几年前她和易连恺懵懂相知的缘起之时便已经编派好了发展和结局。若是易连恺真是个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兴许秦桑能忍了这一世,最不济只是认个遇人不淑,也好平平安安做个本本分分的三少奶奶。若是秦桑只是个没留心眼的旧式女子,或许易连恺终究是个可恶可憎的噩梦,终得摆脱了他,她就能重获快乐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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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真相一点点抽丝剥茧,原道是封建婚姻,父母包办,却是有情人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原道是心已早死,却不知患难过后重忆往事,才知各种缘由,只为小小的她曾稚嫩地安慰他失去娘亲的痛楚。只为一切不能明说。他深藏不露,不仅骗过了他的手足兄弟,还骗过了他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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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的死穴,而他偏偏今生唯一的奢望便是与她结发夫妇。她是他的致命弱点,他对她百般不耐,暴虐无常,他骗的众人以为他不以为然,竟也骗过了她。她是他心中所有的美好,他看见她熟睡如婴儿,他闻见她发间的余香,便是前方枪林弹雨,奸人叵测,他也能安下心来。秦桑以为易连恺不爱她,他却是爱她爱得太深重,重的他知道自己活不长久,必须让秦桑恨他,才好过余下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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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美好深沉的爱情,也抵不过情深缘浅四个字。自古以来多少爱情故事打着天荒地老的虚名,被时间和空间所阻隔,赚取了多少人的眼泪。其实天荒地老并非不存在,它是每个人心中一闪即逝的念头。比如秦桑半夜烤了肉等易连恺,比如秦桑在医院里任劳任怨伺候他,比如秦桑求他的事他总默默记下,比如他曾答应她,不管情势是好是坏,绝不独个儿抛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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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以决绝地姿态,弃她而去,独自赴死。他甚至说出“夫妻恩断义绝有如此镯”,他给了她一枪,差点要她性命。印象里,他对她说过的话里有一句最深刻,却是潘健迟转述,他说,“此生能够与夫人相识相知,乃是最不悔之事,将来不论世事如何,却也是值得了”。我不知道这是潘健迟杜撰了安慰秦桑的,还是易连凯真有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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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想,即使针锋相对,怄了无数次气,最后还是赖了一个微笑,总期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曾经想,无论咫尺,抑或天涯,总能想起你曾说的,不悔相知。如今山长水阔知何处,曾经笃定的,现是怀疑;曾经不解的,如今恍然。而一切在渺渺未知的将来,又终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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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围城》并非将隐藏的细节脉络写的清清楚楚,比如二嫂和易连慎、易连恺的纠葛,比如闵红玉都替易连慎、易连恺做过些什么事情,比如郦望平终究能否实现抱负,匪大的笔触若隐若现,似有似无地描写,能让人自己去思考这些人物和他们背后的故事。机关算尽太聪明。这些聪明人之间的交锋,匪大能考虑地如此缜密,实在相当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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