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与战火的痛烈绽放——谈《悲惨世界》的爱情

“把宇宙缩减到唯一的个人,把唯一的个人扩张到上帝,这就是爱。”

——《悲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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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从来都是许多世界经典里不可或缺的主题。在《悲惨世界》里,无论是枪林弹雨的血色战场,还是激流暗涌的民众生活,都被作者雨果展现得淋漓尽致。而其中最打动我的,还是里面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

《悲惨世界》以法国大革命为历史背景,将各个小人物的情感像画卷一般在读者面前徐徐展开,为大家展现出了一幅色彩饱满、情感鲜明的19世纪动人图景。而爱情,无疑是解读这本经典的一个很好的切入点,让我们可以透过书中的感情线,被时代的洪流裹挟着走近每个人物的内心。

芳汀:被时代践踏的深情和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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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说说芳汀,这个无论是在原著还是在各种改编的电影里,最让我心疼的存在。

刚出场的时候,芳汀还是个对未知世界满怀憧憬的少女,面容姣好,心地纯洁,即使是低贱的工作也掩盖不了她身上独特的风度与气韵。

然而鲁迅说过:“真正的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

当清纯少女一头秀发不再,甚至还被拔去了两颗门牙,躺在床上任人戕害蹂躏,也昭示着时代正一步步地将芳汀对生活的美好期许吞噬殆尽。

百老汇歌剧里给芳汀安排的主题曲是《I Dream A Dream》,如果不是听到她在将死之时仍在低声哼唱着这首歌,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曾经在流走的时光中,如此用心的爱过一个人。在阶层严明的法国社会里,芳汀不过是千千万万底层百姓的一个缩影,在战乱中,他们无法伸冤,无法言爱,就连仅剩的一点尊严,都被生活的齿轮辗压到无地自容。

好在,芳汀把心灵的高贵保持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留下了爱情的结晶——珂赛特,并用自己温柔的母爱,照亮了女儿的余生。

爱潘妮:暗恋是一场奋不顾身的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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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出场开始,爱潘妮的眼光就寸步不离地追随着马吕斯。她失落着他的失落,快乐着他的快乐,像个信徒一样,把马吕斯奉为自己温柔而又坚定的信仰。

只可惜,这份卑微到尘土里的喜欢,也换不得心上人对她哪怕只有一眼的青睐。

我到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马吕斯从兜里掏出钱给爱潘妮时,她眼神中深深的悲伤和绝望:

“我要的不是钱,先生。”

为了马吕斯,她甘愿给情敌通风报信,甘愿与自己的原生家庭决裂,甘愿奔赴硝烟四起的战场,甚至在为爱人挡下致命一枪后命丧黄泉。

放到今天,也许我们会问:“这样爱一个人,值得吗?”

现代人更多地把目光放在对等和公平上,却忘了过于计较的爱情,早已失去了它最原始的纯粹。

真正爱一个人,就是从来不问值不值得。

就像化身泡沫的美人鱼,就像雨夜私奔的卓文君,既然选择了那个人,就下定了决心不遗余力,风雨兼程。

连绵的战乱赋予了爱潘妮视死如归的勇气。对于她来说,马吕斯身上一切美好的品格,都是她执意要守护的东西,所以哪怕最后要用生命来献祭,她也在所不惜。

想起三毛的话:飞蛾扑火时,一定是极快乐幸福的。

最后的爱潘妮,倒在马吕斯的怀里奄奄一息,雨幕无边,她眼中对他的爱恋却依然热烈而深切。

“Just hold me now,and let it be.”

这个世界最动人的喜欢,就是你不在身边,世界就是你,你若在身边,你就是世界。


《马吕斯&珂赛特:爱的延续和新生》

我以前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直到经历渐长,才知道这世界上真的有一眼万年。

马吕斯和珂赛特就是这样——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便难以释怀你的容颜。

一个是血性方刚的革命青年,一个是命运多舛的贵族小姐,在情根深种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甚至也不知道对方的姓名。

相逢却似曾相识,未曾相识已相思。有些人只相处了短短一阵子,却像认识了一辈子那么长。

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为了理想,马吕斯曾一度抛弃锦衣玉食的贵族生活,遇到珂赛特后,他又开始深陷战争与感情的漩涡。尽管,在亲眼目睹了巴黎乱象后,他还是坚定了自己最初的选择,去为法兰西的解放燃烧自己绚烂蓬勃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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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里有一句话:我始终认为一个人可以很天真简单地活下去,必是身边无数人用更大的代价守护而来的。

这句话放在马吕斯和珂赛特身上,再合适不过。

如果珂赛特继续在德纳第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如果爱潘妮始终偷藏着珂赛特的情书,如果冉阿让没有营救战场上命悬一线的马吕斯,那么这段感情将完全不会有现在的结果。

马吕斯和珂赛特的爱情,是《悲惨世界》里唯一不悲惨的亮色,是无数深爱他们的人苦心呵护、甚至用鲜血交换而来的。

能在一起实属不易,所以,你们一定要幸福。

你们一定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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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萨布兰卡》里说:“整个世界快要倒下来了,我们却要挑上这个时候谈恋爱。”

战争中的爱情,充满了无奈、惊险、甚至悲壮的意味,然而正是这种义无反顾的一腔孤勇,才成就了爱情的荡气回肠。

在《悲惨世界》里,情感是战争的一个缩影,人们在硝烟四起的战场继续着自己的爱情,同时又在内心的世界上演着一出出让人惊心动魄的离合悲欢。

战争可以摧毁爱情,也可以成就爱情。但我始终相信,那些看似倒下的牺牲者,其实是为了让对的人更好地前行。

死者终将涅槃,生者成就彼此。

我们一定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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