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往事之株木村

說到株木,就不得不提到株木大戰,至今猶記,株木現村部附近橋頭有塊牌子,上書“株木大捷舊址,一九三三年四月”。

家鄉往事之株木村


1988年版萬載縣志記載:

【1933年3月底,湘鄂贛主力紅軍奉命向南昌挺近,國民黨十六師彭位仁部成綴俠旅得知紅軍主力東進,小源根據地空虛,便夥同瀏陽保安團3000餘人,乘機進犯蘇區腹地株木橋。

4月7日下午,成綴俠旅先頭部隊新市全菩嶺下,遭到阻擊後,龜縮株木橋萬壽宮,其主力到達後,分散駐紮於株木橋之果子園、白門樓、株樹塅毛家衝等處。為消滅成旅武裝,紅十六軍、紅十八軍、紅三師約一萬餘人,由東折回,晝夜兼行,於7日晚先後到達小源。

當晚,在省委機關駐地月山下王家大屋,召開有省委、省蘇和省軍區及各部隊主要負責人參加的緊急會議。會議決定先發制人,殲滅株木橋來犯之敵。作戰總指揮部設之株木橋北面制高點九龍山九龍寺;紅十六軍攻擊南面的神嶺寨;紅十八軍佔領湘鄂贛交界的界嶺,負責堵擊敵人的退路;紅三師自東向西攻擊敵人,各路游擊隊和赤衛隊擔負外圍的偵察、警戒;省蘇主席王顯德負責後勤和支前工作。

4月8日黎明,天下著毛毛雨。這時,被敵佔領的鳳竹窩、雷公坳、爛泥衝、黃狗窩、大郎衝等均在紅軍包圍之中。當總指揮部燃起了三堆大火,發出向敵人進攻的訊號時,紅十六軍和紅三師從南北兩方發起衝鋒。紅三師一連的戰士,沿河一條水溝,仰攻佔據大郎衝的敵軍。紅十六軍七師七團攻擊雷公坳前沿陣地,擊敗了敵軍一個營,繳獲重機槍3挺。紅十八軍一開始連戰皆捷,奪回了三個小山頭。一五四團拿下了白門樓,繳獲了6挺機槍。但當該團三連搶佔第4個小山頭時,敵人加強了火力,截斷了三連與兄弟連的聯繫,三連守在陣地上。十八軍在發起第三次衝鋒時,衝在前頭的團長江渭清腿部受了重傷,戰士們趕上去準備護送他下山,他拒絕說:“消滅了敵人才有生命,才是最安全的。”

下午二、三點鐘時,在紅軍猛烈攻擊下,外圍敵軍全部被殲滅。敵人龜縮在株木橋和鳳竹窩頑抗。紅軍總指揮部從九龍寺搬到肖家山。紅軍緊縮包圍圈,雙方相距不到兩百米。

不久,從高村和雞冠石傳來情報:國民黨軍七十七師羅霖部和十六師彭位仁鍾旅部,正冒雨向小源推進。面對這一緊急情況,前線總指揮部立即決定:全體總動員,天亮前全殲株木橋殘敵。決定由各部選拔300名富有夜戰經驗的連、排以上幹部和共產黨員、共青團員,編成挺進隊(敢死隊),隊長由紅十六軍七師一團二營營長高立三擔任。

深夜11點鐘左右雨停,整個株木橋山村顯得特別寧靜。挺進隊在橋頭集合,分成五路,摸向敵軍重兵把守的鳳竹窩和萬壽宮。

9日,凌晨2點左右,“轟”的一聲巨響,高營長扔出了第一顆手榴彈。接著,成批的手榴彈從四面八方飛向敵群。頓時,爆炸聲、喊殺聲震天動地。敵人從夢中驚醒,驚惶失措,不辨東西。激戰兩個多小時,敵旅長成綴俠受傷。敵軍孤立無援,遭此重傷,士氣低落,只好收拾殘兵突破紅軍包圍,向瀏陽張家坊逃竄。

此次戰鬥,紅軍打死敵軍六百多人,擊斃敵團戰1名、營長2名、連長8名,繳獲步槍1750多支、重機槍13挺、子彈7000多發、手榴彈100多枚。株木橋戰鬥的勝利,使蔣介石在湘鄂贛蘇區發動的第四次“圍剿”歸於失敗。】

而老輩人的口口相傳的內容則更是詳細,比如紅軍搶先一步佔據了株木橋南邊制高點神嶺寨、紅軍從株木村與新市村的界山處經澗源衝永集社處向雷公坳攻擊前進、紅軍在制高點部署了松樹炮。而在最後的夜襲決戰中,敢死隊的紅軍割掉袖子,綁上毛巾,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一旦摸到對方有袖子或者確定對方沒有綁毛巾,立馬就捅一刀,當晚,血水染紅了株木橋的河水。只可惜,曾經的繪聲繪色,地址詳盡,我卻已是幾乎全忘了,而給小編講這些往事的老人已經過世多年。未能記錄下這些故事,甚是遺憾。

株木橋最顯眼的山峰是神嶺寨,其位於株木橋東南約1.5公里,海拔637米,其頂平如平臺,東側到澗源沖和清溪村上三寺,西側為馬嶺,南到赤興鄉花橋村,北到上窯,為仙源與赤興之界山。相傳清咸豐間,有起義軍在此紮寨,為民除害,鄉民稱神兵天降,因而得名神嶺寨。小學時,曾多次跟同學去爬神嶺寨,彼時有同學居於離神嶺寨很近的馬嶺,同學當嚮導還解決午飯,很方便。如今馬嶺組都搬下來住了,房屋空置,田地拋荒,道路長草。前些年筆記大編與老闆娘情定神嶺寨時,就已經很難找到登頂路線了。

家鄉往事之株木村


▲2015年底馮吉林拍攝於馬嶺,已是草滿庭院和道路

在株木村,我那個年齡段的孩子小學實在榨前讀的,那時候條件艱苦,交過木柴、禾穗(要求到水田裡去揀)、茶籽,師生一起種樹、挖井、接水管。那時候的,我的早餐經常是個飯糰,午餐都是是用飯盒帶到學校或者回家去吃,食堂曾經提供過熱飯菜的服務。學校後面河邊,有石板橋和苦櫧樹,那是我們的樂園,爬苦櫧樹那是小意思,更有挑戰的是爬竹竿,尤其是貓爬和兩腳不用力的爬法。一根竹竿,用不了多久就被爬的光溜溜的,更增加了難度。多年以後,回去學校,看到當初種下的柳樹白楊已經長高,再往後,株木小學搬到了馬王衝口,榨前的株木小學被廢棄,後來又被用作廠房,如今,已是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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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爬的竹竿就是豎立在這顆直立的苦櫧樹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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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廢棄的榨前原株木小學

仙源田間有一種常見的鳥類,老表通稱白鶴,學名白鷺,能跟牛和平相處,很多高大的茂盛的苦櫧樹、樟樹上面都有白鷺聚居築巢,在株木橋中街對面夏清同學家後山上的杉樹上也有,我曾經去掏過鳥窩,甚至帶回只小白鷺回去餵養,然而白鷺死了,我也病了。如今隨著農藥化肥的大量使用,田間泥鰍等食物減少,白鷺也少了。至於耕牛,隨著農田的機械化和拋荒,養耕牛的人家也少了。

關於苦櫧,還有道美食——苦櫧豆腐。每年秋天,去苦櫧樹下撿苦櫧子,回去剝皮,磨豆腐,做成苦櫧豆腐,至今猶記,美味一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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