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狗县官见色起淫心,小小善心救公子

小说:狗县官见色起淫心,小小善心救公子

小小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但马上镇定下来,问道:“请问捕头大哥,妾犯何罪?”

捕头客气地笑了笑说:“没有大碍,只是请姑娘前去一坐。”

鲍照心想,衙门里派人来青楼,无非是县老爷想狎妓,看来此县令绝非什么好官。在一旁说道:“这位捕头大人,老夫可否到此一观?”

捕头把鲍照上下打量一番,见此人器宇轩昂,想了想说道:“好吧,既然是长者,想必更能讲实话了。”

小小和鲍照跟着差役们下了楼,贾姨妈和姐妹们都在楼下等着,又惊又急。

贾姨妈想,小小还没正式接客,这县衙里的老爷倒先来尝鲜了。又一想小小性情孤傲,必定不会答应县爷的要求,到那时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乱子来呢!免不了去与公差们纠缠。

捕头说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要想说话就大堂上有请。”说完,一把把贾姨妈推到一边去了。

贾姨妈又拉着小小的手说道:“小小呀,到了大堂可千万要多说好话,多露笑脸,把你肚子里的那些甜言蜜语都吐出来,让县老爷迷糊迷糊,说不定县老爷就会放了你……”

小小微笑着安慰贾姨妈道:“姨妈,你放心吧,甥女不会有事的。”说完就上了油壁车,让斧头拉着,鲍照相陪,跟着公差,后边还跟着仰慕小小的大大小小的科甲乡绅纨绔公子,浩浩荡荡朝钱塘县衙走去。

钱塘春江花月夜,大街上灯火阑珊,小小的香车也不知拐了几道弯,过了几道巷,穿了几条街,一路颠颠簸簸终于来到了县衙。

众人都在县衙门外候着,捕头进去向县爷通禀了一声,县爷说了声“带进来!”,捕头很客气地对小小搭了一个“请”字。

小小和鲍照进了县衙大堂,见一县令高坐堂上,只见他体态肥胖,须髯飘逸,双颊丰满,只是眉眼稍显无神;此人就是钱塘县令朱选之,堂下则跪着两个公子。

小小跪下行叩拜之礼,说道:“西泠苏小小叩见县老爷!”

县令定了定神,作出一副威严之仪来,说道:“你一个弱女子就免跪了,起来说话吧。”

小小缓缓站起身来,慢慢抬起头。县令定睛一看,顿觉眼前春光四射,刚才似睡非睡的眉梢顿觉神采飞扬,径自走下堂来,把苏小小端详了足有半只香功夫,嘴角处露出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淫笑。也不发话,只有鬼才知道他那颗狂烈跳动的心脏打的什么主意。

只见他一步,两步,慢慢走上公堂。朱选之捏着衣襟提了提,尽力让自己做得端正些,内心里是要在子民面前摆出一副帅哥县令的样子来。

朱选之拿起惊堂木,使出九分力气在公案上啪的一拍,跪在堂下正色迷着眼、淫笑着脸偷窥小小的两个犯人吓得打了两个激灵,慌忙跪正。

小小从眼角的余光里看见了跪着的两个犯人,原来就是昨晚因联句而斗殴的苟公子和朗公子,看着他们的狼狈相,小小暗自好笑。

朱县令把右手握成一个拳头放在嘴唇处连咳了两声,眼睛斜斜地盯着小小,嘴里说道:“大胆两个泼皮,竟为一青楼弱小女子而聚众斗殴,不怕有侮斯文吗!来人,给我每人责打四十板,各罚银四十两,爬回家去!”又对手下一摆手说道:“至于苏姑娘,我还要细细盘问事情的来龙去脉。本县念你是一位弱女子,就不在正堂做正式审讯了,就到我后堂好好对本县交代吧。”

小小一听县令要他到后堂交代,早已看出了他的居心。正要发话,苟、郎二公子怕挨板子,慌忙磕头如捣蒜大喊冤枉,只听苟公子大叫道:“老爷,我冤枉呀,那副对联实是小人所作,后又被大风刮到郎公子面前去了。”又双膝移到小小面前说道:“苏姑娘,我为姑娘都快要皮开肉绽了,我死不足惜,但如果不把事情真相弄清楚,姑娘又怎能知道我是为姑娘而死也!苏姑娘,你是证人,请您向老爷说个话,让老爷重新审理看看有没有此事!”

小小为苟公子的一片痴情深深感动,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确有此事!”又上前一步说道:“县尊大人,苟、郎二公子实由小女子引起,但真正他们两位公子之间的前因后果如何,还望大人明察,绝不能因小女子而伤残了二公子的七尺男儿之躯。”

苟、郎二公子无限感激,对小小连连磕头谢恩。

朱县令一听小小竟说出这些慷慨的话来,只高兴地眼角眉梢都是笑,对苟、郎二公子训道:“你看看,看看你们两个区区七尺须眉竟不如三寸巾帼,本县念苏姑娘对你们的一片同情之心,我就审一审。”回头对小小说道:“苏姑娘,你出的是什么诗句呢,说出来让本县也对对。”

小小微微一笑说道:“我出的上联是‘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

朱县令一听呵呵笑道:“姑娘这对联出的也忒容易了吧。对了,那个什么狗,你的呢?”

苟公子一听叫他,慌忙说道:“我的在朗公子哪儿呢!”

朱县令又问郎公子:“狼公子,狗公子的对联真的在你那儿吗?”

郎公子忙说道:“小人这里确有一副对联,但不是苟公子的。”

苟公子一听郎公子的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就破口大骂郎公子是沽名钓誉之辈、偷梁换柱之贼,当然郎公子也不示弱,两个人在公堂又吵了起来。

朱县令“啪”一拍惊堂木喝道:“放肆,竟敢咆哮公堂。那个什么狼没肺,把你的对联呈上来!”

郎无费慌忙连滚带爬把那捡来的稿纸呈到县爷的公案上。朱县令拿起来一看,咏道:“娇娘横香榻,你我上下尽风流!”

朱县令话音刚落,堂里堂外衙役看客都嘻嘻哈哈大笑起来。朱县令啪的一声又是一拍惊堂木,骂道:“好个狼没肺,竟在如此花容月貌的姑娘面前写出如此下流之言,真是污我泱泱炎黄之文化,来人,这四十大板真真是不能饶了,来人,给我打!”

朱县令一声令下,众衙役忙把郎无费按倒噼里啪啦打起来。那郎无费疼得杀猪样大叫求饶:“亲爹亲祖宗的县老爷,小人知错哩,那对联确实是苟不全写的,是小人捡了去的……哎哟,疼杀我也!”

苟不全见郎公子被打,早已吓得脸儿如黄表纸样,连连磕头道:“大老爷明鉴,那对联真的不是我写的了,确确实实是郎公子写的。”

郎公子一听,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没长全的恶狗又反咬人哩……哎哟!”

朱县令一拍惊堂木说道:“那个什么狗,你出尔反尔,必也不是什么善类,来人,也给我打四十大板!”

于是,众衙役一拥而上,把狗不全按倒又噼里啪啦打起来。

小小哪里见过这样打人的场面,她见苟郎二公子被打得着实不轻,忙跪下对县老爷磕头道:“县老爷放了他们吧,他们都是因小女子才受如此皮肉之苦,小女子真该阴德遭报应!”

朱县令见小小此举,忙喝令衙役们住手,笑着问道:“此二人对你出言不逊,你还包庇他们,你这不是东郭先生救狼吗?”

小小又磕了一个头说道:“二公子确实言语下流,可他们也并无恶意。况他们是因我才遭此之劫,若老爷把二位公子打死了,今后他二人想改过自新也不能了,而小女子岂不成了红颜祸水,千秋遭人痛骂矣!”

小小一席话,堂里堂外无不惊叹。在一旁一直观看的鲍照更是频频点头。

朱县令大笑道:“好个菩萨心肠的小女子,真让本县也生十二分怜惜矣! ”又对苟郎二公子大喝一声说:“还不快谢过苏姑娘给我滚出去!”

只见苟、郎二公子连连向小小磕头,边磕边说:“活菩萨、活菩萨。”然后,癞蛤蟆似的爬出了大堂。堂外一阵大笑

亲们多多支持哦!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