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正和小田趕到發案現場後，死者吊死在陽臺上，安排人拍照後，法醫開始檢查，賀正仔細看了死者的面容，脖子上有一道血痕。
（1）
死者名叫何美西，一名音樂教師，根據現場初步鑑定為自殺。死者自己將身體用繩索吊死在自家的陽臺上。
賀正仔細查看了現場，發現死者喜歡讀作家阿村的書，整個書櫃都是他的作品，賀正翻看了幾本書，從裡面掉出幾封信來，賀正將信件收好準備回到家中慢慢看。
小田在廚房喊賀正，發現了線索。賀正走進廚房，發現了一把帶血菜刀，賀正吩咐小田交給法醫，但是有一個很奇怪的情況，案板上的菜刀架放了兩把一模一樣的菜刀。
賀正檢查完現場，然後查了死者的關係。將現場封鎖起來，然後一個人坐在電車上回家，路上，燈光點點，剛下班的人們，臉上疲憊的神色盡顯，賀正也感到疲睏，將頭靠在電車上的鐵質欄杆上出身。
他不明白現在的人們怎麼了，困在自己的圍城，卻越來越迷失。
（2）
回到家中，賀正在燈下翻看信件，第一封信態度禮貌，對作家阿村的文章客觀評價，然後就講了作家使用的一個詞彙非常下流，希望作家能夠改之。有一封阿村的回信，裡面也寫了類似的內容。第三封信則是極盡辱罵之能，對作家不知悔改使用這類詞彙的狂怒。
看完這些信件後，賀正覺得何美西可能精神存在疾病，第二天他又去了一趟何美西的音樂教室，得到了何美西的疾病情況，然後去往醫院，諮詢了何美西的疾病科。
在與那名醫生對話中，提到何美西可能在少年時期被人使用暴力，導致耳朵鼓膜破了一個小洞，影響了整個神經系統，情緒激動的時候，會引發精神官能不正常。
但是，賀正在詢問何美西的學生時，他們都異口同聲表示老師態度很好，只是不允許說某個固定的詞彙，嚴厲的表示很下流。
（3）
當晚，回到家中，賀正想著近日來的事情，慢慢的沉入了睡夢中，這時，電話想起來了。接起電話，小田在電話裡告訴何正，在綠園小區發現一名屍體，讓賀正趕快過來。
賀正趕到時，發現屍體是在小區的綠色植株後，是小區的環衛工人修剪樹枝的時候發現，法醫鑑定死者死於某日，賀正一想，這恰好是何美西死亡前的時間，死者是作家阿村，他的妻子在旁邊哭的悽慘，兩個小孩也不停的哭泣。
賀正簡單的詢問了一下阿村的妻子胡月，她說：阿村因為是一名著名的作家，名氣很響，所以晚上經常參加宴會，已經等了好幾天，不見阿村歸來，電話也打不通。
賀正讓胡月節哀順變，然後他問道：你丈夫有沒有和別人結怨。
胡月想了一下，說：阿村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和同事關係尚可，只是有一個讀者非常恨他。賀正問：是不是何美西？胡月看了他一眼，帶著驚詫的表情。
賀正讓她想一下，可能殺死她丈夫的兇手。胡月回答出人意料，賀正原本以為她會回答不知道。而胡月說是何美西殺的，肯定。
賀正問為什麼？胡月說：何美西因為看不慣我丈夫的寫作，三番五次寫信辱罵，還縱火，用石頭打我們房屋的玻璃。並帶著賀正看了火燒的痕跡和玻璃的裂紋。
胡月說：這個女人腦子有問題。肯定是她乾的。就在賀正詢問的時候，小田打來電話說：菜刀上鑑定的結果出來了，血跡屬於何美西和阿村的。
而且死者阿村的致命死亡在胸口刀傷。基本可以鑑定為用刀殺死的。
（4）
賀正從胡月的家中離開後，慢慢的往回走，路上行人稀少，快要下雨了，每個人都匆匆忙忙，路旁的廣告牌，好像又換了一張明星的寫真，遠遠看去，真的是時間中的小丑。
本來打算到附近的快餐店吃晚飯，結果還沒吃完，接到小田的電話，在花園小區有一名女性跳樓自殺。賀正匆匆吃完後，趕快坐出租車趕過去，到了現場，仔細勘察現場，發現死者系一名年輕女性，面容漂亮，法醫鑑定女子還懷有七個月的身孕，死者的名字叫劉曉晨，住的公寓屬於高檔小區，裝修比何美西的高級多了。
賀正仔細看了劉曉晨的房間，在推開玄關的時候，發現了一整面的書牆，全都是作家阿村的作品，賀正心想：這也是阿村的讀者。
賀正看了一下房子，裡面沒有任何男性的物品，也無從查起劉曉晨的關係。
（5）
賀正感到特別疲乏，回到重案組後，案件還是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雖然已初步確定為何美西殺死了阿村，但是殺人動機還是不明白。
賀正決定去走一趟何美西的家鄉，到她的學校看看，坐了輕軌電車到了何美西的家鄉中，找打了學校的校長，可是校長支吾著以各種藉口推掉，最後在賀正的強制下，找到了一本同學錄，在奪來搶去的時間中，賀正看到了第一個名字：趙雨。
按照名字的地址，賀正找到了趙雨，說起了死者，才知道當年因為作文的事情，何美西被初中老師拖著頭髮打，導致耳鼓膜穿洞，後來學校為了息事寧人，私下給錢解決，但是這件事給何美西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痛楚。
（6）
賀正看到了來參加葬禮的人員，分為三批，作家阿村的編輯朋友，家人，還有朋友。賀正和小田有點尷尬，但是最後兩人還是坐在了朋友的那個包廂中。
本來賀正打算想再問胡月幾個問題嗎，但是等到客人到齊後，胡月才慢慢出來，賀正只來得及打了個招呼，就被人流擠散了。
賀正隨著葬禮結束後，坐著電車離開了，在電車上，一名佝僂的黑衣老婦人吸引了賀正的視線。
賀正趕忙跟著她，看到她步履蹣跚，穿著一身黑衣服，不時的停下來休息，喘氣咳嗽，對面幾個醉漢搖搖晃晃走過來，撞了一下老人，將老人撞到在旁邊的護欄上。
賀正再也不能旁觀了，趕快跑上去扶老人，老人對賀正道謝，賀正在看到老人的面容時，驀然想起了老人是誰。在劉曉晨的房間裡，桌子上的照片裡劉曉晨和老人的合照，這應該是劉曉晨的母親。
賀正將老人攙扶到劉曉晨的公寓，開門的老頭看到賀正帶著警惕的神色，但在老人解釋偶，和藹的讓賀正到屋裡來，然後讓老人倒茶。
從老人這得知，這房子是作家阿村給買的，而且孩子也是阿村的，阿村曾經答應劉曉晨要和老婆離婚。但是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7）
找到胡月後，賀正直截了當的說：你為什麼這麼狠，會殺死你丈夫。
胡月滿臉不耐，你在胡說什麼。
賀正說；你的丈夫有了外遇，喜歡劉曉晨，他準備和你離婚，將你趕出房子，你為了優越富足的生活，假借何美西的精神疾病，然後將阿村殺死。
同時你將阿村死亡的消息傳遞給劉曉晨，讓她失去了希望，然後跳樓自殺。
胡月說你沒有任何證據。
賀正說：我調閱了你前幾日的通話記錄，看到了你做的法律諮詢，詢問了關於離婚後的財產分配。
胡月說這也不能說明我殺了我丈夫。
賀正說：還有就是你留在何美西家中的頭髮，只要拿到鑑定科，就可以鑑定出來，還有你使用殺人菜刀，一個家中怎麼可能有兩把一模一樣的菜刀。
胡月最後說：是我殺的，我恨阿村。恨他拋棄我。
賀正說：你其實恨得是你自己，害怕離開著富足的生活，和現在的一切。
後來，聽說，胡月在監獄中自殺未遂，一直精神恍惚。
解東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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