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丑事连连是有原因的,从这几个细节就能看出宁荣两府的差异

在第五回,宝玉梦游太虚幻境时,见那秦可卿的判词写道:“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都说荣国府不争气,但实际上各种祸事的开端全由宁府而来。

作为赫赫扬扬了几代的国公府,到了贾赦一辈已颓势尽显,贾赦不好好做官,成日和小老婆饮酒作乐,贾政资质平庸,在官场浸淫十几年也未有起色,贾珠倒是早早进学,但可能因为压力过大匆匆辞世,宝玉更是成日在脂粉堆里厮混,至于贾琏,很完美地遗传了他父亲的好色基因,成日勾三搭四,脏的臭的往屋里拉。

可绕是如此,跟宁国府一比,荣国府便显得正经得多,总觉得还有救,可不是么,后来的贾兰功成名就,谁说不是对荣府的一种安慰呢?

宁国府丑事连连是有原因的,从这几个细节就能看出宁荣两府的差异


宁国府多脏?单单一个焦大醉骂,便震得人魂飞天外,魄丧九宵。在焦大醉骂里,有成日偷鸡戏狗,有“爬灰”,更有“养小叔子”,此外,在后文我们还知道贾珍父子的聚麀之乱,更有蓄养娈童,聚赌豪饮等“壮举”。这不得不令人深思,堂堂一个国公府,为何会走到败坏纲常,伤风败俗,令人侧目的地步?自然,是因为没有“家教”!

贾敬这个人很诡异,论理,贾家在享受作为勋贵语无伦次的几代荣耀后,很有觉悟的想通过科举向世家转型的,所以那一代中贾敬、贾政都很努力在读书科举,可这贾敬明明中了进士,不论如何,也是扬眉吐气了,但他却丢官弃爵,把那家业都留给儿子贾珍,求仙问道去也,任这贾珍将整个宁府翻了过来,也视而不见。自此,宁府已毫无规矩可言。我们从几个细节便能窥见一二。

宁国府丑事连连是有原因的,从这几个细节就能看出宁荣两府的差异


晴雯病后,宝玉为其从外边请来一位医生,自进门起,那丫头们都规避起来,晴雯在暖阁里,由三四个婆子放下了大红绣幔,晴雯只从幔中伸出一只手来,这医生虽医术不行,但见晴雯的两只长指甲,忙将头转开,不敢直视,于贾府于太医,都互相守礼,半点不乱。

尤二姐生病,又请来胡庸医,尤二姐亦躲在帐内,独独伸出一只手来,胡庸医诊后不敢妄断,不得已求贾琏要求尤二姐露露脸,贾琏“无法”,只能让胡庸医看了一眼尤二姐。

更有贾母请太医一节,身边所有女眷都回避开来,贾母因仗着自己年老,便不再躲在帐内。

这是荣国府看病的细节。而宁府呢?

秦可卿病后,请来张友士太医,诊脉时,文本写道:

于是家下媳妇们捧过大迎枕来,一面给秦氏拉着袖口,露出脉来。先生方伸手按在右手脉上,调息了至数,宁神细诊了有半刻的工夫,方换过左手,亦复如是。诊毕脉息,说道:“我们外边坐罢。”

也就是秦可卿躺在靠枕上,面对面给太医把脉,帘帐这种遮挡物是没有了。一介女子毫不在乎隐私,可见宁府奔放程度。

宁国府丑事连连是有原因的,从这几个细节就能看出宁荣两府的差异


​更有尤氏与贾珍谈及秦可卿的病情时,尤氏抱怨三四个太医一天轮流诊脉,病没看好,人却要更衣三五次,于病人无益,贾珍听后更道:

“可是。这孩子也糊涂,何必脱脱换换的,倘再着了凉,更添一层病,那还了得。……”

可在贾府,见外人要更衣是一种礼节,便是年幼的黛玉进府,宝玉未见外客就换了家常服装,贾母还好一顿说“外客未见就脱了衣服”,所以荣府在这方面尤其讲究,至于元春省亲几番更衣更不必多言。

而于贾珍夫妇而言,这种礼节却是可以随意丢弃的,他们似乎不在意儿媳妇蓬头垢面面对一个外人,这在荣府看来实在不敢相信。

两府对比,可见荣府守制重礼,宁府废制弃礼,礼制代表一种道德、一种素养、一种礼仪。可于宁府却弃之如敝履,其府中发生的丑事,倒也是意料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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