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年少,以为成佛不过放下屠刀

当时年少,以为成佛不过放下屠刀


当时年少

以为成佛不过放下屠刀

后来人言涛涛

俗世难料

难渡人心祸乱似妖

当时年少,以为成佛不过放下屠刀

犹太人令人嫉妒吗?人们会直截了当地否认这一点。从犹太人的悠久历史来看,在各个不同国家的犹太人都被正式下过判断,异国他乡的犹太人在长期居留期间都对所在国有过贡献,而受到的嫉妒要少于受到的厌恶。很多世纪以来的反犹主义其实都是一种憎恨,只不过到最近,人们才真正敢说出,甚至喊出它的名字。是否它采用的也是嫉妒这个长期藏在憎恨后面的最丑恶的形式?

当一个人沉思犹太人于现代世界里在金钱和职业上给人印象深刻的成功,他的社交雷达就会像以往那样接收到嫉妒的信号。看一下1936年维也纳的粗略统计,这个城市有90%的天主教徒和9%的犹太教徒:在律师界犹太人占到了60%,半数多的医生,90%的广告业主,174个报纸编辑中的123个也都是犹太人。这还没有提及犹太人在银行业、零售业、知识界和艺术界里占据的显著地位。比这早四五年的柏林的数据与这也非常相似。

一个人当然会问犹太人这样令人惊异的成功,与纳粹上台后德国人和奥地利人以残忍的方式对待他们的犹太同胞这件事是否有直接的联系。犹太人早期的敌人———野蛮的俄国大屠杀的参与者、粗野的波兰农民、阿拉伯复仇者———很少会想到用野蛮方式屠杀犹太人。但是纳粹,虽然比其他那些野蛮人更积极地参与大规模屠犹,但,首先他们似乎觉得应该羞辱他们的牺牲品。我知道至少在德国和奥地利,他们让犹太女人拖地板,让犹太医生用牙刷擦洗维也纳的鹅卵石街道,纳粹青年还朝犹太医生撒尿,他们强迫老年犹太人做好几百个深屈膝运动,直到他们晕倒或死去。所有这些都让人想起堕落的狂欢晚会,参与者放纵地在全身涂满嫉妒的丑陋印记。在德国和奥地利的犹太人的成功不仅表现在数字上,而且在嫉妒者的眼里,超越了他们的天赋权利。嫉妒在那时正在空前地被付诸行动。

当时年少,以为成佛不过放下屠刀

有各种各样的说法被提出来解释犹太人的广泛成功,不管在欧洲还是美国,大多数的解释引起了人们的兴趣,但却不能完全令人信服。这些理由中的第一条,是有些年头且充满怨恨的《犹太人贤士议定书》,该协定被认定为一个国际性犹太组织的阴谋,犹太人通过跨国界的网络组织相互支援,如此精心和微妙简直超过了凡人的想像力。该协议声称是1897年在瑞士巴塞尔召开的第24次会议报告。据说犹太人和共济会员在那里定下了计划,要瓦解基督教文明,并建立一个在他们联合统治下的世界国家。该协定后被证明是俄国秘密警察根据讽刺散文和幻想小说伪造的。

我听过一次水平不高的辩论,其中提到美国犹太人在我们这个时代成功的一个主要原因是,欧洲最聪明的犹太人都逃到了美国,这样就保留了有点纯净和非常强化的基因库,从这些基因中繁殖的后代自然就非常聪明了。另外十分普通而且不那么疯狂的一个观点是,因为犹太人拥有悟性,又因为人们对他们有偏见而一直防范他们,他们不得不想出别具一格的方法来获得成功。

但是在犹太人让人印象深刻的成功被历史记录下来之前,他们常遭受较少但无疑是明确的嫉妒。在犹太教的发源地,假如不是一直处于犹太人生活的中心,他们其实都是独立的个体。就像《圣经》说的那样,作为生命负担的一部分,上帝的「选民」这个观念被犹太人用来表明并维持他们的独立性。他们用不同的方法来贯彻它:通过割礼,通过饮食律法,通过数百种小型仪式赋予一个犹太人自称为「奉行者」的权利。

一把双刃剑好像开始在针对犹太人:他们无论居住在什么社会都可以努力将自己与当地人完全同化———以色列当然除外———因为被同化,他们可能被轻视,或者他们可以保持他们自己的独立性,因为这个他们同样会被轻视。「假设被同化,」弗雷德里克·拉斐尔在一次题为《反犹主义的必要性》的讲稿中写道,「他将变得无法辨认;如果他坚持不被同化,他就会使整个世界都不舒服。」当麻烦到来,拉斐尔往往坚持自己的选择。讲稿的开始部分,他叙述了一个二流的法国犹太剧作家的故事,纳粹征服巴黎之后,命令所有的犹太人佩戴黄色大卫之星标志,他戴上标志后大摇大摆地坐上一辆小型的四轮马车,还叼着一支雪茄。当他的朋友警告他那不是个好主意时,他回答说:「我亲爱的朋友,现在才是该露点锋芒的时候。」

「每个人都可能是某人的犹太人」,普里莫·列维说过,他的意思是每个人都有一个他能蔑视的人,包括犹太人自己。但是我的想法和犹太人有些差异。我不认为他们仅仅是被蔑视。无论在哪里对犹太人的蔑视出现了,我想那里正充斥着嫉妒。

嫉妒不需要太多的托词就可以开始活跃起来,而且犹太人自己就给别人提供了大量的托词———贯穿他们漫长和复杂的历史,其中最特别的情况是通过他们的成功而招致了不幸。

当时年少,以为成佛不过放下屠刀

《指向犹太人的嫉妒双刃剑》·爱波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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