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才能成为17世纪乌克兰哥萨克的老大?能打不如关系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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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梅尔尼茨基能成为17世纪乌克兰哥萨克起义军的首领,并不是因为他最能打。论指挥和个人勇武,伊万·包洪和“歪鼻子”(即著名的马克西姆·克里沃尼斯)都比他强。哥萨克们推举他,是因为他有复杂五国关系网,能在多方面给哥萨克们融资、求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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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多数半是贝爷(这里只算贝爷的野外求生能力)、半是强盗的文盲哥萨克不同,赫梅尔尼茨基是哥萨克中少有的知识分子。他早年在耶稣会的学校中学习,和死对头立陶宛贵族亚列马·维什涅维茨基算是广义上的校友(就是《火与剑》中的那个大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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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梅尔尼茨基具有丰富的历史、地理、法律等知识,可以流畅的使用波兰语、土耳其语、鞑靼语。1644年,他还到法国参加了敦刻尔克战役,得到了较高的评价。因此在崇尚硬汉的哥萨克群体中,赫梅尔尼茨基以能言善辩、人脉多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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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梅尔尼茨基首先在波兰国内拥有不小的关系网,1646年,他和波兰国王瓦斯蒂斯瓦夫四世有过接触,接受了袭击奥斯曼帝国的秘密任务,从后者手中接手了旗帜、委任状。这一计划因为波兰国会的反对而取消,但却给了赫梅尔尼茨基狐假虎威的本钱,哥萨克们都认为跟着他造反是国王允许的。其次他还在政治上支持过杨·卡奇米尔,派使者到华沙向波兰国会施压,是杨·卡奇米尔当选国王的一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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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梅尔尼茨基的第二个关系网来自克里米亚汗国。他早年被鞑靼人俘虏,却意外在那里有不少人脉。克里米亚名将、顶级大贵族图盖别伊就是他的老铁,在图盖别伊统领鞑靼骑兵助拳期间,两人合作非常愉快,取得了一系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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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梅尔尼茨基最看中的关系网当然还是沙俄,拥有37万武装力量的沙俄是他最想要的盟友。赫梅尔尼茨基有过组成威尼斯——乌克兰——莫斯科三国联盟共同对付奥斯曼帝国的构想(1648年前后威尼斯出动海军大胜奥斯曼帝国,封锁了达达尼尔海峡,让伊斯坦布尔物价飞涨,奥斯曼帝国当时确实很困难)。这个构想其实是要把沙俄绑在自己的战车上,沙俄方面更狡猾,自然没有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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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沙俄不上路,赫梅尔尼茨基转身就跑到了伊斯坦布尔。他在那里见过易卜拉欣一世的儿子穆罕默德四世,并得到了融资支持,奥斯曼帝国还再次命令克里米亚鞑靼人与其合作。奥斯曼帝国的大维奇尔穆罕默德·科普吕律还提出了“包养”协议,要求乌克兰哥萨克向其效忠,这个要去超过了大多数哥萨克的底线,自然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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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系列折腾后,赫梅尔尼茨基还和克里米亚鞑靼人联手,在1650年打进了同样信仰东正教的摩尔达维亚公国。在抢钱抢娘们后,他强迫该国大公瓦西里·鲁普尔将女儿罗赞达嫁给其长子季莫什·赫梅利尼茨基,把这个大公家族也变成了自己关系网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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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融资、能在多个强国之间进行复杂的博弈,赫梅尔尼茨基自然能在哥萨克众多硬汉中脱颖而出,成了哥萨克起义军的核心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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