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愛婚嫁

大學裡,她遇到了這麼一個人,不僅驚豔了時光,也溫柔了歲月。他,家族顯赫,清俊優雅,帥氣的面龐上總是掛著明朗的笑容。他們相約結婚,相守到老。但造化弄人,他被父母流放國外,而她心灰意冷,嫁於他人。丈夫視她的存在為眼中刺,光明正大地帶著小三登門入室,只為了羞辱她,撕破她冷靜的面具。這段無愛的婚姻,她心神俱疲,幾乎無力支撐。五年後,他回國,來履行自己的承諾。她內心糾結,不知道是該將手放到前男友的掌心,還是繼續堅持那段搖搖欲墜的婚姻……


  悅宴盛典總共設有兩套總統套房,不論是環境視野,還是裝飾擺設,無一不細緻的不可挑剔,都屬一流。

  即使在富足的M市,仍舊奢華高貴得無可比擬。

  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女人她看著上面男人俊逸清雋的五官,此時也舒服的展著眉頭,趴在她身上起起伏伏,心裡有種別樣的滿足……

  事後,女人窩在於文喬的懷裡,長指在他光裸性感的胸口上劃圈圈,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找回自己的聲音:“喬哥哥,你都好長時間沒有來看過我了,是不是不要薇薇了?……”

  聲音裡恰如其分的委屈,含著不滿的撒嬌,讓人見之猶憐。

  於文喬安慰的撫著她纖細的背,另一隻手極度疼惜的描摹她的臉頰,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一下,神色淡淡道:“剛下飛機,我第一時間趕到的地方是這裡,你說,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忍下心裡小小的得意,女人仰頭失神地望著他清秀側臉:“沒有,只是覺得一天見不到你,很想你……”頓了頓,斗膽開口,“今天我哪兒也不去,就陪著你,好不好?”說著,雙手更緊的摟上他的腰,在他胸口處滿足的蹭蹭。

  於文喬左手向下,在她**圓潤的臀上輕打,面無表情的說:“知足常樂,對於女人來說是很有必要的。你知道,我喜歡聰明、知進退的女人。”

  冷淡的聲音,讓懷裡的女人震了下,一副受了驚的模樣,委屈的望著於文喬,動了動嘴,沒敢開口。

  於文喬扭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黑乎乎的一片,不知道何巧夕是不是已經睡著了,做著沒有他的夢,一定很香甜吧。

  他探著身子抽出一根菸點上,似是煩躁一般,猛吸一大口,指尖挑起女人的臉,淡煙緩緩噴薄在她臉上。尚曉薇不知道他意欲何為,心跳一滯,顫著眼瞼看著他。

  可能是她這副受驚的樣子取悅了於文喬,男人涼薄的嘴角愉悅的勾起來,盯著她看,但好像看到的是另外一個女人,眼神是從來不曾有過的柔軟和溫情,好半天才失神道:“如果她也像你這般乖巧,那該多好!……”

  “是……嫂子嗎?”

  於文喬猛地搡開她的臉,臉色忽然如冰霜般冷厲:“你還不夠格和我的女人作比較。”

  ……

  夏夜深深。

  何巧夕和奶奶坐在派出所值班室的長椅上,心裡極度矛盾。

  窗外夜色厚重,屋子裡小小的燈光,顯得格外單薄渺小。

  奶奶不耐煩的催促道:“何巧夕,你倒是趕緊給於文喬打電話啊!讓他找個熟人,把你爸從看守所弄出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猶豫什麼呢?你這樣是要急死我?”

  何巧夕抬眼淡淡看了一眼奶奶,抿著嘴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老太太一副焦急又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端著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重重的把杯子放桌子上。

  一旁的小民警若有所思地看她們一眼。

  於文喬這個名字他聽的太多了。前兩天還在《視點經濟》報紙上頭條,從白手起家,到身價過億,他只用了短短四年的時間。在M市,富人不缺,可牛成這樣的,不多。

  於文喬順其自然就成了近幾年來商業的一個神話。只是重名重姓的人那麼多,不一定會這麼巧的。

  他呷了口水,淡定的繼續翻手裡的資料。

  奶奶的強硬的語氣讓何巧夕很不舒服,於文喬白手起家那會兒,奶奶對她還是百般討好,生怕她會跑了一樣,可現在於文喬包裡的錢一多,奶奶的腰桿挺得筆直,就差仰著臉睥睨她了。

  何巧夕忍了忍,勸道:“奶奶,要不我們先回去吧?於文喬的電話一直關機,沒人接。”何巧夕說著站了起來。

  奶奶一把甩掉她的手,衝她惡狠狠的吼:“回去?我不回去!你公公現在就在看守所待著,你回去能睡的著嗎?……”尖利的聲音,在夜裡格外清晰。

  何巧夕愣了下,如果不是看在於文喬的面子上,自己早扭頭走人了。

  她咬咬牙,繼續忍:“奶奶,這麼晚了,發生這樣的事,就算是再心急,也總得回去想辦法呀,在這兒待著,不也是乾著急?”

  奶奶白她一眼,聲音陡然提高:“所以才讓你給於文喬打電話!不然,我把你拉來幹什麼的?走過場嗎?”

  高強音震得小民警心臟陡然一跳,他有些懵了。

  別人家的孫媳婦都是供著奉著的,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硬氣的奶奶,看來這孫媳婦的脾氣真不錯,溫順又賢惠,要不然,早翻臉回孃家了……

  其實不是何巧夕不翻臉,而是對這個家早就已經失望了,無慾無求,只要女兒能健康快樂就可以。

  奶奶輕蔑地看她一眼,冷哼著別過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一定是巴不得你公公住裡面一輩子,你心裡才舒坦吧!這樣,也算是給你那未謀面的孩子報仇了……只是你心腸真歹毒!你那次小產之後,你公公也給你道了歉,於文喬也差點……”似乎不忍心說下去,奶奶頓了頓,皺著枯樹皮似的眉毛揚聲道,“你還想怎樣?!”

  何巧夕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質疑過,孩子小產,她恨過也怨過,不過也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她也不想再提,可不代表再被提起來,她能夠原諒公公。

  “我能怎樣?”她反問。

  氣的嘴都是抖的,手緊緊的握成拳,此時她多想把自己的委屈吼出來,明明是她沒了孩子,她才是受害者,可奶奶卻罵她心腸歹毒?

  可笑!更可恨!

  何巧夕就那樣站著,像炸了毛的貓一樣,渾身散發著怒氣,但又拼命忍著,不爆發出來。

  奶奶見狀,有點畏怯的縮了縮脖子,強裝著不害怕,理短的在長凳上坐下來。

  過了好久,何巧夕平復了情緒,本著家和萬事興的態度,問小民警,“同志,您能告訴我,我公公打傷的病人叫什麼,他住在哪兒嗎?我們想去道個歉。畢竟這事兒不是什麼大事兒,鬧大了……也都不好看。”

  “這個……很抱歉,我不知道。”

  何巧夕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派出所她不常來,但還是知道一點。酒吧打架是常有的事情,情節不嚴重的,他們也都是簡單登記教育一下就放人了事,看現在這情形,估計對方背景不小,不然也不會隻手遮天,一個電話就讓派出所把人扣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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