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关于酒鬼的故事


四个关于酒鬼的故事


酒鬼的传说

清朝嘉庆年间,汉中有个家伙嗜酒如命,每天早上起床,穿衣服前要先抿一口高粱酒,不然起不了床;晚上脱了衣服,躺在床上还得再灌半壶,不然睡不着觉。他腰里挂着个酒葫芦,走不到三五步就得拿起来喝一口,哪怕酒葫芦空了,也要凑到鼻子上闻一闻,久而久之,人们都叫他张大葫芦。

偏偏有一天,也不知道张大葫芦是没吃饱饭还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状态不好,喝得酩酊大醉了,你看他,一边走一边喝,嘴里还嚷嚷着:“好酒……好酒……好酒!”

这一晚正是年三十,除夕之夜,大家都在家里吃年夜饭,路上也没什么人。恰巧这晚天色特别暗,伸手不见五指。张大葫芦走着走着,一不小心,掉进了一个红薯窖里边了。

窖不深,底下全是松软的黄泥巴,张大葫芦爬起来,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嘿,还真没什么事!他一仰脖子,又结结实实地灌了一口:“真是好酒啊!喝了这么多摔窖里都没事,明年说什么也得说服老婆子,再多酿个几百斤才行。”

这时,他隐隐约约听见好像有人说话,还有锁链在地上拖着走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张大葫芦只当是幻觉,狠狠掐了一把大腿,不成想一下子疼得差点叫了出来,是真的!他害怕极了,赶紧捂住嘴巴,只听一个威严的声音说道:“今天晚上我们要去原公庄抓那个张大葫芦,黑白无常,准备好铁链!师爷,查一查时辰。”

师爷应了一声,传来一阵的声音。张大葫芦想,这大概是在翻生死簿了吧,又听见是要抓自己,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这边师爷在生死簿上找了几遍,总是不见原公庄张大葫芦的名字,于是师爷就问土地公:“土地公,你知道张大葫芦这个人在哪里吗?我们这阴间的生死簿上没有,阳间怎么也不见他呀?”

土地公回答说:“你找的这个人已经入了土了,你在阳间再找也是白搭!”

师爷半天没说话,应该是在思考,最后他说了一句:“不要紧,今天晚上在这里没抓着他,以后我们在常山那里也要把他抓去。”

这句话说完,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

张大葫芦听得冷汗直流,心里死死记下了——今后一辈子,一定不能去常山,千万要记牢!

他躲在地窖里一夜没敢出声,直到天亮了,才敢大喊救命。正好窖主人来取红薯,听见里面喊救命,连忙把他救上来。

张大葫芦上来后,连声拜谢,还不断地向地窖磕头,搞得窖主人莫名其妙的。不过张大葫芦倒精明,前一个晚上的事一个字儿也没敢提。

此后几十年,张大葫芦一直死守着自己定的规矩,无论何事,死活都不去附近的常山庄,落了个平安无事,转眼都活到七十多了,一直把这天机暗藏在心底。

可是无巧不成书,有一年,张大葫芦嫁到常山庄的孙女家里闹了矛盾,一家人吵得很激烈,非请他去调解不可。张大葫芦犹豫了很久,还是禁不住宝贝孙女的软磨硬泡,答应了。到常山后,他果然迅速化解了矛盾,主人家很感激他,又请他喝酒,他毫不例外地又一次喝醉了。

家人把他抬去放在床上安顿好,都回去睡了。

半夜里,张大葫芦被尿憋醒了,起床去了趟厕所。他晚上多喝了点,加上不太熟悉环境,回来后怎么也找不着原来睡的屋子了。这风一吹冷飕飕的,当时又困得不行,这可急坏了张大葫芦。所谓关键时刻好运到啊,就在又困又冷难以忍受之际,他摸到了一个柜子,里面还铺着褥子和被子,暖和得紧呢!他也顾不得这是给谁睡的了,先暖暖和和地睡下再说吧。

你还别说,这柜子里是既没风又有新褥子新被子,张大葫芦睡在里面别提有多美了。过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吧,他被一阵奇怪又熟悉的声音吵醒了,一阵脚步声伴着锁链拖地的声音向他慢慢靠近,听起来还不止一个人。

这时,一个尖尖的声音响起:“奇怪啊,阎王爷让咱俩来抓张大葫芦,出地府前查过他还在,怎么过来就找不到他了呢?”

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回答道:“应该就在这里了,我们仔细找找。”

张大葫芦一听,差点吓尿了,阎王爷真的派小鬼来常山抓他了,这下看来要歇菜了!

可奇怪的是,这两个小鬼走来走去,转了几圈却没来抓他,最后到柜子边停下来了。尖尖的声音说:“奇怪啊,怎么会找不到呢?”另一个声音回答:“我也纳闷了,我们把土地爷找来问一下吧!”

不一会儿,土地爷就来了,尖声音的家伙说:“土地爷,我们奉阎王爷之命来抓张大葫芦,出地府前查过,他该在这里,怎么会找不到?”

另一个声音接话道:“土地爷,是不是你收了好处在搞鬼啊?”

土地爷连称不敢:“不是,不是,我怎么敢?那个人明明已经进了棺材了,当然找不到了,你们还是回去再查查生死簿吧!”

这句话说完,就半天没有声响了,大概是小鬼他们在商量吧。约莫有半炷香的时间,脚步声和锁链声再次响起,只是慢慢远去了。

张大葫芦长吁一口气,精神一放松,困意随之袭来,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孙女儿早起,惊叫起来:“爷爷!你怎么睡在棺材里啊!”

张大葫芦闻言起身一看,可不是吗?自己躺着的哪是什么柜子啊,分明是一口棺材!他仔细一想,肯定是昨晚摸黑找不着床,恰好摸到人家为老人提前准备的新棺材,稀里糊涂就躺进来了,没想到歪打正着,正好再次帮助自己躲过一劫!

想明白了这些,张大葫芦乐了,自己真是吉人天相啊,阎王爷又能奈我何!不过得意归得意,他再次下定决心,以后说什么也不来常山了。

张大葫芦回家后,又平平安安地过了几年,在那个年代里已经是非常高寿了,可他喝酒的嗜好却是一点儿没变。这天,他跟几个老友聚在一起,聊起了年轻时的事儿,都很开心,于是约好晚上去老哥们常太保家喝酒。

几个老朋友喝得很尽兴,席间,有人不禁聊起为何张大葫芦嗜酒如命却偏偏能够长寿,张大葫芦一时兴起,就得意地把那两次奇遇说了出来。不料,别人根本不信,反而怪他心眼多、不够朋友,刻意隐瞒长寿秘诀。张大葫芦说了真话反倒没人信,不免有些失望,这顿酒席最终不欢而散。

当天晚上,张大葫芦就在常太保家住下了。夜里,他睡着睡着,突然感觉身体一下子变轻了,睁眼一看,身旁一左一右各有一个小鬼,手里拿着铁链锁在自己脖子上,再回头看床上,自己的身体还在床上沉沉睡着。

小鬼大喝一声:“张大葫芦,前两次让你耍诈使阴逃脱了,今天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张大葫芦一看自己的魂被勾离了身体,吓得浑身直哆嗦,说话也不利索了:“两位大……大人,你们别生气,之前两次我也不是成心躲……躲着的,不知者不罪,你们就原……原谅我吧!不过今天你们真……真的搞错了,这里不是常……常……常山啊!”

另一个小鬼瓮声瓮气地说:“怎么会弄错呢?常太保在家里排行老三,不就是常三了吗?”

张大葫芦一听,急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呢,这常三和常山能一样吗?”

那个小鬼一抖手里的锁链,指着张大葫芦的鼻子大喊道:“你还敢跟我们理论?第一次你躲在窖里假装入了土,第二次你躲在棺材里假装进了棺,让你逃脱了两次,阎王爷已经责罚我们两次了!这次你在常太保常三家里被抓,跟生死簿上写的一模一样,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大葫芦还想争辩:“这个……”

瓮声瓮气的小鬼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还挣扎什么啊?你以为偷听到我们讲话就可以永保太平啊?你抬头看看这阎王殿门口的对联!”

张大葫芦抬头一看,上联:阳世三界谁无死?下联:古往今来放过谁?再看那横批是—正要抓你!

酒鬼钓鱼

一个酒鬼喝醉了,突发奇想要去冰上钓鱼。他带上工具出发了。

很快地,他找到了一块很大的冰,坐了下来,开始凿洞。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在下面不会找到鱼的。”

酒鬼四下里看了看,没有人嘛,他又开凿了。那个声音又响了:“我已经告诉你了,那下面没有鱼。”

酒鬼上上下下张望,还是看不到人,他又埋头苦干了。第三次声音响起来:“我已经警告过你三次了!那里没有鱼!”

酒鬼火了,说:“你怎么知道没有鱼?你以为你是上帝吗?”

“不,”那个声音回答,“我是这家溜冰场的经理。”

酒鬼挂横幅

三八妇女节快到了,镇里的宣传委员小军负责要在政府大门外拉个横幅来庆祝一下。

和往年一样,小军从仓库里拿出一套用了很久的横幅,又找来政府大院里的打杂工老李,让他来挂横幅。老李是个酒鬼,大字不认识几个,小军怕他出错,便亲自排好标语,叮嘱他,在热烈庆祝后面贴上“三八”两个数字就行了。交代完,小军就走了。

第二天,小军突然接到领导打来的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你怎么回事?一条横幅都拉不好!快去看看!”

小军立刻赶到政府门前,抬头一看横幅,不禁傻了眼。只见上面一行大字:热烈庆祝廿四妇女节!字没有错,就是中间的数字贴错了。

小军气得火冒三丈,掉头就去找老李。他在街上跑了一大圈,最后在一家小饭店里找到了人。老李正喝得脸红脖子粗呢。

小军没好气地说:“你还有心思喝?快去看看你拉的标语!”

老李喷着满嘴酒气说:“咋啦?我又没拉错!”

“还说没错!”小军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你难道醉得连一二三四五都认不得了?我叫你贴三八,你贴的是什么?”

老李呵呵一笑:“我知道是贴三八。可你回去看看,那三和八还能不能用?都烂得不成样子了,贴出去人家不笑掉大牙才怪!”

小军哭笑不得:“那你也不该乱贴啊!找个人写两个字就是了,你贴个廿四上去,那算什么?”

“我没乱贴。”老李晃着脑袋,得意地说,“我问你,三乘八等于多少?”

小军一怔:“二十四……”

“这不就对了嘛!”老李一拍大腿,“我是不认字,可这点算术还难不倒我!”

酒鬼老邹

其实老邹的酒量并不大,但他像酒瓶里的人参,一天也离不开酒。他有三十多年的酒龄了,喝酒从不挑下酒菜,手头紧独酌时,拈几个毛葱头蘸大酱或用筷头掴个咸鸡蛋也能有滋有味地鼓捣下去三四两。

因为嗜酒,他在林场锯房子晕乎乎破板子,一走神被锯片咬去了两根手指。养伤时他的另只好手依旧捏着那惹祸的杯中物恋恋不舍,护理他的一个刚毕业的小伙怯声苦劝:邹叔,长肉芽儿以后再喝吧!他把眼一噔:你毛头小孩儿懂个屁,这玩艺是顶好的消炎药!年轻人看他面红耳赤的德性,索性不再言语。

用酒给手疗了三四个月伤,老邹解去了吊在脖子上的绷带,去找场长派活。

老场长眉心拧起个川字,拉磨驴似地在办公室里兜着圈子。末了叫人把其中一个锅炉工喊来,说老邹明个儿替你了,你上食堂挑水去吧!那个锅炉工老大不情愿,苦瓜似的脸对着老场长,嘴里含骨头露肉地反复嘟囔:烧锅炉喝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场长大巴掌向他一挥,硬邦邦的话也搧过去了:他的手怕冻,不干这又能干啥?你挑水去吧,我知道了。

林场的小锅炉不大,像个黑不溜秋的大钟扣在狭窄的锅炉房里。场长坐在板铺上,用粗大的手拧纸烟,拧罢没用唾沫封纸,他头也不抬地递给老邹,自己又撕块稿纸慢慢拧,手不停嘴也不停:别断了火,把锅炉冻了就操蛋了。当班绝对不能喝酒,当心我砸了你的尿壶!老邹显然对这份美差满足得不行,他边给场长点烟边表示:你放心,当班时尽量不喝!场长转头久久盯着老邹枯黄的脸,总觉得他嘴里吐出尽量这个词儿包含着太多的勉强。

场长披着皮大衣出去了,外面的寒气把他刚吸进肺里的烟雾都丝丝缕缕地勾出来,那一声接一声的咳嗽渐渐被呼啸的北风淹没了。

炉膛內的火温柔地舔着炉壁,炉壁的热量把屋内所有的一切都抚摸个遍,于是角角落落都有了温热。老邹把铺板上的毯子和棉大衣铺开,然后把自己也铺上去。他仰瞅着黑漆漆屋顶想:场长人不赖,真知道照顾伤残。自已掉了两根手指,谋了份美差,值得。他有些因祸得福般地悠然吞吐着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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