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強勢女不懂男人心,自拉自唱,這門兒親事不好成

小說:強勢女不懂男人心,自拉自唱,這門兒親事不好成

美滿的婚姻是人生幸福的基石,雖說我們下鄉的時代農村的青年締結姻緣還有舊時代的烙印,但是也有思想活躍的青年為自己的幸福執著的追求。

那時我下鄉的農村結親,先是媒人介紹,然後是女方到男方家裡看一看,說是相親,其實就是連人帶家裡的經濟情況一起相看。女方要對自己的男人和未來的家做個瞭解,要對自己負責任是不。

姑娘對自己未來負責是對的,但是要實事求是,不能好高騖遠,更不能太高估自己的實力,沒有自知之明,吃虧的還是自己。

那年冬天,村裡傳出明兒個晌午有個姑娘要到中生家相親,說是這個姑娘眼光高的很,她們家那邊兒十里八村兒的好小夥兒,讓她相了個遍,就沒有對眼兒的。這才跑出三十多里地,跑我們村來相親了。

這樣的姑娘來村裡,就是個稀罕事兒。大夥兒都猜,這姑娘得多好看呀,還不得是電影演員的模樣啊。

第二天晌午,隊長讓大夥早收工半小時回村兒吃飯。到了村兒裡,人們有的扒拉幾口飯就說是吃飽了,有的小夥兒乾脆就端著個碗到街上吃,為的是看看這稀有動物兒。

寶鎖說:咱也看看中生的稀罕物去。

我倆剛走到街上小鎖家門口兒,那姑娘就隨著媒人進了村。

我們村是兩條街,前街是主街,街的西邊兒一里地是柏油汽車道,街的東頭兒二里多地是潮白河大堤。自從寶玉他爹下令要公共汽車在孫莊子路口設一站,人們坐車來去就方便多了。

這媒人掐著個吃飯的點兒來村裡相親,也是算計的到家了,吃飯相親兩不誤。

中生家住村子的東頭,姑娘和媒人從西頭進村,要走過整條街,從兩邊房簷下人們的目光中穿行而過。

那姑娘身穿到膝蓋的藍呢子大衣,小翻領兒,大冷的天兒也不圍圍脖兒,露出裡邊的紅毛衣,黑褲子,黑皮鞋,衣服搭配的倒是沒得挑。

個頭中等偏上,那個時候不興穿高跟兒鞋,這姑娘身高也就不算矮了。看那長相也就是中等人兒,比我們村兒的“阿爾巴尼亞”、慧芳、淑敏、佑榮差一截子呢。

這姑娘特別的是她的走路姿勢和眼神兒,她走路倆手插口袋兒,脖子挺得直直的,眼神兒冒光。眼神兒冒的可不是柔和慈愛之光,是挺犀利的光。

俗話說“低頭兒男抬頭兒女”,說的是這女人要是不懂得矜持,就不是善茬兒。

這姑娘從夾道目送的人群中揚頭走過,散發出蔑視的眼神,給我留下了挺噁心的感覺。以至於以後的日子裡,我看見飛揚跋扈的女人就想起她的樣子,像吞了死蒼蠅一樣的反胃。

我把自己的感覺和寶鎖說了,寶鎖有同感爆出一句粗口:這小娘們兒不是個好鳥兒,咱哥們兒娶了她得倒八輩子黴。

中生家經濟條件在村裡是排在前幾名的,他爹在縣裡當工人,每月有工資給家裡寄,將來他爹退休寶生還可以頂替他爹到縣裡上班。

中生隨他爹,是細高挑的身材,有一米八高。眉眼隨他媽,秀氣,性格平時很隨和,但是有主意,不分好歹隨大流的事兒,找不到中生。

聽媒人介紹相親的姑娘百裡挑一,中生一家忙的不亦樂乎。他爹請假帶著從縣裡買的好酒、點心、醬貨、水果回了村,出嫁的姐姐也跑了十幾裡地回來忙活。

那稀有動物進了家門,禮貌的叫了聲:大伯、大媽。

便一屁股坐在了擺好酒菜的桌子旁。

席間,這稀罕物兒,邊吃邊詢問家裡的狀況,問中生爹還有幾年退休,問家裡還打算蓋磚瓦房不。

我們村只有寶玉他爹在縣裡當交通局長,給寶玉結婚時蓋了一套磚瓦房,村裡都是一碼兒的土坯房。

寶玉爹說:磚瓦房咱也蓋得起,把錢從銀行取出來,買了料就能開工。

那姑娘聽了眼神兒一亮。

姑娘只是在進屋時看了中生一眼,就一直是吃菜問東問西。自拉自唱了好一陣子,這時才又把目光移到中生身上。見中生低著頭面無表情的伸筷子夾菜,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姑娘以為中生見到自己這樣的美貌是被迷傻了,不好意思看自己,卻不知道中生想的和她自己猜的相差萬里。這女人只知道自己把自己往高處抬,她根本就不懂男人的心思。

後來中生告訴我:從她進屋我就看她的眼神兒不實誠,和我爹孃說話也沒個分寸,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像她不是每天蹲在土坑上拉屎似的。

那時的農村家家的茅房都是用秫秸圍一個圈圈,在裡邊挖一個坑坑。

這姑娘把中生膈應的不行,自己卻不自知。

吃過飯中生一家子拾掇桌子碗筷,媒人用眼神掃了姑娘一眼,姑娘會意的點點頭。

姑娘是同意了這門親事,媒人又跑到外屋問中生媽,中生媽說:這事兒還得孩子自己拿主意。

說著看了中生一眼,中生搖了搖頭。

把稀有動物和媒人送走了,中生爹媽問他為啥不同意這門婚事。中生說:咱就是農村的老百姓,得過老百姓的日子。這貨也是土坷垃堆里長大的,她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看她和你老說話的樣子我就來氣。我娶媳婦又不是娶奶奶,那個廟大讓她去哪個廟吧。

這事兒傳的家喻戶曉,大家都說中生這孩子有主見,好女人旺三代,這樣的女人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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