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女孩子騎車摔倒了,旁邊出現濃霧形成的人,女孩直接倒地

小說:女孩子騎車摔倒了,旁邊出現濃霧形成的人,女孩直接倒地

盜墓賊的案子還沒頭緒,又發生了兩起夜晚回家的女青年遭遇變態色魔事件。一個女孩被強姦,錢包被搶;另外一個並沒有被性侵犯的跡象,錢包也沒丟失,只是被打暈後置於路邊。

被強姦的女孩醒來後,在家人的陪同下到我所在的南湖區公安局報了案。當天我值班,便馬上和同事趕到了女孩所說的案發現場。案發現場在一條沿河路上,那條路臨近濱河上游,到了夜晚就有些僻靜。河岸原本有一個碼頭,後來荒廢了,現在唯一剩下的標誌就是碼頭原址旁的一棵大柳樹,據說至今有上百年曆史了。

勘察現場的同事在案發現場的柳樹下發現了一枚被紅繩所綁的古錢,紅繩兩端有斷口,應該之前是被人戴在脖子上的。古錢上刻有“天策府寶”四個字,內外廓齊整,背面無文。將古錢拿去請教市文物專家,專家說是五代十國時期馬楚國皇帝馬殷專制錢幣。

盜墓賊的案子雖然讓我非常好奇,但強姦案的性質更加惡劣,隊長讓我先把此案辦好。可現場再無其他線索,詢問受害女孩,她哭哭啼啼地說自己被打暈後就一無所知了。我只能順著這枚古錢去破案。隊長要求巡防隊員要格外留心案發的那個地點。

第二天夜晚,又有一位女孩在那棵柳樹下被打暈,幸好被巡防隊員及時發現。女孩被救醒後有些精神錯亂,語無倫次,說她遇見鬼了。於是,雖然身體上沒什麼大事,還是被送到了醫院。

事後,我到周邊去尋訪目擊事件的群眾。據一位擺大排檔的攤主說,他親眼看見了那個女孩遇鬼的經過。當時已經將近凌晨一點了,攤主說他因為一直忙著燒烤,憋了一泡尿,那時正到河道邊的樹下準備解決,就看見有個穿白裙子的女孩騎著一輛自行車從河岸經過。

女孩經過的時候,他不經意瞄了一眼,當時就感覺河邊有些不對勁,不知什麼時候起了一層薄薄的霧。女孩騎車到柳樹旁邊的時候,忽然一下子摔倒了,他聽到女孩說了一句“誰呀”,而後就看到女孩旁邊有個濃濃的黑影。那個影子像個人影,但是又不完全像是個人影,用他的話說:感覺就是一個由濃霧壓縮成的人。

他看到那個人影的手搭到女孩的肩膀上,女孩轉身,大叫了一聲,然後就倒在了地上。攤主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周圍的薄霧卻在這時消散了。他被嚇得尿了一褲子,連滾帶爬地往回跑。

攤主的話,我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看他那表情,真是恨不得指天發誓自己絕對沒一句假話。我搖搖頭,未置可否,感覺他那天夜晚大約是喝多了,便讓他回家了。

這時,楊小邪從醫院回來,他說那個女孩肯定自己是遇到鬼了,但沒有人相信她的話,醫生也說她是受驚過度產生了幻覺。

他講完後,還嘀嘀咕咕地說:“都什麼年代了,還說鬼道神的。”看來他跟我一樣,都是無神論者。

我拿著那枚古錢仔細觀察,只見它內外廓齊整,幣文清晰,背面無文,幣上生有銅綠,還有密密麻麻的凹點。我分析它應該是從土裡出來的,或者是古墓裡,這種凹點應該是被土壤裡的酸鹼性物質腐蝕而成的。想到這裡,我跟楊小邪說:“走,我們去古玩市場!”

楚城的古玩一條街在老郵局對面的巷子裡,這裡是楚城比較老的街道之一,地上鋪的青石長條磚從清代就有了,算是名副其實的古蹟。巷子裡面有老店新鋪,也有搭架子擺攤的,魚龍混雜,但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出售古玩字畫、珍奇異寶的。

只是現在的古玩市場很雜亂,魚目混珠的有十之八九,萬中出一的機會,往往不會被我們這樣的凡夫俗子遇到。我不懂這行,只是以前經手過一些案子,牽扯一些相關物證,倒還來過幾次這個地方,跟幾個擺攤開店的也能混個臉熟。

我和楊小邪正準備找家認識的店鋪進去,卻意外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楊小邪的眼睛雖然不大,但非常聚光,一眼就看到了,碰了一下我說:“那不是苟二流嗎?這個小子又來轉手什麼古董了?”

我一看,那人正是苟二流,他原本是個賭徒,輸到傾家蕩產後開始搗鼓一些古墓,曾經在我手裡栽過幾次,算是老熟人了。他還曾被勞教拘留,蹲過幾年,一直死性不改。他姓苟,原名叫什麼不知道,整天一副二流子的樣,就落了個“苟二流”的外號。

只見他手插在兜裡,東一扭,西一蕩,眼睛瞅著路邊來往的人,敢情他手裡有貨,正在找買主。卻不想,他一下子撞到我們面前,臉色一變,準備開溜,但很快又換回了個笑臉。他吃過虧,知道跑不掉,乾脆腆著臉、佝僂著腰迎上來:“喲,這不是吳警官嗎?你也來這兒發財呀!”

我臉一沉:“少囉唆,苟二流,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又有什麼貨要出手,拿來瞅瞅!”

苟二流一臉痛苦:“吳警官,我的吳哥呀,自從上次從牢裡出來後我就洗心革面,再也沒有幹過那種斷子絕孫的事了!”盜墓向來被人不齒,被稱為斷子絕孫的事。

楊小邪見他不老實,就伸手去掏他的口袋,他見狀只好乖乖地把東西自己掏了出來,那是一塊黑乎乎的環玉掛件,我接過來對著陽光一看,玉質看似是深灰褐色,內裡夾雜一些土黃色斑塊,看起來並不起眼。

苟二流靠過來討好著說:“吳警官,您眼力好,應該能看出這是一塊贗品,我也不過是混口飯吃!”

我也覺得這不是真東西,苟二流這種人除了挖墓以外,不是那種收藏真貨的主兒,我把黑玉扔給他說:“少拿假貨蒙人,有人報案了還是照樣抓你!”

他忙不迭地點頭,轉身就想跑。我又喊住他:“回來,問你個事!”

我把那枚銅錢拿出來,在他眼前晃了晃問:“認識不?見過沒?”

他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下,我立刻知道有戲,他肯定見過。他卻又搖頭否認,說:“沒見過。”

我才不信,一把擰住他的胳膊說:“苟二流,上星期三晚上你去哪兒了?老實交代!”

他臉色一變,但還是假裝鎮定地說:“我在老表家吃飯,睡那兒了,哪兒也沒去!”他這一回答,我更加肯定他最近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正常人誰具體記得哪天做了什麼,我一問他就答出來,顯然是說了假話,說假話不過是為了掩蓋自己真正做了的事。

我冷冷地說:“你先說說這個銅錢吧,說不清楚,我就去你老表家查查。”

他急了,只得說:“我在劉新寶脖子上看到過,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

我問他劉新寶是誰,現在在哪兒。他說:“是我以前的賭友——吳警官,我現在可沒跟他一起賭了,只是有時候碰見了一起喝喝酒而已。我已經好幾天沒看到他了,他租的房子在小拱橋巷子裡,包子鋪的對面。”

他上週幹了什麼壞事,我此時也沒時間追究,便鬆開他的胳膊讓他滾蛋。這傢伙又靠過來問:“警官,劉新寶不會犯什麼事了吧,我可跟他不熟呀!”

楊小邪大喝一聲:“還不滾,等著跟我們回去呀!”他這才扭頭跑了。

我跟楊小邪來到小拱橋劉新寶住的地方,房東說他出去吃飯還沒回來,我們就在院子裡搬張凳子守株待兔。

不一會兒,一個穿黑短袖的年輕男人哼著歌走進來,他看上去大約二十七八歲,眼神迷離,一看就是那種長期沉迷酒色的人。我喊了一聲:“劉新寶!”

他下意識地應了一聲,然後很警覺地對我們看看,接著轉身就跑。楊小邪一個箭步追過去,一巴掌就把他拍倒了,然後扭著他的雙手,把他踢起來站好。

我走過去,扒拉一下他的脖子,什麼都沒戴,倒是有幾道抓痕,冷冷地說:“我們是警察,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脖子上的銅錢呢?”

他驚慌失措地回答:“不知道,丟了!”

我把那枚天策府寶拿出來說:“是不是這個?你丟到哪裡去了?怎麼丟的?”

他看到我拿出銅錢,驚得渾身直哆嗦,豆大的汗珠從頭上冒出來,隨即頹然垂下頭說:“我……我……我認,是我……”

把劉新寶帶回去一審問,案情很快明朗。劉新寶是南郊劉莊的農民,自小被父母溺愛,養成吃喝嫖賭的惡習,高中未畢業就開始混跡在社會上。他承認自己當天到小南湖旁邊一個農家樂吃飯賭博到半夜,賭本輸光了,只好步行回來。走到沿河路一棵柳樹下,發現一個女孩倒在地上,他一時色心大發,就把女孩強姦了,還順手拿走了手機錢包。

在強姦的過程中,女孩下意識地反抗,大約是那個時候抓掉了被他當作護身符的銅錢。

劉新寶只承認了一樁案件,並且供認在他強姦之前,女孩已經暈倒了。另外一個女孩被打暈的夜晚,他說他在一家茶館賭博,我讓楊小邪去調查了一下,他的供詞有人證實。

劉新寶還供認了曾經盜竊和搶劫的幾個事件,按說在這個案件上他沒必要撒謊。

所以說,案子並不算完,而且變得更加撲朔迷離,難道還有人莫名其妙,專門打暈女孩放在路邊?整件事情真讓人一籌莫展!

審訊的時候,我問劉新寶:“你那枚銅錢是哪兒來的?”

他滿不在乎地說:“是從我媽的箱子底下找到的,本來是準備拿去賣的,有個朋友說不值錢,但是戴在身上能辟邪,我就戴上了。哪知道不但沒辟邪,還被你們抓起來了……”

我冷笑一聲說:“你媽箱子底不僅僅是一枚銅錢吧,還有什麼被你賣了?”

他吃了一驚,張大嘴巴說:“你怎麼知道?”我瞪了他一眼,其實我是詐他的,這種不學無術的賭徒,連自己親人的東西也偷,所謂賊不走空,他肯定偷了不少東西。

他畏畏縮縮地交代說:“我們那個村子據說有個馬楚太子古墓,幾百年前有山洪暴發,很多村人都撿到過東西,家家總有幾件傳下來的古物。我媽箱子裡還有三個瓷碗、瓷罐,是我姥姥給她的陪嫁。”

我繼續喝問:“那你賣給誰了?”

他說:“讓苟二流收走了。他說品相不好,給了我一千塊錢,早被我輸沒了。”

楊小邪在旁邊可惜道:“那些東西可是國家文物,一個就值幾十萬。”

劉新寶一聽,勃然大怒,在那裡又急又氣:“媽的,苟二流,等老子出去了找你算賬!”

案子到此卻無法有新的進展,這時,又有女孩出事了。那段時間,原本因為第二個女孩被打暈後說遇到鬼了,加上那個大排檔攤主的供詞,便有人開始風傳那是鬼魂作祟,一時之間,人心惶惶,大白天都沒人敢從那裡經過。由於沒人從那裡經過,就沒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自從盜墓賊的案子發生後,楊小邪便申請到我們隊體驗工作,因為隊里人少事多,局長便同意了。這段時間,我和楊小邪經常夜晚搭班一起巡邏,開著車從那地方經過,也從來都沒看到過任何傳聞中的鬼影、人影。

這次出事的女孩叫鄭茗茗,在外地上大學,暑假剛回,並不知道那裡常常出事。她家住在沿河路附近,夜晚一個人出來散步,而後昏倒在柳樹下,早上被發現的時候,她兩個胳膊上有很深的指印,像被手指狠狠掐上去的。

只是指印黑紅髮紫,不像人掐的,倒像鬼掐的似的。

我發現三起案子無一例外,三個女孩都穿著白裙子,只是這個女孩穿的裙子跟其他女孩的有些不一樣,是復古旗袍樣式的,非常漂亮。

鄭茗茗被送進醫院後,她家人到市局報了案。經市局領導商量,一致認為這起案子跟前兩起有莫大的關聯,便又派出楊小邪跟我們分局一起調查。

楊小邪給我打了個電話,要求我把前兩個案子資料全帶上,然後一起去醫院詢問做筆錄。

鄭茗茗的情緒很激動,一直驚恐地尖叫著“有鬼,有鬼呀”,後來被打了鎮靜劑睡了過去。下午,她醒來,斷斷續續地講了事情的經過。

那天她在河邊散步忽然聽到有個男人的聲音在身後喊“陳少君”,她有些奇怪,因為她奶奶的名字就叫陳少君。回頭一看,就看到一個青衣長袍的男人走過來,準確地說是飄過來。男人表情很悲傷,問她:“少君,我一直在等你,你去了哪裡?”

說話間,男人已經飄到了她身邊。鄭茗茗害怕極了,轉身想跑,那人卻用雙手狠狠抓住她的胳膊,問她:“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走?”她實在嚇壞了,而後就昏倒了。

她講完以後,我看到病房裡有個老太太,大約是她的奶奶,已經淚流滿面。我想老人家一定很疼這個孫女,要麼就是被女孩說的話嚇壞了。

楊小邪是無神論者,自然不相信女孩說的話。晚上,我們聚在我的值班室吃泡麵,商量怎麼寫女孩的口供材料,都覺得很頭疼。

楊小邪說:“吳悠,你相信世界上真有鬼嗎?為什麼這幾個女孩還有那個目擊者都說看見鬼了?反正我是不信!”

我想了想說:“我們是公安幹警,自然是無神論者,那些鬼神之說自然不能作為書面材料,這樣只會讓人民群眾人心惶恐!”

楊小邪說:“咋,你不會真相信有鬼吧,這樣荒謬的討論要是被領導知道了,肯定要挨批!”

我笑道:“小邪同學,世界上有許多荒謬的事情,至今都無人能解釋,一切皆有可能。作為一個才思靈敏的公安人員,我們要把一切不可能的事都設想為可能,這叫專業素質。”

楊小邪說:“那你教教我,怎麼寫材料,寫她們都見鬼了,那那個被強姦的受害人怎麼解釋,被鬼強姦了嗎?這將是一個轟動世界的新聞!”

我們討論了一番,也沒有任何結果,只能相對無言,衝對方無奈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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