碛口老白,那白酒就别喝了

碛口老白,那白酒就别喝了

之前的古镇

1/4 古镇官宣

“你没听过临县,但你可能听过碛口。”这是住在碛口古镇的老白跟我说的一句话。这不仅是现实情况的反馈,更是古镇本地人透漏的自豪感。这是帮了他们,还是害了他们,两说了。

首先还是老规矩,看看度娘是怎么介绍古镇的:碛口镇位于晋西吕梁山西麓,黄河之滨,临县之南端。明清至民国年间,凭借黄河水运一跃成为北方商贸重镇,享有“九曲黄河第一镇”之美誉,是晋商发祥地之一。碛口镇是山西省吕梁市临县下辖镇,地处吕梁山西麓,临县城南48公里处,南与柳林县黄河名镇孟门镇相接,东与林家坪镇相连,北与丛罗峪镇接壤,西与陕西吴堡县隔河相望。全镇面积108.45平方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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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古镇

2/4 我眼中的古镇

官方都写得比较漂亮,更多的也就当做一项例行公事的看头罢了,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样子呢,它才是我乐于去发现的。我们此行的目的倒不是流浪到这里了,刚好有一个拍摄的活就过来了,看到一些景,意外的解到一些人,这才是最真实的古镇,那些传说啥的也就听听罢了。但这正好催生了像老白这些人的生活的习惯的养成,并且一成一世了。当然这并不是全部,总有些个例的,不能一棒子打死了。

先讲讲我看到古镇的样子吧,这比较现状。小镇坐落于黄河边,之前河边的土地都被填上了变成了水泥路,变成了一栋栋仿古的新式建筑。老白家本来也有一块地在河边,被来开发的老板强行征用了,在他的再三上闹下,老板拗不过,不情愿给了2000动工了。不过老白后来因为母亲的病又去闹了一次,老板也爽快,这次没给2000,给了一半就把它打发了。老白后来也就没有去闹了,就算把地卖了!这块地现在可就值钱了,但是已经不属于两手空空的老白了。我在村里转了转,像老白这样悠闲的晃悠在古街上的人不少,他们大多数人都准备等着修房子呢,旅游公司掏钱,他们签协议书按照旅游公司的设计方式做。我从百度上看了看之前古镇的照片,那个感觉真的是古镇,这个只算是新修的古镇罢了。每天忙忙碌碌的工人与背着手走在石板路上的古镇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在拼生活,一个在等生活。人类世界哪有不公平,都是人用双手去创造的公平。

小镇已然偏离了它本来的样子,小吃大排档这个肯定少不了,交错横拉的电线还没来得及处理,水泥糊死的墙壁让那些百年的土墙懵过气去了,就如同坐在屋前的破板凳上你来我往打着牌的中年人一样,黝黑粗糙的皮肤不仅掩盖了他们可能,同样埋葬了他们的将来。

严重怀疑开发古镇的人是不是去过江南那些古镇采风,江南的小桥流水必定配合山水画式的建筑风格,所以因地制宜的它们能形成一派。但是这里的不伦不类还是有点不太和谐。西北风格的山川本应该配上粗狂的院子,粗砾的院墙才是古镇的样子,我很怀念以前照片上的那搬诉说,只是我们看不到了,触痛不到了,听不到了。咆哮的黄河水似乎也喊哑了喉咙,无奈促使它来这里后变得异常的平静了。我站在河边,听了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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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能不能去掉那些花红酒绿

3/4 古镇里的“老白”

说回标题,老白,跟着我们干活的本地人。剧组的习惯是在没到一个地方拍摄的时候也会找几个本地打杂的剧务,这样也能方便与本地人沟通,好让拍摄能顺利的进行。 老白这一行人有四个,青年中年都有。

“哎呀,你不知道啊,昨天他们干完活回去都喊累死了!”第二天拍摄间隙老白跟我说。

这就让我一脸的愕然了,说实在话,按照工作量来说,他们每个人的工作量真的还不到我们的五分之一,那我就纳闷了,哪来的累可说呢况且在现场我都是叫他们能躺着就别站着,能坐着也别站着,都这般的从容了,竟然得来的还是一声抱怨。组里人都知道,在当地叫的这些人能不用就不用,喊的动就算好的了,越到最后越有体会啊。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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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拍的大爷,新职业

其实老白就是他们中的典型,代表着没有出去的大多数男人的状态,迷迷糊糊的过着这辈子。16岁的老白那个时候在上高中,因为父亲在乡里当官的便利,利用职务之便就把老白给放到了政府部门。还没读完书就被强行的拽进了社会,就好像一个还没有成年牛就被拉着去地里干活去了。我想这不仅仅是对老白在成长过程中的摧残,更是对于他精神上的说服。我也跟亲戚们说过,即使没钱,即使没用,大学也得混完,咱不差这三年。成长的塑造必须由一个平台的支持,一个机会的给予,一旦在还没有给予“远方”的时候你就把心困住了,那这个人也将被困住了,老白就是。16岁的年纪本应该充斥着理想抱负,但是被他父亲亲手用绳子绑在看身边,看得牢牢的,并且不能反抗,终究养成了老白软弱被欺的性格。

在位碌碌无为的20年后,用他的话说就是没有拍好马屁导致了被裁掉。因为另外一个同事使了一些手段,也因为他爸早已经退了,更因为他爸并没有教他该怎么服务于岗位,以为进了机关单位就是拿了铁饭碗了,机关算尽必有一失啊。拿了5000元裁员金的老白整整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用光了这些钱,怎么用的呢,喝光的。这个时候他发现把自己喝的迷迷糊糊的状态才能逃避现实,躲进那个虚拟的世界里。最后这也变成了他的一种臭毛病,还是用他自己的话说当自己累的时候就想喝,控制不住。有因必有果,在后来的时间里他去过了威海,天津等几个地方,做了几个工作,由于这个臭毛病被辞退了好多次,最终游手好闲的混到了碛口。两手还是空空,养成的臭毛病已经伴随 着他直到现在。他跟我说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从小老师就教我们要遵守课堂纪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规矩就是规矩,打破了就不叫规矩了,所以从小就要逼迫自己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是做人的根本。老白在被他老爸叫出学校的时候就已经丢掉了这些自主能力,在平静被打破的时候他自己没有能力调节,自暴自弃变成了一些顺理成章的情况了。

在我做完工作拿着相机拍摄碛口的时候,巧合的是看到了老白。远远的就问到了他身上的酒味,那一身灰里泛白的西装显得那么滑稽。他还是习惯穿衬衫,皮鞋也是少不了的,只是两边被磨的不忍直视了。硕大的手机插在衬衫上面的衣兜里,他说他因为喝酒已经掉了4个手机了,我觉得这个也快了。

“吃,吃 ,必须得吃。”晃晃悠悠的老白伸手递过来的一个红枣说。

“不用了,你吃吧。”我搪塞的说。

“吃,吃,必须得吃。”老白嘴里含糊不清,手里的酒洒了一地。

“好,好,我吃。”我接过,放到了嘴里,苦涩苦涩的。

“恩,这就对么,。。。。。。。。。。。”老白又开始了长篇大论了。我找个理由就走了,他晃悠晃悠的肯定追不上我了,唉,没法聊。

碛口老白,那白酒就别喝了

我想看的,都没了

4/4 我们村的老白

在写文章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人,我叫他钟伯,近60岁了吧,没有具体的了解过。看到老白就像看到了钟伯一样,老白是喝酒后左右晃悠,钟伯是因为腿脚不好左右晃悠。他们有个共同的毛病就是喝酒,所以钟伯就更加站不稳了。过年的时候大家都不太愿意跟钟伯喝酒,只要喝,那必定喝醉,每年如此。钟伯没有结婚,所以更没人管他了,当然也没人管的了他。

前年过年他来我家里,是摸着门边进来的,进来就喊我爸在哪,说是要打牌,你知道这个时候都是避着他的,酒壮怂人胆,似乎大家也不想去赢他的钱了。恰巧我当时在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就聊了起来,我也是应和着,后来竟然被他开始教训起来,我这点暴脾气就跟他争了一会,但是我发现徒劳。这次在老白身上我也发现的同样的情况,所以这次我选择了果断的远离,争不起我还躲不起么,一走了之。

这样说来不仅是一个地方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有人的地方就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躲避是动物的本能,迎着困难向前就是人类的特殊才能了。老白,那十几块钱的白酒就是用酒精兑的,十斤粮一斤酒,你不明白么。别让化学制剂在麻痹了你的神经了,试着按照你清醒时候的表述去做做看,说不定有效果呢。有能力了,咱下次喝真酒,那不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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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针一线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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