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闖王攻陷皇宮,留下了所有的妃嬪和公主,準備親自審問她們

言情:闖王攻陷皇宮,留下了所有的妃嬪和公主,準備親自審問她們

“老天爺,你年紀太大,頭昏眼花也聽不見話。殺人放火的享受榮華,守仁行義的活活餓殺。老天爺,你不會做天,你塌了罷!你塌了罷!”

我默默聽著英姐這首吳語呢噥的歌謠,漸漸地沉進了陌生的夢鄉。

好大的雪,跟著風不停地翻飛,遲遲不肯落到地上。行人冷清的市井裡,一個赤足單衣的少女,兩指夾著竹筷敲擊自已掌中的瓷碟。她的身後跟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一把撕心裂肺的二胡如哭如訴。

“手拿碟兒敲起來,小曲好聽浸黃蓮。”少女左臂挽著的空蕩蕩的竹籃,邊走邊唱:“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幾家夫婦同羅帳,幾家飄零隨水流。踏遍人間荊棘路,只見地府黃金樓……”

嘆一嘆,搖一搖頭,路人默默地走著自己的路……偶爾,有人扔過去幾枚銅板,有人替他們揀起來放進籃裡。

突然,一條黑狗撲了過來。遠遠的一個惡少兩手抱胸,得意地摘下了自己的皮帽,胡亂地打著口哨。

“黑虎,撲上去!對,撲上去!”

惡少的聲音剛落,黑狗就人立起來,一雙前爪從側面搭在了少女的肩上,大張的嘴毫不猶豫地彎向了少女的頸部……是一隻鋼鏢,先一步釘進了黑狗的脖子。從天而降的紅衣女俠,一掌擊出黑狗將跑來的惡少撞翻在地。

“紅娘子來了!”惡少身後的跟班,一溜煙跑得精光。惡少爬起來剛剛想跑,兩腿一軟又重新僕在了地上,血從身下流了出來,浸到了我的手上。

我從睡夢中坐了起來,看到英姐和陳姨還坐在茶几前竊竊私語,神色憂鬱……

朕與你留宮殿,你與朕留太廟。

朕與你留倉庫,你與朕留百姓。

次日凌晨五鼓,父皇在太廟的牆上寫下這兩句話,走到景山壽皇亭邊自縊殉國。

闖王氈笠縹衣,騎馬來到大明門下。這裡是一個四方廣場,俗稱天街,是平常市民們賞月的好地方。闖王仰頭看見門樓飛簷重脊,鴟吻高聳,十分壯觀。城門三闕,兩邊掛的對聯是:日月光天德,山河壯帝居。

闖王低聲將對聯唸了一遍,慢悠悠地說道:“這副對聯不要換了,門上的匾要改成大順門”

大明門內有東西相對的兩排廊房,稱做千步廊。騎馬走在千步廊中間的御道上,闖王望著天下聞名的承天門和它兩旁的白玉華表……據說承天門的名字,來自高皇帝首創的聖旨的開頭語,寓有“承天啟運”和“受命於天”的意思。

“陛下,請箭射承天之門,以除前朝不祥之氣。”

身後的義子從背上取下勁弓,又從箭橐中取出一支鵰翎箭,雙手呈給闖王。

夾住戰馬,縹衣者朗朗而笑,彎弓搭箭……弓弦一響,一支箭就紮在了承天門的匾額上。闖王本來想射中天字,不料自己的箭卻落在了字的下方。

“有天命者,任自為。”旁邊的人急忙恭維地說道。

“找到崇禎屍體了麼?”縹衣者將手中的弓箭遞給了義子,慢慢地環視著四周。

“正在紫禁城裡尋找,臣十分擔心他會潛入民間……”

“去貼一紙佈告:凡敢隱藏崇禎和其子女者,全家斬首。主動獻出,可得萬金之賞,還可以得到我的高官厚祿!”

闖王說完,一揮皮鞭,就策馬衝進了金碧輝煌的紫禁城。

宮女的慘叫聲,兵士的呵斥怒罵聲亂成一團。

“不管是誰,一律活捉。不得讓她們為狗皇帝守節自盡!”

費宮娥換過大姐的衣服,讓她的相好將依舊昏迷不醒的大姐送到了田府。

費宮娥剛剛跑到井口邊,三個衣著不整的士兵就發現在了她。這時,井裡已經塞滿了屍體……突然,有人攔腰把她抱住,另一雙粗野的大手一把就撕開了衣襟,剝去了她的內衣。

“我是坤興公主,我看你們誰敢動我?”費宮娥使勁甩開了身後的士兵,退了兩步厲聲說道。兩道憤怒的目光,竟一時壓住了三個士兵的氣焰。

“什麼公主不公主?就連崇禎老兒都吊死了,老子還怕了你不成?”

身前的漢子,突然輪起手臂就是一際耳光,將費宮娥打翻在地。身後的士兵一腳踩在她的五指上,另一隻腳惡狠狠地踢向了她的腹部。

“不得無禮!”紅娘子帶了幾個女兵跑了過來:“闖王有令,公主和嬪妃由闖王親自審問!”

“真是不識好歹的賤貨,我們大哥的那一壺酒,足足可以將你灌死三回!”

紅娘子的目光嚴峻如刀,三個身披皮襖的西北漢子悻悻而退……費宮娥知道真正的惡夢才剛剛開始,她想奪過紅娘子手中的劍,卻被紅娘子一把拿住了手腕。強烈的仇恨冷卻下來,一動不動的面部猶如斧劈刀刻。

“給我綁了!交給闖王!”

幾個手下找來一根長繩,把費宮娥的雙手反剪著吊向自己的頸窩。

費宮娥咬緊牙關,一聲慘叫還是從牙縫中鑽了出來。纏上雙臂的麻繩最後收在她的脖子上,就象兩條吐芯的毒蛇。

闖王高高地坐在御座上,看著幾個女兵將一個公主使力掀了進來。

粗糙的棕繩,已經深深陷進了公主的肉裡,將她肉嘟嘟的雙臂勒得就象剛出水的藕節。站立不穩,摔在了地上。女兵們抓起雙腳,折向她的背心,用剩餘的繩頭將她的雙踝收向兩肘之間。

被捆成一團的費宮娥,用貼在地面的腹部支撐著,艱難地反弓著自己的上身。想喘一口氣,都得用盡全身的力量。

“誰教你們的?使用這種法子捆人!要不老子也在你們的身上試試?”

伸了一伸舌頭,幾個女兵轉身就跑,讓闖王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就算捆死了,拖出去再扔進井裡就是了。”站在闖王身邊的衛士,走過來提起費宮娥背上的繩結,讓她靠著自己的大腿雙膝跪地。“剛才,勾的勾,拖的拖,我們好不容易從井裡弄出幾個人來。一轉眼,又讓她們跳了進去。”

衛士知道,闖王痛恨女人。同時他也知道,現在要做的事,還不是去弄死她們。

闖王看著衛士的手,在女人身上胡作出為。闖王看著極力躲避掙扎的浸透汗水,嘴角流出血絲。十多年了,第一個女人的背叛,他把她殺了。揹著人命,他舉起了反抗的義旗,於是才有了今天。第二個女人的背叛,他竟讓她卷著自己從家鄉拉出來的隊伍跑了……闖王有些走神,一聲接一聲的慘叫使他重新回到了現實。

看得出來,這是個剛強的女人,應該把她賞給自己麾下最勇敢的將軍。

能打翻世界也能擰斷脖子的手,從現在起也應該擰一擰女人的小臉了……

皮鞭之下,沒有不服貼的牲口。重賞之下,沒有貪生怕死的儒夫。女人種種雌伏的媚態,是撫平創傷的良藥,也是激勵勇士再次出征的美酒……

想象中,闖王乜了乜嘴,露出了一排薰黃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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