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趕到手術室,看見一地鮮血,還有一具屍體正躺在手術檯上

小說:他趕到手術室,看見一地鮮血,還有一具屍體正躺在手術檯上

“嘀嘟,嘀嘟,嘀嘟”,救護車刺耳的聲音響徹醫院的迴廊,隨之而來的還有嘈雜的叫喊,匆忙的腳步聲。

中途其中一個醫護人員不小心手滑把擔架的一側摔到了地上,觸目驚心的血沾染到了大理石上,整個醫院頓時被濃烈的血腥味包裹。

被送來的是個女人,已經氣若游絲,陷入了嚴重的昏迷狀態,血大片覆蓋住巴掌大的臉,已經看不清面容。

“大晚上還讓不讓人睡覺。”值班醫生李言嘟嘟囔囔走過來,旁邊是新來的實習醫生劉義。

女人被抬到了急診室,李言慢吞吞地檢查她的傷勢,他救人治病都有自己的一套邏輯,認為“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搶救時間的多一秒少一秒能挽救生命才是亂談。他撇了撇嘴,冷哼了一聲,開始按部就班的工作。女人中了兩顆子彈,分別在小腿和肩膀上,從額頭到耳後的位置上還有一道很深的裂口,應該是刀砍的,做了緊急的包紮還在不斷地湧出血。

“需要人手,”李言打了一個哈欠,顧不得新來的實習醫生一副沒見過大場面的驚恐表情,“小劉,你去樓上看看還有哪個醫生在。”

“是,醫生……我,我這就去。”劉義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顫抖聲帶,沒想到自己第一天值班就有如此緊急的狀況,真是倒了大黴了。

他磕磕絆絆跑上樓,二樓是外科醫生的辦公室,一片黑暗,沒有燈光。他剛準備下樓,突然聽到樓上有輕微的響動,樓上有人!但樓上是婦產科醫生的辦公室……

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救人要緊。

劉義衝上了樓,發現三樓也是一片黑暗。

剛準備下樓的時候,走廊盡頭又傳來聲音。

劉義小心翼翼挪到到那裡,抬頭一看,是檔案室,門半開著,裡面有手電筒的探照光,一個黑影正蹲在地上在翻找著什麼。

“誰在那裡?”劉義對著虛掩著的門吼了一聲兒。

手電筒的光頓了一頓,黑影停止了動作,站了起來,是個身材是個高大的男人,他轉過了身,朝劉義走來。

“你,你要幹嘛,別過來……”

可黑影像沒有聽到一樣,一隻手晃盪著手電筒,另一隻手抬了起來,一步一步逼近劉義,那隻手就要貼到劉義的脖子。

劉義嚇得左腳絆了右腳,跌坐在地上,那隻手越過他的脖子伸向了門口,“啪”一聲,燈開了,屋子一瞬間照亮。

劉義伸出手擋住眼睛,在指縫間看見白晃晃的一片,好像是醫生的衣服。醫生?劉義連忙撒開了手。

“周……周醫生!你怎麼在這兒!”

面前的人竟是醫院最負盛名,而且是最年輕的外科醫生周擎蒼!

聽人說他都是高高在上的形象,沒有人看過他笑。

據說他對不可能成功的手術有著近乎偏執的喜好,好在醫術高明,診治的患者在大多在九死一生的關頭起死回生,對他都非常感恩。

周擎蒼瞟了一眼劉義,俊朗的眉眼閃過不快,散發著陣陣寒意,關上了檔案室的門,轉身欲走。

劉義他慌忙扯住周擎蒼的袖子,“周醫生,快,快,有個……有個女的……”

周擎蒼用殺人的眼神看著他。劉義想起來周醫生的潔癖是醫院裡出了名的病態,他條件反射般地抽回了手,冷汗直流。

目送著周擎蒼離開他的視線,長吁了一口氣,果然活人比死人更可怕。

“啊——”樓下傳來男人的驚叫。

周擎蒼下到一樓,便看到了地上的血跡,有些已經凝固,散發著冰冷的味道。

急診室的燈亮著,傳來吵鬧聲。周擎蒼快步走向那裡,不知為何感覺後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看,帶著毛骨悚然的寒意。

從急診室裡踉踉蹌蹌地出來一個人,他的白大褂、白色手套上被鮮血染紅了大片,雙眼失神地瞪著,沒有焦距,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遊離的狀態,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他像沒有看到周擎蒼似的,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全身都在顫抖。

劉義也到了樓下,吃驚地跑過來,拼命搖晃著他,“小趙,你怎麼了?”

小趙緩過了一點兒神兒,抬起用手指著急救室,“那裡面,那個女的,她,她不是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周擎蒼推開門,看到裡面的場景——李言醫生在病床的邊上,其他的實習的小醫生在牆角眼裡都是驚恐。

手術檯上的女人的身體中槍的部位和後腦的被刀砍傷的部位,在汩汩流淌著暗紅的血,原本做過緊急處理的傷口也被血崩裂開。

其他的身體部位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在潰爛著,肉和血管都變成了燒焦的黑色,在向外翻著,還有黑色的雜質在向外流淌,透過這些隱約可見森森的白骨。如果不是肉體的主人還有微弱的呼吸,幾乎可以斷定這是一具死去多時的腐爛屍體。

李言顯然受到了刺激,拿著手術刀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周擎蒼戴上醫用手套,面色沉著。

李言聞聲回過神來,看到是周擎蒼,嫌惡地白了他一眼,將身體轉過去背對著他。

周擎蒼拿起紗布把出血量最大的地方重新包紮,觸碰到女人身體的時候,那恐怖的潰爛竟然停止了,血也不瘋狂流出了,詭異的是,女人的身體動了一下,發出一聲呻吟。

“準備手術。”周擎蒼冰冷的聲音,此刻給實習醫生們打了一針強心劑。

所有人不敢再多耽擱一分一秒,都匆忙開始準備。

“不愧是外科聖手啊,就是不一樣啊。”李言陰陽怪氣地說。

周擎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李言瞪著手術檯上恐怖的女人,嫌惡地咧咧嘴,“真是不知道能不能出的起醫藥費,嘖嘖,要不是前幾天醫院裡的事兒,鬼才管這爛攤子。”

周擎蒼到了隔壁的醫務更衣間,用最快速度準備就緒。剛要踏出門,忽然一隻血手抵住了門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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