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陰陽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n主人公林洛在一次飯後散步中,不料被醉駕司機撞飛!\n意料之外靈魂穿越到了神魔大陸!並附身於一個嬰孩身上!“一體雙魂”!\n這個世界,蒼天已死,黃天自立!\n身為異域之魂,為天道所不容!卻時刻以迴歸原來的世界為信仰!追尋強者之路!\n且看林洛如何一步步揭開這世界的道貌岸然!\n看林洛逆亂陰陽!\n滅黃以立蒼!


“啊!啊!!!啊!!。。。”

  “使勁啊!再加把勁!加油!”

  “啊!啊啊!啊!!!。。。。”

  “夫人!再加把勁,使勁!注意節奏!一二三,用力!一二三,用力!啊!夫人!加油啊!看見頭了!快加油啊夫人!。。。”一個奶媽樣裝扮的中年婦女一臉焦急的對著床上女子說道。且看床榻上女子,難以言喻的疼痛已經扭曲了她的容顏,涔涔汗液不斷從毛孔分泌而出,自那秀挺瑤鼻,光潔額頭,不施粉黛而自潤的臉頰上淌下,儘管承受著如此千倍於蛋碎的疼痛,但從她的眼神中絲毫感覺不到後悔與恐懼,只有那無盡的慈愛與關懷。從她那保養良好的容顏上很難推斷出具體年齡,約莫三十有四。。。

  相較於帷帳內的痛苦卻依然堅韌,此時大門外站著的一八尺有餘的大漢卻在不停的來回踱步,黑粗濃密的眉毛,正氣威嚴的雙眼,此刻卻無不顫抖著訴說心中的焦急不安,那急匆匆回家還未來得及褪下的黑金戰甲下魁梧身軀,也罕見的打起了擺子。此外,中年大漢的身後還並排站立著三位少年,最高那位約莫十六七歲,劍眉星目,鼻高且挺,微微翹起的細薄唇線勾勒出淡淡的邪魅之氣,但是一道約莫兩寸長的刀疤自左嘴角斜飛入鬢,非但未能破壞少年的俊俏,反而平添幾分鐵血霸道。另外兩個少年卻略顯稚嫩,一個大約十三四歲,另一個有十四五歲。

  “爹爹,莫要太過著急了!孃親已經生有我們這三個兒子,再生一個,還不是手到擒來?況且當初孃親生三弟時也沒見您這般焦急啊……”那邪魅少年此刻上前勸道。

  “混賬!你把生孩子當排兵佈陣啊!你以為多生幾個孩子就能熟能生巧?屁話!況且當初你們孃親生老三時,你還在後院穿著開襠褲玩泥巴呢,你知道個屁啊!何況這次大有可能是一個丫頭啊!上次找千煌廟那老道算過,他說老子命中該有一女!”大漢頓時吹鬍子瞪眼道,說道後面大漢粗獷的聲線已轉為輕聲喃喃,滿懷期望。不過那焦慮不安空懸著的心卻真實稍稍落地了些。

  內屋的淒厲慘叫聲依舊此起彼伏,而屋外,不知何時,天際那如血的殘陽已瑟縮到了那滾滾黑雲之後,裹挾著陣陣驚雷閃電洶湧直面而來,仿似千萬黑甲軍直欲摧城毀池。昏厚的雲層內大量水汽聚集成滴,隨著霎時而起的狂風胡亂傾瀉而下。路上的行人跑的跑,躲得躲,作鳥獸散狀,絲毫不敢直面如此天威。

  就在人們所驚懼不已的漫天黑雲之上,此時忽的空間一陣聳動,一圈淡淡的漣漪自一點氾濫而出,勾勒出一個半徑百丈有餘的淡淡光圈,若細觀之下可以發現此圓被均勻分成八分,圓心處同樣有一個半徑月末四五十丈的同心圓,此圓被黑白兩色充斥著,綴著白色之眼的黑色之首追逐著白色之尾,綴著黑色之眼白色之首追逐著黑色之尾,由此,二色緩緩旋轉。而內圓以外的其他八個均勻部分上各有三排斷線與連線的組合排列。遠遠觀之,次圖形與道家學說中的八卦圖一般無二。

  數個呼吸間,內圓黑白二色越轉越疾,陡然間射出一道灰濛濛的光柱激射向高空。若是時間在此靜止,隨著光柱所指方向看去,可以發現距離光柱之首百丈遠處的空間似隱約出現了扭曲,一個淡淡不足一丈的光影浮現而出,與光柱直面而去。就在那磅礴光柱眼看就要撞上,不,要碾壓過那道渺小光影的瞬間,兩者之間忽的出現一顆直徑約莫半寸圓珠,此圓珠閃爍著黑白兩色,時而黑滿白缺,時而白盈黑虧。此珠瞬間輻射出一絲光路射向那光影,千分之一個呼吸間,那光影和光路同時消失。而那龐大光著如約而至,碾過那圓珠出乎意料的,那圓珠彷彿沒有實體般,那光柱就像打過空氣般遠去。

  然而,老天彷彿知道有什麼東西在他眼皮底下,未經他的允許便自由進出,霎時間,一股股能量風暴聚集,一個呼吸間,一隻由能量氣團組成的眼睛狀物事浮現而出,栩栩如生。能量越聚越多,那眼睛的眼皮此刻居然緩緩顫抖起來,竟然是要睜開來!一股股天威自高天瀰漫而出,整個大陸彷彿因此而顫慄了一下,無數生靈心頭彷彿忽然間多了一把枷鎖,萬分壓抑。就在那眼皮幾欲抬起的剎那,那無形無質般的圓珠竟不再黑白交替,而是如那八卦圖內圓般黑白二氣互相追逐,從珠內騰起一點光亮,並電射進那眼球,預料中的大爆炸大震盪並未出現,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就像一場夢一樣,無影無蹤。但是那光華斂去八九的圓珠卻說明這並非虛幻,而是真實。

  在這片天地的某個角落,矗立著一座幅員遼闊的巍峨雄山,跨度萬里有餘,高不知其所止,雲蒸霧繞的險峰不勝計數。然而就在此刻,此中第一險峰四周竟是泛起陣陣波瀾,隱隱約約間,忽見一座白玉宮殿隱隱而出,似蜃似樓,此白玉宮殿微微凝實間,一道泛著神聖之芒的光華自其內閃現而出,瞬間駕虹般遠去。而那白玉宮殿竟又似夢幻空花般緩緩隱去,巍峨雄山還是那般難以攀登,固然險峻依舊,卻已不見那般仙幻玄奇。

  且說那飛遁而出的光華,眨眼間就已飛越了大半個大陸,竟是出現在了那變的有些古樸無華的圓珠之前.待那遁光斂去光華,若有人在,就會發現,那光華中的竟是一個甚在襁褓中的嬰孩,不過那嬰孩卻是緊閉雙眼,細細觀之,可發現竟是毫無聲息,似是個死嬰,然而那內斂著神聖光芒的襁褓卻兀自散發出令人驚歎的生命氣息。

  然而,此刻已斂去光華的圓珠突然竟是散發出一道璀璨光芒,照在了襁褓之上,似幻非幻間,竟是從那襁褓上傳出一聲玻璃器皿碎裂之聲,接著,那嬰孩竟是緩緩自襁褓中飄出,懸在圓珠之上。可以發現,這是個女嬰,但是卻散發著萬年寒冰才有的冰肌碎骨之氣。而後,那圓珠中緩緩浮現出一隻虛幻之手,這隻手輕輕撫向女嬰的笑臉,但因為是虛幻之體而只能透體而過,那虛幻之手微微頓了一下,隱約間竟是傳出一聲微弱的嘆息,不再遲疑,對那襁褓微一揮手,從中竟是飄出一顆尚在跳動中的綠色心臟,滾滾生命之氣翻騰著,那虛幻之手微微虛握,綠色心臟化為一顆心形吊墜,自行掛在女嬰的脖子上,緩緩的,竟是從女嬰體內透出一股淡淡的生命之氣,並鑽進了心形吊墜內,而後一股更加粗大的生命之氣回饋進女嬰體內,如此幾個回合下來,女嬰身體竟然泛起絲絲紅潤血色,半刻鐘後,吊墜與女嬰竟是同時微微一震,隱約間居然能聽到女嬰那由弱轉強的心跳聲,而那吊墜確實斂去了大半光華,現在看起來也就像是個華貴的綠寶石而已。

  然而,預料之中的女嬰醒來並未發生,此時,女嬰的心臟內竟是透出一點黑色,黑色迅速透體而出,竟是化為了一個微型八卦圖,隨著八卦圖內圓黑白二氣轉動間,女嬰的生命之氣竟是隨之被吸扯而出。那虛幻之手像是知道了些什麼哪肯自己耗費心血之事被他人破壞,單手掐出一個法訣,一股龐大的能量湧出,頓時將想要吸收女嬰生命之氣從而進一步飛漲的八卦圖瞬間鎮壓,並且逐漸將其吸收的生命之氣再次吐出回到女嬰身體,十個呼吸間,那迎風而漲的八卦圖便被鎮壓回了原來的黑點大小。那虛幻之手再掐一個法訣,那黑點竟是脫離了女嬰之體,懸在圓珠之上,似乎是耗費了太多能量,那虛幻之手此時更是模糊,朦朦朧朧,似是霧裡看花,毫不遲疑,那手又是一招,一道光影自圓珠內飄出,此光影竟是人形,各個部位一應俱全,只是看不清面貌和眼睛。那虛幻之手罕見地遲疑了一會,而後果斷地將那黑點打進了光影體內。。。

  “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正直二月(農曆)伊始,卻下了場夏季才常見的雷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短短不過一刻鐘時間,黑雲便漸漸遠去,絲絲縷縷的斜陽透過雲層灑落向大地,有如一道道接天連地光柱,煞是好看。

  “啊~~~~~~”一聲聲嘶力竭的近乎沙啞的喊叫拖著長長的尾音響起。。

  “生了!生了!夫人生了啊!夫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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