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雲社又上熱搜了,然而這次並不是什麼好事。
德雲社相聲演吳鶴臣(本名吳帥),因腦出血住院,家人在大病籌款平臺水滴籌發起百萬籌款。
因為牽扯到德雲社,此事受到很多關注,很快便有網友質疑:
腦出血,需要治100萬?
德雲社沒上醫保嗎?
一個在德雲社幹了近10年的相聲演員,沒錢治病?
後來又有爆料,吳家在北京有兩套房,一輛車,而且在北京患大病也有醫保可報銷,輿論譁然。
久違的互聯網“詐捐”,又被重新提及。
1、在京有房有車,眾籌百萬治病
4月8日,吳鶴臣突發腦出血,一度失去意識。經過醫生全力救治後,吳鶴臣病情逐漸穩定,目前已經住院將近一個月。
前幾天,吳鶴臣家人在水滴籌發起眾籌,目標金額100萬。許多人熱心轉發,但質疑也一個接著一個。
第一個質疑便是:為什麼要眾籌,還要100萬?
隨著事情發酵,吳鶴臣的妻子張泓藝解釋稱:
1. 發起百眾籌是因為不懂平臺規則,輸了一個上限額度;雖然有兩套房,但是公租房,且分別在父母和爺爺名下,無法出售,如果出租,沒有時間沒有精力。家中有癱瘓老人,為了以後出行,車也不能賣。
2.吳鶴臣此前在德雲社的月薪,平均只有6000塊,家庭年收入僅7萬元;吳鶴臣與我都是月光族,沒有存錢意識。
3. 這其中還包括請護工,以及在天壇醫院附近租房的費用。
但對於這些解釋,網友似乎並不買賬。
“在德雲社幹了10年,月薪6000,有人信嗎?”
“此次手術費用7萬左右。7萬塊錢,就讓一個在北京有兩套房的家庭陷入絕境了?”
“房子一套一套的,開的車排量比我都大,讓我給你捐錢治病?”
“請護工,租房.....你怕是沒看見到睡在醫院走廊的人。”
“敢情眾籌除了治病,還得給你們全家養老.....”
至於最關鍵的兩套房子,有知乎用戶指出,“早在2002年底,北京市國土資源和房屋管理局就出臺了新的《關於開展直管公有住房使用權交易試點工作的通知》,這當中寫明,公有住房使用權可以有償轉讓。”
另外,根據德雲社的聲明,吳鶴臣具有北京醫保,且公司內部也開展過募捐活動。
還有兩個細節,更激化了矛盾。
首先,明明有房有車有工作,為何勾選了“建檔立卡貧困戶”?對此的解釋是,發起人手滑誤操作...
其次,吳鶴臣妻子購入了5488元起的華為P30 Pro,還是兩部!
對於這個疑問,張泓藝在微博回答道,這兩部手機是在老公出事前就預定了,所以只能買,不能退。
也許已經感覺到輿論壓力,4號發的微博是這樣顯示的。
網友的質疑,總之一句話:吳家還沒慘到需要上水滴籌的地步。
因此,也就難免給人留下這樣的印象:為了不降低生活質量,一個在北京有車有房過得不錯的人,在向沒車沒房還在努力打拼的你籌錢。
歸根結底,這次眾籌能引發如此大的關注和爭議,其實與他是郭德綱弟子的關係不大,真正的原因在於,在大眾看來,眾籌應該是山窮水盡後,最不得已的選擇,有房有車的人不該進入。
但是,水滴籌等平臺,難道只有窮人能用?
2、有房有車,就沒資格眾籌?
在一篇《德雲社弟子眾籌治病要臉嗎?》的文章中,水滴籌創始人沈鵬留言道,“水滴籌是為陷入困境的大病患者提供個人求助信息發佈服務的免費互聯網平臺。”
當初沈鵬成立水滴籌業務的出發點,便是想大部分人能病有所醫。為此他努力降低了門檻。
1. 不向籌款者收手續費,而當時所有的大病籌款平臺都在收;
2. 當時絕大部分大病籌款平臺都要求用戶在捐款時綁定手機號,水滴籌降低門檻,微信登錄即可捐款;
3. 以三線以外的城市為主要市場。在沈鵬看來,很多三四五線城市真正有需要的籌款人,可能都不知道能這麼籌到治病錢。於是他們組建了一個幾十人的線下團隊,結合籌款者的場景做地推和風控,比如到農村刷牆、貼海報。
就這樣,水滴籌從成立到逆襲成行業第一,僅用了23個月。
截至目前,水滴籌累計籌款金額超過160億元,贈與人次超過5億次。
但是,隨著水滴籌的壯大,一些有房有車的中產者,也出現在了水滴籌的平臺上,矛盾隨之而來——有房有車的中產階級,到底有沒資格眾籌治病?
從社會認知來說,中產階級必然是沒資格的。
畢竟,在大眾看來,很多中產階級再怎麼慘,也還沒到砸鍋賣鐵的地步。他們的眾籌,更多是為了避免“因病致貧”。相比之下,有太多家庭真的已經傾家蕩產,無疑更需要幫助。而且,這些人在網上的聲量本就不大,中產階級的眾籌治病行為,更分散了捐款人對真正弱勢群體的關注。
所以甚至有人認為,“有車有房有醫保的人發起捐款,是道德欺詐,更是佔用社會資源。”
但是從水滴籌的產品理念來說,眾籌的對象,是需要被救急的人。
中產階級,並沒被排除在外。
水滴籌方面告訴刀哥,他們對南都的一篇評論員文章《網絡個人求助如何面對陌生人社會的信任危機》頗為認可。文章指出,“人在困境是有不同情況的,不能要求每個求助者都砸鍋賣鐵之後才能求助。”“他有無資格受捐和別人願不願意捐款是兩回事,誰也不能給他人定門檻和標準。”
輕鬆籌的創始人對平臺上的中產階級,也並不排斥。“因為這部分人群,公益組織是沒法管的,公益組織管赤貧、貧困線以下的人,但實際上,對於中產階層的救助效率是最高的。我們幫他渡過了這個難關,緩過這股勁後,他還能夠自個兒賺錢。”
因此,中產階級需要救急時,無疑是有資格眾籌治病的。
人們認為,窮人比中產者更困難,所以中產者不該上水滴籌等平臺。這樣的想法,或許是把眾籌等同成了公益,這就導致了眾籌變成了比慘大賽。
要明白,眾籌的作用,除了拉一把快跌到谷底的人們,避免因病致貧也是它的意義之一。再者,總不能一有什麼事,就主張賣房吧?代價太大了。
另外,說他們“佔用社會資源”,其實在大部分時候,這樣的指責太過嚴重了。首先,正如沈鵬曾經說的,籌款主要還是熟人的互助行為;其次,即便眾籌出了熟人圈,中產階級的身份,也很難獲得普通人的同情心。
簡而言之,中產者當然可以眾籌治病。只要是自願捐款,是捐給窮人還是中產者,都不該有太大爭議。
吳鶴臣的妻子也在微博強調,“沒有逼捐騙捐”,一切自願。
的確,為吳鶴臣捐款的人都是自願的。但這些捐款人,如果事先得知吳家在京有房有車,還用著華為P30 Pro,又會有多少人會捐款呢?
自願捐款的前提,應該是充分知情。
3、不是反感中產者眾籌治病,是擔心“詐捐”透支善良!
一些關鍵信息,愛心人士在捐完款後才得知,往往便會認為籌款人是在“詐捐”。
就在去年,廣西南寧的鄧女士在水滴籌發起籌款,稱女兒小黃由於病毒感染住進了ICU,卻無錢治病,最後共籌得25萬多元。
有了善款,小黃病原出院,皆大歡喜。但不久便有爆料,鄧女士家境十分殷實,不僅有好幾家店,有奧迪車,還有多處房產。
面對網友的揭底,大病初癒的小黃在網上公開和網友展開罵戰,“你給了多少錢,我還你,不缺你這個××的錢。”隨著事情鬧大,鄧女士在水滴籌表示,將變賣家產,在72小時內把善款退還。
無獨有偶,當年刷屏的《羅一笑,你給我站住》一文,賺了無數眼淚後,籌得善款250多萬。事後人們卻得知,羅爾在深圳東莞均有房產,但他卻稱,深圳房子要給兒子,東莞房子一套是現在妻子的,另一套準備用於他和妻子養老。
這些刻意隱瞞關鍵信息、避重就輕的眾籌行為,在大眾看來,就是“詐捐”。
“詐捐”不止,其實反映了一個大問題,即平臺的審核能力問題。
沈鵬認為,只有嚴格審核,公司才能走的更遠,因此水滴籌沒少在風控上下功夫,比如有用戶溝通團隊、材料審核團隊、信息技術團隊等。除此之外,他們還有醫院溝通團隊、醫學團隊、線下團隊,這些團隊相互配合,完善每個審核環節。
因此,水滴籌號稱打造出了業內最嚴格的風控體系。
但在這次水滴籌發佈的聲明中卻提到,“當前車產、房產、存款等家庭經濟情況普遍缺乏合法有效的核實途徑。”
沈鵬也承認,“水滴籌的籌款審核依然有改進空間”,並且“希望儘可能地得到可以助推個人資產審核的相關部門的支持。”
說實話,如果要進行最完善的審核,必然涉及到個人的徵信、醫院、醫保、銀行等多個機構,審核難度之高,可想而知。
正是由於這個先天缺陷,水滴籌等平臺才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在刀哥看來,這是新品類必然會遇上的困境。不僅是大病眾籌平臺,各行各業在發展初期,都難免混亂。這是由於行業發展太快,超越了現有的制度規範,是生產力與生產製度的矛盾。
在等待制度跟上來之前,水滴籌等平臺現在要做的,就是盡一切可能杜絕“詐捐”,不要讓有心人透支用戶的善良,否則平臺與用戶之間的信任,也將不復存在。
而實際上,面對“詐捐”,水滴籌又如何應對?
水滴籌相關人員表示:“只要是求助人存在虛假、偽造等行為的,平臺都會立即凍結籌款、終止項目、啟動核查、協助贈與人依法維護權利,直至向法院起訴,並及時向有關部門報告,積極配合有權機關進行調查處理,而不僅限於法律認定的“詐騙”行為。”
防“詐捐”的工作,任重道遠,但絕對是重中之重。水滴籌等平臺,應該讓用戶更清楚地看到它們的決心:
絕不能讓無助之人最後的退路,
成了有心人的免費提款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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