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务工时,我曾住进柬埔寨少女的“性爱小屋”

(一)

2011年4月,我和4名管理人员被派往柬埔寨分公司工作。分公司位于腊塔纳基里省的一个城郊结合部,工人几乎全是从当地招来的女孩,她们大多还没有成年,每天把成批的面料进行剪裁,用脚踏式缝纫机做成各种式样的成衣。在这个经历过无数战乱,仍然饱受贫穷艰辛的的国家,每月70美元的工资,是女孩们心目中再理想不过的报酬。

在国外务工时,我曾住进柬埔寨少女的“性爱小屋”

离家在外的日子烦累而枯燥,每天吃着不习惯的米饭和辣菜,承受着湿蒸热烤,更怀念家乡可口的饭菜和分明的四季,一个人的夜晚也寂寞难熬,对远在中国的家人思念益深。

每当到车间里巡查时,女孩们总会对我指指点点,其中不乏火辣的眼神。她们大都有着妩媚的脸庞和洁白的牙齿,身上透出一种亚热带地区少女的浓烈风情。只有一个叫洛丹的17岁女孩从不对我过多关注,总是低着头手脚麻利地工作。可是每次走过她的身边,我总感觉有双眼睛从后面打量我。

一天,我刚刚走进车间,就有一个名叫拉赫的小组长偷偷溜过来。拉赫是个不到20岁的克伦族男孩,为人机灵中透着点奸邪。他用跛脚的英语问我:是不是想家了?我不置可否地笑笑。他马上压低声音:想不想在这里找一个当地的女孩子?看到我一脸茫然,他解释说:在当地,人们对性这件事非常看得开。

作为一名管理人员,怎能如此随便呢?我笑着摇摇头。拉赫不甘心地说:那女孩很出色的,如果你有意,我可以帮你撮合一下。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胸口仿佛被人重击了一拳:原来他说的就是洛丹。

在国外务工时,我曾住进柬埔寨少女的“性爱小屋”

恰在此时,洛丹第一次主动抬头看向我。我怦然心动:这是一双我从未见过的真诚纯朴的眼睛!

四目对视的那刻,洛丹的身子抖了一下,紧接着就传来人们的惊叫。出意外事故了!我紧张地跑上前去,发现洛丹的手被剪裁锯割伤,鲜血直流,因为晕血,她已站立不稳。我急忙抓紧她的手,抱起她就向外飞跑,赶到了最近的诊所。

虚惊一场,洛丹只是被割伤了皮肉,并没有伤到筋骨。包扎好后,我为她买了一些消炎药,然后又从商店里买了一些补品,这才把她送回家。

洛丹的家住在一个叫腊塔纳基里的村子,几十个没有院子的吊脚楼形成一个村落。在她家中,我代表公司向她的父母表示了歉意。当地人把冰块都视为奢侈品,平时就对我们这些外来客高看一眼,在我奉上补品和35美元的误工补偿费后,两位老人的笑容更欢愉灿烂,不但连声道谢,还热情地非要留我吃晚饭。

饭后,洛丹邀请我去她的住处看一看,我一口答应下来。可是她父母脸上那种神秘的窃喜,却让我有点不明所以。

在洛丹父母住的吊脚楼后面不远,有十几个被丛林掩映的小吊脚楼。木棍撑起的骨架,茅草做的屋顶,竹片编的墙壁,每个大约只有五六个平方大小。这些小屋都没有楼梯,除去支撑的木棍就成了空中楼阁。洛丹搬来一架竹梯,我们这才“爬”到小屋里面,打开灯,只见就地铺开的“床”上罩了粉红的蚊帐,除此之外,几乎再没有什么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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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旁边那些没有楼梯的小屋,洛丹讲了当地的一种奇异风俗:这个村落虽偏僻落后,却过早地沐浴了人类性文明的曙光。当地人为了帮助女儿找到理想的丈夫,在女儿10岁左右就为她们建造这种“性爱小屋”。女儿通过对情歌等方式找到爱慕的男孩,可以领来一起共度良宵。经过相处,如果彼此中意,就结为夫妻;如果不再爱他,可以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我听得心跳加快,坐立不安。原来,我竟不慎踏入本不该来的禁区。正打算起身离开时,发现门外的梯子被人撤走了!

你已无路可走了。洛丹看着我的不知所措有点幸灾乐祸,然后躺下便不再管我。无法脱身的我哭笑不得。夜色已深,我只好坐在洛丹身边。静谧的夜里,她那秀发的幽香在小屋里洋溢,我能听清她急促的呼吸:原来她心里和我一样惴惴不安。

第二天一早,梯子再次出现在门口。我来不及告别就仓皇离去。临走前,又特意看了那些小屋一眼:别的小屋门口都摆着热烈奔放的三角梅,只有洛丹摆放着小巧而娴静的使君子,使小屋看上去更加淡雅温和。

(二)

刚回到公司,拉赫就如鬼魂一样飘进我的办公室,兴奋地问:昨晚在洛丹的小屋睡的?我有些尴尬地点点头,但是向他表白: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拉赫非常惊讶:不会吧?她可是我们当地最出色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男孩打她的主意呢。我连忙止住他的话,告诉他我不想把事情扩大化。

在国外务工时,我曾住进柬埔寨少女的“性爱小屋”

虽然一再克制自己不去想洛丹,可是女工们的板棚宿舍就在我的办公室边上。每天上班,我都会留意她们的窗口,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一直暗暗地盼着洛丹能早日归来。宿舍外常年晾着衣服,一排花衬衫迎风飞舞,好像木棉花在灿烂开放。我努力分辨着,到底其中哪一件曾包裹着她娇小的身体?

洛丹只休养了五天就回来上班了。我压抑着心中的狂喜,以询问伤情为借口接近她,她却虎着脸扭过身子。当天下班后,她又理直气壮地走进我的办公室,要我必须再陪她回去睡一次。我诧异地询问原因,她说:只睡一晚就被甩的女孩,别人会认为她根本不会做妻子,这样的女孩以后就别想嫁人了。这理由让我哭笑不得,想不到我的一次误打误撞竟影响了她的终生幸福。在她的一再坚持下,我又勉为其难地陪她住进了性爱小屋。

这次已没有了第一次的尴尬,两人并排躺在蚊帐里随意地说着话。她的胳膊时不时地触到我的,涟漪便在我的心湖里荡漾开去。我向她讲起老家的风土人情,她黑宝石般的眼睛里听得闪出亮光。她也更详尽地向我讲述了发生在性爱小屋里的婚嫁风俗,只是她的小屋只发挥了住处的作用:她上过五年学,后来因为穷被迫辍学,这在同龄人中已经算受过高等教育。正是因为受了这几年的教育,她更加向往外面的世界,因此对当地的男孩子都看不上眼。当地流行早婚,17岁的老姑娘就成了父母的心病,面对父母的一再催促,她委屈难辩,谁不想嫁个理想的丈夫呢?说着,她的身体便轻轻依附向我。我能洞悉她话语中的更深含义,可是想到勤劳贤惠的妻子,我还是狠狠心假装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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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洛丹突然将我摇醒:哥,你喜欢我吗?我有些茫然,装作平静说:喜欢,像喜欢妹妹一样。你在梦里会叫你妹妹的名字吗?洛丹的话让我汗颜。她不满地撅着嘴:就爱骗人,你知道我说的喜欢不是你说的那种,你刚才都叫我的名字了,声音很大。我无言以对地低下头。洛丹却亢奋起来,猛然抓起我的手按在她的胸脯上:哥,你要了我吧!发育良好的胸脯坚挺而柔软,我却象触电一样缩回手说:我有妻子了。她不依不饶地逼过来:我不在乎!

这一刻,我竟不敢正视洛丹的眼神,曾经梦想得到的纯真、浪漫如今化作一幕海市蜃楼突然跃动眼前,可是,出于道义和良心,我却只能静静观赏,不敢与之共舞。

我叹口气,将洛丹紧紧搂在怀里:我只把你当成妹妹,我们是一家人。

洛丹没有挣扎,半晌后,她轻轻唱起《鬼佬不知鬼婆愁》,调子低沉舒缓地如一枚橄榄入口,随着品味,苦涩也一点点渗入骨子。这是和情郎分手时才唱的歌,她要以这种方式和我告别吗?

(三)

此后,洛丹真的对我疏远起来,即使见了面也不会说一句话,人也变得无精打采。她的消沉让我寝食难安,虽然无法如她所愿,可我依然盼着她看我的眼神不要那么充满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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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班后,公司门外突然发生了争吵。我闻讯赶来,眼前拉赫正对着洛丹拉拉扯扯,洛丹烦躁地一再甩开他的手。拉赫不管不顾地叫嚷起来:连那个中国佬都不要你了,你还不能接受我,难道这辈子不想嫁人了?!这在当地是非常侮辱女孩的一句话,当场把洛丹气得哭着跑了。

直到此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拉赫一直是喜欢洛丹的,可是洛丹心气极高,根本不接受他,于是他便将洛丹当成了讨好我的工具。见我们疏远后,他认为洛丹会就此死心了,于是企图趁着有利的时机展开再次追求,想不到又是无功而返。真是一个狡诈多谋的家伙!我非常生气,正想狠狠地教训他。不料,拉赫象一头疯了的公牛,根本不再买我的账:你已经坏了我们当地的规矩了,难道还想再破坏一次吗?面对他眼中的仇视和人们围上来的目光,我哑口无言。

因为这次争吵,我在性爱小屋过夜的事在分公司里传得风生水起,后来又被人打了小报告。9月的一天,我接到了公司老总的电话:他以非常不满的口吻命我马上回国,他会再派一个人来。我向他再三解释,老总很不耐烦地说:还想继续给公司丢人吗?

我被撤回的事很快在分公司里传开,拉赫几乎雀跃起来,人们也大多报以幸灾乐祸。只有洛丹顾不上误工受罚,跑到我面前哭得一塌糊涂。她紧紧抱着我说:哥,你带我走吧。一句简单的话,承载了姑娘多少情义和勇气啊,我差点因这句话一败涂地。我僵直着身子不敢动,甚至不敢看她,我怕自己会不由自主地点头。点头是容易的,可是,我终究只是她生命中那个最不合时宜的过客,又如何能给她提供一个更好的安置呢?

在国外务工时,我曾住进柬埔寨少女的“性爱小屋”

因为乘坐晚上的飞机,我启程时正是黄昏。公司门外已响起天簌之声,残阳如血般染红了湖水。洛丹神情黯然地把我的行李放到车后备厢里,那眼神令我心疼。这次分开,将是山阻水隔、鱼雁茫茫,希望留给她的记忆,都象战乱给这个国家留下的伤痛一样,随着时光的流逝,尽快荡涤干净。

车门关上的那刻,洛丹突然扯着嗓子为我唱起了情歌:弯弯的河水轻轻地流,鬼佬不知鬼婆的愁,风把你吹来,又将你带走……

嘹亮的歌声响彻云霄。而我,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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