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學《論語》給所有曲解孔子的人(四)

將“聖人之道”披之六合、播於八方,法度之,教化之,首要且常態地必然會面對“人不知”的問題。如果“人皆知”了,就無所謂“法度之,教化之”。行“聖人之道”,乃難行之行,所謂知易難行,知且不易,行則更難。

“人不知而不慍”,幾乎所有的解釋都把“知”當成“知道”、“理解”之類的玩意。“人不知而不慍”快成了現在酸死人的“理解萬歲”的對應物了。但這裡的“知”不是本義的“知”,而是“智”的古字,“人不知”不是“人不知道”,而是“人沒有智慧”。

“人”,一般指別人,但這裡的別人特指那些不能“聞、見、學、行”“聖人之道”的人,也就是行“聖人之道”時需要“法度之,教化之”的人。“人不知”,這些人沒有智慧,沒有什麼智慧?沒有“聞、見、學、行”“聖人之道”的智慧。

國學《論語》給所有曲解孔子的人(四)

比起“人不知而不慍”中的“慍”,上面“知”的錯解就是小菜了。對於這個“慍”,《論語》成書後,所有解釋都是“生氣、憤怒”之類。其實,“慍”,發yun音,有兩種聲調,第一種發去聲,就是通常解釋“生氣、憤怒”的那個,但這在這裡大錯特錯,這裡的音調應該發上聲,解釋為“鬱結”。《孔子家語》有“南風之燻兮,可以解吾民之慍兮”,其中的“慍”就是發上聲,解釋為“鬱結”。而這裡的“不慍”,就是本於“南風之燻兮,可以解吾民之慍兮”。

“不慍”,是“使之不慍”的意思,“之”是指“人不知”裡的人,誰使之?行“聖人之道”的人。“慍”的根源在於“不知”,一個人“不知”,各種不好的情緒就會“鬱結”其中,就會生病,對於中醫來看,所有的病,歸根結底就是“慍”,就是“鬱結”。一個家庭、一個團體、一個國家、一個世界,如果由“不知”的人組成,那麼同樣要“慍”,同樣要生出“鬱結”來,所謂民怨沸騰、夫妻不和、冷戰熱戰,等等,都是由“不知”而“慍”的結果。

國學《論語》給所有曲解孔子的人(四)

一個和諧的世界、一個大同世界、一個政通人和的世界,前提必然是“不慍”的,行“聖人之道”的人就是要使得“不知之人”變得“不慍”,使得“不知之世界”變得“不慍”。“學而時習之”、“有朋自遠方來”、如“南風之燻”般地行“聖人之道”,一個最重要的成果檢測標準就是“不慍”,就是和諧,就是大同,就是政通人和,就是要把“人不知”的世界改造成“人不慍”的世界。

“人不知而不慍”,現實的天下仍未成就“聖人之道”的彰顯,現實的天下幾乎都是不能“聞、見、學、行”“聖人之道”的人,他們沒有“聞、見、學、行”“聖人之道”的智慧,而行“聖人之道”的人,要如“南風之燻”般地薰染他們,把“沒有智慧的人”改造成“沒有鬱結的人”,把“沒有智慧的世界”改造成“沒有鬱結的世界”,這樣,才能“不亦君子乎”,才能算是真正行“聖人之道”的人。

國學《論語》給所有曲解孔子的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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