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瓦拉纳西:《西游记》中的极乐世界,印度人梦想中的葬身之处


印度,是一个神秘的国家。它和中国一样,属于四大文明古国,是世界文明起源的地方之一。同时,也是昔日佛教兴起的地方,唐朝高僧玄奘历经千辛万苦要达到的西天极乐世界就在印度的瓦拉纳西。而现在,这座城市也依然是印度最重要的圣城。

同时,印度又是一个极为怪异的国家,各种各样超乎人类想象的事情都发生在这里。他们把瘤牛当成神物小心供奉,却满大街都是流浪牛。他们信仰诸多神明,却发生过惊世骇俗的强奸案。不过每每说起印度,我们更多的是嘲讽。特别是印度的恒河,已经成了网友们调侃的对象。同为母亲河,中国的长江奔流到海不复回,而印度的恒河则是垃圾遍地,臭气熏天。

五六年前,瓦拉纳西的恒河两岸堆砌着大量的生活垃圾,腐烂的臭味一阵一阵的从垃圾堆里面传来。未经过处理的工业废水直接排放到河里,河面上飘着一层冒着怪味的泡沫,让人看了心肝胆颤。脏乱差,是恒河给大多数人的印象。那时候大家都嘲笑道“干了这碗恒河水,来世再做印度人”。


不过近几年,印度政府已经加强了对恒河的治理。印度总统莫迪在2015年的时候就启动了清理项目,立志把处理恒河污染的最后期限设在2019年。不过由于各方面的影响,这个期限被延长至2020年。

虽然期限一拖再拖,但是近几年的恒河流域确实比之前干净了许多。起码肉眼可见的生活垃圾正在减少,河水也不像之前一样散发着一股怪味。虽然依旧浑浊不堪,但是相比之前确实进步了许多。这也不难理解,印度和大多数发展中国家一样,走的也是先发展后治理的老路。

那为什么恒河水那么脏,印度人却视而不见,还经常跑到恒河里沐浴呢?其实这和印度的宗教信仰有关。在公元1世纪初的时候,印度教就有洗圣浴的习俗,尤其是婴儿出生,结婚,死亡或者有其它重大事件时都要进行洗浴,而这条伴随着印度文明起源的圣河自然而然就成了印度人的洗浴的首选目的地。


水是生命之源,而恒河经过数千年的文化积淀和大量的神话传说,早已成为印度人民心中的一个神圣之地。据说,大多数印度教徒一生中都有四个愿望,敬仰湿婆,结交圣人,到恒河沐浴并且饮用恒河水以及住在瓦拉纳西。结交圣人或许很难,但是其它三个就比较容易实现。正是如此,每年都有数以千万的印度教徒长途奔波,从印度的各个村镇出发,汇集到瓦拉纳西,然后在这里沐浴,祈祷,以求圣河能庇佑他们。

即便是受过西式教育的印度医生,也对这个传统深信不疑。看病时,除了正常开药外,医生还会建议他们到恒河边沐浴。他们一边信奉西医,用科学方法治病救命,一边崇尚神明,将人的健康寄托于一条河流。仿佛这一洗,就能洗掉身上的疾病,让人重获健康。

如果没能逃脱疾病的困扰,能死在瓦拉纳西的恒河边上也是一种幸运。瓦拉纳西是印度最负盛名的圣城,地位就跟基督教的耶路撒冷一样。在印度教徒眼里,这里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凡是死后能在这里焚化的人,都可以不再承受轮回之苦,直接升入天堂。所以,在瓦拉纳西的河边上,可以看到印度最大的也是最古老的露天焚尸场。这一座焚尸场夜以继日的工作,一天最少要烧掉300具尸体,焚化后的灰烬和骨灰直接倒进恒河。


印度政府也不是没想过方法治理焚尸场的环境污染。只是印度人口数量众多,13多亿的印度人里面就有11亿左右的印度教徒。在印度教徒眼里,如果不能在这里焚化,就没法进入天堂。而印度政府如果想要整改焚尸场,那就是在挑战一整个民族的宗教信仰。

穷可以,起码还有信仰支撑。死也不可怕,死不得其所才可怕。因此,任何政党都不敢公开禁止印度教徒在恒河上的宗教行为,包括焚尸。并且真正能够长途跋涉到恒河沐浴的,以及死后葬身恒河的其实都是有一定经济条件的人才能够实现的梦想。尤其是葬身在瓦拉纳西的古老焚尸场,那是要花费很高昂的一笔费用的。

正是因为这些传统的宗教习俗,所以从2015年需要启动的清理项目才会一拖再拖,没法顺利进行。当然了,今天的恒河跟前几年比起来已经是干净了很多了,但是想要在短时间内整改这条被神化的圣河似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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