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長篇小說《天堂》,改編成秦腔現代劇《春上五陵原》引發廣泛關注

王海長篇小說《天堂》,改編成秦腔現代劇《春上五陵原》引發廣泛關注

作家王海的長篇小說《天堂》自2006年出版後,反響連連——2007年被陝西人民藝術劇院改編成話劇《鐘聲遠去》,榮獲國家文化部“優秀劇目”,2007年進京參加中宣部、國家文化部主辦的“中國話劇百年誕辰紀念暨全國優秀話劇展演”,2009年在德國法蘭克福國際書展會上,小說《天堂》被推薦為“中文必讀書”,2019年改編大型秦腔現代劇《春上五陵原》上演,引發廣泛關注。

一部讓人感動和沉思的大戲

在咸陽大秦劇院上演

王海长篇小说《天堂》,改编成秦腔现代剧《春上五陵原》引发广泛关注

10月9日,大型秦腔劇《春上五陵塬》由王海小說《天堂》改編,陝西大秦調劇團在咸陽大秦劇院演出。

戲劇一開始就把人拉到了中國改革開放初期,那種令人震驚和陣痛的年代,千年的五陵原,因為富農分子女兒楊勝男的回村,開創了五陵原農村改革的歷史。新穎的舞美設計充分展現了咸陽五陵原厚重的地域文化,強大的音樂團隊隨著劇情的進展,把人帶入激情沸騰的意境。專家稱這是2019年陝西戲劇的一大收穫。

一個賦予秦人精神和情懷的年輕人,頑強不屈的衝破舊的觀念,走上了致富道路的楊勝男;一個一生想帶領鄉親們過上富俗生活,而卻固守著舊的觀念無法破殼的老書記趙懷仁;一個頑固執行上級指示精神被社會和鄉黨嘲笑的小丑關武幹,他們在舞臺上講述了一個震撼人心的中國改革故事。

在演出的過程中,觀眾坐無虛席,掌聲時起時落,中國電影聯盟負責人馮鵬達和陝西電影聯盟主席楊竣然說:在這兩小時的觀看中,我們深深地被劇中的藝術魅力感染,這是我們第一次如此認真第欣賞一部秦腔戲。

人人平等,中國人應當有尊嚴的活著。導演以睿智的手法,藝術美妙的細節,深刻的寓意(陵上的硬弦之聲,老人手託後輩的吟唱。一生為村民謀幸福的老書記走了,全場跪拜,這是對幸福夢想的殷殷期盼,是對民族崛起的呼喚,是對中國改革探索歷史的懷念)等等,導演以新穎的藝術手法刷新了舞臺藝術的觀念,展現出一個民族崛起前夜的精神面貌。

這是一臺不平凡的大戲,大戲凝聚了劇團團長王亞維不屈的創業精神、賀導三月臨門不進家的敬業風範、《春上五陵塬》領銜主演王萍在舞臺上充分展示了自已的表演才華,又一個光彩的藝術形象將永留人的記憶。

打造精品,讓觀眾為之震奮,讓陝西藝術的天空更加多彩的研討會在演出後召開。咸陽市委宣傳部馬俊民部長主持了會議。此劇原著王海激動地說:《春》劇還有提升的空間,更好的藝術展現在明天。感謝該劇編劇、山東青島著名編劇小上、商培璽先生;導演、陝西省戲曲研究院一級導演賀琳先生;作曲、陝西省戲曲研究院藝研中心主任,一級作曲家譚建春先生;舞美、北京人藝舞臺設計劉鵬先生。因為你們,這場大戲才如此燦爛,令人懷念和沉思、興奮和感動。

王蒙評《天堂》:

這是一部值得重視的作品

著名作家王蒙還曾在世界規模最大書展的法蘭克福書展上,向德國讀者推薦了王海的長篇小說《天堂》。他評價道:王海的長篇小說《天堂》有歷史與文化的內容,好讀,貼近生活、貼近農民、富有情趣,令人拿起來就放不下。

歷史行進的莊嚴與悲情,喜悅與鬧熱;男男女女的熱情與夢想,哭哭與笑笑;故家熱土的質樸與濃郁,多情與催人淚下,時尚變化的詭異奇突與動輒叫人捧腹;時代的心曲,青春的躁動,家長裡短的情節,諞閒傳(閒聊)式的敘述,傳統與變異的波瀾,昨天與今天的交響,時尚與機緣的瞬息萬變,撲面的生活氣息,腳步的沉重感與命運的喜劇化,和一種總體的陽光健康的主調,這樣的《天堂》使人耳目一新。

描繪農村本來是中國當代文學的長項,可惜反映近三十年來的歷史鉅變的成功之作尤其是長篇之作並不多見。有幾部,所寫內容也多是陰鬱有餘,明朗不足——此類作品更像是要告訴人:改革給古老的農村帶來了災難?

《天堂》不同。這是一部值得重視的作品。我願意為之作出個人的真誠推薦。

學者解讀

當代中國文學藝術的新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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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人物趙懷仁解讀

楊生博

王海长篇小说《天堂》,改编成秦腔现代剧《春上五陵原》引发广泛关注

在當代文學的天空,人們認識了吳瓊花、田大春,梁生寶、蕭長春,羅剛、李天成等藝術形象,並在理解中昇華著自己的生命而成為民族前進的一員,王海在《天堂》中塑造的趙懷仁老書記,又使中國當代文學的天空升起了一個引領時代前進的藝術新形象。

吳瓊花、田大春和《天堂》中的趙懷仁書記相比,其靈體信念缺失理性的支撐。在他們生活的時代,我們民族的主要任務從理性上是變更社會制度,從感性上是讓窮人翻身做主人,由於老祖宗把我們這種落後的國家排斥於社會主義之外,我們便無法從書本里明知社會主義的面目,但共產主義既然是人類的最終理想,我們就信心百倍的高舉這面大旗號召人們向舊制度衝擊,這種歷史原因迫使作家在塑造時代精英時,其信念崇高但缺失可以理解的理性支持,這種歷史侷限在作家的反面人物成功塑造中也可得到一些證明,南霸天、周扒皮、黃世仁等反面人物塑造的讓大眾恨之入骨,以至於《白毛女》在延安公演時黃世仁演員差點被戰士擊斃,就說明作家在反面人物塑造上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相比之下,吳瓊花、田大春正面形象的塑造就顯的一般,這種“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的尷尬不是作家的過錯,在一個社會主義是什麼,甚至怎樣革命都無“定量”的探索中,作家不可能憑想象塑造的人物在生活中穿透力大於來自生活的反面人物,這種情況還有一個證明,就是正面人物思想衝突的消極一面比積極一面感人,癥結就在於藝術自有它鐵的定律:來自於生活,才能高於生活。

梁生寶、蕭長春和趙懷仁相比,梁生寶欠缺引領時代的魅力,蕭長春缺失生活的真實。在國民經濟恢復到1976年以前那段艱難的歲月裡,我們的民族在取得革命勝利的喜悅中,不得不從理性上面對這樣一個現實:老百姓認為社會主義比資本主義優越要作橫向上不合邏輯的比較,執政黨只能在加速建設中使老百姓先得到實惠,才能談得上校正他們的思維。這種看似平常實則關乎老百姓的流血價值,關乎執政黨地位的嚴峻情勢迫使我們不得不一面閉關自守,從客觀上引導老百姓對自己生活作縱向上比較,另一面千方百計用加快速度縮小與資本主義國家的差距,以便早日開放,使民族建設步入正常狀態。可見,這一階段我們民族的主要任務是加快建設速度,在封閉條件下萬眾一心保證建設速度。作家在這種背景下對民族精英的塑造要麼根據藝術規律,讓作品因為“跟不上時代”成為自己倒黴的依據,要麼“創新”藝術規律,讓作品雖然附合了時代,但日後則成為自己恥辱的證據。

王海长篇小说《天堂》,改编成秦腔现代剧《春上五陵原》引发广泛关注

我們的民族在悲憤與期待中迎來了自己的新時代。要改革,先要撥亂反正,從糾正自身的錯誤中去堅持實事求是,從實踐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中去解放思想,這是一個相當痛苦的事情,是自身撕裂般的痛苦,但我們的民族已註定要經受這種痛苦去重新審視過去的一切,哪怕是千批萬批已經批臭了的東西;要改革,我們的民族必須面向未來,把國門打開,呼吸已經習慣了討厭了的空氣,從中獲取自身健康的因子,這是必須要走的路,這也是一種痛苦,是一種向自己認定的敵人學習,拜其為師的痛苦。兩種痛苦合二為一,我們猶如藥鍋中的草藥,只有經歷煎熬才能競相爆發自己的能量。所有這一切既決定了“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是時代的課題,又決定了這一時期民族精英必須是首先帶領大家能把經濟搞上去。作家們在這種生活激流中塑造出了羅綱(《血總是熱的》),李天成(《生死抉擇》)等藝術形象,他們在經濟創業上為民造福一方,但他們的部下卻成了腐敗分子,甚至其瓜葛也連上了自己,他們很痛苦,這痛苦就像他們的悲憤一樣,也是我們這個時期民族的痛苦。羅剛、李天成等藝術形象相比於趙懷仁,人格的魅力與其說是“美”,不如確切地說是“威懾”。

“風景這邊獨好”,這是人們引用毛澤東的一句話來概括中國當前的發展狀況和勢頭。這種狀態和勢頭已是我們的民族自豪的站在這樣一個平臺:我們不須把向前走的希望定位在模仿誰,我們必須思考自己怎樣走才能走得更遠;我們不能過多的考慮向前走是否合乎習慣、經典,我們必須認真思考人民向前走的利益所在;我們不能太為眼前的輝煌而驕傲,我們必須重視全球化條件下中華民族的責任。尤其是在當前因改革而矛盾突顯,因矛盾而風險增高的特殊發展時期,我們的民族需要自己的精英有胸懷、有氣度、站的高、看的遠。作家王海在這個幸福的時代抓住了民族前進的呼喚,在其力作《天堂》中塑造出了趙懷仁書記這個中國當代文學的藝術新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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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民族跋涉到今天,既要奔“小康”,又要構建“和諧社會”。“小康”在某種程度上是一個經濟增長概念,而“和諧”則是一個社會發展概念,即民主法制,公平正義,誠心友愛,充滿活力,安定有序,人與自然和諧相處。但人與自然和諧看起來規定的是人與自然,但體現的是人與人的和諧,核心是人與人“共享繁榮”。中國傳家文化“和諧”的模式是“天、地、人”,其要旨是“人和”,原因就在於此。

“和諧”的規則是“中”與“平”,“不偏為之中,天下之正道”,講的是事物由不同的要素構成,“故任人在上,則農以耕其田,賈以察盡財,百工以巧盡械器,士大夫以上至於公侯以仁厚知能盡官職,夫是謂之平”,講的是不同要素在事物中處於均衡狀態,“以他平他謂之和”,講的是不同要素相輔相成的關係。《天堂》中的官道村黨支部書記趙懷仁就是有這種胸懷和氣度的人。

趙懷仁講“中”,才有承認多元性,尊重多樣性的海納百川的胸懷。在他領導下的官道村,既有大膽潑辣,心底善良,卻不問政治的瓜婆;又有講鄉村傳統處世原則,生活上放蕩不羈的關武幹;既有貪財如命,對他怕的要命,見了他就顫抖,卻哄了世界的蕭德厚;又有淡泊名利、勇於帶領大家執著改革的蕭漢;既有守身如玉,將愛埋在心裡的茹玉;又有性情浪漫,不諱世俗的詩云;既有貌似忠厚,心存投機的忠孝;也有萍水相逢,敢作敢為的翠兒;還有看破紅塵,心裡充滿疾病的張三。這些人物因為自身的缺點或不合時宜的表現在官道村沒有因為這些而影響他們生活的個性張揚,身上的優點社會充分肯定,特別是瓜婆身上的優勢放射而成為“原上的救星,是帝王爺派來的救世菩薩”,彌留之地,誰能伺候她便是一種“榮耀”。

趙懷仁講“平”,才有承認差異性,尊重差異性的大山一樣的氣度。他對蕭漢承包土地既反對又姑息;對蕭漢當村長既推薦又冷漠;對蕭漢當村長之初既幫扶又憂鬱;對蕭漢處理女兒詩云與菇玉的感情糾葛既大度又氣憤;對忠孝的忠厚一面倍加關懷,又對忠孝投機一面忍無可忍;對周先生的“奇談怪論”一面懷疑警惕,又在苦悶時與其掏心促膝長談;對瓜婆逆政治所為一面視而不見,一面又對其善行大加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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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懷仁講“和”,才有“中”與“平”相契合的人格魅力,才讓人感到他像一個長者,是那麼的寬容;他像一個善者,是那樣的超脫;他像一個哲人,是那樣負有責任。於是,他成了一個腳踏實地,心在“至德”世界的引領時代前進的人物,他感慨蕭德厚是一個平凡的人:愛財如命,他感慨蕭德厚是一個值得懷念的人:他有信仰、有精神家園。他沒有因為自己的痛苦而在官道村失去威信,因為他心裡想的是大夥的未來。他對女兒詩云說:“培養一個人比富強一個官道村要艱難的多。”他對蕭漢講:“人應當有一個胸懷和氣度,我們的祖先把自己的陵墓修得像山一樣恢弘雄偉,就是要讓後人明白:要有像海一樣豁達、寬容的胸懷,要有像山一樣堅固、挺拔的氣度。”這就是王海賦予趙懷仁老書記這個形象的民族靈魂,就是王海揭示的五陵原陵文化。

應當說王海做到的這一點,是一個作家終生的理想,因為只有這樣,作家就會因為自己塑造的人物活在讀者的心裡而被人懷念,這也是王海作品為什麼一版再版、讀者如雲,以至於有了“王海現象”的原因,因為他滿足了讀者熱愛生活、探究生命的自我終極關懷。我們的民族和社會,我們日益豐富的生命需要王海這樣的作家,因為他比那種名氣很大,卻讓人想不起人物形象的作家有價值的多。

(作者楊生博系教授、著名文學藝術評論家、陝西省藝術教育委員會委員、咸陽師範學院藝術系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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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陝西省作協副主席、陝西省長篇小說委員會副主任、咸陽市文聯副主席、西鹹新區作協主席、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海洋大學駐校作家;咸陽文學院名譽院長、陝西書畫院咸陽分院名譽院長。主要作品有:小說集《鬼山》:長篇小說《老墳》《人犯》《天堂》《城市門》。曾獲美國"國際文化與科學交流獎"、陝西省"五個一工程"獎等獎項,《天堂》被推薦為"中文必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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