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鐸會見“文物保護傑出貢獻者”國家榮譽稱號獲得者樊錦詩

林鐸會見“文物保護傑出貢獻者”國家榮譽稱號獲得者樊錦詩 | 樊錦詩,我心歸處是敦煌

10月26日,省委書記、省人大常委會主任林鐸會見了“文物保護傑出貢獻者”國家榮譽稱號獲得者、敦煌研究院名譽院長樊錦詩。(新甘肅·甘肅日報記者 盛學卿)

省委書記、省人大常委會主任林鐸10月26日下午在蘭州會見了“文物保護傑出貢獻者”國家榮譽稱號獲得者、敦煌研究院名譽院長樊錦詩。

在新中國成立70週年之際,樊錦詩榮獲“文物保護傑出貢獻者”國家榮譽稱號,習近平總書記親自頒授獎章,這是國家最高榮譽,也是繼去年榮獲“改革先鋒”稱號後,樊錦詩獲得的又一殊榮。

林鐸代表省委、省政府向樊錦詩表示祝賀。他說,新中國成立70年來,在黨中央堅強領導和全省人民的艱苦努力下,隴原大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包括文物保護在內的各項事業取得長足進步。甘肅的發展,離不開一大批像樊錦詩一樣紮根甘肅、建設甘肅的傑出人物的貢獻。

林鐸說,長期以來,樊錦詩在艱苦的條件下,堅守初心、潛心耕耘,致力於把莫高窟完好地交給下一代人,把全部精力和心血放在敦煌文化的保護研究上,擇一事、終一生,始終守一不移,在敦煌文物保護、學術研究和石窟文化弘揚等方面作出了重要貢獻。樊錦詩身上展現出來的“堅守大漠、甘於奉獻、勇於擔當、開拓進取”的“莫高精神”,感染和激勵了無數人,為我們樹立了榜樣。

林鐸說,樊錦詩的執著堅守和勇於擔當令人敬佩,不斷創新和無私奉獻的精神值得學習。全省上下要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視察甘肅重要講話和指示精神,結合開展“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組織好向敦煌研究院先進群體學習活動,激發克難攻堅、開拓進取的動力,振奮精神、真抓實幹,努力譜寫加快建設幸福美好新甘肅、不斷開創富民興隴新局面的時代篇章。

樊錦詩表示,一定牢記習近平總書記的囑託,珍惜榮譽,再接再厲,培養更多人才,一代一代傳好接力棒,把莫高窟保護好,把敦煌文化弘揚好。

省領導李元平、陳青、王嘉毅參加會見。(新甘肅·甘肅日報記者 金鑫)

林铎会见“文物保护杰出贡献者”国家荣誉称号获得者樊锦诗 | 樊锦诗,我心归处是敦煌

2019年10月25日下午,原本普通的一天,因為一個自稱“老太婆”的老人,讓金城的下午,變得異樣溫暖。

她,就是樊錦詩。

剛剛過去的一段時間,樊錦詩的名字像敦煌一樣,更加深入地走進全國人民心中,走向海外世界。

2018年12月18日,樊錦詩被中共中央和國務院授予改革先鋒榮譽稱號,頒授改革先鋒獎章,獲評“文物有效保護的探索者”。

2019年9月29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勳章和國家榮譽稱號頒授儀式在北京人民大會堂金色大廳舉行,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向國家勳章和國家榮譽稱號獲得者頒授勳章獎章。樊錦詩,是全國唯一一位“文物保護傑出貢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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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錦詩獲頒國家榮譽稱號獎章。

10月4日,第四屆“呂志和獎-世界文明獎”在香港舉行頒獎典禮,樊錦詩獲“正能量獎”。值得一提的是,“呂志和獎”正能量獎,不但要求獲獎者具備世界性的成就和貢獻,還特別注重對獲獎者作為精神道德榜樣的考量,強調鼓舞人們在艱辛和逆境中追求建設性的改變,在推動社會和諧和文明進步中的無私奉獻。

10月21日,由樊錦詩口述、北京大學藝術學院教授顧春芳撰寫、譯林出版社出版的《我心歸處是敦煌:樊錦詩自述》,在北京大學發佈,與廣大讀者見面。

......

這是一位81歲老人最近的行程,閃爍的光芒,足以慰平生,也足以照亮更多人。

“我也是南方人”

“我也是南方人,很想回去。”沒有刻意的表白,在當天舉辦的樊錦詩獲國家榮譽稱號暨《我心歸處是敦煌:樊錦詩自述》出版座談會上,樊錦詩坦言,剛到敦煌是真的想走,因為一個搞科研的地方條件怎麼能那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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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5日下午,樊錦詩獲國家榮譽稱號暨《我心歸處是敦煌:樊錦詩自述》出版座談會在蘭州舉行。(新甘肅·甘肅日報記者施秀萍拍攝)

可又不太想走,因為莫高窟確實太美了。

走和不走,樊錦詩都不太堅定。

“其實,我這個人比較笨,也比較傻。”樊錦詩說,自己搖擺不定,但組織讓自己待在敦煌,自己就待在敦煌,不會去“搗亂”。

“他們怎麼能待下來,我真是奇怪。”常書鴻、段文傑等前輩把敦煌當成自己的家,把敦煌融進自己的血脈裡,把敦煌變成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太了不起了”,樊錦詩被深深感染。

時間長了,樊錦詩對敦煌的感情越來越深,也逐漸明白、理解前輩為何能默默無聞,在大漠深處,獻了青春獻生命,獻了生命獻子孫。因為,敦煌的價值之高無法估計,敦煌的資源之多用之不盡、取之不竭,“莫高窟這座文化遺產實在非同小可。”

“我的命運好像就在敦煌。”既然待著,就要做點事,就要把前輩未竟的事業做好,樊錦詩回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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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0月23日,樊錦詩在莫高窟第285窟向《敦煌再發現》劇組人員講解洞窟內容。

1944年,驚豔於中國藝術之美,已在巴黎頗負盛名的東方之子、畫家常書鴻從法國巴黎來到大漠戈壁,白手起家開始了敦煌研究院的創業史。

到1962年,樊錦詩到敦煌時,已過去了18年。

“常先生去敦煌的時候,完全是一片廢墟啊。”樊錦詩說,但在18年時間裡,前輩們做了大量修復、保護、研究、測量、臨摹等工作,為後來的敦煌研究院開展各項工作打下了堅實基礎,必須做好接力,“否則,對不起前輩。”

“我真沒想到”

“深深感到變化極大。”1938年出生的樊錦詩,經歷了新中國成立70週年的全過程,也經歷了改革開放的全過程,她沒想到,自己會被中共中央和國務院授予改革先鋒榮譽稱號,更沒想到能榮獲國家榮譽稱號。

“我也沒想到,我真不知道哦!”樊錦詩回憶道,“我還是個‘改革先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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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錦詩獲改革先鋒榮譽稱號。

有人對她說,你就穿成這樣去和習近平總書記握手啊?“我有什麼辦法,我也不知道啊”質樸無華、甚而有些童言無忌的語言引來一片會心的笑聲。

“當時,有點‘開小差’,腦海裡馬上想到了前輩和同事。”樊錦詩坦言,“改革先鋒”不是我一個人的,這個榮光屬於無數先輩和莫高人。敦煌研究院能有今天,功在祖先千百年來多元性、持續性“接力”,留給我們一座獨一無二的文化寶庫;功在一代又一代莫高人堅守大漠、無私奉獻的艱苦奮鬥。

“獲得‘國家榮譽稱號’時事先知道一點,特別穿了一件絲絨的棉衣。”回憶起9月29日那一天,樊錦詩像個孩子一樣,言語裡充滿童真與興奮。

“兩邊各有七八個摩托車,前邊還有摩托車,這不是接待外賓的待遇嗎?”樊錦詩記憶猶新,那一天,從賓館去往人民大會堂的路上,“心裡真的很不平靜。”

“第一次去人民大會堂金色大廳,印象深刻。”樊錦詩還記得,因為自己的姓氏筆畫數最多,所以排在最後面,頒獎時,習近平總書記站了有半個多小時。

“我們又見面了!”這是習近平總書記為樊錦詩頒授勳章時說的一句話。樊錦詩很自豪。

回到座位上,樊錦詩發現,好多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都坐在國家勳章和國家榮譽稱號獲得者後排,心裡又無法平靜;接著,少先隊員來為大家獻鮮花,習近平總書記、李克強總理又轉身為我們鼓掌,心裡一個勁地說:“真不敢當啊”。

之後,樊錦詩又受邀與同獲國家勳章和國家榮譽稱號的42人,一同到城樓觀看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週年國慶大典,“心裡更加不平靜”,我們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可國家簡直把我們當成‘寶’了。”又看看周邊張富清、李延年等人,樊錦詩“感覺很慚愧”,“這些老英雄才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從‘改革先鋒’到‘國家榮譽稱號’,越說越大了,我不過是萬千文物工作者的一份子。”樊錦詩忐忑,卻也欣慰。這麼多年,樊錦詩“對文物兩個字比樊錦詩三個字更敏感,也有更多想法”,好在都與文物保護有關,也足見國家對文物愈加重視,“這些獎要拿給甘肅人民和甘肅的領導看看。”

“我心歸處是敦煌”

“世界太小了。”樊錦詩又接著講《我心歸處是敦煌:樊錦詩自述》的“誕生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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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1日,《我心歸處是敦煌:樊錦詩自述》在北京大學發佈。

以往,有不少記者採訪樊錦詩,寫關於她的報道;也有不少人提出,要為她寫傳記。

樊錦詩總是不假思索,一一拒絕,“我覺得自己沒什麼可寫的。”

後來,同行、同事、朋友都勸樊錦詩寫一部回憶錄,“寫你,也寫敦煌啊”,說得多了,樊錦詩開始認真考慮這個建議。

“也對,那就寫吧。”樊錦詩明白了,自己在敦煌工作近60年,60年的經歷和所見所聞,不正是莫高窟發生鉅變和敦煌研究院事業日新月異的親歷者、參與者和見證者嗎,“為敦煌研究院的發展留史、續史,也是我不能推卸的責任。”

也是天意。

2014年,北京大學幾位教授到莫高窟考察,樊錦詩和藝術學院的教授顧春芳一見如故。

“她多才多藝,知識面很廣,眼界也很開闊,很聊得來。”樊錦詩對顧春芳不吝溢美之詞。

從敦煌回北京,顧春芳就寫了兩首詩,一首是關於莫高窟的,一首是關於月牙泉的。

樊錦詩看著喜歡。

“那就再來啊。”沒多久,北京大學的這幾位教授又說“還想再去敦煌看看”,樊錦詩熱情地邀請了他們,“莫高窟也有個賓館,雖然不如北京的,還湊合,住下來慢慢看。”

誰知他們來了,說還有一個任務,“給你作記錄。”

“行。”這次,樊錦詩二話沒說,答應了。或許是與自己畢業於北京大學有關,更多的是信任,“相信他們的學問。”

樊錦詩和顧春芳的訪談持續了十多天。因為信任,樊錦詩特別放鬆,敞開心扉、毫無保留,問什麼說什麼。

“不能光說敦煌研究院的事啊,也說說你自己。”顧春芳也會提“意見”。

有一次,樊錦詩到顧春芳的房間,發現偌大的書桌上,堆滿了關於敦煌歷史、敦煌藝術、藏經洞文物、壁畫保護等方面的書籍,樊錦詩情不自禁地說:“顧老師,你太厲害了!”

樊錦詩知道,顧春芳並非考古、文物專業,也不是從事敦煌學研究的學者,寫這本書,也著實為難。加上北京、敦煌相距遙遠,見面不易,就盡力多提供一些材料給顧春芳。

“看到初稿時,大大超出我最初的想象。”樊錦詩覺得顧春芳很辛苦,又非專業出身,“我有責任配合她做好校對工作,尤其是把事實搞清楚。”

或許,好事多磨。2016年,此書完稿。2017年,樊錦詩丈夫彭金章病重;2018年,顧春芳父親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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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錦詩與彭金章。

直到今年3月,樊錦詩又重拾此書,到7月初完成校對,又和顧春芳一起梳理框架。

從“人生的不確定性”“神聖的大學”“敦煌是我的宿命”“千年莫高窟”,到“敦煌在中國,敦煌學在世界”“敦煌的女兒”,再到“保護就是和時間賽跑”“永久保存,永續利用”“莫高窟人和‘莫高精神’”......《我心歸處是敦煌:樊錦詩自述》分13個篇章,以時間為序,將樊錦詩和樊錦詩心心念的敦煌娓娓道來,封面上寫著“此生命定,我就是個莫高窟的守護人。”

“反正您的心就在敦煌,書名就用‘我心歸處是敦煌’吧。”自稱“我是敦煌的‘老太婆’”的樊錦詩,對顧春芳的這個提議回答說“好!”(新甘肅·甘肅日報記者施秀萍 除署名外,圖片均為資料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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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錦詩為粉絲簽名。(新甘肅·甘肅日報記者施秀萍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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